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暗门
这个天气,张龙他们又喝了那么多酒,身上肯定燥热,难道还需要烧炭取暖吗?
看这个盆子上的痕迹,恐怕烧了不少时间。
有许多待在烧炭的屋子里昏迷或者死亡的例子在前,在宫里宫人们都会互相提醒,烧炭的时候一定要给窗户留下一条缝,或者不要长时间让炭火燃着。
这个盆子藏在桌子下面,让人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毕竟有谁会把烧炭的盆藏在这么不方便的地方呢?
万一被遗忘了,可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那如果这个盆子就是故意被放在这里的呢?
拨云见日,张龙三人的死因逐渐有了眉目。
是的,如果有人在这个屋子里准备了炭火,放在桌布挡着的、人看不到的地方,让这盆炭静静地在紧紧关着门窗的地方烧着,最后成为了拉着三人坠入地狱的死亡之火。
菁纯她们被赶了出去,似乎是逃过了一劫,否则继续留在里面恐怕也难逃一死。
严澜玥记起菁纯说,喝着酒,赵虎就趴着似乎是喝醉睡着了。
恐怕他那时候不是睡着了,是因为做的地方距离烧炭的盆子太近,最先有了反应,昏了过去。
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向谨慎的他们,这次在喝了酒以后口出狂言,赵虎甚至会说漏嘴。
只怕是已经头脑昏沉,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等他们觉得不对,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喝多了酒,醉了罢了,就在这无知无觉中走向死亡的末路。
当天没有别人来过这里,这杀人的炭火不会是张龙三人点燃的,那么可疑的人又变成了菁纯、菁华和多鹤。
没有人知道在烧炭的屋子里待多久人才会死,仵作说他们死于子时左右,可炭火不知道何时就已经被点燃了。
多鹤三人的不在场证明现在看来是有些刻意,就连多鹤的反应也让严澜玥觉得奇怪。
她装出害怕的样子,可又急于向严澜玥讲述自己经历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好像就是为了撇清自己身上的干系。
她以为自己这样就拥有了完美的时间证据,可是恰恰让严澜玥对她有了更深的怀疑。
多鹤是唯一离开时间很久,而离开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去做了什么的人。
她已经进了听雨阁,却又说自己身体不适离开。这段时间她说自己在自己的屋里休息,可是没有人能证明。
中途她又回去了一次,这一次她又是几乎没能在听雨阁待多久,就和菁华菁纯一起被赶了出来。
她是在烧炭的屋里待的时间最短的一个。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又有什么理由在屋里烧起来炭火呢?
严澜玥回想多鹤一直以来的表现,她虽然演技拙劣,可是一些细微的反应不是假的。
她是个不自信的,甚至有些自卑的人,这样的人和严澜玥对“鬼判官”的印象不一样。
“鬼判官”是冷硬的,不会因为什么事动摇的,也不屑于在人前露怯,从他反复作案就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甚至志得意满。
这样的人在屡次没有被人发现后,为了追求刺激,也是为了满足自己扭曲的优越感,会故意露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享受戏弄别人的快感。
这些都与多鹤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除非严澜玥看走了眼,这个多鹤真的是个天生的犯罪者,在她面前用拙劣伪装自己的精湛,降低她对自己的怀疑。
现在的发现的蛛丝马迹还不够支撑严澜玥去完成自己对案件发生过程的猜想,她又站了起来。
这个房间距离楼梯口很近,严澜玥记得多鹤说她就是看到张龙在楼梯口为难菁华。
那她的房间应当也不会离听雨阁很远才是。
“多鹤的房间在哪里?”
采芙回道:“就在听雨阁的旁边,听人说,原本多鹤的房间也是属于这听雨阁的,只是后来被分了出去,给她住了。”
严澜玥闻言抬脚就往内室走,里面的摆件装饰就更加露骨,她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了内室的床前。
这架床也被围着帐子,帐子上是一些男女纠缠的欢喜图,一派淫.靡景象。
采芙见着这些脏东西,拉了拉严澜玥的衣角:“公主……”
她急得连伪装身份都顾不上了,这些东西哪里是严澜玥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能看的,如果回去叫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她都逃不了被打死。
“怕什么,”严澜玥膝盖放在床上,就要整个人到那床上去,“尸体都见过了,还怕这个吗?”
她把衣角从采芙手里抽出来,倾身向前,凑近了床帐的另一边。
严澜玥伸出手在床帐上摸索着,这面墙果真就如同她想的那样,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完全的一面墙。
这里还留着原来通向多鹤屋子的门。
严澜玥在腰间摸到了宿舟送她的那把刀,刀身如水,原本应该是饮血的杀器,此刻被她握在手里,大材小用地划开遮挡视线的床帐。
一扇被隐藏的门露了出来。
“叫多鹤来,”严澜玥道,“我还有一点事不确定,想要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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