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陆淮呈的大红色睡衣恐怕自己都没有想过,它除了主人的新婚之夜还有再次上岗的机会。
陆淮呈衣服都换完出来了,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换了睡衣,那今晚岂不是要留宿在这里?!!
算他太晚看透这个女人的险恶用心,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一定是笃定他不敢留宿,想看他小丑一般把衣服换来换去!
“不错,三年过去丝毫没有发福,这衣服还能穿的上?”
桑桑重新去洗了个脸卸妆,此时素颜路过刚从衣帽间出来的陆淮呈,干净透亮的脸颊、额头上贴着被水打湿的细碎头发,像把湿乎乎的小刷子挠着陆淮呈蠢蠢欲动的心。
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想看他穿不上三年前的旧衣服,挺着个大肚腩的丑?
不好意思,即使工作再忙,他也会抽出固定时间锻炼。
八块腹肌,从未少过!
挥不开心间那如影随形的痒,陆淮呈只有把她想象成那样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让你失望了,是胖了点,但也不至于三年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三年前他四块腹肌,三年后他八块腹肌,馋不馋女人?但是不会给你看的!
心里如此想,却在桑桑视线飘过来之时,忍不住吸气,绷紧了浑身肌肉。
要是你实在很想,给你看一眼也不是不可以。
桑桑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在散发着“我在开屏、我在开屏、我在开屏”信息的男人,微微抬眼上下把男人慢慢悠悠的一点一点打量了个遍。
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仿佛能让陆淮呈感受实体。
桑桑抬手。
陆淮呈紧盯着。
桑桑了然,勾唇一笑,缓缓放下手。
陆淮呈正松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才松了一半,桑桑又复抬手,而且距离离他越来越近。
不等陆淮呈紧张屏气,桑桑收回手撩了一把耳边鬓发,如此反复四五回。
某个女人游刃有余,却把陆淮呈整地大喘粗气。
终于确定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在戏耍自己之时,那双他盯了许久的小手就这么落到了他坚/硬的胸肌之上,
“其实,这衣服也不是很合身。”桑桑拍了拍他健硕的胸膛。
折腾许久,他已无力反驳。
“今晚在哪里睡?”桑桑又开口。
她那狡黠灵动的模样就像一个玩弄人心的妖精。
而他就是那个被她把玩在指尖的可怜虫。
“我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陆淮呈瓮声瓮气开口,低哑的桑音脱口而出之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差异。
即使如此,我们不屈的国民老公还在死鸭子嘴硬。
当然,不仅嘴上硬,心里想法也挺硬。
“是吗?”
桑桑已经转身走了,听到他的回话又扭头转身冲他一笑。
“那祝你今晚睡个好觉哦。”
“……”
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陆淮呈站在房间里脚烫的无处下地。
大意了!怎么就没想起这婚房只有一个房间。
陆淮呈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一米八大床上。
橙色的珊瑚绒被面看起来温暖又柔软,就是这床有点大,一边睡一个中间还绰绰有余吧……
打住!他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陆淮呈此刻恨不得把脑浆都打包的干干净净送去太平洋好清空刚刚他在脑子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
桑桑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她家老公穿着一身红睡衣在房间床头皱着眉罚站的模样。
“在干什么?没事就过来给我吹头发吧。”她在梳妆镜前坐下,香槟金的真丝睡衣完美勾勒她的曼妙身姿。
陆淮呈没动。
桑桑坐在凳子上扭身给了他个“还不快过来”的眼神就转了回去。
看着这女人颐指气使的模样,陆淮呈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为什么就能这么自然的指挥自己?这个房间里明明还有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她就不懂得多保护自己一点吗?
桑桑都以为这个男人不会过来了,手正握上吹风机打算自己吹头发的时候,一具带着灼热气息的红色身影贴到她身后,微微弯腰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身上有暗夜的甜腻香气。
是她衣柜里沾染的香水味道。
掌心擦着她的手背而过接过她手上的吹风机,冷白色的指尖按下吹风机的开关。
如果不是那不经意的接触,谁都想象不到他掌心的温度——是滚烫的。
手指撩拨着她的长发,风吹乱缠绕在他五指上柔韧的青丝,最后竟分不清乱的是风还是这一头乌黑的发。
她只轻轻搭着一条细细吊带的香肩就近在咫尺。
他不敢再低头,眼神虚虚放在一处。
今晚朋友圈该发的歌词文案都已经想好——
他庆幸劣质吹风机的声音太大,遮住了不知谁过分慌乱的心跳。
……
当然只是文案而已,桑桑买的吹风机质量很好。
一头长发即使吹的再细致,干透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我不让不洗澡的臭男人上我的床睡觉哦!”
桑桑掀被子上床,整个人窝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甩下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后,就不管床下的陆淮呈是如何思绪纷飞就盖好被子侧身躺倒。
陆时淮咬牙:谁是臭男人!谁不洗澡!谁要在你的床上睡觉!
“我认床!”最后他却咬牙只说出这么一句算不上反驳的话,人却乖乖去了还带着热气的浴室。
等陆淮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某个早就进被窝睡觉的女人从暖橙色的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怕你认床,我在沙发上给你铺了被子,沙发你总不认吧!”
“真是谢谢你的贴心!”陆淮呈磨了磨牙,一字一顿说道。
“不客气,帮忙关灯,谢谢。”
陆淮呈发现他怎么做都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室内灯光暗下,唯有半拉上的窗帘透露一丝星光。
伴随着一室馨香睡去,第二日陆淮呈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睁眼。
可能是沙发够大够软的原因,他早上起来居然没有觉得特别腰酸背痛,某个女人清浅的呼吸声还成了他黑暗里的入眠曲,一夜安眠。
大约是昨夜杀青戏份结束的比想象中要早的很多,桑桑并不如之前与陆淮呈约定的到下午两点才能起床出发。
陆淮呈起床没多久之后,她也醒了。
收拾完自己从房间出来,她就听到动听的钢琴声从玻璃花房的方向飘来。
循声而去——
陆淮呈已经换下那套有些可笑的红色睡衣,穿回了昨天的衣服。
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在臂间,他的西装外套就这么随意的扔在琴凳另一侧。
他腰背笔直,音乐随着他指间在琴键上留恋跳跃倾泻而出。
钢琴琴键与他十指交错,他在此刻用充满力量的手指拥抱音乐。
一曲毕了。
桑桑倚在花房门口鼓掌。
“我以为这架钢琴只是摆设,原来是为你准备的吗?”她不会弹钢琴,住进来的时候以为这只是玻璃花房的一个装饰品而已。
“你是不是还会吉他、小提琴?”桑桑想到家庭影院放的一把造型狂发不羁的吉他,还有书房里的小提琴。
原本想着设计师为什么会放风格这么不搭的乐器作为装饰品,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陆淮呈的东西。
“我会的东西有很多。”陆淮呈已经从钢琴前起身,他弯腰抓起琴凳上的外套搭在臂间,与桑桑错身而过时,忍不住站定把她颊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他轻声道:“只是你不了解我。”
他离开。
不能让这个女人总是撩拨他。
桑桑觉的他话里有未完的意思,忍不住追上去。
“我挺想了解你的,只不过我的新婚老公三年都不带回家一次,我也没啥机会去了解,你说要不我干脆再找一个吧!反正他成天不着家,应该也不会发现。”她总忍不住这么刺一刺、逗一逗他。
“我想。”陆淮呈面部肌肉不易被外人察觉的紧了紧,他尽量平稳地吸了一口气,“在婚姻存续期间,保持对另一半的忠诚是应尽的义务。”
“是吗?”桑桑绕到他身前,歪着头想看他此刻的表情。
“可是我老公他成天不在家,又天天要喝酒应酬,微博上还一群小姑娘、大老爷们追着他喊老公、老公的,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出轨呢?”
“我没有……”陆淮呈憋不住破功了。
“真的吗?”桑桑盯着他脸上的红看,探究他此刻的情绪,“听说有的人一心虚就会脸红呢。”她故意道。
陆淮呈别过头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却不知自己通红的耳朵依旧暴露在女人的目光中。
“我没有心虚,我不会出轨,我不是说了吗?在婚姻存续期间保持对另一半的忠诚是应尽的义务,我也一样,当然你也一样!”他最后这句几乎是压着嗓子吼出来的。
什么反正他不在家,就在找一个!
即使……
他抿唇,扫去脑子里的想法。
她一个娱乐圈的艺人就不多考虑考虑事情后果吗?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可以离婚。”话在喉咙里滚了滚,终究被他压抑着几乎喷涌的情绪平静的说出了口。
“你想离婚?”桑桑反问。
“没有。”他回的飞快,嘴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一般,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表现的过于在意。
几步和女人拉开距离,他走到玄关穿鞋。
“既然都起来了,早点出门吧,爸妈在家等我们。”他转移话题。
“哦。”桑桑不甚在意这场谈话的结果,她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但是她却享受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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