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六年后

时乙在设计部干了两年了。平平淡淡的当一个安逸的绘图员，她很少抱怨加班。方案设计师都乐意找她出图谈方案，时乙是认真的。晚上加班也成了常态，她独自租住了离公司近的小公寓，晚上回去有时都三点了。她不喜欢把工作带回来。这是她的小天地，她的小小王国。

        一张照片在电脑旁边的架子上摆着，那是一张合影一张好多年前的合影了。上面的人个个开心的笑着。尤其是中间那个最高的，帅气的邪魅“小男人”。

        租住的房子在都市村庄里。采光很不好，卫生间并不通风。时乙起初觉得便宜而已。她工资不高房租就占了四分之一。偶尔妈妈回来看看她让她回去住得了，她不愿意啊。她想自由些有人在身边让她压抑，她曾一度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大学的时光是让人珍惜的，她也同样。大学时她也曾经希望和一些人靠的近一些，也思考过男朋友，丈夫，婚姻。毕竟每个家长都那样，高中还算早恋必须制止，大学没谈恋爱就有些另类，毕业不结婚就开始着急了。时乙叹气的想着这些“我去”的理论，可惜那些人不是她的。学校社团和体育选修她都选择了自由搏击，似乎撞击的汗水能让她快乐。有一段时间她乐意泡到训练场虽然收费有些贵，开心畅快大汗淋漓。毕业了就回家了自己找了个设计公司从小白开始做，做到值得肯定。

        “时姐，经理让去量个场地，酒吧改造一点，去看看吧。”

        “谁的关系？方案跟着去不？”

        “不去，自己找到公司的吧，估计没人重视怕不成吧。”

        “唉。走吧。咋去说没？”

        “你骑电动车。嘿嘿，带着我。”小绘图员小凡笑嘻嘻的。

        “那行吧。这个点了一会儿直接回家得了。”

        “嘿嘿。我也这么想的，那一会儿还得麻烦你送一段。”小凡是刚毕业的专科生，是一工长的儿子来跟着学绘图。时乙跟他算是这个公司最没资历的啦自然站一起了，俩小喽啰谁都可以差遣呗。

        公司离城北比较远俩人走了大概一小时才到，这边有个花卉市场时乙每年会过来转一次。买些花花草草养死。好吧，她的确没那个天分。这里有个街心花园很大，周围有不少的店，一堆酒吧网吧和一个ktv。时乙只在大学时候去过酒吧因为一个跳舞的男同学在哪里工作，她去看过几次，但超出学生党的消费让她不在去了，虽然妈妈给的钱够用也够多，她只是不想而已。喝啤酒在地摊饭店都可以，跟几个社团的学长拼酒就没输过，似乎体质特殊，除了多上几次厕所没什么反应。白酒她倒是不碰因为不好喝啊。

        俩人到的时候这里还在歇业。下午三点多的时光让人昏昏欲睡，吧台的姑娘窝在圈椅里微抬眼敲了敲桌面。

        “干嘛？”那姑娘一头齐肩短发带着夸张的耳环打了唇钉。

        “我们是来量房的。你们万经理在吗？”

        “哦哦哦，知道知道。跟我来吧。”就转身向里走，她回眸一笑。两个梨涡分外明显。她冲他们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俏皮。时乙噗嗤也笑了，少女的粉舌上打了舌钉，时乙觉得跟她接吻估计很好玩。调整了一下思绪就到了吧台左侧。

        “你们看这里挨着墙这里想弄一个包间，跟ktv似的，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ok？”

        “好啊。”双方商讨了一下大小和特殊要求，时乙说布个平面出图得付定金，得到肯定答复就拍了照片量了尺寸回去了。

        “我回公司放图吧，先把你送车站。”时乙自顾自说着。

        “那我也回去吧。”

        “回去都下班了，你回家吧，又没啥事，要不人多上不了车。”

        就这样时乙自己回了公司，放了图就问经理让谁做，经理说你做吧，做完我看看。定金那边给过了。时乙有些惊讶，一想都两年了该会的也会了，让干就干吧，自己出方案呗。她反复看了照片又回忆了场地等细节。

        两天后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那家酒吧。还是那小姑娘，不过小姑娘让她去了休息室。把图传给了她老板，甲方一直就没露面，什么都是吧台小妞通过电话传达给她。之后就是开工，先围起来不影响酒吧营业。反正是白天干晚上休息。时乙很是操心的跟项目经理沟通了好久。提前下完所有尺寸和能下的料，所以速度很快。

        时乙在跟工人沟通后坐在吧台上写单子。只有吧台这边的灯开着，小美女给她一杯饮料。时乙谢谢的打开了。这么几天天天来一趟跟吧台小妞算是混熟了。

        “喝酒不？晚上别走了呗玩会儿。”

        “其他就没碰过偶尔喝点啤酒。你们调酒师是男的女的？”

        “我们调酒师有一个可帅了。超级帅，唉唉好害羞哦。留下看看，男女通杀的。”

        “你们老板晚上才来吗？你们什么关系？”

        “嗯？没关系。有四五个老板呢。嘿嘿。”

        “那我尾款找谁要啊？”

        “我啊。”

        “验收谁签字啊？”

        “那估计会来一个吧。”

        “我先走了，干完了在玩。过两天按上门就完事了，走啦。”两天后活干完也见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很man的络腮胡子，面相有点点凶。但见人就笑了听吧台的啊k说他唱歌很好听的。验收完转账了尾款。时乙道了声谢谢就打算走。

        啊k道：“甭走了快营业了。留下来玩会吧。”

        “玩吧。我请喽就当答谢啦。你俩都留下。”时乙和小凡对视了下点点头。啊k还请客吃了盖饭说女生得垫垫肚子，哈哈哈哈，很有意思。天黑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了，人多起来了，一群一群的也有一个二个的，吧台调酒的小哥的确帅的迷人。时乙一直在吧台，她不打算呆太久。啊k只给她了啤酒，时乙也没要别的。小凡是兴奋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舞台是有人在唱一会儿抒情一会儿火爆的，现场气氛调节的很好。

        不久后唱歌的换了一个有些性感的女人。接近于光头了妆很浓很浓大概不希望被人认出似的扭动着唱着时乙欣赏不了的英文歌曲。一会儿一个有些帅气的女生坐在了她的旁边跟她搭讪话题似乎很愉悦。女生小臂上的纹身吸引了时乙得注意她觉得很酷。并且抚摸着，当计鸥霞进来扫到吧台时就看见了让她内心震颤的脸庞，当她进入包间时她还在思考。从包间里看不大清吧台因为这里对着舞台她起身出去转了一圈又进来，是否过去她迷茫了。还有跟时乙聊的火热的女孩是她店里的常客，是不是gay她自然清楚。这时络腮胡子真男人过来打招呼：“呦，大老板来了，着弄的不错吧。过来我给你介绍你看那边吧台右边那个美女，我找的欧，设计的不错吧，包间只要不开大灯外面看不见的。嘿嘿嘿。”说着就打算拉她过去聊聊，计鸥霞有些吃惊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就到嘴边了，她忙打住。她说：“不错不错我有事得先回去了。我明天得审车，不能喝。”就匆匆走了。

        这时那光头女人又唱起了：“……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在想你……”时乙流露出的淡淡忧伤让面前的人有些微微讶异。时乙的情绪一闪即过，一男人凑过来送她一杯酒。她则对那人举了举啤酒瓶，一瓶吹了。这时小凡给她打电话说在外面，她站起来跟啊k和聊的很好但不知道名字的人道了谢就走了。她走到门口那个很酷的女孩追过来说：“你可以叫我余婧，你叫什么，能加个好友吗？”

        “叫我时乙吧，这是名字不是复姓哦，这是我名片。”时乙很开心的挥了挥手走了他去到马路边她的电动车在那里。小凡趴在车上嘟着嘴等她。

        “时姐。我不纯洁了，有两个姐姐摸我腚，太恶心了。”小凡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看来那俩姐姐不漂亮啊。走吧送你回家都没车了啊。”

        计鸥霞直接回了家，她思考了好久。第二天下午她去了酒吧看了监控。就跟那人打了电话，邹遥嘉下班就过来了一身运动服就像个上完体育课的大学生跟这里格格不入。废话不多的看着手机监控，一遍又一遍。

        “要不要联系方式。我这要电话，来看看包间吧，她设计的。”计鸥霞边说边走。邹遥嘉跟她进了包间，打开气氛灯，昏暗的灯光里。茶几灯引诱这人向沙发走去。邹遥嘉看着监控上定格的画面点了一只烟说道：“设计师？”

        “嗯啊。变美女了。你觉得她出圈没？”计鸥霞兴味的瞧着她。

        “我不知道，管她呢。我过两天过来。”邹遥嘉就丢了手机走了。计鸥霞叹了口气：“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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