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治好的病人黑化了
冉泊水想转身，但是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后脑好像有点湿润，是流血了吗？
温诀眼疾手快地拨打120，人群起了喧哗，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推了一把陆存稀带着怒气质问他“你在干什么？”
陆存稀失神地站在原地，他以为是酒杯没想到是酒瓶，跪坐在冉泊水身边的时候他轻颤着不敢伸手触碰躺在地上的人。
“冉泊水，你不能死，你还没还完债，你还欠我的……你不能死”此刻的陆存稀全身只余惊慌失措，大滴的眼泪落在冉泊水脸上。
“哭什么，我就是有点头晕，没事的，别怕，一会就能起来”冉泊水握上陆存稀的手，手心里的手指冰凉汗湿“我没事，命大，你这么哭都变丑了”他确实没说谎，系统检测显示他的生命值并没有急剧下降，可能就是那一瞬间的撞击导致他身体失去了平衡，不过他也不敢动作太大，怕引发什么后遗症。
陆存稀知道冉泊水是在安慰他，浓浓的愧疚与害怕包裹着他的心脏，这一刻他在想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一切的争执在此刻都不过如此，如果冉泊水真的不在了，自己就去陪他，总之不能离开他身边。
一场生日派对最后在混乱中度过，冉泊水去医院拍了片做了包扎确实没什么事，夜里三点的时候他们回到陌凌路。
温诀是一晚上跟着陆存稀跑上跑下，临走的时候他劝解两人“你们可做个人吧”以后的爱恨情仇千万别跑到他面前来，尤其是没出息的陆存稀，一晚上就像失了魂，亏他还以为长进了。
自从去了医院陆存稀一直沉默着，此刻回了家他站在门口呆呆地没反应，冉泊水去哪他的目光就追随到哪。
门口的灯光是冷色调，从头顶打过来陆存稀的脸上纤毫毕现，可能是一直没睡好的缘故，他的眼底有明显的青黑色看起来很没精神，嘴唇干裂，脸色苍白，额角还起了一个小痘痘。
冉泊水看的心软忍不住在他额角亲了下，手指抚过嘴唇，他的指腹摸到了突起，低着头细细密密的吻过那里，冉泊水低低地说：“我带你看个东西”
陆存稀呆呆地被冉泊水牵着走，走到中岛台处他看到放置在上面的东西，一个天蓝色的海豚蛋糕。
“怎么样？喜欢吗？我知道你爱吃甜所以多放了糖，不过对牙齿不好只能吃一小块，我做的小，我们一人一块就差不多了，不浪费”
陆存稀的眼里藏着不敢置信“这是……给我的？”
“当然了，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过生日？”冉泊水边拉过小海豚边说道：我想着今天你爸妈肯定叫你回家吃饭所以做的晚不怕口感不好，只是……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吃”说到这里他有些可惜，蛋糕没冷藏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奶油口感可能已经不好了。
他从早晨开始准备材料，下午跟着视频看准备蛋糕胚，为了不浪费，每一个步骤都会看三遍以上确保没遗漏哪一道工序，掐着陆存稀下班的时间开始做，没想到还是没能吃到新鲜的。
蓝色的小海豚只有一个多巴掌大小，眯着笑眼向上摆尾的样子格外可爱，陆存稀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想用手碰一碰又怕碰坏了，他抬头问冉泊水“我可以不吃把它留下来吗？”
“再不吃就坏了”冉泊水知道他不舍得，揉了揉他的头顶“喜欢我可以买粘土捏给你，那个好保存，等干了之后还可以放在真空包装里看，这个蛋糕是特意送给今天的你的……”他突然想到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陆存稀的生日已经过去了“趁还没天亮把它吃掉吧，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天不亮就不算过完一天。
陆存稀有点不舍，可想到还有之后的粘土他就狠心决定吃掉这个蛋糕。
不多时一个微笑的小海豚移到面前，陆存稀看着小海豚的笑眼突然控制不住，眼眶开始发热，他慌张地低下头怕冉泊水看出异样，银制的勺子压在海豚背上再没有动静。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没胃口？”冉泊水伸手探了探他手指的温度，不热不凉刚刚好，那就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陆存稀用勺子挖了一大块放进嘴里，他的话音闷闷的还带着囔囔的鼻音，冉泊水抓着勺柄不受控制地敲击在餐盘上。
蓝色的奶油上滴落了水渍，滴的冉泊水心口滚烫，像热油滴上去的一般。
陆存稀缓了缓继续往嘴里塞蛋糕，一口接着一口，他的脸颊涨鼓鼓的，冉泊水按住他继续挖蛋糕的手说道，“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了，不要再吃了”
陆存稀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他一口口咽下嘴里的蛋糕眼圈通红“冉泊水……”你还会不会爱我？未出口的话语堵在陆存稀嘴里，这句话他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也问了冉泊水无数遍，可没有一次敢听他说出口。
他分不清现在的冉泊水，他可以对自己好也可以转头就对自己坏，有时候他觉得冉泊水是爱他的可他的行为又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分蛋糕之前他许了一个愿，愿望是冉泊水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他不敢奢求幸福长久也不敢妄想恩爱甜蜜，他只希望这一生都有冉泊水陪在身边，可此刻还是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
“小稀”冉泊水走过去用拇指轻轻地擦掉眼泪“我们不吵架了也不冷战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陆存稀缓缓抱紧冉泊水的腰，低低“嗯”了一声。
系统闷声问道【宿主，你怎么突然又对他这么好，你不怕他走不出来吗？你就应该和他坚持到底，他失望了就不会对你抱有期待】反正渣值一直没升，如果哪天真的因为这个原因涨了大不了再随机应变。
冉泊水声音有点低迷“我想在我离开前让他有一段快乐的日子，不必每天这么煎熬，我知道他已经失眠很久了”有时候陆存稀会在半夜离开卧室去洗手间，他留下的枕头上都是湿意。
冉泊水继续告诉系统“这次的任务是降渣值，那到时候我的离开，我们的分手不一定非得是误会或者其他不好的原因，平和的分手虽然会让他难过一段时间但时间会抚平一切，没有那么浓烈的感情也就不会时时身陷其中”几年过后再回想起这段感情可能只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最后他叮嘱系统“半个月后就可以把我们的事透露给陆老爷子”误会解开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这晚过后冉泊水发现陆存稀更粘人了，以往两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他还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可是这晚过后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场合陆存稀永远出现在他身旁，不过倒是收起了不少尖刺，但是数值依旧没有变化。
生日那天过后的第六天晚上冉泊水收到陆存稀发来的信息说是晚上有事要晚点回来，系统告诉他是陆家打电话陆老爷子动了火气所以陆存稀被叫回去。
“是你透露的消息吗？”冉泊水问系统。
【没有！宿主不指示我怎么能做决定，我只是辅助系统不是攻略者！】对于冉泊水不相信它，它是有点生气的，自己是那种随随便便做决定的系统吗？之前检测宿主的功能那都是为他好。
冉泊水连声道歉“好好好，我错怪你了，向你道歉”
陆家，陆存稀进门就感觉家里气氛凝滞，他顿了顿问道：“爷爷呢？”
吴雨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爷爷在楼上书房等你，好好说话别惹他生气”这么多年下来她从不可置信到怒火中烧再到如今已经认命，她的孩子一颗心扑在冉泊水身上，她既心疼自己的孩子也恨冉泊水。
在她的小稀心里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明明知道陆存稀心里有问题却不懂得保持距离，他就应该在察觉到的时候不管小稀好没好都应该离开g市，在她看来冉泊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当初冉泊水接下陆家的钱她就明白自己和丈夫引狼入室了，冉泊水带着陆存稀从一个阴影里走向另一个地狱，而陆子名和他的母亲一样，没有品德自私自利，原本她以为两人在一起不霍霍别人了，没想到冉泊水又回来了。
陆存稀点头，他看到坐在沙发上故意不看他不和他说话的父亲哑声叫道：“爸”
他知道父亲对他的期望，也永远记得见到父亲的第一天他为自己和张娟两人打架的那天，他们即使有亲情但从未见过面，可父亲能在见面的第一天就为他做到那一步，他愧疚于辜负家里人的期望，可心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他接受不了和冉泊水以外的人在一起。
陆志良转眼冷哼“你别叫我爸，等你什么时候和冉泊水没了牵扯再叫我爸，我的孩子可以不同但不能没出息，能让一个人品败坏的人玩的团团转……”陆志良恨铁不成钢“这是我对你最失望的时候”
陆存稀抿紧唇没说话，吴雨拍拍他的后背“上去吧，我来和你爸说”
书房里陆老爷子愁眉不展，听到敲门声冷着声道，“进来”
看到进来的人陆老爷子又泄了气“陆存稀，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满眼疲态，眉宇愁绪不散，冉泊水就是吸食你生命力的吸血虫，你怎么还往他手上撞？他是个好的？但凡他人品过得去不为钱折腰这么多年我也就同意了，可是你看看，他是个值得你这么做的人吗？你和他在一起就是痛苦折磨”
“爷爷，不是的”陆存稀眼里有着执拗“他不是那样的，他拿我们家钱不是因为他爱钱，而是他家里需要钱”
陆存稀想为冉泊水辩解“那年冉泊水舅舅赌，博输钱，他家里的钱都借给舅舅家，没多久冉家住的地方因为附近工厂污染的原因家里两个人都得了癌症，附近的人不少都因为这个原因家破人亡，工厂拖着不赔偿他们只能自己花钱看病，冉泊水拿我们家钱是为了给家里人看病”虽然最后冉家父母还是走了，但冉泊水不是为了钱接近他。
“糊涂啊！”陆老爷子气的直拍桌子“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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