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蓝莓味的蛋糕，蓝莓味的吻。
冉嘉本想一触即分，点到为止就好，刚要分开就被沈昭搂住了腰。
沈昭手上的动作熟练，嘴上却生涩得过分。
他舔过冉嘉的唇，略显急/色地探进湿热口腔，捉住冉嘉的舌尖，毫无章法地纠缠在一起。
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边留下，在月光下像是晶莹的银色丝线，把两个人缠缠绕绕，虚虚地连在一起。
沈昭搂的越来越紧，冉嘉也伸出手臂勾住眼前人的脖颈，亲得难分难舍，亲到呼吸困难。
没人害羞也没人遮掩，分开后两人借着窗边透来的光紧盯着彼此。
沈昭就这样看了半天，从湿漉漉的眼睛，到被他舔的透红此刻正微张的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开口。
“还好你比我还不熟练。”
沈昭咧嘴一笑，难得的有点傻气。
冉嘉不服气，亮出自己森森的小白牙，像只暴起的小猫咪，猛地又扑了上去，开始新一轮的征程。
——
沈昭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是一套真丝睡衣，很没新意但很有诚意。
具体就表现在睡衣不是放在礼物盒里送出去的，而是洗干净晾在了他的公寓里，等待冉嘉的临幸。
沈昭早就想好告白后要把冉嘉带回来，穿上他买的睡衣，钻他的被窝。
只可惜被抢先了。
他还买了全套的毛巾杯子牙刷，听声音，冉嘉已经洗完了澡，正在刷牙。
没多久，冉嘉就一脸古怪地走出来了，身上穿着沈昭洗好的新睡衣。
蓝黑色的桑蚕丝面料，却远没有冉嘉露出的肌肤顺滑细腻。
“是我太喜欢你，喜欢出错觉了吗？“
冉嘉像是在纠结什么，思考了一会才开口。
“我怎么觉得浴室的沐浴露和你信息素味道好像啊。”
说完他就凑上前，扒在沈昭身上闻来闻去。
闻完还要扯开领子闻闻自己，辨认一下是不是一样的。
本来就宽松的领子，被冉嘉一扯，大到能看到胸口不该被看见的地方。
沈昭赶紧上前把冉嘉的手按回去，他可没想进度这么快，也不打算再卖关子，说道：“是一样的味道，我怀疑我就是青春期这个沐浴露用多了，才分化出这个味道。”
冉嘉了然地点头：“懂了，别人是人间水蜜桃，你是浴室沐浴露。”
沈昭：“”
那倒也不是。
冉嘉不止秒懂，还十分兴奋，想继续扯领子把腺体露出来给沈昭闻，边扯边说道：“我也是我也是！我怀疑我就是椰奶喝多了才分化成椰奶味，你闻闻你闻闻。”
“不闻了不闻了。”
沈昭有点招架不住了，冉嘉刚洗完澡，香香滑滑地就往他怀里扑，连点做omega的自觉都没有。
虽然他已经名正言顺了。
想到这，沈昭实在是忍不住开心地露出笑，低头使劲地吧唧了冉嘉一口，才去洗澡。
等他吹好头发出来，冉嘉已经乖巧地躺在床上，就是姿势不太文雅，整个人侧躺着，一只腿还骑在被子上，真丝面料的睡裤滑到了小腿上，两只手也在外面扑棱着。
见沈昭出来了，冉嘉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扑棱得更用力了，意思是叫沈昭快点过来睡。
“空调设置了定时，盖好被子，晚上就冷了。”
沈昭握住冉嘉的脚踝，把不安分的腿和手都塞进了被子里。
“可是”冉嘉欲言又止，“可是我喜欢礻果睡啊。”
导致他现在穿着睡衣就不想盖被，难受得很。
这下欲言又止的成了沈昭。
“那那就脱了吧。”
沈昭闭上眼，跟要壮烈牺牲一样吐出一句话。
冉嘉也毫不扭捏，下一秒就把自己脱了个溜干净钻进被窝里。
当然内裤还是穿着的，他的礻果睡包括穿着内裤。
“睡吧。”
沈昭隔着被子拍了拍冉嘉，他也不想隔着被子，但是刚在一起不到几小时，绝对不能让冉嘉觉得自己是个lsp。
被下面的冉嘉却主动搂了过来，还是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腿搭在了沈昭身上，手也直直伸过来抱住沈昭。
躺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舒服，像摆玩具一样把沈昭的手扯过来放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则是拱啊拱，把自己整个人拱进了沈昭怀里，末了还舒服地嗳了口气。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持续升温，沈昭痛苦地想，我现在说我也喜欢礻果睡还来得及吗？
冉嘉很快就睡着了，每年的这一天，他都觉得好累，今天也没能例外。
他梦到了小时候，自己还没有冉正青的大腿高，磕磕绊绊地跟在爸爸后面，好奇的望着眼前场景。
这里安静，陈旧，廖无人烟，就连时间都是静止的，被刻在一个又一个坚硬的石碑上。
冉嘉还不认字，他想要上手去摸，被冉正青大声的制止了。
这地方太空旷，还带起诡异的回响。
天乐园，他上了小学后认得了这三个字。
他们走过一排排的石碑，最后在一个没什么特别的石碑前停下了。
冉正青打扫了半天，才摆上他捧了一路的花，是被减去了刺的白玫瑰，悲凉又苍白。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不太集中，冉嘉看天看地看周围，也没仔细地听冉正青都在说了什么。
冉嘉糊糊涂涂地来，糊糊涂涂地走。
走的时候还在想，一会儿爸爸会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今天订了什么味道的生日蛋糕。
在梦里他跌跌撞撞地长大，渐渐知道了那写的是什么字，安放的是什么人。
冉正青每次都会特地留给他独处的时间，以为他孤僻的小儿子会有很多话想说。
但对冉嘉而已，妈妈始终只是个触摸不到的概念。
站在墓碑前，他甚至害怕鬼神真的存在，把他的所有心思都看穿。
「如果我不曾存在过就好了，妈妈不会死，爸爸不会难过，我也可以不用来到这算不上多好的世界。」
有记忆起的每一个生日，冉嘉都过得如此割裂。
在墓园里厌恶自己的存在，又在家人的陪伴下庆祝自己的诞生。
梦外的他抱紧了身前人，眼角流下的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打湿领口印下痕迹。
结束不了的循环，在今天终于破出个口子。
这是一个开心的十八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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