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略施小惩
此刻,容暮华沐浴在月光之下,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仿佛仙女下凡。
细看,可以看见她额头冒着细汗,手上的戒指闪着暗淡蓝光,又显现得她有些妖治。
静下来的空气格外安静,容暮华感觉到胸口被一股气流堵住,她拼命地用精神冲击那层看不见的阻碍。
她能感到自己的精神就要穿过阻碍了,突然奋力一击,如同弓出箭,胸口气流畅通无阻,她突破了。
容暮华惊喜地睁开眼睛,自己现在感到精力充沛,身体轻松,她联系了千机,发现千机又解锁了一件新物品。
梅玉杵!
容暮华欣喜地拿着梅玉杵,在月光下,摸着,这下可帮了她大忙了。
突然她听到外面有不小的动静,是有人来了,容暮华赶紧收回梅玉杵,坐在草垛上闭着眼睛等着人过来。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门被人打开,露出了苏流云那张笑脸盈盈的脸。
容暮华心中怒骂,这狗男女是阴魂不散了,一个接一个的。
“呦,王妃姐姐怎么蹲在草垛子上了,莫不是王府的紫木床,姐姐瞧不上,非要蹲草垛子才舒服了。”
说实话,容暮华压根就瞧不上这个苏流云,这会她的嘲讽对容暮华来说跟放屁一样。
无视苏流云的表演,容暮华拿着手在眼前扇了扇,笑着说:
“真臭!原来是云儿妹妹来了,也怪不得一阵酸臭味!”
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一样,那一块隐隐作疼,但苏流云根本顾不上,现在都快要被容暮华气死,没想到她这样伶牙俐齿。
这几次正面交锋,苏流云根本没有占到便宜,但看着容暮华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不甘心。
苏流云突然靠近容暮华,脸色阴鸷,露出藏不住的狠毒视线,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别以为王爷是对你另眼想看,我不过是随便丢了个厌胜在你的床上,就让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你关到这个柴房里。”
瞬间容暮华想再射出一根回魂针,直接要了苏流云的命,可是她忍住了,直接把人弄死了多么无趣啊,还是慢慢折磨符合她的作风。
再者说,当下时机未到,杀了她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苏流云看着眼前的女人,听了她的话不怒反而笑开了花,很错愕,这人是疯了吧。
看着挡住月光的苏流云,和她身后喘喘不安的心儿,她邪魅地笑着随即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任凭苏流云再说什么难堪的话,她都不再理会。
容暮华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苏流云显得像个跳梁小丑。
明显是意识到了现在难堪的只有自己,苏流云咬碎了银牙,摔着衣袖,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尘埃落定,屋里有恢复了宁静。
容暮华想着自己刚刚挥手间射到苏流云身上的回魂针,上面撒了她自制的毒粉,眼神充满了戏谑。
踩着重重的步伐,苏流云怒气冲天地回到了房间。
此刻坐在床间,她望向那屏风,上面浮现竟然慢慢浮现出容暮华的脸,再也受不住心中怨气,她一把拿起傍边的花瓶,猛的砸向了屏风。
她还嫌不够解气,把房间能砸的都砸了。
心儿看着眼前疯魔的小姐,吓得大气不敢出,她萎缩在墙角,丝毫不敢上前阻止。
早在苏流云听到容暮华只是被关柴房的时候,她就觉得小姐周身的气氛变得很恐怖了,现如今王爷突然对小姐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更加刺激了小姐。
在小姐要去柴房嘲讽容暮华时,她觉得不妥,却也不敢出声阻止小姐。
“小姐,小姐别砸了,心儿害怕。”
心儿的哭泣声,终于拉回一些苏流云的神智,她喘着粗气,把手伸向心儿,一副力气用尽的模样。
心儿马上擦干眼泪,赶紧扶上苏流云去床上躺下。
“心儿,找人把房间收拾一下,我累了。”
嘶哑的声音让心儿拼命地点头。
看着苏流云闭上了眼睛,心儿才出去找人了。
祈珟旻听着下人禀告完苏流云把房间砸乱,神色如常地叫人退下了。
暗卫倒是忍不住了:
“王爷,留下流云小姐在府上可是不妥,毕竟她…”
祈珟旻这才露出一点烦躁的神色,扶了一下额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流云会为了那赤符掘了他哥哥墓。
想到那天苏流云说哥哥的忌日的伤心模样,如今却因为太子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谣言就掘墓。
祈珟旻眼神渐渐冰冷了下去,现在还不清楚苏流云的动机,不可轻举妄动:
“无事,一切照旧如常就行,盯紧上官氏和容暮华,今天朝廷之上,容羽轩站到了太子队,西宁最近也不太平。”
“王爷,属下今日在皇宫内发现疑似南诏国的人,他们很谨慎,属下还未查明他们身份,就被他们发现一丝踪迹,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就离开了。”
听完祈珟旻眉头紧锁,南诏国一直是避世不出,不轻易离开国家的,能请动他们的是谁呢?
是太子还是蜀王?
“你退下,这事我自有思量。”
夜晚悄悄离去,天空翻出鱼肚白,王府的宁静却被一身尖叫打破。
心儿看着苏流云满脸的红疹,惊恐大叫:
“小,小姐,你怎么了?”
苏流云被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感到脸有一点痒,就伸手去挠。
不经意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点,她赶紧坐起身来,检查另一只手,发现也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这时,心儿已经拿着铜镜进来,递给了苏流云。
当看见自己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时,她才惊恐地捂面尖叫起来,这张脸是她最在乎的东西,比命还重要。
她哭着喊着:
“还傻站着干嘛,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心儿结巴地哦了一身,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心儿刚离开,苏流云就觉得浑身瘙痒起来,痒得她满床打滚,她控制不住地用手在身上抓了起来,把身上抓出道道血痕。
等大夫赶来,苏流云的脸已经被自己用手刮花,她嘴里还一阵一阵吐黑血,看着像是命不久矣的人。
大夫从未见过这仗势,吓得连连摆手,就要像外走,嘴里还不停念叨:
“救不了,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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