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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好厉害,本督都不知如何夸你


“不饿,一点不饿。”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总有些失态。

裴玄看她,口是心非的小女娘:“本督饿了。”

“这样啊……那赶紧回府?”

明明很雀跃,却还装得很为难。

“只有府里有饭吃?”裴玄扬起手,黑色烈风骏马疾驰而来。

他飞身上马,在马上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你可敢?”

“小看谁?”昭华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飞身上马。

笑意在裴玄的脸上一闪而过,要想让她做一件事……竟是如此的简单。

淮帝有他的打算,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趁着夜色,两人一马,疾驰而出。

凉爽清风拂面而过,是难道的恣意,听着他沉稳心跳声,昭华慢慢松了脊背,靠在他怀中。

他清冽的气息笼着她,淡淡的,缠绕在她鼻尖。

经过朱雀大街,穿过灯火明灭的街坊,马儿停在一窄门前。

裴玄飞身下马,敲了敲门,三长两短,里面探出一脑袋,见是他,翕开一条缝。

小小庭院中,只摆着几张桌椅,边上挂着几盏花灯,样式很是奇特。

“好香!”大锅中炖煮着牛肉,肉香萦绕鼻尖,昭华肚子咕噜噜又叫了起来。

裴玄擦了板凳示意她先坐,自己拿着碗,舀了两碗牛肉汤。

牛肉汤上飘着碧绿的葱花,喝一口,一股辛辣从喉间直冲而下,入腹却是酣畅的舒畅。

“新州的牛肉汤可是一绝。”

“新州?那不是你的出生地?”她用膳向来优雅,皇家礼仪规矩,可今日第一次吃的眉开眼笑,望着空碗,朝大锅那边飘去一眼又一眼。

“你可去过新州?”

他刚开口,矜冷的面容上轻轻笑了笑:“我怎么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又怎么了?迟早我亚欧走遍大雍的每寸山河。”

“这小女娘口气倒不小。”一老汉从里走出。

他发须皆白,身上衣衫褴褛神色却矍铄,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放到桌上,看了昭华两眼,开口对裴玄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昭华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却看他左臂袖子晃悠悠的,竟是失了左臂。

“命人将文章誊抄,送给你书院的两位书考官。”

面对她疑惑眼眸,他清俊面庞上是淡然的笃定:“你不是苦于找不到把柄?”

昭华打开,越看眼睛越亮,倏然站起身,拿着他的碗走向大锅。

一碗满满的牛肉汤端到他的面前。

她莹白色的指尖握着青花碗沿,修长而白嫩。

眼看烫晃荡要溢出,她尚未惊呼,裴玄已接了过去。

“裴督主,这烫是不是特别好喝?”她双腿跪在长凳上,上半身前倾,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期待。

“又不是你做的。”

“那也是我端的,葱花也是我撒的,调料也是我亲自放的。”

“好厉害,本督都不知如何夸你。”

知她是借花献佛,裴玄在心里嗤笑她太过赖皮,可不知为何,这汤倒着实好喝。

……

翌日。

书院门口又聚了一批学子,自书院张贴告示后,并无一人通过考核,谣言又盛嚣其上。

昭华提着裙摆冲进内堂,将一文稿拍在桌上。

“谢大人,赖大人,为何这么好的文章竟不能通过?”

谢北修今日第一日坐镇,看着文章,皱了皱眉。

另一位文考官赖明朗摸了摸八字须,吊着三角眼开口:“公主殿下,这文章词不达意,字词生涩难懂,不用看,本官看这文章就知此人獐头鼠目,气量狭小。又如何能进书院?”

“真有那么差?”

“这是自然,本官看了这么多年文章,这篇稿子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狗屁不通。说要觉得这文章好,真应自戳双目。”

说罢,他看向谢北修:“谢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北修沉着脸,没说话。

“赖大人真是好眼光,竟把谢大人中举魁首的文章,说成狗屁不通。”

赖明朗还想大放厥词,突然像咬了舌头,八字胡须抖得失去分寸:“谢大人,这……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赖明朗,父王说谢大人这文章文辞俱佳、立意深远,是我大雍文脉之幸。而你却说,父王是瞎了眼才看上的……”

“微臣,微臣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谢北修垂下眸子。

成事不足的东西,跳进别人圈套还洋洋得意。

只不过,历代应考文章在科考后都被封存与贡院,昭华又是怎么弄到的?

昭华察觉到他阴嗖嗖的目光就来气,朝他狠狠瞪两眼,厉声唤道:“房去疾,报仇的时候到了,你还不快出来?”

房去疾早在后面听的真切,气得满脸通红,抡起沙袋般的铁拳就朝赖明朗砸去。

赖明朗是个文官,哪见过这等架势?

“赖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谢北修开腔。

“对,对,公主就看在皇上面子上饶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房去疾的拳头松了,转头看向昭华。

谢北修和赖明朗都松了一口气。

昭华听着外面争议声,低头看到那篇文采斐然的文章,想到因他私心而沦落的考生,心中火气压也压不住,眼眸一转,转头问赖明朗:“赖大人,本宫可以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

“只要公主吩咐,臣无有不从。”

谢北修微微皱眉,总觉得不太妙。

“好!”昭华看向房去疾,“听说武考射箭中,还缺一个靶子。本宫看赖大人就很合适……”

“哪有以活人为靶的?”赖明朗一听吓住了。

“这的确不妥,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谢北修皱眉。

“是有这问题。”昭华眼眸一转,目光盯在谢北修身上,“那就换谢大人?”

谢北修一时语塞。

“那还等什么?”

挥手间,紧俏的小脸上没有半分笑。

赖明朗从椅子上瘫软下来,刚想逃,却被房去疾一把拎起。

“谢大人,想去看看?”

“毕竟,父王那边你总要回禀的。”

抬脚间,昭华倏然回头,眼眸幽冷。

谢北修看着她,一时竟有些恍惚。

武校场。

站着都是前来应考的学子,听闻考官不公,都围过来看热闹。

赖明朗被五花大绑绑在圆盘上,口中却还骂骂咧咧,说自己是朝廷命官。

“吵得本宫头疼,将他嘴巴堵上,免得影响武生发挥。”

房去疾直接塞了一块破布到他口里,赖明朗气凸了眼睛,如同一只被卡住脖颈的蛤蟆。

“这弓不错,本宫最近也在学射箭,一直都没找到顺手的。”昭华掂了掂兵器架上的弓箭,拉开

秋风中,裙裾飘扬,恍若盛开在风中的绚烂牡丹,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可她眸中却笼着冰霜,举起弓箭的那一瞬,直接对准赖明朗胸口。

赖明朗拼命挣扎,可口不能言,手脚被绑,没有半分逃走的机会。

“房郎中,你说本宫射箭姿势准不准?”

“应是这样!目光平视,身体放松,集中于一点,然后……”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握住她白皙的手腕,周身弥漫着清冽的气息。

是裴玄。

感受到他胸前的温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昭华抿嘴轻笑:“有驸马在,本宫就安心多了。”

“如果我不来,你就准备找别的男人?”他宽厚而干燥的大手几乎包住她的小手,握着她的手倏然用力,弓弦被拉满。

只要轻轻一松,赖明朗就会被从前胸射到后背。

“裴大人,你怎能残害同僚……”谢北修看着裴玄紧握她的手,只觉刺眼,刚开口,就看到一道锐光朝赖明朗那边射去。

那剑势又快又狠。

赖明朗见箭射出的那一瞬,双眼一翻,已是昏了。

“扑!”的一声。

天上掉落一只飞雁,从双眼贯穿,不偏不倚。

“好箭法!”房去疾高高扬起落雁。

“谢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官残害同僚?”裴玄转眸,将弓箭扔向房去疾,反手握住昭华柔嫩的小手,看向昏厥的赖明朗,“还不快将赖大人放下来?”

房去疾现在对裴玄佩服的五体投地,几个武考生七手八脚将赖明朗松绑。

“启禀大人,赖大人被尿裤子了!”房去疾嗓门洪亮。

果不其然,箭靶下一滩黄色。

“哦?”裴玄转头看向谢北修,“此时,也请谢大人一五一十回禀!”

谢北修青白面庞上皲裂出一丝窘色。

“赖明朗裁断不公,罔顾圣恩,所有考生如有意愿都可再次报考。”

“本宫保证,如再有人徇私……”她目光悠悠看向谢北修,“那箭可不会再射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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