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治好的病人黑化了
陆存稀眼底暗黑幽深，他倒是平静又无所谓，那自己这些年有多可笑，想着念着这么一个东西，想到什么他眼底隐隐有一丝轻嘲“怎么？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他在路过走道的时候听到几个护士在讨论701病房的病人，听话音是在几天前的雨夜被歹徒刺伤，好在没伤到要害捡回来一条命。
原本陆存稀并不在意，他只是来看外公，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因为门没关他扫了一眼，就这是一眼让他血液都冷了几分。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即使化灰变形他都不会认错的人渣，抬头看了眼病房号，701，就是那个几天前不知被谁捅了几刀的人吗？呵，那人是在为民除害的吧。
冉泊水隐去眼底一丝悲伤的神色，他垂下眼帘说道：“是啊，遭报应了，可能老天都看不过眼了”他转眼望向窗外，前天还狂风暴雨的天气如今一片晴朗，湛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白云，如此清明澄澈的天空却让他胸口发闷，从陆存稀的眼里他能看得出陆存稀恨他，恨他入骨。
看到他的眼神陆存稀大步走进来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怎么有脸觉得难过？如果不是看他现在受伤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陆存稀嘲讽道：“我们陆家给你的钱花完了？舍得回g市了？当初拿了钱就走现在又舔着脸回来，不要你心爱的人了？是钱花完了还想再到陆家乞讨点？”没有人知道当年他在得知冉泊水拿了陆家钱准备离开时那些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他不断徘徊在担忧和难过中，害怕冉泊水真的拿钱离开却又知道他一定会离开，他知道眼泪没用但他毫无办法，直到知道他们恋爱的真相……
冉泊水眼露轻嘲，他目光重新凝在陆存稀脸上“何必说的那么难听，那几年我没让你快乐吗？怎么说我也帮了你，拿你们陆家点钱不算过分吧？”
陆存稀伸手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道：“不知好歹的狗东西，陆子名能给你什么？跟了我还差那点钱？一辈子摆脱不了你的穷酸命”
冉泊水拽着他的手腕离开自己的衣领冷眼凝视对方：“狗东西也能选择自己的主人吧？我就得选择你吗？你不会忘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目的了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陆存稀再也忍不了他用另一只手掐上冉泊水的颈部眼尾泛红“那我就让你这条狗选不了陆子名”
“咳……咳咳……放开”冉泊水艰难的掰着他的手指，腹部陡然传来的疼痛让他使不上力气，渐渐地他又开始眼前发黑。
空气一点点流逝，他的耳朵开始嗡鸣，忽然大量的空气灌入口中和鼻息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影抓着陆存稀的肩膀往后掼“你他妈在干什么？你小子就是那天那个杀人犯吧？一次不成来医院做第二次”楚逸想把陆存稀压在地上没想到陆存稀反应过来身手一点不比他差，两个人谁都压不住谁，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到外面的人。
冉泊水捂着脖子还在干咳，他身上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腹部一下又一下传来剧痛感，系统语不成调【呜呜呜，宿主怎么办，我们的任务肯定完不成了，任务目标看你的眼神是真的想杀了你，呜呜呜，他怎么能这样？宿主你为什么不解释，解释了就不会这样了】
冉泊水没理会一团乱的周遭，他身上痛的厉害，脑子因为缺氧也有点混沌，为了让脑子里清净下来给系统讲现在的情况“我离开了整整五年，很多东西解释起来是苍白的”
他眉头紧皱，疼痛难忍的腹部让他头皮发紧，继续给系统解释道，“知道不破不立吗？任何一个事物超过零界点就会产生变化，我如果在他质问的时候和他说出实情他不但不会相信事情还难有进展，现在我不断惹怒他依陆存稀的性子一定会来报复我。”只有两个人有交集了才会有更多机会，即使现在的见面和他预想的有些微差别。
【我不懂，你说出来他肯定会相信，毕竟他曾经那么爱你】
“那陆子名的事怎么解释？”
【……】算了，他不懂，就是觉得宿主好可怜！
混乱很快平息下来，楚逸和陆存稀被听到动静进来的人拉开，陆存稀被人拉到一边看也不看楚逸，一双眼睛只黑沉沉地盯着冉泊水，看样子还没有放弃刚才的想法。
楚逸揉了揉手腕对助手说“报警，我怀疑他就是那天那个凶手，就算不是今天也是故意杀人”
“好”助手出门前神色不善地看向陆存稀，这人在医院就敢动手也太无法无天了。
“等一下，医生等一下”冉泊水叫住要去报警的助手“不要报警，他不是凶手，我也没事，我们认识的，我欠了他钱他来讨钱而已，别报警”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变了变，这得是欠多少钱才能让人在病房里都恨不得杀了他，保不准中间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现在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本以为床上躺着的那个是被害人，现在想想欠钱不还的才最可恨，想想他的医药费都得别人帮出这番话就更可信了。
助理看向楚逸不知道该怎么办，楚逸看着冉泊水略带祈求的目光忍不住心软，他冷笑一声“算了，苦主都无所谓我们着什么急”谁让他就是个没出息的。
陆存稀挣开围着他的人离开室内，走之前他对冉泊水说了句“我们的事没完”。
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楚逸一个，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刚想嘲讽几句就发现冉泊水脸色苍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嘴唇都没了血色，他猛的站起来俯身查看冉泊水的情况，之后转身打开门叫走廊里的护士“刘慧，701的病人伤口开裂了，准备一下”
“好，我马上过去”
楚逸脸色不太好看，他看着病号服沁染出的鲜血脸色黑沉“我就不应该放过那个王八蛋”。
伤口重新换过药包扎好冉泊水的唇色依旧苍白，楚逸张了张嘴最终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来看你”。
冉泊水点头道谢。
楚逸走后屋子里静下来，冉泊水有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环境，他也睡不着只好找系统聊天，“我不是生活在其他城市吗？怎么来的时候会出现在g市？”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系统兴致不高，但它还是开口解释【宿主灵魂投放前由系统操纵的原身体会感应到灵魂的方位，你自己感知到的投放时间可能只是短短的几秒，但其实里面重叠着很多空间，所以身体感知到灵魂会自动到达灵魂周围等待，以往都是由我计算好时间地点投放灵魂，现在我控制不了你的灵魂投放所以只能听系统局由命了】
冉泊水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那这么说这些世界的身体都是提前为我备好的？比我灵魂要更早出现于每一个世界？”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权限】
“那我在这个世界的渣值是多高？”
【我，我不知道】系统更加沮丧了，回答的磕磕巴巴。自从被系统局惩罚后它就一直在怀疑人生，当初系统局的指令说封禁一部分功能但又没说封禁哪部分，导致它觉得一切不正常的地方都是因为系统局封禁的原因，就如现在的渣值，斟酌之下系统告诉冉泊水【数值后是“”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的系统被限制了所以查不出来，另一种原因是数值太高已经监测不到了，只有降到百分比才能显示出来】。
“是吗？”冉泊水沉思片刻“你帮我查一查如今的陆存稀在干什么……不是今天，是这五年”他怕系统又搞出乌龙事件。
系统：【好的宿主-】它总算有点用了。没一会系统就将查询到的信息告诉他【宿主，在我们离开的第一年陆存稀一直在找你但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他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之后他退学继承了陆家的生意，现在是陆氏科技的总裁，他现在可有钱了呢，有很多钱很多钱，如果……】
冉泊水：“……等等，我不是想知道这个”
系统：【那宿主想知道什么呢？】
“比如……”算了，他思路全乱了，就知道不能靠这个蠢系统。
和系统边聊天边转移注意力，冉泊水迷迷糊糊中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他想起来和护士说过的要在晚上接受警察的问询按了床头的按钮，不一会进来上午他初时见过的那个护士，她脸上照常露着笑容声音爽利“冉先生醒了？是不是饿了？不过你的伤口裂开了暂时还不能吃饭，可以先喝一点水，我帮你倒杯水吧”
他刚好口渴就没拒绝，护士把床轻微的摇起来将倒好的水递给他，冉泊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客气了，你今天可是受了大罪了，好不容易这三天情况好点结果又被那个人莽撞的把伤口弄裂开，那人真是过分，您就是脾气太好了，就应该找警察来抓他，欠钱也不能在病床上杀人啊，不也得身体好了才能还钱，长得人模人样的……”再后来就成了碎碎念。
冉泊水打断她下面的自言自语说道：“不怪他，是我的问题，他以为我卷着钱跑了才会那么生气，其他时候他还是很好的”
护士哑然，她目光震惊的看着冉泊水，仿佛没想到自己为他说话结果当事人不领情，最后她扁扁嘴小声嘟囔“我就是看你不像个坏人嘛”
冉泊水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这个姑娘倒是个不记仇的，他低声道谢问护士警察什么时候来，护士站直身体一拍脑门“哎呦，我给忘了，来之前还想着要问你的，那我现在就请他们过来”
冉泊水租住的地方是g市出了名的乱，以前那里就不少发生像偷盗、抢劫类的案子，政府为了管控那片区域安装了不少摄像头，结果没两天就被人为毁坏了，故意毁坏的人还找不到，三次下来哪有大把的钱投在那，索性没出过大案子就没再多关注，这些年抓到不少小偷劫匪但收效甚微，没想到这次竟然有这么大的事发生在那里。
夜里雷雨交加那条巷子里又没路灯，能精准的劫持冉泊水那就是熟悉地形的人，他们问了冉泊水一些问题可惜没能问出什么，得知冉泊水差点就能看到他的容貌时有点可惜，若是看到人长什么样就好抓了，现在无异于大海捞针，住在那一片区的人太多了，最后他们只能告诉冉泊水尽力找，但希望不大，当时雨水漫过小腿，地上肯定不留什么痕迹，加上没有丝毫线索只能说希望渺茫。
临走之前警察告诉冉泊水“出院后不要再住在那里了，因为不确定歹徒会不会杀人灭口，而且那里也不安全，再遇到这样的事不一定能幸运得救”，冉泊水点头应下。
——
冉泊水醒来后在医院又养了三天伤，三天后的一个清晨病房里来了一个人，是一个精英打扮模样的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清冷的眼底透露出一丝不屑，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病床旁的桌面上“陆总说你想要陆家的钱他也愿意给，但不能白给你，你要为他提供服务也就是俗称的包养，陆总说你也就只有点颜色能拿得出手，为此他会每月支付你一定的服务费，这是你唯一能拿到陆家钱的办法，不然他有的是法子让你把五年前的那些钱都吐出来”这两天经他手查了面前这人的一些资料，原来人真是不可貌相。
冉泊水侧头错愕的看着桌面上那份文件，因为他不好起身所以并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字，不过想也知道那几张纸是个什么东西。
“陆存稀呢？我要见他”他不相信陆存稀会这么做。
“陆总日理万机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男人看了下手表手指推了推镜框说道：“想要钱就不要装样子了，这里没别人装出来也没人看，为了不浪费你我的时间就快点把字签了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签也无所谓，我会如实禀报给陆总之后你就等着五年前那笔钱的传票吧”
冉泊水低着头，助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想让他传达给陆总，他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的神色，正要再开口就听冉泊水说道：“我签”如果这是他想见到的。
助理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这才是爱钱的人应该有的觉悟，大家各取所需谁都不耽误谁，不过面前这人年纪轻轻不思进取不仅人品恶劣竟然是个愿意被别人包养的人，真是让他有点看不上眼，也不知道老板什么眼光，身边那么多优秀的青年男女都不多看一眼却养了这么个除了脸外其他一点用都没有的人。
签完字助理一刻没有多待就离开了，仿佛怕这里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沾染到身上，下了楼坐上车他吩咐司机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和这样的人浪费半个小时简直就是在浪费口水。
回到公司，秘书处的人走过来向他问好，随后告诉他“陆总让你回来后去他办公室一趟”，他点点头走去过道里最后一间办公室，抬手敲门而入。
陆存稀的办公室在这栋楼的中层，当初陆老爷子设在这里是为了上下方便管理，陆存稀接手后没换地方依旧用着这间办公室，他的身后是一扇弧形的巨大落地窗，夜晚的时候同样可以欣赏整个城市的夜景。
齐兆进来后陆存稀抬头看了一眼后又低下头批改文件。
“签了吗？”
“签了”
陆存稀放下手中的笔端正了坐姿，齐兆跟在陆存稀身边多年，他什么眼神什么动作他都可以从中猜出一二想法，不然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此刻陆存稀端正坐姿就表明他想听的不止这些，齐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酝酿了下吐出一句话“他没多做犹豫就签字了”
初时陆存稀一怔，随即摇头冷笑，他还抱什么希望呢？幻想冉泊水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真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收下陆家的钱离开，当初和自己在一起也只是想通过自己从陆家讨要东西吧。
陆存稀低头继续手头的事，吩咐齐兆“等他出院了带他回陌凌路那里，其他的不用管让人看好他”
齐兆眉头挑起，多年来的冷静不足以掩饰他此刻的惊讶，陆总怎么会让冉泊水住进自己家？他还以为那人就是一个随传随到的角色，毕竟让他去处理本身就不是看重冉泊水的表现，真看重就自己去了。
他没敢多问点头应下，出了门他还在疑惑，陆存稀从不带任何人到他住的那里就算是家人也一样，现在怎么会让冉泊水住进去？这么一来他都不好给冉泊水定位。
冉泊水出院后是齐兆来接的他，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眼前这人是陆存稀的特助，齐兆不是个多话的人冉泊水便也没出声，一直等司机开到一个高档小区里齐兆才开口说话“陆总说你先住在这里，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会叫你，平时有人会把东西送上门，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来要保证随叫随到”
冉泊水摊手面带无奈“我的手机几天前就遗失了，我现在没有联系方式”
齐兆看了他几眼，没手机不应该早点买一个吗？就算自己不能买也能让别人帮忙吧？难道他就打算这么当野人不成？还是抱着想让陆总出钱的想法吧，陆总为什么和这么一个奇葩纠缠，简直浪费时间，他带着冉泊水上楼在门外把钥匙递给他说道“手机一会我找人给你送过来，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冉泊水真的点头，追问道，“现在能给我打一部分钱吗？我有用”
齐兆眉头紧锁，也不知道陆总看上他哪点，他语气冷凝，嘴里吐出的话带着冰茬子“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来要钱，这件事我得请示下陆总”
冉泊水仿佛没听到他声音里的厌恶之意“那就谢谢齐特助了”
进了屋子冉泊水看着到室内的环境忍不住被其中的丝丝寒意所笼罩，这是一个大平层，原本采光很好的屋子却被装修破坏殆尽，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一种压抑沉闷的黑色，明明是阳光正好的时候却因为地瓷砖和墙壁的原因屋内几乎不见光亮，沙发、茶几、吧台，到处都是窒息般的黑色。
冉泊水找了一圈没找到客房，屋子里只有一间主卧，他想了想拿出陆存稀的寝衣去洗澡，因为陆存稀偏瘦的原因，衣服穿到他身上带着些紧绷感，洗完没多久他还在摆弄衣服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刚买好的手机，电话卡已经插到里面，上面存着一个冉泊水熟悉的号码。
冉泊水以为今天晚上陆存稀会回来，没想到等他一觉醒来已经夜里三点多了还不见陆存稀回来的迹象。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可能是心里记挂着事的原因导致他后半夜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
他和系统聊天问陆存稀现在在干什么？
【他在偷窥你】
“……”
系统怕他不信急声道【我可没骗你，这个家里有摄像头，这样的小科技休想瞒过我】
“所以，他真的在偷窥？……”
【搞不懂，想看你为什么偷偷摸摸地来，回家不好吗？】
冉泊水心弦一松，他眯着眼心情很好的道，“你真是个贴心又可爱的系统”
几天后冉泊水接到齐兆的电话，电话里告诉他一会儿有人会送菜过来，陆存稀开口要他亲自做好饭中午送到公司去，冉泊水甚是开心地答应下来，不枉他每天给陆存稀发信息刷存在感，即使陆存稀从来没回复过。
自从那天的争执过后冉泊水一直没再见过陆存稀，任务数值也一直没有变化，现在能见到他冉泊水心里止不住开心。
冉泊水这次受伤不轻，虽然养得不错但身体还是瘦了下去，身上的肋骨隐隐可见，因为家里没其他人所以他光着上身来回走动，陆存稀看着视频里的影子移不开目光，没有哪一刻能让他这么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的眼皮下，不再是存在于他的梦中，而是真真切切在他能够得到的地方。
陆存稀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屏幕，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他此刻的眼神有多专注，当看到冉泊水在做哪道菜时陆存稀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点向右上角的关闭，冉泊水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能看到屋里的一切吧？
冉泊水做好三菜一汤带着出门，这几道菜都是陆存稀爱吃的，曾经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隔两天冉泊水都会做其中的那道红烧排骨给陆存稀，只因为陆存稀在找回陆家前对着这道菜只能看不能吃，甚至多看两眼都会挨打，冉泊水得知后下了苦功做这道菜，只希望能把最好吃的红烧排骨送到陆存稀面前。
八月份的天气g市直逼四十度，冉泊水提着保温盒搜寻地铁路线，换了三趟地铁才到陆氏科技附近的地铁站，这一路上由于天气太热手机里的电量肉眼可见的往下掉，他紧赶慢赶在关机前找到陆氏科技却在进门的时候被保安拦下来。
冉泊水提起手里的保温盒给保安大叔解释，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给大叔“我是去给里面的人送饭的，用不了多久就出来，保证很快！”
大叔上下打量他几眼“那你快点，我这已经算是违规了，要不是外面太热我肯定不放你进去”
冉泊水笑着道谢“谢谢大叔，我很快”，进了门他才想起来没问齐兆陆存稀在哪一层，他又跑去前台，前台工作人员狐疑的看着他让他稍等一下，她们需要向齐特助打电话确认，冉泊水依旧笑眯眯地等着。
“好，好的齐特助，我知道了”，电话挂断工作人员对冉泊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对不起先生，齐特助说你可以回去了，陆总不需要”
冉泊水收起笑容，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问的齐兆吗？”他拿出手机想要打给陆存稀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冉泊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您能帮我再打一个电话吗？我想和他沟通”
“不好意思先生，刚刚确实是齐特助所说”她就说怎么可能陆总开始食人间烟火了，还是一个男人来给送饭，简直惊悚好吗？
就在这时一拨人从电梯里出来，走在前面两个友好的说了几句话后其中一个人在助理的簇拥下离开，另一个目送对方离开后转身准备上电梯。
“陆存稀”冉泊水提着保温盒跑过去，他这一声引来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放慢了脚步暗暗观察这边。
陆存稀看着跑过来的人脸色冷淡，在对方笑着提起保温盒时他说道：“你来干什么？”，随即看向身侧的齐兆“保安和前台什么人都放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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