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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前任


祝与羞愤感涌上心头,“我们俩都分多久了,你现在舔个逼脸来找我,恶心谁呢?”

        谢忱顶着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抬手捏住祝与的下巴。

        祝与试图反抗,捶打着谢忱的胳膊,“你他妈给我松开!”

        谢忱歪着头,语气杂着不屑,“祝与,当时天天围我身边转的时候可不这样啊。我听说你又找了个下家,在哪呢?”

        “下你妈!”祝与抬脚,直击谢忱的灵魂深处。她看着谢忱捂裆抽气,松了松下巴,随后大骂道:“我不管你今天来干嘛,赶紧给我滚蛋。是你那个贵族大学满足不了你还是怎么的?”

        谢忱吐了一口唾沫,眉毛竖起,站直身体后扯着祝与进教室。

        祝与快被衣领勒得窒息,脸涨得通红,脚一直扑腾。

        谢忱将祝与甩到讲台上,祝与撞得头晕眼花,不自觉跌倒在地。

        “妈的臭/□□,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当时趴在床上让我操的时候怎么不反抗呢?”

        谢忱的高声叫喊,让祝与的脑子轰的一声,不受控制地炸开。

        她感觉周围特别吵,震耳欲聋。

        就像中学时,她和一个品学兼优的班长谈了恋爱,班长母亲找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辱骂她。她头都不敢抬起来,吃了两个巴掌,脸痛得要死,座位中的同学们却捂嘴嗤嗤笑,生怕少给祝与的伤口撒盐。

        祝与下意识捂上耳朵,不敢去听教室里的声音。

        谢忱的嘴依旧不依不饶,正对着桌椅,继续说道:“你们都让这大学霸给骗了,她表面上特清高,背地里比谁都浪,老子去年上她的时候就不是处,指不定让多少人上过了。”

        祝与缩在讲台边,垂着头,试图让自己与世界隔绝。

        可那些声音就好像无孔不入,直直钻进祝与耳中,锥心刺骨,捏得她快暴毙了。

        “别说了,别说了。”祝与眼角噙泪,小声抽泣着。

        “你说不说老子就不说?”谢忱的眼镜压不住狠戾,伪装的皮囊尽数撕碎,露出原本恶劣的内里。

        “他妈的,从小到大没有爹,老子当时是看你可怜才跟你在一起,结果你他妈还真挺蠢,真以为老子喜欢你。”谢忱蹭了蹭嘴角,“像你这样的,我他妈……”

        谢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量扑倒在地,接着就是拳头冲他的脸招呼,打得他猝不及防,毫无还手之力。

        祁萧眼中布满血丝,每打一拳,脸就黑一分。

        他在和祝与相反方向的教室上课,刚出教室,就看到祝与上课的教室门口聚了一堆人。他心里没由得发慌,加快脚步冲过去,还没进去就听到谢忱大放厥词。当他看到祝与抱头落泪时,怒气直逼天灵盖,理智瞬间消失,恨不得直接杀了谢忱。

        谢忱鼻青脸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眼镜断了条腿,不知飞到了何处。

        “姐姐,姐姐。”邢瑶拨开人群,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祝与。她回头,扫向周遭聚集的人群,大喊道:“看个屁啊,赶紧他妈喊老师啊。”

        学生们被邢瑶的河东狮吼震慑,乱成一锅粥,有的背包就跑,有的齐齐冲向学工办找老师。

        邢瑶搂着祝与,轻声道:“姐姐,没事,没事了。”她随后看向祁萧和谢忱,发现谢忱满脸是血,祁萧还没停手的意思,急忙喊道:“祁萧,你差不多得了,把人打死了你要进局子的!”

        祁萧仍旧没停下动作,一拳接一拳打下去。

        邢瑶上前去拽祁萧,结果祁萧像头倔驴一样死不起身。她抬手给了祁萧一巴掌,“你给我醒醒,再打人死了!”

        邢瑶连拉带骂,才把祁萧从谢忱身上扯下来。祁萧还不忘补两脚,谢忱的白裤子上当即出现两个脚印。

        老师带着保安赶到教室时,教室里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

        祝与身上罩着外套,手扒讲台瑟瑟发抖。祁萧坐在祝与身边,双手搂着祝与,浑身脏兮兮的。邢瑶站在两人面前,愁云密布,不远处还躺着一个陌生男子,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宜城大学成立这么久,从来没在教室发生过流血事件,其中牵扯的还是名列前茅的三个学生。

        邢瑶看到门口聚集的老师们,咬咬牙走过去。

        “老师,这事有误会。我以我们仨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我们挑的事。能联系下医院吗?那男的受点伤,得治。”

        老师们缓过神,忙招呼保安把谢忱抬出去。

        目前这个形势,只有邢瑶是清醒的。所以老师们选择质问邢瑶,而非惺惺相惜的祝与和祁萧。

        一群老师将邢瑶团团围住,邢瑶身上就剩下一件半截袖,站在阴冷的角落里,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看了看老师们,说道:“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陈老师反问,“你跟祝与关系那么好,还有你不清楚的?”

        来龙去脉邢瑶的确不清楚,不过她能猜到个大致流程,但万一哪块没对上,到时候再给祝与招致麻烦,事可就多了。

        邢瑶仍是装傻充楞,卖力摇头,“真不清楚。”

        陈老师:“那男的是谁,你知道不?”

        邢瑶点头,“祝与前任,叫谢忱,不是我们学校的。”

        老师们瞬间了然,原来是感情纠纷。

        邢瑶又添一句:“老师,他人品特差,和祝与都分了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来了。而且他说出的话都没有参考意义的,能不能给学生们做做思想工作,稍微把这事压一压?”

        邢瑶心里是有点紧张的。

        她在赌,赌老师们对祝与的看法。

        上学期期末的作弊事件,邢瑶看得出老师对祝与含有恻隐之心,可那毕竟在学术方面,而且祝与的确没做,完全没在怕。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谢忱消失大半年突然造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的话指不定多难听。祝与和谢忱那些事邢瑶不是不知道,她当时还特好奇,问七问八,听得她血脉喷张。

        年轻人开放,不代表老年人开放。

        扎根在骨子里的封建,和世代残存的奴性一样,永远无法抹灭。

        事件发生不过半个小时,几乎全院的学生都知晓了,甚至还有外院的来凑热闹。

        人言可畏,邢瑶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没问题。”陈老师答应得爽快,邢瑶悬着的心随之放下。

        果然,他们还是珍惜祝与这个招牌。

        祁萧抱着祝与在教室里坐了许久。

        他一直没松手,可祝与还是抖得不成样子,发出抽泣声。

        他恨自己手下得太轻,只打断了一根鼻梁骨。

        他应该直接掐死谢忱。

        邢瑶在被老师们轮番审问后,急匆匆跑回教室。

        事故发生地已被封锁,中间扯着一根布条,邢瑶得到特批钻了进去,发现祝与和祁萧仍保持着她走的姿势,连脚的方向都没换。

        邢瑶蹲下身,看向祁萧,轻声问道:“怎么样?”

        祁萧抬眸,摇了摇头。

        邢瑶将手伸进外套内,摸索着抓住祝与的手。她沉思片刻,说道:“姐姐,不是你的错。你和谁在一起,喜欢谁,都不是你的错。谢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祁萧帮你出气了,老师们也开始给你做公关了,不会有影响的。”

        邢瑶紧紧攥着祝与的手。她发觉祝与原本颤抖的手,逐渐平稳,冒出一阵热汗。

        “你不欠谢忱的,不需要害怕。而且这事是谢忱理亏,就他家那几个臭钱,都不够我们学校一个图书馆,祁萧一个人就能摆平。”邢瑶说完,对祁萧使了个眼色。

        祁萧忙顺着邢瑶的话,声音嘶哑:“对,不会有事的,他再敢动你我就废了他。”

        祝与窝在外套里,看不见光,什么都看不见。

        她靠着声音,辨别出周围只有祁萧和邢瑶两个人,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嘲笑声,议论声,全部消失了。

        祝与真以为自己离死不远了。

        最令她厌恶的,最想遗忘的,最难以磨灭的记忆席卷而来,唤醒她灵魂深处的恐惧,丑陋的一面随之揭开,几度令她癫狂。

        祝与在教室里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才敢揭下头上的外套。

        照进教室的光有些刺眼,地板上蹭着晕开的血迹。

        不用想,也知道谢忱的处境有多惨。

        祝与给邢瑶披上外套,摸到邢瑶冰凉的小臂时,眼皮抖了抖。

        祝与收拾好东西,趴在祁萧宽厚的背上,度过了一段漫长的路。

        她被邢瑶撵到床上,像她强迫邢瑶休息一样。

        只不过,邢瑶的手法更加无赖,她直接上了祝与的床,搂着祝与睡觉。

        待祝与睡着后,邢瑶悄咪咪起身,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翻表白墙。

        如邢瑶所料,这事已经传开了,各种劲爆的内容,真假参半,给邢瑶气得脑仁疼。

        幸好学校进行公关,再加上邢瑶雇了几个水军,把这事引到了谢忱头上。

        与此同时,祁萧坐在寝室内,总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

        一个玩转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突然造访分手半年多的前任,不要感情不要钱,劈头盖脸一顿骂,还要将此事摆在人前。

        不对劲,着实不对劲。

        祁萧揍谢忱时怒意上头,只顾着发泄,沉默不语,完全忘了问谢忱一嘴。

        这时候,周凛推门而入,见到祁萧的身影后连说了好几个“操”,随后绕到祁萧身前。他看着祁萧白卫衣上有血有灰,结巴道:“你,你真跟人打起来了?”

        祁萧眼皮都没抬一下,“嗯。”

        “我操,大哥,我就翘课打个球,就发生这么劲爆的事。我听了好几个版本,你能不能给我讲讲真的?”周凛八卦之魂燃起,眼中精光乍现。

        “滚蛋,有多远滚多远。”祁萧骂了一句。

        周凛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他坐回椅子上,问道:“你把人打了,那男的家里怎么说?”

        “没找上我,估计明天。”祁萧淡定如常,“该怎么办怎么办呗,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周凛竖起大拇指,“祁萧,我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为了女生打架,你可真是个大情种。”

        “情你大爷。”祁萧反驳得很快,“我这是可怜她,要不然让邢瑶动手啊?就那小身板,啧啧。”

        周凛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局者迷。”

        “旁观者也不清。”祁萧白了周凛一眼,“整天关注这点事,大一的学妹泡到了?”

        周凛的嘴角垮下去,背过身,沉默不语。

        祁萧向邢瑶问了谢忱的信息,研究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

        谢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可祁萧还是没想明白,谢忱为什么要祝与,难不成真是闲的蛋疼?

        祁萧乱成一团浆糊,高喊了一声“操”。

        “我操,你又干嘛啊。”周凛椅子挪出去半米多,手扒着桌边,上下扫视着祁萧。

        祁萧摆出思考者的姿态,满脸阴翳,“周凛,你会闲的没事干来骂前任吗?”

        周凛坐直身体,扯出坏笑,“还想这事呢?行,那我给你分析分析啊。”

        祁萧扭过头,见周凛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单纯闲的,想给自己找点事干。第二,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第三,拿人钱财,□□。”

        周凛的三根手指全部放下,祁萧浑噩的意识逐渐清明。

        “谢了兄弟。”

        祁萧转过身,在通讯录里翻到和谢忱同校的朋友。

        他走到阳台,拨出电话。

        “喂,祁萧啊,你都多久没找我了?”

        “肖付铭,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行啊,叫什么?”

        “谢忱,你们学校日语系的。”

        肖付铭当即笑出一声:“他啊,在我们学校可出名了。”

        祁萧拧眉,“怎么说?”

        肖付铭:“这小子前段时间玩□□,欠了一屁股债,还把一大姐头绿了,让人揍的鼻青脸肿。嘶,我想起来了,就前两天我看他和一女的在咖啡厅,长得挺可爱的,估计就是那三。”

        祁萧:“他爸妈不管?”

        “他爸妈?”肖付铭笑得更大声了,“他爸妈在农村种地呢,怎么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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