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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断崖


邹遥嘉他们忙于参加各种联赛,时乙则在准备统招和单招,预计会过一个舒服的寒假。时乙想的简单,她自信的认为那人是她的就是她的。她觉得自己的真诚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爱意是不言而喻的。就如同邹遥嘉从没说过喜欢只是用行动表示,让时乙觉得更加浪漫,直到这天所有考试都结束,宽大的羽绒服包裹着她穿不上气来,她觉得不大舒服,周围的气氛让她觉得诡异,下午回到教室就觉得不对劲,一道追随她的目光,计鸥霞幸灾乐祸的望着她,时乙不由得走了过去。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去问计鸥霞邹遥嘉在哪,似乎是因为只有她能回答她。

        “呦!你觉得我知道啊?大概回家了吧。要不一起走吧,反正你们考试时间自由。”那挑衅的意味明显。

        放下没来的及清洗的调色盘,她简简单单的点了点头,坐在计鸥霞的摩托车后座上的时乙大脑有些空白,似乎到处都是方格除了黑就是白。她确定自己发烧了,四肢的顿疼更加明显,她心想一会儿得买些感冒药了,冬季不是兜风的好季节啊。

        不算很久,到了邹遥嘉的家,因为计鸥霞跟着,进小区很是顺利,计鸥霞把摩托放回自己家:“我回家歇会你自己去吧。想回学校喽来找我。”时乙虽然疑惑她为何这么说,但她懒得问也懒得想明白。

        “给。”计鸥霞丢过来一串钥匙,“拿好,一会儿给我。”时乙费劲的接到了,计鸥霞笑着进了院子。

        时乙慢慢走着,她不大确定方向,因为没在小区这么走过。计鸥霞家在这个小区算是大套了。她大概觉得得绕过去在过一个小景观桥,桥附近有个小花园,花园旁边就是了,花园有些荒废,这个小区离市区较远,这些别墅也大多空置所以大白天里就没人闲逛。不像家属院老头老太太一堆堆的滚来滚去的喧闹着。时乙边思考边走过花园。

        “你干嘛。别动别动,这样好看。”

        ……

        “腿别动,我看看磕哪里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让她惊喜一下,可接下来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让她的脚步加快的绕过那些灌木丛她站立着,她认真的听着看着两个人的互动,那相互拥抱着坐在秋千上的两个人,两个安逸又张狂的人儿。亲昵的举动,还有那捧着脸颊的手指。虽然那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那人的眉眼,短暂的寂静,撩开头发后魅惑的眼神。时乙的心脏似乎让电流击过,还有偶尔透漏出的邪魅眼神和那亮晶晶的耳钉,她的人她不会错认。

        时乙咬着唇慢慢走过去,她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那个吻它不是吻。

        邹遥嘉回头的措不及防,时乙有种想跳河逃跑的冲动。但那俩人牵着的手让她定在了原地。邹遥嘉看到她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她面色稍暗的跟旁边的美丽女生低语了一下。得到的是一句娇嗔,香香的女孩从身边跑过,时乙至今记得那个味道很好闻,让她觉得应该是很舒服的甜味,显然现在她没那个心情。

        邹遥嘉打了电话,她边翻找号码边走过来。然后她看着比他略低的时乙,四目相对,那眼里的柔情一闪即逝。时乙想笑一笑可惜没来得及。

        “过来,你们回学校去。你弄来的你送走。”邹遥嘉盯着时乙的眼睛有些微怒的说着,时乙明白她是打给谁的。合上电话,邹遥嘉拉过时乙的手腕就向计家走去。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在言语。从没有宣誓在一起的两人分手了。应该算是吧时乙看着那掐着自己手腕的手想到,天地都安静她只能不安的等着她的决定。她其实很迷茫,这一切让她错愕和无助,她不大灵光的脑袋更疼了,不知道怎么问。计鸥霞在门口讥笑着,“拿来,钥匙。”时乙给了她。“走吧。哭啥。”不屑的语气计鸥霞启动了摩托,示意她上去。

        邹遥嘉回头望着这个跟她好了几个月的“前女友”那泪水让她心里有了些许涟漪,似乎是咬了咬牙

        “回去吧,还得考试呢,我明天还得参加联赛。有事回学校再说。”邹遥嘉快速的说了,扭头走开。

        “上车。”计鸥霞拉过时乙让她快些。时乙似乎有些迷糊,头晕的感觉让她没有找准位置的跌倒地上。计鸥霞不悦的伸手搀扶,她看看时乙那红润的双颊,“你是不是有病?”她觉得这句像骂人呸了一声又说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冰凉的手敷上时乙额头。“挺烫的,你在发烧。”

        “操,你在发烧你个傻子。你不知道吗?”

        “他他的,发个烧跟我出来瞎跑啥。”

        “你是不是傻啊,自己不知道吗?妈的。”连环炮似的爆着粗口计鸥霞拉扯着时乙进了院子开了门进屋。她打开空调制热,让时乙坐在沙发上。并神奇的抱过来一床被子给她裹上。然后翻找药品。“他丫的,过期了。啊,真烦。止疼片?布洛芬吧。”自言自语着,很是滑稽。

        “吃了,快点,水凉凑乎下。我开壶水去。”计鸥霞不耐烦的说着,并让人躺沙发上了。时乙感觉好多了:“谢谢。回去吧,下午回寝室睡一觉就好。”

        “滚吧。在吹着风回去,你得死喽。”计鸥霞更加不耐烦。“躺着吧,反正下午没事。我家也没人会来,一会我去看弄点啥。”语气好了很多,时乙淡淡笑了下迷迷糊糊睡着了。计鸥霞帮她脱了鞋子,走到厨房给邹遥嘉打电话。“操,不接我电话。”计鸥霞差点摔了电话。她开完水看人还在睡就出门了。

        啪啪使劲的敲着门,“给老子开门。”“来了。”清脆而愉悦的声音随着门锁的开起而更清晰。“鸥霞?”轻微的敌意让计鸥霞有些烦躁。“谁理你了,那货呢?我有事。你起开——”她不客气的挤了进去。邹遥嘉从卧室出来:“你不回去?”

        “人在我床上呢?”计鸥霞瞪视着那混蛋。邹遥嘉皱眉说道:“什么意思。她没走?你打算干嘛。”

        “你俩说谁?计鸥霞你女朋友吗?”温柔小女人说。

        “是是是~我女人,我床上自然是我女人。”计鸥霞说完更生气了,她怒视着邹遥嘉但没解释。

        “那你还不回去。”邹遥嘉视线漂移了她不看计鸥霞嘟囔到。

        “真她的,你真行啊。她发烧,我问问有感冒药没,总行了吧!”计鸥霞说完扭头就走了。留下两人一个惊讶一个不解。

        “草草草——”计鸥霞发怒的谩骂着。进了家门时乙还在睡。摸摸额头。发汗了,她打开电视看起来也不打算吃饭了。

        “你还回学校吗?”时乙坐起身。

        “5点多了回啥回。”计鸥霞不耐烦的说着。“明天一起吧。你明天有考试吗?”语气稍好的说道。

        “没。我打算明天去看比赛的,倒是不用了。”她苦笑了一下。“那是谁?”时乙看着计鸥霞似乎怕她撒谎。

        “李慕青。丑小鸭她俩之前在一起。李慕青出国了不知道咋回事又回来了,走不走了不知道。回来问问。”计鸥霞解释着。

        “我不知道。”那语气诉说着无力。“她没说过。她。”时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李慕青走喽呗。”

        “她也住这里吗?”

        “没。我们是初中同学。她俩是一个寝室的,那时候就跟夫妻似的。不到高中她就出国了,邹遥嘉暑假住我家,就我俩她就喝酒。一喝就醉,我就知道她俩估计完蛋了。”计鸥霞看看时乙那白皙的脸。又接着说:“你俩有点相似。都挺白的,不过你比她好看多了,还高多了。咳咳反正也完蛋了。”计鸥霞不自然的夸奖着。

        “那~”似乎时乙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思考了一会儿:“邹遥嘉跟你说她回来了?然后呢?”

        “她昨个回我家那她衣服啥的,说的。那个我今天……好吧我故意的,我以为她俩在家不得干点啥。那个……对不起好吧。”计鸥霞觉得有些歉意。

        “我在路上遇见的。”时乙扣着手指说着。“她俩在那啥,我就是路过。”时乙的泪水汹涌,抽泣着。她又躺下面朝着沙发靠背轻颤着。计鸥霞似乎想拍拍她说些什么,但她似乎觉得一切都是徒劳的,她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过了好久,计鸥霞拿了温水和零食。“凑乎吃吧。我也不想出去了。冰箱有菜但我不想做。我做也不好吃。”

        “谢谢。我想坐车回去。”时乙说着就要起身。

        “回去哭啊。寝室冻死个人。我明天没事。明天一起,今天凑乎睡吧。你就睡沙发吧,我懒得收拾屋子,要不你就睡丑小鸭那屋。”说完计鸥霞就跟咬住舌头似的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谢谢。”时乙抱着杯子。眼泪再次滑过。计鸥霞不在说什么了。第二天俩人一起坐车回了学校。大约一周邹遥嘉都没回寝室也没在班里。时乙写了封信给计鸥霞,希望她能给她。“知道了。我给她就是。”计鸥霞坐在足球队的更衣室里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苦笑这:“傻子。老鳖孙。”

        就这么一晃寒假了,时乙没有得到回信也没等到人。寒假之后她没打算报考什么了,所以她在教室就是学习,直到那人的出现。

        晚自习放学时乙站到邹遥嘉面前说:“我们谈谈。”语气坚定俩人来到操场,小黑屋后面还是那么的隐秘无人,门锁着。时乙看着心爱的人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你为何……不要我了。”时乙哽咽的问道,问的直白。

        “我现在不想想那么多。我不想陷入太深。这个圈子就是个圈子。但终究得走出去。你以后呢?”

        “什么意思?”

        “该上大学了,收收心吧,好嘛?”

        “为何。李慕青回来你就变了。”

        “我就这样。喜欢就玩一玩,难道你没玩过吗?男女通吃不是吗?”邹遥嘉越说越渣。

        “你混蛋。你不爱我了吗?”时乙崩溃的蹲下大哭。

        邹遥嘉蹲下直视她:“几个月的美好时光而已,但你觉得真的有那么美好吗?。”邹遥嘉语气有些恶毒她接着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回忆都变味了,我想不起有多爱你。我似乎从没说过喜欢你吧。别犯傻了我不会在爱上你,玩玩就是玩玩。”

        啪的一声邹遥嘉的左脸一红。伴随着轰的雷声,下雨了。时乙有些震惊到自己打了她,忙用手去抚她的脸。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时乙后悔而焦急,时乙凑过去想要抱着那人,抬起头想要吻上那人柔软的唇。邹遥嘉猛地推开她。然后愤怒的瞪视着她。“滚!我说清楚了。还有上课不要看我,看的人心烦。”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时乙蹲下痛苦的掩面哭泣,雨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时乙冷静了好久才回寝室,希望一切都是噩梦。

        薛姿呦和梁萧霏都知道了。她们一边骂着邹遥嘉混蛋一边安抚着时乙的情绪。时乙淡淡的笑着表示自己没事。熄灯后邹遥嘉那恶心的话语和之前的温存让时乙难过到想吐。也许是太过自信了些从未设想过离开的结果从来没有誓言,留下的只有遗憾,然后泪水再次沾湿了枕头,她无法让自己变得无情,就这样几天几夜泪水从未干过。两人就这样越走越远,再回不去从前。

        课堂上每天都在复习,做题。理科生的苦逼就是写的手疼。笔芯买了好几盒了,演算纸一打一打的,班里除了沙沙声再无它语。下课后时乙总会回头望一眼可那人从未回应。

        时乙想着高考太忙了得专心些,考完试就好了吧。时间一晃就到了考试季。紧张时刻准备着,两天后解放的人们欢呼雀跃也有紧张和失望。我们的18岁才刚刚醒来。天真的人儿拿起手机拨通了那刻到脑子里的号码可以早已打不通了。时乙坐在街头看着那些欢呼的学生们自己却沉沦在苦海中摸不到边际。直到有人递给她一个冰淇淋,拿着电话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她呆愣了一下看看来人她先把心酸塞回了心里。“谢谢。考的感觉怎么样?”时乙垂下头平淡的说。淡紫色的短裤衬得她更白皙了。

        “就那样。大专还是有把握的。”一口白牙呲着,汤伟还是那不羁的神态。“给我留个电话呗。”他笑着说道。

        “小灵通。估计上大学就不用了的。”

        “不用了在给我说另一个。”汤伟不死心的说着。

        “那你记一下。……”时乙挥挥手准备走。

        “我送你行不?我道歉啦,不会了的。我送你啦。”汤伟争取这。时乙笑着说不用了自己坐车回去。

        之后就是报志愿。她知道邹遥嘉肯定是师大了。她呢,看着那本大大的书填了一个离这座城不远的普通大学。之后同学们要求聚一聚。班长岳超组织大家去自助餐,各掏各的挺好。然后aa制去唱歌。时乙薛姿呦梁萧霏开心的说笑着。描绘着以后的抱负。时乙说:“接下来的人生不要草率。”大家哈哈哈的笑她的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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