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下山
云端之上，诸位神机宗长老的目光纷纷投向铁擎。
他们的目光之中透着极致的光彩。
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惊骇与痛苦变成了兴奋。
虽然在得知姜云凡的天赋之后，他们的心里都是多多少少有些承受不住，但很快就好了。
毕竟上了年纪。
早已经没有年少时的那一番攀比之心了。
现在他们的心中有的皆是如何为神机宗招揽人才，振兴神机宗。
说实话，他们已经能接受了。
想当初姜云凡在选择入神机宗修行并通过了铁擎的亲自试炼之时他们就已经觉得姜云凡的天赋不差了。
在一剑败神剑宗诸天骄就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一年多年，亲眼见证姜云凡初入神机宗便可日挥千锤时，他们心中的猜测就已经落实了。
知道姜云凡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只不过他们的预估还是小了。
不是万里挑一。
是绝世无双的天才！
当然，不管如何，是天才就对了。
同时，他们的目光在看向铁擎时，眼底也都纷纷涌现一丝的庆幸。
幸亏姜云凡是在铁擎哪里修行。
否则，换作是他们，怕是要耽搁姜云凡了。
神机宗诸位长老之中，若是最受弟子欢迎的，除了铁擎基本上人人都是，因为那些弟子基本上都是他们带出来。
就算是一开始在铁擎哪里，后来也都跑去了他们哪里。
虽然都掌握了神机宗的基本修行方式，但大多都是中庸之才，上乘的却是极少。
如今看来，那些弟子与姜云凡相比，几乎是天差地别。
也是从今天开始，他们才彻底的认可了铁擎的教导方式。
姜云凡就是很好的例子。
对此，铁擎则是瞥了瞥嘴，轻声道：“我这样的教导方式目前也只适合姜云凡那小子而已，其他弟子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极端训练，弄不好不但没有开发潜力，反而会适得其反。”
虽说如此，但铁擎的脸上仍是有傲然之色。
毕竟能带出姜云凡这样的弟子，今后就算是不带弟子修行也无妨了。
人嘛，便是如此。
一旦眼中有了惊才绝艳的天才，便容不下庸才了。
说完，铁擎转身便走。
身后，几位长老叫住了他。
“姜云凡能够如此天赋乃是大事，宗主当知晓此事。”
闻言，铁擎没有驻足，也没有转身，而是道：“你们告诉宗主去吧，我还要回平顶山看着那小子修行呢。”
话音落下后，铁擎的身影消失不见。
身后诸位长老无奈摇头。
平顶山。
铁擎回来的时候，姜云凡已经在了。
像是在等铁擎一般。
看着姜云凡，铁擎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今天表现不错。”
他指的自然是姜云凡力压神机宗的其他弟子这件事。
“长老看到了？”
铁擎点了点头。
“嗯，不枉费我这一年多对你的训练，虽然你现在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宗门弟子，但距离真正的炼器还差的远，且不可荒废，知道吗？”看着姜云凡眼中的笑意，铁擎沉声嘱咐道，不是他不想给姜云凡鼓励，而是修行便是如此。
若是小有成绩便捧上天，那对姜云凡未来的修行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便是要压着姜云凡。
只要他还没有超过自己之前，他都要压着姜云凡。
什么时候他压不住了，那个时候也就代表着姜云凡的成就已经在他之上了。
那他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毕竟，神机宗多少年才能出这么一个好苗子。
他自然慎之又慎。
但听到铁擎的这番话时，姜云凡眼中的光彩微微暗淡了下来。
因为铁擎的这一番嘱咐让他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
见姜云凡不吭声，铁擎问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便可，别吭吭哧哧的，咱们神机宗的娘们儿都比你爽快。”
闻言，姜云凡抬头，看向铁擎。
“弟子要外出一段时间，还请长老应允。”
此话一出，铁擎一怔。
外出？
果不其然，铁擎的脸色变了。
目光之中都透着几分严厉之色：“合着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是吧？”
“刚有点成绩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飞了？”
面对铁擎的斥责，姜云凡抿唇，他从铁擎的目光中看到了对自己浓浓的期许，而此刻那份期许却化作了鞭策，姜云凡也能感受到铁擎的话语之中透着淡淡失望与不忍。
这一年多的修行，姜云凡能感受到。
铁擎长老的对他的重视。
严格来说，他只是带自己入门的长老，并非师父。
可姜云凡看得出来，在铁擎长老的眼中，自己就是他的弟子。
“长老。”
姜云凡轻微微动，叫了一声。
他缓缓抬起眸子，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在神机宗是修行，外出同样是修行。”
“我武道与炼器兼修。”
“入宗之前我曾与宗主与诸位长老有约，若他日我外出历练修行，你们不可阻拦。宗主也曾亲口答应，所以今日还请长老应允弟子下山。”
见姜云凡态度坚决，铁擎冷哼一声：“非下山不可？”
姜云凡没吭声。
“咱神机宗的人从不出尔反尔，只是你若回来时锻器功夫退步了，可别怪我抽你！”
见铁擎松口，姜云凡咧嘴一笑。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姜云凡便与瞳灵一同离开了神机宗。
“还真放你走？”
瞳灵笑着看向姜云凡：“他们就不怕你走了不回来？”
“我才不傻呢。”
姜云凡扫了一眼瞳灵，开口道：“本事还没学完，就算是赶我走我都不走，等修成万龙法相之后我还要回来继续抡大锤呢。”
武道自然是主修。
但炼器对于姜云凡也有用处。
若是修成了锻器师，今后他便可随时随地炼制神器傍身，无形之中多了一手底牌。
毕竟，他可是打算将太古十大龙神的龙骨都都铸成一把剑的。
如今才一把。
还有九把剑在等着他呢。
而神机宗中，姜云凡前脚刚下山，后脚铁融冰与一众长老便来了平顶山。
此时山巅之上只剩下铁擎一人。
“姜云凡呢？”铁融冰问道。
铁擎则是头也不抬的回答：“走了，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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