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县城
继父当机立断,先一步闯进门,众人紧跟其后。
屋里果然乱糟糟一片,但最乱的当属苏知奚的那间。
众人寻声走过去,看到屋里的场景却都愣住。
刘柱子攥着刘建树的胸口死活不肯放手,脸上表情带着凶狠,看见自己爹进来,连忙高声喊道:“爸!贼在这!这王八蛋要偷我们家东西!”
刘建树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处心积虑专门挑这个时候进来居然还被抓到,此时被指证他自然是否认。
“胡说,谁偷你家东西了,我我就是来找知奚借书的,对借书的!谁稀罕你家东西了。”
越说越理直气壮,末了刘建树还不耐地拽了拽对方的手腕。
“你还不放开?!”
刘柱子说话没他流利不要脸,但此时就是本着那股劲儿不肯放。
“那你怎么不直接跟我姐说,要趁我家没人的时候来?”
好在逻辑没错。苏知奚在后头挑挑眉,这小子有长进啊。
刘建树吃瘪,但见自己爸妈来了,顿时跟看到救星一样。
大伯跟大伯母自然是看不惯自家孩子被纠领子,一瞬间什么顾虑都没了,伯母一叉腰便要把自己儿子扯回来,嘴上还不住嚷嚷着要柱子放手。
现场一片混乱,还是继父与大伯出面才把不肯放手的柱子还有张牙舞爪的大伯母给拉开。
两厢刚安静片刻,苏知奚说话了。
“堂哥,你要跟我借什么书啊,闹得这么大动静?”她倚在门框半笑不笑地看着刘建树凌乱的模样,以及那躲闪不及的眼神。
“就,就高考参考书啊怎么!还不让借啊?!”
“借是肯定给借的,只是要不这样,也免得大家误会,搜个身就了事怎么样?”
大伯听完却一瞪眼,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儿子东西拿没拿到手,此时搜身岂不是就板上钉钉了?!
刘建树动作一顿,反倒没了刚刚的慌乱,嗤笑道:“好啊,来搜啊,我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
他话语刚落,刘柱子立马上前,扯着他衬衫领子,将衬衫口袋内衬都给翻了个遍,但都摸了个空。
刘建树扯着嘴角跟苏知奚对视,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却见苏知奚一直都脸色淡淡,丝毫不见迟疑的模样,这让刘建树有些不安。
“找到了!”
刘建树心里顿时一咯噔。
一个信封被提了出来,封口处还露着红色的边缘,是钱!
刘建树顿时懵了。
“好啊!你居然来偷我家钱!跟我们家讨要就算了还来阴的!”刘柱子本就从傍晚时就堵着一口气此时人赃俱获更是气得不行。
“不不是这样,这个是”刘建树摇摇头,连连退后一直到后背硌上坚硬的桌角才止步,突然他想到什么,震惊地望向苏知奚,瞳孔顿时都瞪圆了。
“是你!”刘建树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颤着手指着苏知奚不可置信地道:“是你陷害我!是”
“堂哥,你想清楚这钱是我给你的吗?”苏知奚依旧笑着看他,脸色不见一丝被揭穿的慌乱。
反倒是质疑的人先一步慌张,刘建树匆匆瞥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大伯与大伯母也都疑惑地看着他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刘建树说出来又怕回去被父母打,不说又没法洗脱,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眼睛慌乱地乱撇之时,看到了跟着众人一起来的许镇长,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高声喊道:
“许叔!许叔!我我没有偷钱!是你说要看看那套瓷器的成色我才想着过来”
苏知奚勾起唇角,掉坑了。
“堂哥,”她语气轻飘飘,似乎是很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妈留给我的什么瓷器?还不请自来的来借?”
这话一出,不仅刘建树就连许镇长脸色也变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可没让你偷东西别血口喷人!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就交给警察处理。”
刚刚动静大,邻里邻外的人听到喊捉贼都跑过来瞎凑活,这会儿见着这么出戏顿时炸开了锅。
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哟就这品行还要去高考上大学呢,这不浪费高考名额嘛?!要是我啊就羞死了!”
苏知奚寻声望了过去,就见先前在村口碰着的春丽瞅着她眨眨眼,估计是为了谢她没有在村里胡说些什么,苏知奚礼貌地点点头便又转回来看向已经脸色尽显苍白的刘建树。
继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听着镇长的气话也觉得事情好像有些大了,老好人的脾性又发作了连忙道:“可能是误会是误会。”
“误会什么啊,这都上家里来了哎哟妈疼。”春丽嘴巴就没个歇停,一把火一把火地往上加,这不春丽妈没忍不住拧了她胳膊低声骂道:“凡事都有你的份!”
刘建树此时无处可依,听见刚刚春丽的话更是害怕自己的高考名额没了,眼见着刚刚还叉腰骂街的妈现也哑口无言,就连自己向来趾高气扬的父亲也掩面不语,顿时更慌了,开始口不择言:“镇长是你说县里有个外商对瓷器感兴趣,我们才我才帮你这么做的啊”
外商?
苏知奚眸光一动,顿时了然,原来如此。
镇长听见这话却只觉失策,这没头脑的东西竟一个劲地把错往他身上推,顿时气急甩袖子走人。
“诶,许镇长”
大伯追着人跑了出去,现在可不能得罪对方,他儿子的高考名额可还个着落呢。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渐渐变成大声讨论,刘建树再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苏知奚一眼便跑了出去。刘柱子扯着嗓子在后头喊:
“以后别跑我家来,来一次我揍你一次!”
这场闹剧最终还是落下帷幕,继父跟着好声好气地疏散外头围观的邻居,让刘柱子帮忙收拾收拾屋内便让人睡觉去了。
继父收拾的时候不住地叹气,间或瞅了苏知奚好几眼,但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苏知奚知道却假装看不见,钱是她卖完礼服剩的,她拆了信封便把钱塞进了柜子里头。
有些话跟继父这老实人是说不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她便趁着家里人还没起床,将母亲的荷叶盖罐仔细收拾好装进书包里头,戴上眼镜帽子启程去到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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