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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怎么就不安分了


她靠在裴玄温热坚实的胸膛,过了半晌,终察觉自己还活着。

抬眸,看到他紧蹙的眉心,想起他讨厌女子亲近,忙从他怀中挣开。

裴玄微不可查的摩挲指尖,后退几步,站在暗处。

“朝朝,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从窗户那边跳下来?”

“哎呀,你的手臂上怎么都是血?”

楚玖玖冲过来,脸色吓得没有血色。

黑色的大氅高高扬起,是裴玄。

“玖玖阿姊,我没事。”

果真是锦衣卫指挥使,做事滴水不漏。

她轻声安抚楚玖玖,转眸看向漫天火光,“可有人困在火中?”

裴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原以为她会抱头痛哭,没想到心里还挂着旁人。

“都已疏散。”

眸光清冷,落在她白皙细腻皮肤上,被屋檐尖锐割出一道道,此时渗着血珠子。

“对了,碧螺……”

“我会派人去找。”他深邃的目光锁在她腿上,眉间微蹙,“此处不是说话地方。可还能走?”

“无妨。”

周围都是试探目光。

长公主和竹马于乞巧节幽会,单就这件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催促楚玖玖离去后,她追上裴玄脚步。

渐渐原来喧闹,半晌时分,停在一间竹屋前。

她心中似落下一块大石,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当心。”

男子强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然而只是一瞬,仿佛根本就不愿意触碰。

她的手往后一缩:“无妨。”

“我去命人给你打水。”他嗓音清冷,一如往昔。

她微微颔首,看向屋内,成设简单,唯有一桌一床。

床褥整洁,倒也干净。

身上已没有半分力气,她靠在床上。

等裴玄回来时,就看她蜷缩成一团,发髻松散,衣衫凌乱,雪白的襦裙上一片殷红。

小小的一只,就像受伤的小兽,惹人心疼。

“刚才下人回禀,裴督主竟带回一个女人。”

“让我看看,是哪家倾国倾城的天仙?”

一轻佻男子的嗓音传入耳畔。

昭华隐约听着耳熟,刚想起身,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

“我这里是让你来看热闹的?”

冰冷的嗓音,如山泉般,竟带着几分凌厉。

“好好,这是你锦衣卫的地盘,我走就是。”

门吱吖一声被打开,耳边又传来戏谑调笑:“裴玄,记得我们的赌约。”

一道弧光闪过。

瓷盏砸落在地。

传来一声讪笑,渐行渐远。

……

等外再无动静,昭华掀开大氅。

一时间,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见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茶桌,他轻声开口:“想喝水?”

“我脚不能动,能不能……”

他转身,烛火映照,眉目矜冷,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茶柄,滚烫茶汤溅落茶盏,在空中溅起雾气,动作行云流水。

杯盏送到自己面前,她刚伸手,杯盏挪了挪:“脏!”

一低头,指尖果真沾着脏污。

这人毛病可真多。

虽然很是别扭,她还是就着他的手喝了。

他站的笔直,她只喝了小半,反倒弄得脖颈酸痛。

趁他不备,伸出手就要抢。

她的指尖碰到他指尖,冰冷如寒玉,却舒缓她体内燥热。

眼见要挪开,她忙握住他的指尖。

她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昭华自己也吓了一跳。

原以为自己好了,可不想因疼痛暂时克制住了。

顺着他的指尖,看到那张矜贵的面庞,眉眼深邃,肩宽窄腰,久居上位的气度自非寻常人可比。

她想到刚刚缩在他怀中时,那手感……

此刻碰到他的指尖,体内的那团燥热如同熊熊烈火,已快将她残存的理智浇灭,浑身似有万千丝线缠绕。

见他清冷眸光盯在自己面上,倒是激起了她一腔孤勇。

“裴玄,我们也算是……”一开口,嗓音中竟带上几分娇。

“干什么?”

抬眸,竟见她面颊已染上若隐若现的嫣红,像春日盛开枝头的桃花,比往日更添妩媚。

“谢北修给你下药?”

他蓦然皱眉,凌厉毕现。

昭华见他手笼成拳,蓦然想到他之前毫不犹豫将她推倒在地。

气得她张开嘴,朝他指尖狠狠咬了一口。

“慕容昭华,你属狗的?”

“不是说夫妻同心?我也让你受受这滋味!”

见她龇开小牙,像炸毛的小猫,看着手指上小小牙痕,他气笑。

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等着。”

等他回来,手中已握了一瓷瓶,扔到她怀中:“给!解药!”

“你有解药还不早给我?”昭华此时不仅脚疼,脑袋也晕得厉害,“你是故意看我出丑?”

“你中迷药甚少,不需解药。”

他清俊的目光扫在她红润的唇上,一闪而过,“没想你这般熬不住,高看你了。”

见她双眼圆瞪,鼓起面颊,一脸愤愤。

她继而雪上加霜:“解药是由毒药练成,用不用随你。”

昭华已仰脖要服用解药,听到他的话,瞬间停住手中动作。

盯在他面上,问的小心翼翼:“能毒死人的那种毒?”

“那也不至于,最多毁个容。”

“咦,算了,你们锦衣卫能有什么好东西。”

昭华嫌弃的扔了瓷瓶。

只怪自己一着不慎。

只不过,体内那团火迟迟不灭,隐约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双眼一闭,双手并拢,举到他面前:“给我捆上!”

她白皙的手臂晶莹如玉,几道血红的擦伤,看的有些让人心惊。

她眼底的眸色冷了几分。

“多此一举。”

“没人能进本督身侧。”

“除非是死人。”

说这话时,许是为恐吓,比往日靠得近了些。

他的气息,打在她脖颈间,痒痒的。

身影之下,是一股冷香,淡淡的。

她体内的燥热在乱窜,怎么都压制不住。

她狠狠咬着唇,她虽不像寻常女郎动辄脸红,但也不想让裴玄看到自己这般失态。

伸手抓住茶盏,不由分说砸在地上。

瓷盏碎裂,发出清脆破裂。

坐在床上,她弯腰想捡起一块。

一双黑靴出现,踢走。

她又转身,伸手去取另一碎片。

还是被踢走。

她终是没了耐心,站起身就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裴玄,你到底要我怎样?”

一气之下,忘记脚伤。

脚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她一个趔趄,身子一栽,径直朝地上摔去。

她有些愣住。

本能捂住脸。

“能不能安分些?”一个力道,将她带入一滚烫的胸膛,耳边是隐忍的怒气。

“我怎么就不安分了……”

以为在怪她私自去见谢北修,她抬头反驳,唇似擦碰到什么,绵软而温热,只是一闪而过。

昭华靠在他胸膛上,听他急促几分的呼吸,半晌都不敢说话。

他立即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有几分生气。

“慕容昭华,你不信我?”

“我……”

想起刚才生死一线,她心口一酸,眼中浮起雾气。

难得的,没有顶嘴。

裴玄垂眸。

就看到一滴一滴莹亮闪落。

他没再多说。

过了半晌,拿出帕子递到她面前:“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孩子,不如意就哭闹?”

见她不伸手,根本不搭理她,他无声轻叹,擦着她面颊清泪:“想要解决,还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她倏然抬眸,一双鹿目因泪水而分外晶莹。

说话时,裴玄已脱去外衫,扔在边上床榻上。

然后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

“你要……你要做什么?”

昭华瞠目,圆圆的瞳仁映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

虽然成婚半年,名义上是夫妻,但她也想占一点点便宜。

“你不许靠近……”

她还要再说,未察觉到伸到她后劲的手。

等察觉时,已晕了过去。

裴玄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他捏了捏眉心。

她身形纤细而单薄,卷翘的长睫,原就是秀雅的长相,在烛光中更显柔情似水。

他的拇指轻轻点在她嫣红的唇上,一点而退。

目光落在她的刮伤,眸色一点点往下沉。

他推开房门:“谢北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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