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它不能淋雨,你能淋是吧!…
这天姜喻照旧拿着猫粮去找富贵。她把猫粮倒进碗里后,富贵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头扎进去。它看都没看碗里的猫粮一眼,站起来甩了甩尾巴,就跑到一边自己玩了起来。
嗯?什么情况?
姜喻歪着头看着被一只垃圾袋吸引目光喵喵叫着跑远了的富贵,开始担心它是不是生病了。
“富贵,富贵,富贵……”
姜喻伸出手放到低处,嘴里轻声叫着富贵,让富贵来她这里。
不一会儿,富贵重新出现在了姜喻的视线里,它站在远处,喵了一声,仿佛在说叫本大爷干嘛?
“富贵过来,让姐姐看看。”
姜喻没动,只是伸出的手向上曲了曲手指。
富贵只是一只猫,它听不懂姜喻在说什么,但能从姜喻的语气和动作里看出来她想让自己过去。
它歪了歪头,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过一抹金黄色,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姜喻脚下,伸着头去蹭姜喻的手掌心,一边蹭一边发出嗲嗲的声音。
感受着手心里毛茸茸的触感,姜喻一瞬间就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摸了两下后理智才回了笼,伸出另一只手,双手一掐,一举,就把富贵抱到了自己膝盖上。
富贵突然被抬离地面,它“喵”了一声,四肢在空中胡乱动了几下。
“富贵没事啊,让姐姐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姜喻把它放在膝盖上,一边轻柔得摸着它的脊背安抚它,一边仔细观察着。
占据了半张脸的眼睛炯炯有神,闪着光泽,眼角也很干净,没有泪痕,鼻尖也是湿的,毛发上的尘土是刚刚沾上去的。
姜喻从富贵的小脑袋开始,顺着脊背一路摸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隐藏的伤口,可以确认,富贵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
姜喻思考着,手指慢慢移到了富贵的肚皮上,
软乎乎,还带着明显的鼓起。
手感真好,圆鼓鼓的。
等等,圆鼓鼓?哪来的圆鼓鼓?
姜喻惊愕得低下头仔细观察着,发现明明没吃饭的富贵肚子却不是扁扁的,很明显里面装着食物。
破案了,富贵不吃她带来的猫粮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它已经吃过了。
富贵在姜喻膝盖上待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它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姜喻。
姜喻感受着手下的挣扎,把富贵重新放到了地上。
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秒,富贵立马就跑了。
姜喻把猫粮倒回袋子里,把空空的碗塞进富贵的窝里,想着富贵到底吃了什么,谁喂它的。
但是这么大一个小区,里面住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富贵又是个活泼爱动的,被人发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喻站起身,冲着背对着她的富贵说了声拜拜后回了家。
之前她都是每天上午九点左右,中午十二点左右,晚上六点和十点找借口下楼喂富贵吃饭,但今天上午发现有其他人也发现了富贵在喂它后,下午姜喻特意提前了时间。
“妈妈,我去扔垃圾啦。”
姜喻提着垃圾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便开门走了出去。
她下了楼,把垃圾往垃圾桶里一扔,抬头看了一眼她家厨房,没看到姜妈妈的身影,立刻小跑着去了小花园。
下午五点的太阳还很毒辣,人都不想出来,更别说披着毛皮大衣的猫了。
富贵懒洋洋得躲在窝里,闭着眼睛假寐。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富贵抖了抖耳朵,睁开了眼睛警惕得盯着外面,缩进肉垫里的爪子也悄悄伸了出来。
姜喻的脸出现在了门口,富贵闻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锋利的爪子悄无声息得又缩了过去,拱起的背也放松了下来,它懒洋洋得重新趴到棉花上,舔了舔毛。
姜喻看到富贵在窝里,也没有强行把它抱出来,只是伸进手摸了摸富贵,顺带把富贵的小碗拉了出来。
既然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盯上了她的富贵,那她就不能光明正大得在这里待着。
姜喻把猫粮倒进小碗里,把小碗放在门口,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找了个正对着富贵又不会被发现的草丛里藏了起来。
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向西移,小花园里经过了许多人,但没有一个停下脚步的。
姜喻蹲在草丛里,时不时轻轻挥手驱赶着飞来飞去的小虫子,透过草丛看向外面,这时,一个小女生经过小花园,在中间突然停下不走了。
会是她吗?
姜喻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小女生只是鞋带开了。
看着她蹲下身系鞋带的动作,姜喻松了一口气。
等小女生系好鞋带走远后,姜喻继续蹲着观察外面。
太阳落山,空气中终于带了些凉凉的味道,吃完饭的人们纷纷出来纳凉。
蚊子也出来凑热闹,姜喻面无表情得拍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前面踢毽子的一家三口,怎么看也不像是觊觎她的富贵的人。
在第七次被不明生物袭击了以后,姜喻终于忍不了了,她不敢从前面出去,怕吓着那一家三口,她挥着手转了个方向,刚动了一下脚,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便直冲脑门,蹲了一下午,脚不麻才怪,姜喻忍着脚麻,一瘸一拐的从另一头钻了出去。
姜喻扶着路灯,等待这种感觉过去。
今天的捕捉神秘人行动,以她被咬了好几个包和脚麻结束。
姜喻回去后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得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喂富贵吃东西,要不然总是放心不下。
之后的几天里,她一有空就去小花园里蹲守,姜妈妈都在纳闷姜喻最近怎么这么爱丢垃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天,姜喻照旧下来蹲守,刚走进小花园,就看到富贵的窝前蹲着一个戴着渔夫帽的人,就是这个背影有点儿说不出的熟悉感。
哈,终于被她蹲到了吧,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觊觎她的猫猫。
姜喻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后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连串问题连珠带炮射向那个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喂富贵吃东西,你喂它吃什么了,你看上富贵了还是要毒死它。”
前面的问题还很正常,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啊。
姜喻才不管呢,她死死按着那人的肩膀,不回答她的问题她是不会让他起来,更不会让他有逃跑的机会的。
那人蹲着没动,头转向姜喻,慢慢抬起了头。
姜喻看到渔夫帽下的脸后手瞬间跟被烫了一样弹了起来。
“庭庭庭庭柯?”
“是我。”
庭柯仰着头冲她微微一笑,对她刚刚的举动也没生气,扭头看向正在吃饭的猫,恍然大悟,
“这就是你那次问我要不要养的小猫?”
“对啊,所以这几天是你在喂它?”
“嗯,我那天路过这里,它突然窜出来一直跟在我身后喵喵,我猜它可能是饿了,刚好手里有炸小鱼,就给它吃了。”
那不是它饿了才跟着你,是它本来就盯上你手里的炸小鱼了。
搞清楚是庭柯在喂富贵后,姜喻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走到庭柯身边,也蹲了下去,一脸慈祥的看着富贵吃东西,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富贵,你又吃别人的东西!”
“它叫富贵?”
庭柯听到姜喻一点儿都不严肃的呵斥,得知姜喻居然给小猫取名富贵,语气里都带上了不可思议。
“啊?啊,对,”姜喻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但马上激动就压过了这点儿不好意思,她眼睛亮晶晶得看着庭柯,给他解释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富贵,寓意着它以后不愁吃喝,又富又贵!”
庭柯看着姜喻因为激动而带上一点儿红晕的脸庞,还有黑亮黑亮,专注看着他的大眼睛,他觉得自己要沦陷在这双眼睛里了。
“咳咳。”
庭柯轻轻咳嗽了两声,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到了正在地上打滚的富贵身上。
“挺好的。”
听到庭柯的肯定后,再看着地上无忧无虑的富贵,姜喻突然就难过了起来。
“可惜,我现在只能让它不愁吃喝,又富又贵还早着呢。”
“能碰上你这个饲养员,富贵已经比很多流浪猫幸运了,不要妄自菲薄,以后你一定可以让富贵名副其实,又富又贵的。”
庭柯一只手撸着富贵,另一只手盖上了姜喻的头,一样的手法,仿佛在撸两只猫。
庭柯这么一安慰,姜喻立刻从悲伤的心情里挣脱出来,她也伸手去逗弄富贵,富贵在他们两只手下跑来跑去。
“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来喂富贵呀。”
临分别时姜喻对庭柯发出了邀请。
“可以,你每天几点来喂富贵啊?”
庭柯站起来仔细得清理着身上的猫毛,他可不能把一根猫毛带进家门。
“我一般上午九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和十点这四个时间点来。”
姜喻掰着手指数着时间。
庭柯正低着头清理裤子上的猫毛,听到姜喻说她晚上十点也会下来喂猫,嘴角的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胆子挺大啊,大晚上还敢一个人出来。”
庭柯把身上的猫毛清理得干干净净,站起来点了点姜喻的额头。
“我当然是觉得安全才会下来啊。”
姜喻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得为自己解释,“我在这里一抬头就能看到我家厨房,再说了,晚上很多人在外面乘凉,还是挺安全的。”
庭柯看了看姜喻捂着额头的动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慌了,他记得自己没用力啊,怎么还是把她戳疼了。
看着庭柯一秒变慌乱的面孔,姜喻嘿嘿一笑,放下了自己的手,额头光洁,一点儿红印都没有。
意识到姜喻是在装委屈后,庭柯舔了舔牙齿,无奈得看着姜喻。
“小骗子。”
“略略略……”
姜喻吐着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现在在庭柯面前活泼多了。
从此,姜喻每天都会和庭柯一起喂富贵,富贵也肉眼可见得长大了起来。
夏日多雨,还是猝不及防的雨,这天姜喻刚午睡起来,就听到外面狂风大作,楼下的垃圾桶被吹得吱呀作响,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阳光正盛,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姜喻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去洗澡了。等她洗完澡出来后就发现,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还有雷声响起。
遭了,富贵!
姜喻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转身就往门口走,就在她穿鞋的间隙,窗外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响起了声音。她随手抽了一把伞就往楼下跑。大风顶着楼门,仿佛门外有只手在跟她对抗,姜喻艰难得打开楼门后,撑开伞迎着风跑向了小花园。
她把伞移到纸箱上遮着雨,手伸进去摸来摸去没摸到毛茸茸的身体,富贵不在窝里。
这个时候它跑哪儿去了啊?
雨哗啦啦得下了起来,越下越大。
姜喻站起来,刚要去找富贵,想起来纸箱是不能淋雨的,她犹豫了一下,把伞轻轻放到纸箱上遮雨,自己冒着雨去找富贵了。
“富贵!富贵!”
雨打到姜喻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她什么也看不清,手在脸上抹了两下把雨水抹下去后,视线才稍微清晰了一点儿,她一边呼喊着富贵的名字,一边拨开湿漉漉的草丛寻找着白色的身影。
等到她浑身上下都被雨淋湿后,才终于听到了回应,不一会儿,一只被淋湿的小猫走了出来。
是富贵。
姜喻看到富贵的那一秒差点哭了出来,她蹲在地上也不嫌富贵身上沾满了泥土,直接把它抱到自己怀里,试图为它遮挡这漫天的大雨。
“你干嘛去了啊!啊?为什么不好好待在窝里啊,你担心死我了。”
说到最后姜喻都哽咽了,她轻轻拍了拍富贵的头,作为它下着雨还要往外面跑的惩罚。
“我们回去吧。”
姜喻抱着富贵往小花园里走,刚走过去,就听到一声急促的爆喝,“姜喻!”
庭柯也是因为担心大雨里的富贵,才过来看看,不看不要紧,他刚过来就看到滂沱大雨里,姜喻被淋得跟只落汤鸡一样,顿时血压就上来了。
“啊?”
姜喻回头,就看到庭柯举着伞怒气冲冲得朝着自己走过来,脚下的雨水都被踩得溅了起来。
庭柯走到姜喻身边,直接把伞移到她头顶,低着头咬着牙看着她。
而姜喻却一心只盯着怀里的富贵看。
庭柯见姜喻满脑子都是富贵,更生气了,他用空着手摇了摇姜喻的肩膀,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为什么不打伞?”
“打了,但我下来发现富贵不在窝里,想去找它,又想到富贵的窝不能淋雨,就把伞放那里了。”
庭柯闻言看了过去,果然,一把伞孤零零得撑在箱子上,在庭柯看过去时还随着风晃了晃。
庭柯顿时就被气笑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提醒自己不要那么凶不要那么凶,别吓着姜喻,但出口的话还是隐含着怒气。
“它不能淋雨,你能淋是吧?”
“就一个纸箱子,淋雨就淋雨了,还能再换,你呢,淋感冒了怎么办!”
姜喻终于听出来庭柯生气了,她鼓着脸颊抬眼看向庭柯,没说话。
庭柯还想说些什么,在跟姜喻对视后戛然而止。
姜喻和怀里的富贵都被淋得湿漉漉的,姜喻脸色惨白,头发贴在脸颊两侧,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水,怀里的富贵也没好到哪里去,蓬松的毛缩了水,粘在身体上,一人一猫用同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庭柯,谁对着这两双眼睛还能说出责怪的话语啊,反正庭柯不能。
明知道姜喻是特意摆出这样一副模样来博得他的同情,但庭柯还是不由自主得心软了,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管姜喻的衣服都是湿的,一把抱住了她,低落的声音从姜喻头顶响起,
“阿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姜喻的脸贴着庭柯的胸膛,感受从那里传来的震动,动了动嘴刚要说些什么,被他俩夹在中间的富贵就喵了起来。她以为挤到了富贵,赶紧让庭柯放开她。
庭柯依言放开了姜喻,两个人一起把富贵和它的窝搬到了楼下干燥的,雨淋不到的地方。
“所以现在,可以回去洗个热水澡吗?”
庭柯看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心得擦着富贵的姜喻,轻声细语得哄姜喻先回去洗澡。
“可是富贵……”
姜喻为难得看着毛发还没干的富贵,不想走。
“我来擦,你回去洗澡。”
庭柯接过纸巾,赶姜喻回去。
“那我……遭了,没带钥匙!”
姜喻站起来正要回去,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走得急,没带钥匙,家里也没人,她又蹲了下去,跟庭柯一起将富贵擦干。
一阵风吹来,冰凉的衣服贴在姜喻身上,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姜喻没当回事,揉了揉鼻子擦着富贵身上最后一块湿着的地方。
她没放在心上,有人放在心上了,庭柯听到姜喻的喷嚏后,把姜喻拽了起来。
“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还是去我家洗个澡吧。”
“没事,真……阿嚏!”
姜喻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这还叫没事?走,去我家。”
庭柯撑开伞,揽着姜喻的肩膀强行把她带去了自己家。
“妈妈,我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同学。”
庭柯打开门,先把姜喻推了进去,自己收了伞后也走了进去,一边弯腰给姜喻找拖鞋,一边跟妈妈打了声招呼。
“这么大雨你去干……哎呦,怎么回事啊?怎么都湿了?”
庭妈妈从卧室里走出来,本来是想问庭柯怎么这么大雨还出门,看到乖乖站在门口浑身都湿透的姜喻后,立马去卫生间拿了条干净毛巾出来递给姜喻。
“赶紧擦擦。”
“妈妈,她家没人进不去,我怕她感冒,让她来咱家洗个澡。”
“阿姨打扰了。”
姜喻换好鞋子,抓着毛巾紧张得跟庭妈妈讲话。
“那赶紧去洗吧,我去给她煮碗姜汤。”
庭妈妈说着就进了厨房。
“一会儿我来煮吧。”
庭柯从卫生间里探出头。
“你妈我煮个姜汤还是会的,你先照顾你的小姑娘吧。”
姜喻听到庭妈妈的话,尴尬中带着害羞去找庭柯了。
庭柯看到姜喻进来,告诉她淋浴器往哪边拧出的是热水,然后把妈妈的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都摆到洗手台上,最后把衣篓放到门口,告诉她一会儿可以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去。
姜喻看着庭柯忙忙碌碌的身影和事无巨细的嘱咐,抓紧了手里的毛巾。
“哦,对了,你介不介意穿我的衣服?”
庭柯回头询问了一下姜喻的意见,心里想着如果她介意穿自己的衣服的话,就去找庭妈妈借一件。
穿庭柯的衣服?
姜喻耳朵当时就红了,她抿了抿嘴,小声说不介意。
庭柯去自己卧室拿了干净的t恤和短裤放到衣篓里就离开了卫生间。
姜喻把门关好,想了想,没反锁。她把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站在淋浴头下面,拧开开关,热水瞬间从淋浴头洒了下来,把她身上的冰凉驱赶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坐在沙发上的庭柯立刻抬起头看了过去,就看到姜喻红扑扑的脸伸了出来。
看着她半天不出来,庭柯站起来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没,没事。”
姜喻没想到庭柯居然在客厅里,她打开门走了出来。
“那个,吹风机在我卧室里,你不介意去我卧室吹头发吧?”
庭柯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对着姜喻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姜喻正好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庭妈妈,借着吹头发的理由进了庭柯的卧室。
她这还是第一次进庭柯的卧室呢,她打量着庭柯的卧室。
第一感觉就是整洁,窗户正对着门,浅灰色的窗帘被拉到两边规矩得束了起来,窗户下面是米白色的书桌,上面放着一盏白色的护眼灯,右边整整齐齐摆着书本,中间还摊开着一本练习册,跟窗帘一个色系的被子平铺在床上,床头柜上还放了一个投影仪,整个房间简约中带了点儿温柔,就像庭柯这个人一样。
”阿喻,先把这碗姜汤喝了,然后把头发吹干。”
庭柯端着两碗姜汤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示意姜喻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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