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治好的病人黑化了
“我天我天，你们看到陆总的脖子没有？就算扣子扣到最后一个都遮不住那些痕迹”
“战况也太激烈了吧，前天还没有，今天颜色那么深，到底是哪个小妖精？”
“哎，你们说是不是之前大厅里闹起来的那个？没想到本事不小嘛，能让我们陆君王不早朝是个厉害人物”陆存稀可是有全年无休记录的。
“不会吧……当时我在，看起来闹的挺僵的，陆总不像是为他神魂颠倒的样子哪会让他勾成这样？”
“万一呢？这谁又说得准，人家私下里干什么你又不在，说不定这几天那妖精早把人魂勾走了，就是可惜我们的冷面总裁竟然被人拿下了，这得碎了多少少女心？……不，还有少男心！”
“咳咳……这里是办公室不是聊天室，再上班摸鱼我就禀告陆总了”齐兆高声警告，哪怕他也好奇的要死也不能让这些人在办公室编排上司，不过他更倾向于那是被冉泊水打出来的痕迹。
想想当时的境况，陆总咬人的狠劲不排除冉泊水恼羞成怒回家动手，想到这他有些担忧地走向陆存稀办公室，他一走剩下的人又开始激烈地讨论起来。
办公室里陆存稀正在处理堆积了两天的工作，齐兆进来的时候从陆存稀打开的领口看到玉白的肌肤上那些刺眼的痕迹，他先是问陆存稀“陆总，你们那天晚上回去还好吧？”
陆存稀惜字如金“嗯”
“那……那没发生什么事吧？”
陆存稀抬起头来“你想说什么？”
“陆总，那个，我之前看新闻，就是……”
陆存稀蹙起眉头“没事就出去”
“不是”齐兆豁出去了“陆总，你听我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没有容忍这一说，冉泊水他要是……”话没说完他就熄了声，因为陆存稀的脸已经黑到底了。
“要是觉得时间多那就这周把那两个企划交上来，我要看最终版本的不要一次次再修改，修改一次按工资绩点扣一次奖金”不得不说陆存稀和齐兆两个人一脉相承，若是之前那位秘书在这里肯定会有一番感慨。
齐兆听了心脏一紧，他想打死刚才多话的自己，让你多管人家家事，现在管出事了吧？
他心情低迷的准备出去，陆存稀叫住他“等一下”，齐兆转身，这是改变主意了吗？陆存稀揉了揉额头“你去查查冉泊水今天开的那辆车，如果他回去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陆总”走出门后他又唾弃了一下多管闲事的自己，这就是不好好当路人甲的下场。
下午六点齐兆告诉陆存稀“刚刚冉泊水回陌凌路了，他先是送了一个女孩到您名下的一栋公寓里后开着车回家，需要我报告一下他们今天去的地方吗？”想来陆总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冉泊水怎么进得去那套公寓。
陆存稀说：“不用了，你先下班吧”
陆存稀靠着座椅向后转，巨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从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围在周围的一栋栋高楼仿佛笼子一般将人困在其中，他在想这一次究竟是不是冉泊水重新为他编织的牢笼，他会不会义无反顾地再一次跳进去？
晚上七点陆存稀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没多久那边就来了回复，他起身离开大楼。
——
“存稀哥，我在这里”一道清丽的声音越过街道传到陆存稀耳边。
冉晴晴这一声音量不低，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她察觉到自己声音过高说话不当后对陆存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陆存稀笑了笑，这姑娘总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他总是忍不住想对她好。
冉晴晴乐颠颠地跑过去嘻笑道：“存稀哥，我在外面还是叫你存稀哥吧可以吗？”不然叫嫂子太引人注目了。
陆存稀点头“都可以”他拉开车门说了声“上车”
冉晴晴是在外面逛街的时候接到陆存稀短信的，她现在住的这套公寓处于市中心，下楼就是中心商业街，刚好她有在g市生活的同学，原本冉泊水想带她吃饭，但是她下午和同学约好了只能可惜地退掉哥哥的邀请。
陆存稀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她们刚吃完饭，鉴于昨天刚认识陆存稀她也想多了解一下哥哥的男朋友就没拒绝陆存稀的邀请。
“存稀哥，你应该还没回去吃饭吧？我偷偷告诉你，我哥他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回去”冉晴晴冲陆存稀眨了眨眼，这几年一直都是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家里没有父母所以冉泊水那里的压力要小很多，冉晴晴知道他们谈了不少年，但是到现在她都没见过陆家的人想来不是不同意就是不知道，看情况她哥也是一根绳上吊死了，她自然要不遗余力给她哥刷好感。
陆存稀闻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不常笑所以乍一笑起来格外的好看。
他问道：“晴晴，你昨天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叫我？”正常人不都应该把他当成冉泊水的朋友吗？还是说冉泊水消失的这五年在冉晴晴面前提过他，那陆子名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每次见到冉泊水都张不了口，他胆怯，他怕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结果……更怕打破现在的一切。
“我哥让我这么叫的呀”冉晴晴疑惑，她感觉她哥和陆存稀有点奇怪，不说陆家人的态度奇怪，就是她哥好像也没有在陆存稀面前介绍过她，昨天陆存稀的样子说明了一切，她知道哥哥重视陆存稀可又不在陆存稀面前提过家里人……
“是吗？”
那就是昨天来的路上得到的叮嘱吧，陆存稀一瞬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自嘲有，难堪有，更多的是失望和难过。
因为冉晴晴吃过饭的缘故他们只找了一家咖啡厅，聊了一个多小时陆存稀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终只能失落而归。
夜晚陆存稀送冉晴晴回家，下车后冉晴晴和他说再见，即将关门之时她眯起双眼笑着道：“存稀哥，谢谢你几年前对我们家的帮助，不管你和我哥最后会不会结婚你都是我心里的家人，唯一的嫂子”
陆存稀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地收紧“什么？什么帮助？”
“啊？你忘了吗？”随后想到陆存稀的身份想着那些钱可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记不清也很正常“就是你给我哥的那笔钱，如果不是那笔钱我爸妈也不会安宁的离开”冉晴晴眼睛一点点充斥着水意“我很早就想当面感谢你了，可我哥说你太忙了，现在我想向你正式道谢，即便那些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陆存稀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他喉咙发硬，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滴——目标人物渣值下降百分之二十，目前渣值为百分之三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冉泊水：“……”发生什么了？
【宿主，陆存稀吃错药了吗？他怎么又降渣值了？不对不对，陆存稀他怎么变好了？突然给我们降渣值了】
冉泊水怔然地看着锅里的排骨汤“你查查陆存稀晚上做什么了？”
【哦，对对对，你等等】
冉泊水看向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陆存稀没加班。
没多久系统就查清楚了【是冉妹妹，冉妹妹和陆存稀讲了那笔钱的去处，她可真是太棒了……宿主，我还是觉得由你说结果也一样，要是你来说说不定陆存稀渣值降的更快，我们能更早的离开这个世界】
“嗯”
系统察觉到冉泊水的心不在焉问道：【宿主你不开心吗？你怎么不高兴？我们说不定很快就可以离开了，你下一步要怎么做？要想办法让陆子名回来吗？】
“我再想想”冉泊水一个不注意放汤勺的时候锅里滚着的汤飞溅到手臂上，他身体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一步，手臂放到水池下的时候发现已经起了一个水泡，系统提醒他【宿主你不要再用水冲了，小心伤口感染，快去涂烫伤药】
“哦”
系统哼哼道【宿主，你怎么了？该不会不想走吧？我可告诉你，还有很多世界等着我们，等他消除了渣值说不定对你也就没感情了，他现在只是恨你，你不用太在意的，陆存稀到时就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冉泊水转身靠在操作台上看着地面“可他从头到尾就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这些要由他来承受，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我们加诸到他身上的，他为什么会成为攻略目标？”
【这……这我也不知道，系统局选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说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既然存在任务线就是有道理的】再后来系统就没再出声，它之前没做犹豫就帮宿主申请换主线任务就是看出来宿主情绪不对。
冉泊水同样没有再说话，任务中的真真假假他并不无辜，即使是这个世界刚开始他也是在做戏欺骗陆存稀，他是在为陆存稀悲伤吗？还是在看到陆存稀之后为所有这么被他对待过的人悲伤？陆存稀为难他的时候他真的难过吗？还是……只是想让陆存稀看到他的那个样子能够调动下一步他计划好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一团乱麻，有愧疚，有难过，还有一点点心疼，可是有爱吗？他不知道……是没有的吧。
晚上九点半陆存稀从外面回来，冉泊水从系统那里知道他在回来的路上后就把饭菜热了一遍，他以为陆存稀回来会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还是之前那副冷淡的样子，只有系统的数值告诉他今天和之前并不一样。
睡觉的时候陆存稀蹭到冉泊水怀里，冉泊水一怔继而伸出的胳膊缓缓收紧，陆存稀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双眼过了会他轻声问冉泊水：“你为什么会回g市？我找了你五年”这五年我都在想见到你怎么报复你怎么让你痛不欲生，可是，真的出现在面前后我发现只是一点点甜头就能让我的仇恨溃不成军。
“……我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没想到我们在医院里相遇了”冉泊水目光落在落地灯上，此刻的他不敢看陆存稀的双眼。
他初始的计划是到陆氏科技应聘，有系统帮忙应该不会在入职上出问题，其后就可以制造相遇的机会，没想到意外发生在他回来的第一天。
在这个世界他原是打算慢慢来，原因有很多，不仅仅是因为陆存稀，但是一步步下来却不受控制，从医院里开始欺骗的那一刻就不受控制……陆存稀的情绪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激烈。
“如果我们没在医院相遇是不是有可能直到今天都见不了面？”
冉泊水没出声。
陆存稀叩着冉泊水的手臂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你真狠呐，一边说着放不下我一边又不肯见我，是不是很享受把我拿捏在手的感觉？”
冉泊水下巴抵着陆存稀的头顶上蹭了蹭“我会见你，我也会保护你，但我怕你会因我再受伤害”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准备充分一点，相遇的时光晚一些，陆存稀发泄完心里的怒气他可以解释清楚以前的误会之后陆存稀对一切释然重新开始生活。
陆存稀抬头看着他的目光泛红，最终转身埋头决定不再搭理他，冉泊水从身后把人捞到怀里抱的紧紧的。
冉晴晴在第二天就告诉了冉泊水前一晚发生的事，陆存稀没让她保密她自然和哥哥交代的一清二楚，三人之间都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晚过后陆存稀好似走出了冉泊水留给他的阴影，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初时刚刚恋爱的样子，冉晴晴走了之后陆存稀晚上下班后会和冉泊水一起跑步，两个人也会在家庭影院看电影。冉泊水会把做好的饭送到他的办公室接受所有人的注目洗礼，现在陆氏科技都在流传冉泊水上位成功，也有人在感叹陆存稀眼瞎，明知道冉泊水是什么人还当真。
只有冉泊水知道陆存稀并没有走出来，即使他们看起来像正常情侣，但渣值是骗不了人的，也是骗不了心的，一个月过去，陆存稀的渣值降到百分之二十五之后再也没发生过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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