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卓歆和姜枝下车的时候,看见林心越挽着她哥过来了,她在姜枝耳边放轻声音:“看她那日式小碎步走的,我总觉得她随时会从腰间抽出把刀来切腹自尽,顺带把我哥也给咔嚓了。”
姜枝皱了皱眉:“拜托,那叫端庄。”
卓歆撇嘴:“得了吧,我就不喜欢她那做作样儿。”
本着和闺蜜同仇敌忾的义气,和对程隽礼方才傲慢的不屑,姜枝点头:“程家能有什么好人呐?”
正要迈上台阶的程隽礼:“”
唐聿想笑不敢笑。
程隽礼忽然问:“她在说我?”
唐聿摊手:“否则呢?我也不姓程。”
姜枝和卓歆捧着菜单指点江山。
像说相声一样往外报菜名。
唐聿粗粗算了算,大概得奔小十万去了,这姐俩是真不客气,还好他不用买单。
姜枝从菜单里抬头时,所有人都用看饕餮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饿死鬼托生。
她看了一圈桌上人,只有问林心越合适:“心越,看看你还想吃点什么?”
林心越说话直,又一向看不惯姜枝,阴阳怪气地说:“你把菜单都点一遍了,表嫂自己说,还能有什么要吃的?”
就挺有给脸不要脸那味儿的。
姜枝看了眼服务生,“那就上两遍吧。”
林心越:“”
她求助似的看向程隽礼,这未婚妻他不得管一管?
但是程隽礼一点反应都没有,悠然自得转着他手里的佛珠。
眼神柔情脉脉的,全落在姜枝那段雪白娇柔的玉颈上了,只有姜枝没看见。
因为登台要戴皇冠,姜枝的头发全高高盘在了脑后,露出段的修长脖子。
她的身段很优越,穿着为她量身打造的芭蕾舞裙像谪仙一般,此时脱下了华服,简简单单一条白裙子也被她穿得至纯至欲。
难怪能引得人从纽约追到申城来。
连个号码都不给?她可真够高冷的。
也不知道是学了谁的。
思及此处,程隽礼不觉轻笑出声,挺有意思。
他这一笑把众人惊掉了下巴。
唐聿使劲擦了擦眼睛: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万年冰山也有了笑容?
林心越:还不承认对未婚妻别有用心,死了三天的鸭子嘴都没他硬!
卓歆拱了拱姜枝,“你家程董笑了,我靠,他居然会笑诶。”
姜枝没动,小声地说:“他又不是植物人。”
卓歆继续提醒她事情的严重性:“可他是程隽礼啊!你不总说他面部神经没发育完全,缺了那根筋的吗?”
姜枝埋头干饭:“不兴人长出来了?他还能老不发育?”
卓歆继续猜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坠入爱河,自个儿咂摸着还挺美,这人是你吧?”
姜枝觑了她一眼,用看智障的表情:“你说他和文秘书恋爱了都比我靠谱。”
卓歆居然点头:“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怀疑他们俩,文立可是程隽礼身边最亲近的。”
姜枝把筷子递给她:“笔给你,写不出一篇高质量同人文提头来见,快去吧。”
卓歆:“”
而全程状况外的程隽礼只注意到姜枝一绺头发掉下来,绕在她的后颈上,他的喉头滚了滚,年少时常读宋词,一直不明白什么样的女子才配称“粉腻酥融娇欲滴”。
大概就是姜枝这样。
从前他眼中只有集团的时候,总听韩叙他们说姜枝的姿色是何等的一骑绝尘,听得次数再多也没往心里去。
现在却又心折首肯。
程隽礼颇有些嗟悼自恨。
订婚五年,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五个月,可即便只有短短数月,他都不曾坐下来好好的、仔细的看过她。
他只觉五内郁结一股琐碎细腻之意,伸手就要为她摘去那一缕头发。
姜枝就在这时回过了头。
他的手停在离她不足十厘米的地方。
姜枝大大的眼睛里写满大大的疑惑。
程隽礼讪讪收回手:“你脖子上有小虫子。”
姜枝一听连动都不敢动了,她的肤质薄,也容易过敏,最怕这种东西扑在身上。
她紧张兮兮地僵在那儿:“那你还不快捉?!”
程隽礼甚至入了戏,摆出副冤枉的模样:“我正要捉,你回头了。”
姜枝心里急的不行:“那你快点呀。”
唐聿瞥了眼她光洁如玉的脖子,他连个虫子毛都没有看见,只有诱敌深入的静脉毛细血管。
卓歆也来来回回扫了几遍,同样一无所获地纳着闷。
她和唐聿对视一眼,然后用一种“请立刻开始你的无实物表演”的眼神,向程董投去注目礼。
程隽礼小心拈开那缕头发:“好了。”
姜枝条件反射地去摸脖子:“是什么虫?”
程隽礼清了清嗓子:“看着像隐翅虫。”
姜枝后怕地拍拍胸口:“隐翅虫也太可怕了!对了,隐翅虫是个什么虫?”
程隽礼心虚地啜了口清酒,“不重要。”
唐聿:“”
卓歆:“”
二人再次对视,看着程隽礼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佩,到底是董事长,信口胡诌的能力的确是卓尔不群。
服务生给姜枝也倒上一杯,“这是刚从日本空运来的大吟酿,我们老板特地给程先生预留的。”
姜枝闻着扑面而来的醇厚酒香,她吞了吞口水,但又对自己的酒量有清醒的认知。
何况大吟酿是清酒当中度数最高的。
“要是我喝多了丢人现眼,请务必把我拍晕,千万别顾忌我俩的交情。”
卓歆斜了她一眼:“我和你有什么交情?”
姜枝:“”
姜枝先是低下头舔了一小口,像小猫喝水一样,随后又反反复复舔了好几口,最后仰头全喝了。
嗯满口馥郁香甜,给程隽礼的酒果然不是凡品,这波着实不亏。
程隽礼瞧着她这个样子,一瞬间感觉从前那个娇纵顽皮的姜枝又回来了,他眉眼含笑地看了又看。
见她一个劲儿猛喝,程隽礼又有些担心:“这酒后劲大,别喝太多了。”
姜枝回过头瞪大了眼睛嗔他:“高兴嘛!你也喝。”
卓歆撑头无语:这已经喝多了。
卓歆又想到她三年前过生日喝多那回,抱着程隽礼不肯撒手,一直问人怎么不娶她?直到今天想起来她都替姜枝觉得丢人。
所以到底要不要拍晕她?程隽礼大概率会翻脸吧?
以他有仇必报还不愿脏自己手的尿性,说不定会把她送局子里,在公共场合犯故意伤人罪判几年来着?
而姜枝已经拿起冰瓷杯往程隽礼嘴里倒酒,程隽礼一只手拿下她的杯子,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让她别再乱动。
程隽礼扶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哄着:“不闹了好不好?”
姜枝东倒西歪的,被程隽礼就着手轻轻一带,头就跌在了他肩上,她娇艳的唇瓣微微张着,快亲上他的脖子。
程隽礼的下颌蹭着她的额头:“你这酒量真是惊人。”
卓歆竟然从话中听出了七分宠溺,相信林心越也听出来了,否则她不会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真正惊人的是你自己吧程董?
直到程隽礼扶着姜枝的腰起身,将她打横抱了出去,姜枝也顺从地把脸贴在他怀里。
满桌人脸上都像是学渣面对期末考试最后一道大题时的表情。
就是集体懵圈到没有表情。
唐聿:“卓歆,你掐我一下,快点。”
卓歆白他一眼:“你自己不会掐啊?”
“我下不去手。”
随着唐聿一声吱哇乱叫,众人才如梦醒般回过神。
卓歆勉为其难向林心越打听了一下内幕消息:“你哥是打算结婚了吧?”
林心越看了眼失神的卓珩,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当然要结婚,订婚都花那么十个亿了,不结划不来。”
卓歆:“”
她说的好有道理,一时竟无法反驳。
程隽礼把姜枝抱上车,今夜醉酒后的姜大小姐似乎格外温顺,和连日来的反叛不同。
司机轻声问:“先生,是回蔚然山庄吗?”
“去裕园。”
这个中年司机刚来不到一年,上一个年轻些的主动辞职了。
因为那小伙子实在受不了诡异的工作气氛,明明一车都是青年人,可往车上一坐就像icu里躺着的植物人一样,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
哪怕集团给的工资再高,人家也没命拿这份薪水。
还不够看心理医生的。
现在的这个中年司机倒是受得住。
但他人沉闷并不代表着他不八卦。
他给程隽礼开了快一年的车,还是第一次见老板抱哪个女人上来,出于好奇不免频频看后视镜。
这到底是个什么绝色美人?光半张脸就美得惊心动魄。
“渴~好渴~”
姜枝在他怀里嘤咛了一句。
后座是备着程隽礼常喝的矿泉水的。
他只认salve这一个牌子,一百美金一瓶,和比尔盖茨同一个品味。
但程隽礼像是没看见那瓶水。
听了姜枝这两声小猫似的叫唤,他心下一动,摘下金丝眼镜,低下头浅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然后挪向唇心,很快就失了控。
托着她的后颈深吻下去。
姜枝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而程隽礼虽然看似力道不大,却亲得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良久,程隽礼才放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嘴角染上抹嫣色:“还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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