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治好的病人黑化了
包间里一行人都在等着陆存稀过来，齐兆暗暗捏了把汗，陆总迟迟不过来导致现在采购方都开始猜测是不是他们陆氏科技不重视这次的商谈，那个冉泊水遇到的真不是时候，他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让服务人员又上了次茶水齐兆开口道：“这里的熏鱼是g市的特色，你们不常来到时可以体验一下，我已经让人真空包装了不少，等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给家里人尝尝”
“那就谢谢齐特助了”一人看了看手表问道“陆总他是不是有事忙啊？要是有事的话晚上吃饭也是一样的，毕竟公事重要，我们下午刚好也有活动”
齐兆知道这是对方在点他，午饭时间吃饭的地方遇到熟人哪里称得上公事？对方不过是给双方找一个体面的借口而已，当时他们离的不远，所以有人和冉泊水告白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们陆总还是那副样子，一看就是三个人有情况，跑不了一场三角恋，不过他还是微笑道：“陆总应该很快就来，遇到熟人不免多聊几句”
对方呵呵一笑“年轻人嘛，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整天追着我老婆跑，不然现在也不能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只是没想到陆总的感情生活这么……特别？
说话间陆存稀走进包间，惯常的冷肃面孔，但众人就是能感觉得到他心情不好。
因为时间耽搁太晚所以他们只是简单的吃了顿饭，陆存稀作为东道主自觉说不过去，下午签完合同就让齐兆定了晚上的聚餐。
饭桌上陆存稀一杯杯酒下肚来者不拒，看的齐兆心惊胆战，陆存稀胃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吃多了吐吃少了疼都是常有的事，以往谈生意他们虽然不兴酒桌文化但还是会意思意思，一般这种情况下他就给挡了也没人敢劝陆存稀酒，陆氏能发展到今天不是靠酒桌应酬起来的，所以说起来陆存稀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看今天这架势他是要灌死自己。
来参加的采购方喝到兴头上朗笑着说：“他们都说陆总不能喝在我看就是谣言嘛，陆总哪是不能喝？还是千杯不醉的”说着他又敬了陆存稀一杯。
陆存稀遥遥举杯一口闷下去齐兆拦都拦不住，到现在他哪还看不出陆存稀心里不痛快。
陆存稀喝完这一杯红酒还没来得及放下杯子就捂着嘴跑到包间里的洗手间，齐兆担忧地跟过去，等他吐完了齐兆递过去漱口杯，陆存稀呼噜噜漱完口就要咽下去被齐兆眼疾手快拍着后背说了声“吐出去”后张开了嘴。
抬起头的陆存稀眼圈泛红眼里漾着水光，他委屈着出声“我想要冉泊水，你去找他好不好？”
齐兆没见过这样的陆存稀，在他印象里陆存稀永远都是冷漠强大的样子，他有坚韧的心性也有处世的手腕和强大的内心，甚至是陆存稀没有露出过的软弱他也曾想象过，但从不曾认为他会有这样祈求，柔软的一面，这样的陆存稀会让他觉得是有温度的陆存稀。
陆存稀就那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齐兆在他的注视下给冉泊水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冉泊水答应下来后齐兆能听到他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出去后齐兆就没让陆存稀再喝酒，时间已经十点多差不多接近尾声，陆氏科技的人把其他人带到楼上的房间，他陪陆存稀到一楼大厅等冉泊水过来。
冉泊水来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惹眼的长相配着这身衣服一点不像过了三十的年龄，陆存稀长得也好看，但他的好看是那种略带精致的面容，有攻击性的气质加上平时冷漠不近人情的神情让人望而却步，冉泊水却是一种阳光明朗又温和俊雅的帅气，棱角分明的线条加上时刻都侵染着温柔的双眼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可惜了，可惜是个不中用的垃圾。
冉泊水拿着车钥匙走进大堂，他左右张望了下看到依窗而坐的陆存稀，几步跑过去向齐兆道谢“辛苦了，我送你一道回去吧”
齐兆闻声高看了他一眼，竟然还有这份心思懂得送他回去，不过冉泊水虽然是被陆存稀包养但从来不是脾气大的主，说话温和有礼做事也妥帖，只是这样的人干什么不行喜欢好逸恶劳？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已经不太抵触这个人“好，那谢谢你”
冉泊水转过身想扶陆存稀起来，陆存稀已经开始犯迷糊了，嘴里喃喃着冉泊水的名字，他听了对着齐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想起陆存稀第一次喝酒时的样子，那天是陆存稀的十八岁生日，陆家给他过完之后他拿着一拼啤酒偷偷来找自己，见了面有些别扭的小孩磕磕巴巴的说“我十八岁了，可以喝酒了”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加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我可以喝酒了！”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忐忑“是的吧？泊水哥？”
冉泊水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只能喝一杯，为了庆祝你成年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那时的陆存稀有着甜甜的笑意，一口啤酒呛了喉咙脸色涨的通红，不到半杯就开始醉醺醺地说胡话，说喜欢自己，说他受过的苦难，那一晚他们之间充满温情。冉泊水忽然很难过，他可以面对冷厉的陆存稀也可以承受陆存稀任何形式的报复，即使是打他骂他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抵抗不了柔软的陆存稀，是他毁了陆存稀，毁了他心目中的爱情，陆存稀真的还需要他吗？需要一个只会带给他欺骗和苦难的冉泊水吗？
还没出酒店大门陆存稀又吐了，吐在冉泊水的衣服上，这次过后他清醒了些，看清扶着自己的是谁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冉泊水“你滚，找你的陆子名去，找你的晴晴去，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冉泊水没吭声，他上前一把抱起陆存稀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陆存稀挣扎了两下发现没用他开始扑腾“你放我下来，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齐兆看到这一幕恨不得以头抢地，他已经想打招呼独自离开了，他怕明天会被醒酒后的陆存稀灭口，喝醉酒的陆总还真是不拘一格，瞧瞧那撒酒疯的小娇妻模样，无理取闹演绎的入木三分，说出去怕是没人信他们冷淡寡言的陆总还有这幅模样。
那边陆存稀没办法挣脱冉泊水，一气之下他狠狠地一口咬到冉泊水的颈部，这一口真的是不留情，走在两人身后的齐兆明显看到冉泊水停顿了几秒，暗黑的夜里松开嘴露出笑容的陆存稀像个恶鬼一样牙龈上沾染着鲜血，就着路灯齐兆看到冉泊水被咬的地方血肉模糊，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冉泊水，我找到你了，所以我要杀了你，我还要吃掉你，一口一口的吃掉你，哈哈哈，到了我的肚子里看你还怎么逃，陆子名就再也夺不走你了，即使他杀了我也抢不走你，哈哈哈”
齐兆听的阵阵发寒，他不觉得这是陆存稀在说醉话或是开玩笑，陆存稀的认真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虽然齐兆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显然不止是一个见色起意一个见财起意那么简单，就在他晃神的时候冉泊水抱着陆存稀转过身来，那是一双平静暗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面看不出一丝光亮，他听到冉泊水说“齐特助，你自己回去吧，我可能不能送你了，你也可以在这里住下，费用我给你报销”
齐兆怔怔地点头“好”随即他有些担忧地看向陆存稀“陆总他只是喝醉了说胡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今天心情不好”他怕陆存稀这么下去要回去挨打。
“嗯，我知道”
把陆存稀塞到副驾驶的时候冉泊水打开了车内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陆存稀的脸上，冉泊水甚至能够看到他颊边的细小绒毛，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在陆存稀醒着的时候仔细看他。
陆存稀抬起胳膊压在冉泊水的颈后，倏地往下一压，两人的嘴碰触到一起，不知是谁先张的口，冉泊水尝到了陆存稀口腔里的血腥味，有他们刚才磕碰破嘴唇的血也有陆存稀咬破他颈部的血，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超过了八月底g市的高温，良久两人才分开，陆存稀揪着他耳朵轻声叹息“我是在做梦吗？”冉泊水朝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转身回驾驶室。
回去的路上陆存稀还想作妖，冉泊水脱下上衣绑住他的双手，好在安全带的束缚起到一些作用。
回了家他把两人的衣服都脱了抱着陆存稀去洗澡，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陆存稀吐出来的秽物，冉泊水一起打包装到垃圾袋里准备明天丢掉。
他把陆存稀按在浴室的马桶上“乖乖的，我给你放洗澡水”，然而陆存稀并不听他指挥，在他弯腰放洗澡水的时候陆存稀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贴上他的后背“冉泊水，你爱不爱我？……算了，我不想听”陆存稀脸颊蹭了蹭冉泊水的后背“我告诉你哦，等我找到陆子名就把他送的远远的，他要是不走我就打断他的腿丢到海里去，你要是敢为他说话我也打断你的腿，就像他妈当初那样对我一样，我承受过的痛苦都要他承受一遍，凭什么陆家对他好你也对他好，我就是要把你们喜欢的人远远送走”
冉泊水抓着他胳膊的手停顿下来，也许，没有他存在的这五年才是陆存稀最快乐的时光。
陆存稀放开抱着冉泊水的腰转身跌坐在浴缸里，里面已经存有一半的水，他的下落导致水花四溅，冉泊水也被浇了个透心凉，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放下手陆存稀忽而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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