一五七,横祸
她盯着我。
我说:“你们女人都有两个卵巢,左右各一个,右卵巢排卵时播种,怀上后生下的就是女孩,左卵巢排卵时播种怀上,生下的就是儿子,男左女右就是这样来的。”
她说:“胡说,我听外面的人回来说,洋人做过实验,是儿是女都是你们男人的事。”
我说:“为什么在同一个卵中的双胞胎总是两个女儿,或者两个儿子,而两个卵子分别同时受孕生下来的,却又是一儿一女呢?”
她就哑口无言了。
我说:“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要怎样才能知道是哪一个卵巢在排卵呢?”
我想了想说:“中医摸一摸女人的脉就能知道,西医吗,可能量一下女人的体温就能知道。”
她将手伸到我的身上,说:“你知道吗,给我摸摸。”
我说:“我不是医生,摸不出来。”
正当我们如火如荼的备孕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上午,我去对岸的地里察看庄稼。站在山坡的地里,回头却看见对岸一支白色的军队在官道上从大田方向走来。
在这支军队里,我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不错,他就是我的仇人,阴魂不散的田副官。
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带着这支军队走进了玉儿娘家的村子里,再也没有出来了。
也不知他这次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安家立足,居然带着人找我报仇来了。
对岸的家我是回不去了。这边的家我也不敢回去,我担心他会从玉儿娘家人的口中得到我这边还有个家的消息,而悄悄摸过来将我围在房子里,我就只好束手就擒。
毕竟玉儿他们并不知道他是我的仇人,只怕他们还会误会我攀上他这个官而兴高采烈地对他好生招待,将我和盘托出。
我只好在这里静观其变。
到中午的时候,田副官还没有动静。我知道他在等着我回去自投罗网。
玉儿见我久没回去,就吩咐下人过来找我。下人找到我叫我赶紧回去,他说家里来了客人。
我问他是不是一队官兵。他回答说是。还告诉我那位姓田的长官自己说是我的朋友,听说我住在这里发达了,就专程跑来看我。
我突然明白,古人为什么总要害怕出名。我知道我出名是因为那堤坝。这边有房子的消息只怕不需要玉儿娘家人说,早已被我的名气带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告诉下人,仇人来了,我不能回家,叫他回去告诉玉儿,小心保护自己。
想必下人回去告诉玉儿后,她被吓住了,再也不敢叫人出来找我。
下午的时候,我看见六个背着长枪的士兵过了河,进了我这边房子的村子。不一会儿,村子里就传出了鸡飞狗跳的声音,和女人呼救的声音。
我知道,这队士兵受田副官之命过来打着抢劫的幌子,实则是来查探我是否躲藏在这边的房子里,晚上好来围捕我。
我决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边,虽然他只派来六个人,虽然这里的乡亲们需要我的帮助。
我如一只乌龟般躲在石榴林里,大气都不敢出。
充耳不闻地听着女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衣冠不整,枪挑鸡鸭,大摇大摆地走出村子回到那边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知怎么回事。
从平地方向过来一支军队,与田副官的人在玉儿娘家那村子外面打了一仗。
黄昏时候,才停止了这场战争。
显然是平地过来的这支军队吃了败仗,他们后退一里后,就派人过来与田副官谈判。
也不知他们谈的什么,显然谈判成功达成了协议,天黑的时候,平地过来的这支军队就离开了。
我从过来干活的人口中得知,田副官不走了,要扎根在这里,住在玉儿的娘家。
我突然有了一种和尚跑了庙还在的难过,这种难过让我又有了是我害了玉儿一家的痛苦。
田副官不走,我就只好走了。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一次我身上是没有一块钱的。
但我还是跪下来,对着玉儿娘家的村子磕了三个响头,就起身离开了这里。
只要人活着,就饿不死。
我在平地镇上,扯一个圈圈,用石子、树枝来表演飞刀绝技赚钱。
我知道围观的人中会有玉儿娘家附近村子的人,所以在表演前我大声说:“小生我本名卓憨憨,八岁把艺传,从小立志去哀牢边,把那理想来实现,今日路过贵宝地,劳烦大家赏口饭,谢了。”
我只不过想让附近村子的人回去告诉玉儿我的去处,以免她担心和挂念。同时也让田副官知道我离开了这里,不要再去纠缠谋害玉儿一家,有本事就来哀牢之边找我报仇。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我来到了昆明。
大街上游行着很多的学生,他们拿着三角小旗,呼喊着救国的口号。为首的是一位头发三七分,面相英俊,身穿灰色长衫的青年老师。
他们不仅喊着口号,还扯着口袋劝两边商铺老板捐钱救国。
看见他们走来,我赶紧让到一家杂货铺前站住,等他们过去了再走。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杂货铺的老板是我认识的人。
他戴着瓜皮帽,我一时没有将他认出来。倒是他一眼就将我认了出来。
他微笑着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也来昆明这边发展了?”
听见他的声音,我才突然认出他来。我惊喜地说:“吴老爷!”
他笑着说:“自从我将田地房产卖给你,我就已经不是什么老爷了。”
我就说:“吴掌柜。”
他默认了,将我迎进铺子里说话。
我看见吴掌柜拿出一饼发霉的茶,取下一小块放进茶碗里,倒上开水给我端来。
我接过茶水却不敢下口。心想,这吴老爷看来还在记恨我低价买走他的田地和房子,所以就用这发霉的茶叶来毒害我。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喝吧,这是很有名的普洱茶,虽然看上去发霉了,但那是发酵后的曲子,没有毒的。”
我心里说:“既然无毒,你自己怎么不喝?”
这时候,他也给自己泡了一碗,端过来当着我的面嘘嘘地吹几下,喝一小口。
我再不喝就说不过去了。学着他嘘嘘地吹两下,喝一小口。
嗯,不错,非但无毒,还很香。
我忍不住喝一大口,接着我又吐出来了。
只不过这茶水实在是太烫。
吴掌柜似乎看出了,就微笑着说:“品茗要小口地品,这样才能品出香茗的味道。”
我脸红了红,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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