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还活着
岳勤也道:“小公子别自责,你已经很厉害了!比起我们哥们四个不知道高出多少!不过当得你师父,四夫人武功肯定是要比你高的。”
一路相处下来,岳勤四人都很喜欢霍子墨,小公子人斯文又硬气,为人和善阔绰。再没有比他更好相处的人了。就是李二公子虽好说话,但是高高在上的。
好容易把人弄进城中,已经是寅时初了。五人累得够呛的,让小二弄了酒菜来,酒足饭饱便歇下了。
醒来已经是末时初,五人换了客栈租了一处民宅。岳勤去寻听得懂元辽话的人,两国相近,半月关有不少人听得懂的,并不难找。
赵童和李成文轮流刑讯那元辽将军,此人倒也硬气,一味痛骂什么都不招。
霍子墨等得不耐烦了,决定让此人尝一尝他们自创的酷刑,冬天里蛇找不到,但老鼠多的是。让马健逮了五六只老鼠,拿了根竹筒进去。
对翻译的汉子蔡二道:“你跟他说,他若不招,我就把老鼠放进他肚子里。我能逮他来也能逮别人来。这些酷刑是他们对付我们的法子,请他也尝尝。”
那敌将一看这架势,顿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马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有种杀了我。”
蔡二也是条热血汉子,听了霍子墨的话,气得跳直来,道:“你有种把这几个老鼠给吃了不招,我便服了你。没死,爷让他们放了你。”
蔡二说完,对霍子墨道:“公子先拉个架势吓吓他。”
李成文立马掐那敌将嘴巴,作势往他嘴里塞竹筒。
敌将吓得魂飞魄散,大声道:“我招,我招……”
把姓名军衔参与作战的时间说了出来,来的时间居然比霍家军还长,已经有五个年头。霍子墨让蔡二问他,霍家军全军覆没内情。
这事都过了一年半了,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敌将还以为他们要问什么机密,立马招了。
蔡二并不知道内情,听了气到跳起来,道:“我就说霍家军怎么就败了,原来是这样,曹熹这杀千刀的监军怎么能招真的呢,招也该招假的。”
听得霍子墨五人甚至是无语!不过此人倒是条真汉子,就是学识见识不够。
“你问一下霍帅父子四人以及柯卫风、楚华年、曲远、秦季春四位将军在何处?若是不知道,就请他吃老鼠,我有本事让老鼠在他肚子里游一圈,他却不死。”
霍子墨留了个心眼,不问尸骸,而是问人在何处。
敌将心道:“老鼠进肚子一时半会死不了,但迟早会死,这算啥本事?”道:“在军中大牢关着,七天前才到的,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蔡二一听整个人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道:“他、他说霍帅父子和四位将军在军中大牢里关着。”
霍子墨和李成文四人都呆住了!几乎怀疑耳朵出了幻听?早以为人死了,早以为连骸骨都寻不全了,现在却说人活着关在大牢中?
五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霍子墨红着眼睛道:“你问他,之前霍帅等人在何处?为何还留着他们的性命?你、你再问一下他们伤势得如何?”
蔡二依言询问。
敌将答道:“这七人都是猛将,我们想降伏他们。若是不能,那便用来做人质跟你们皇帝交换些财物。不过我们元帅想拿他们逼韩正开门迎战。
只是这半个月风雪太大了,不好开战,等过几天风雪停了再叫阵。实在不行,换些财物过年也好!你们不是韩正的人,是谁?为甚打听这个?”
蔡二翻译过来,他也好奇他们的真实身份。
朝廷公文都是快马加鞭送往下一站,再由下一站的驿卒马不停蹄往下送,他们换人送信不用停歇。因此通缉令会比他的行程快上许多。
霍子墨不确定半月关是否收到通缉他的文书,自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道:“问他七人伤势如何?”
蔡二重复问了一遍。
敌将答道:“死不了,但也跟死差不多了,吊着一口气。估计治好也是废人了。大夏的刑他们都尝试过了,就是没断筋挖骨剜眼。”
霍子墨听到目眦尽裂,差点想一拳打爆敌将的脑袋。深呼吸了口气道:“问一下他,所关的大牢位置及具体情况。敢撒谎,冬天我也能挖出条蛇来请他吃活蛇。”
蔡二翻译询问。
敌将不信他们四五个人能把人救了来,大牢重兵把守,进去便会给发现。皆时带着八个重伤到连爬都困难的人,怎么跑?老实说了出来。
出了关押的地窖,岳勤赏了蔡二一锭十两的银子,道:“还请蔡兄弟保密,回头有话要问,还劳你再来。”
蔡二笑道:“这个自然!”一抬眼,那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少年,突然怒气冲冲一赏击落在石臼上,那石臼应声碎成几块,咕噜咽了下口水:“绝不会泄露半句。”
他方才还以为拿老鼠放进敌将肚子,是吓敌将的,现在觉得很有可能,敌将不说,老鼠真会进他肚子。缩着脖子拱手告辞。
杀人灭口的事,他们做不出来,所以只能震慑了。
岳勤送了蔡二出去。
李成文低声道:“小公子打算怎么救人?方才敌将也说了大牢的情况了,恐怕我们几个救不了。”
“还没弄清楚真伪,我得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霍子墨心神不宁地答道。
“这倒也是!”李成文认同。
霍子墨定了定神,道:“四位大哥的差事算是办妥了,现在人证有了。我不想牵连你们进其中,不如你们把人证带回京,送到我家或是交给李二兄。”
转回来的岳勤道:“小公子说的甚?这一路是咱们同甘共苦是过命的交情。不为主子的交代。咱们帮你也是应该的。就算帮不上你的忙,放放风接应也能行的。”
余下三人齐声道:“正是!”
李成文道:“至少先把事情弄清楚,如今还不确定,小公子便如此见外了。咱们几个回去,有何脸面见二公子?当初二公子可是说了,要让我们保护你的。”
霍子墨心中感动!冲四人深深一揖,道:“四位大义,霍子墨铭记在心,日后定会相报!”
四人齐齐伸手虚扶他,异口同声道:“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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