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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深海之下


“我不怕的。”

        诸彦望着那幽蓝的湖水,转头看着黄药师。他道:“你看看你玉箫上系的玉树叶,那是她的信物,东君将此物给你,便是……视你如同她的性命一般重要。我若带你下去,无事则罢……一旦出事,我怎么赔她?”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对,但见黄药师神色冷冷,又劝道:“东君总归是要醒的,你都等她十年了……难道还不能多等几年吗?”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蔓儿……或许等她醒了……

        黄药师心想幽冥之事,实在渺茫,尽管能不死还是不死得好,可这种事又岂能由他做主?从前倘若不知,他在崖上望着她,就这样陪着她,也没什么好。如今可以远远的瞧她一眼……即便是一眼,叫他付出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诸彦见黄药师默然不语,只是望着那湖,心想:我这个宝贝徒弟真是……干什么什么不行,给我惹麻烦真是一流的好手。

        “我总归会找到法子下去的。这世上的事,再没有我想做却做不到的……”

        诸彦听他语气淡淡,实则是强抑悲伤,再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湖,心中一凛,既怕黄药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又怕这事来日被东君知晓,恐怕得在姐妹之间造就嫌隙。

        他知黄药师已然起疑,倘若自己再行阻止,他必不肯听,可让他下那冰湖里去,当真冻死在其内……那……那真是……诸彦一时踌躇不语,正自为难,忽而瞧见叶微提着灯笼缓缓而来,大松一口气,叫她赶紧过来。

        “诸叔,夜已深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诸彦嗯了一声,临走前看着黄药师,问道:“难道非要死要临头,你才明白东君的苦心吗?”

        黄药师听他一说,知道妻子必然曾同这些人交代了什么。她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将自己的安危看得比她的生命还重,岂肯让自己去冒险,一想到此……黄药师凝望着冰湖,过了半晌,眼色渐渐柔和。

        叶微不大明白男女感情之事,但她明白等人这件事,越是等得久越是难以忍受。

        他们的寿命无极,留在此处,建起神女城,都是为了东君的身体。

        那朵毗蓝花会治愈她的心脉,却要很久很久……

        叶微向前走了一步,顺着黄药师的目光,望向冰湖。她沉吟半晌,忽而道:“黄岛主,东君倘若醒来见不到你,恐怕也不想活了。”

        黄药师哪里理她说什么?这一夜,他怔怔了想了许久,从诸彦躲躲藏藏的话语中,猜到今生恐怕是不能再见她一面了。但若能下去一次,再见妻子一面,哪怕只有片刻,那也有片刻的欢喜,想到此处,心中如沸,恨不能跳进冰湖中去。

        叶微见他心神恍惚,神色之中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苦伤心之意,心念一转,又道:“南海的海眼之处,有一颗鲛珠,内含千年的满月之精,生气充沛,对东君而言,乃是大补之物,你若实在想见她,就去将它取来。”

        黄药师侧目冷笑,他本多疑,这会儿更是疑心他们又找什么理由来阻碍自己,问道:“你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叶微淡淡一笑,“那珠子在三万尺海波之下,你若能取来,这湖也拦不住你了。”

        他低头沉思半晌,深觉这事可疑,但心中思念白蔓,又隐隐盼望此事为真。但现今无法可想,若依她们所言,那么总和蔓儿有相见之日,若是自己独自下湖……

        “那珠子当真在南海?”

        “是……三万尺海波之下,有一座拜火教的遗迹。遗迹之中有一座婀娜女神之像。石像后面有一间密室,密室之中便是南海海眼所在。”

        叶微知那颗珠子是千万年生气而凝,原是拜火教的圣物,不知为何竟随那被火山封堵的遗迹留在南海,成为了南海海眼之处。

        自己等人去取那颗鲛珠,易如反掌,但取了之后,南海恐怕会有大动荡,伤了天和,会对自己气运不利。

        他们早知那颗珠子能延缓白蔓的沉睡,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白蔓的心脉迟早会治好的,就算等上千年万年……谁都等得及。

        唯独黄药师等不起,他等了十年,相思之苦,心伤肠断,欢少忧多,若是当真和她永不相见,那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滋味?不如身为尘化为灰,随风而去,还要好些。

        “蔓儿……蔓儿……蔓儿……”

        黄药师喃喃地念了几声,望着冰湖,想到她睡在那又黑又冷的湖底,不知会多么害怕?他再抬头见一颗大流星从天边划过,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江南自来相传,当流星横过天空之时,如有人能在流星消失前说一个愿望,则不论如何为难之事,都能称心如意。但流星总是一闪即没,许愿者没说几个字,流星便已不见。

        他忽而想起两人在桃花岛上时,蔓儿望着天上流星,低声说了些话。黄药师那时没听清楚,问了爱妻,她只是望着自己微笑,什么也不说。

        当时只觉此生此世,两人同在一处,说与不说,又什么分别。现今追忆起来,心中一动,知她所许的心愿必跟自己大有相关。

        黄药师心中思绪起伏,怔怔地出着神,待天渐渐亮了,他才恍如从梦中醒来一般。

        叶微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又听黄药师道:“我要去南海一趟,或许五年……或许十年……还请你替我照顾一下英儿和傻姑。”

        程英幼年被托付给陆家庄的陆立鼎夫妇照顾。但十来年前武三通因痴念而对陆家出手,程英被他掳走,为黄药师所救。黄药师见她寄人篱下,窘迫至极,实则无处可去,因怜孤女,这才带她在身边,收做徒弟。

        而傻姑心中浑浑噩噩,一片痴傻,黄药师一不放心托付给黄蓉,二担心将她送去归云庄,她自己出去,没人能找她回来,是以一直带在身边。

        黄药师不知自己要花费几年时光才能取到那颗珠子,也不知自己几时才能回来,唯有托付于旁人,请他们照看一二。

        叶微望着他,淡淡道:“她们都是我的晚辈,岂需要你嘱咐?”

        月色如水,泻在院中,蒋宴蹲在地下敲打着焦炭,拨弄着柴火,见叶微回来,问道:“大兄,黄药师跑了,你再跑了……你是不是要活活累死我?”

        “我去和咱们的妹夫说了些话。”

        “等等……咱们的妹夫?”蒋宴顿了顿,“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她转头见叶微冷冷地望着自己,眼神平淡,浑身一寒,谄媚笑道:“大兄做什么,都自有你的深意。”

        “你失口于他,黄岛主现下纠缠不放,我若不让他去做别的事,万一他真是想不开……我去哪儿找一个人赔东君?”

        “什么事?”

        “去南海取鲛珠。”

        蒋宴闻言一呆,张了张嘴,转身看着火候,问道:“他要是死在那下面呢?”

        “他不会死的。”叶微顿了顿,“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沉若知晓他要去取珠,沉吟良久,让船引他去南海的幽骸岛上。

        那岛上原是海底火山喷发而成,又离巫山后人所在之地极近,岛上也有住处,正好叫黄药师在那里暂居几日。

        黄药师才到幽骸岛渡口之处,尚未下船,已见渡口全是女子,微感诧异。

        “姑姑来了……”

        “阴姑姑……”

        他见缓缓走来的女人约莫三十余岁,其余女子见着她来,全都恭敬地避让在旁。

        这女子见到黄药师,不禁一怔,而后瞧见他两鬓风霜,想到信中所言,心中微微一叹。她道:“黄岛主,我姓阴,大先生请我来带你下海。那一处下去并不难……只是……”

        黄药师听这女子说的迟疑,手腕一翻,暗中准备挟她威逼众人,让她们送自己下去。可那女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遗迹之中危险重重,我只能送你到石壁之前,其中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在。”

        她心想:信上说神女对你情深爱重,倘若你命在旦夕,她焉能独活?那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言。你若有这个福气,取得宝珠,那是你的缘分。若你取不到,我须得保住你的性命,其余的事,又何必多说?

        “你既肯甘冒大险,信上也说神女已然无药可救,那便只有死里求生,试一试了。”

        黄药师心意早决,这时见茫茫南海,波涛汹涌,心中忧喜交集。再见海上已是风起,雷雨之时,海潮隆隆,声如闷雷,连续不断,像是在涨潮。

        他随着女子上了船,听见潮生越来越响,如千万只马蹄同时敲打地面一般。潮水一条白线向着海岸急冲而来,这一股声势,比之雷震电轰更是厉害。

        黄药师站在船头,望着这等天地之威,心道:“只盼老天心好一些,保佑我的蔓儿。”

        这女子引船行了一个时辰,又到了一处小岛上,黄药师见那岛边似有一处巨兽的骨头,再见那骨头用粗绳紧紧绑住,固定在一旁的柱子上,知晓这多半是指引方位之处。

        “这是纵目人所用之药,能保护你的眼睛和耳朵。”她顿了顿,“黄岛主,我亲自送你下去。一会儿你蒙上双眼,什么也不要问,我不叫你,便不许张口睁眼。”

        黄药师毫无半点迟疑,将这丹药服了,从她手上接过一件衣服披上,又见这女子在自己手臂上绑着一根浅白色的系带,指腹一摸,似是什么动物的筋,再见她将另外一端绑在自己手上,急吸一口气,随这人跳入海中。

        一入海中,海中从四面八方齐至,挤压在黄药师身上,使得胸口沉闷,但不多时海水之压便消失了。他的耳边偶尔听见一些响声,又听到一些碰撞之声,越向下越有轰轰之声,响了许久,轰隆声却渐渐轻了,直到寂静无声。

        “好了,睁眼吧……”

        黄药师睁眼一瞧,见自己身处一石廊之中,四周点着蜡烛,外间一片黑沉,若非见到时不时闪过的深蓝幽光,绝难相信已到了深海之下。

        “黄岛主,机关所限,只能送你至此。再往前……非是我等能入之地。。”

        “劳烦阴姑娘。”

        这女子微微一笑,想到大先生的信中说黄药师脾气有点怪,这人语气像是对自己道谢,又不肯说那个谢字,倒也没错。再见黄药师奔入那石廊之中,一刻也不愿耽搁,心道:“真不知大先生的意思,是叫他活着出来,还是死在里面。”

        黄药师在石廊中奔出数十丈,见四周墙壁都绘着彩图,奔到尽头,在墙壁上四下打量,眼见没有一点缝隙,将玉箫从袖中滑出,在壁上敲打,也听不见任何不对。

        他凑近轻闻,闻到一种淡淡的幽香,不知到底是这蜡烛燃烧之气,还是石壁彩绘颜料之香。

        黄药师唯恐这壁画上有毒,从怀中取出帕子,裹在手掌上,提起真气双手使劲推着石壁。

        这原本就是一极厚、极巨、极重、极实的大石门,又是以火山石制成,若非黄药师身负上乘武功,全力出手之下用力之巨,世上罕有,也万万推移不动。

        但即使如此,他也推了许久,才推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等黄药师闪身而入,见四周灯火通明,全以巨蜡照亮,不禁一愣。

        方才在外间,他已在猜测在这深海中,有什么蜡烛能燃得起来,又能燃这样久?这时见了这四枚通天巨烛,走近几步,闻到淡淡的清香,又见那地下的淡淡蓝色,上面的那泛着幽光的东西似是鱼鳞,心中思索半晌,想到了古籍上所写的长生烛。

        书上写这烛火长明不灭,永远如此。黄药师原还猜疑世上是否真有此物,此时猜到长生烛是由什么制成,再环顾四周,见另有八根黄金巨柱,上面刻满上古文字,尽是祝祷和镇压的意思,一见之下,头脑晕眩,转身过去,不敢再瞧。

        黄药师心道:“难怪这物件只在汉代的古书上含含糊糊地写着,若叫世人知晓,海中当真有此奇珍,恐怕这四海都难以得安。可惜蔓儿不在……倘若她在我身边,也让她也瞧瞧长生烛的模样。”

        但此时他忙于取珠,这念头只在心中一转,随即撇开。

        这内室之中有七八条路口,黄药师正不知如何选择,忽而想起方才那石壁所绘之画,其中一幅画有一处火山,而一处路口旁,正有相同的壁画。

        黄药师顺着这一处走去,走不多时,路便变得忽高忽低,地下也崎岖不平,顺着走廊一路左传,螺旋向下,越走越低,直到最后,黄药师见到眼前的活火山,热浪滚滚而来,不禁一怔。

        他见面前只有一处小路,但若稍微走错一步,便会跌入岩浆之中,尸骨难存,而那条小路,仅容一人通过。

        黄药师折返回去,又在其余七处走了一遭,破了四处机关,差些被四处滚落巨石砸到身上,侥幸避开,也被泥沙细石弄得满身狼狈;有一处养些许多黑蛇,眼珠子绿莹莹的,是个万蛇坑;有一处是比方才那一处石壁更为沉重的石门,黄药师正要用力推开,但听见极细微的轰隆声,只怕外面是深海之渊;有一处是个迷宫,绕了几圈,都是死路。

        他叹着气回到那一处小路上,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唯恐稍微行错一步,便跌入其中。

        好在这一条路不长,待黄药师走到那平台之上,周身已被岩浆之热烤得脸上通红,口舌干燥,喉咙发干。

        他见到面前的石门紧闭,上面只有一处机关痕迹,扭开一瞧,竟是需要钥匙的。

        黄药师千辛万苦走到此时,眼前自己所想之物便在眼前,却是要功亏一篑,好生恼怒。他强忍怒气,定了定神,在那锁眼上抚摸许久,忽而发现这一处锁眼扁平,薄如蝉翼,不似一般的机关。

        他望着自己玉箫上所系的玉树叶,沉吟半晌,将其取下,插入锁孔之中,微微一扭,石门缓缓而开。

        黄药师飞奔进去,见长廊之后又是一处厅室,四周摆满金银珠宝,皆抛在地下,而那最上方的纯金王座上有一柄剑鞘。他这时来不及细想,握紧玉树叶,立刻朝着左上角的密室跑去,顺着阶梯跑到最下面去。

        “这珠子……怎么如此小?”

        他本以为这明月精气所凝结而成的明珠,既为天地灵气所钟爱,多半是大得很,谁知现在一瞧,只约莫有龙眼大小。

        虽是珠气纵横,莹然生光,但总叫黄药师心里迟疑。他心道:“这万一是假的,我取了去……蔓儿……蔓儿醒不来怎么办?”

        他当下四周打量,见壁上镶着十八块大水晶,映得室内明亮无比,再见四周光秃秃的一片,唯有正中有一颗珠子,心中迟疑半晌,还是宁可一试,也不愿空手而回。

        这深海之下,若非是有人引领,自己确然下不来,又再谈什么取珠?

        黄药师伸手一捏,将那颗珠子轻轻取了下来。他入手之后,只觉双手感到一阵暖意,心口的沉闷之气顿时消散,连被身体也舒畅了几分。他正要折返,忽而听见轰隆之声不绝,再见四周轻微摇晃,急速飞奔而出。

        玉树叶在他掌心发烫,黄药师的轻功本是卓绝,此时如飞鸟行云一般,又轻又快,他奔得又急,耳听轰隆之声越发响亮,再见那四周岩浆沸腾,时刻都会喷涌而上,越行越快。

        海面之上,船中众人见海水翻滚,许多海鱼都浮了上来,再远远听见幽骸岛方向有浓烟而起,都纷纷为之担心。

        黄药师听见水声已然震耳欲聋,加快脚步,走到石壁之处,向外一奔,眼见深海之中,有许多颜色的光闪过,看这情势,恐怕难以善了。

        那女人正呆愣愣地望着外面,转头问道:“黄岛主……你到底拿了什么?”

        “我只拿了那颗鲛珠!”

        她见到黄药师掌心的小珠,再转头见外面四处逃离的动物,长叹一声,脸色惨白,淡淡道:“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海柱已经被那些深海巨鱼撞断了,就算有纵目人的药,有老鲸的筋,我们也上不去了。”

        黄药师微微一怔,这才知道自己手上缠着的是什么东西。他又听这人说,原来能下得海来,是依靠那一根拜火教修出来的通海之柱替他们抵抗深海巨压,如今外面似是出了大事,海柱已断,是上不去的。

        “难道别无它法?”

        这女子靠在墙上,感觉到震颤感越发明显,心头忽然涌起一句话来:“生死修短,岂能强求?”

        她心中暗道:“一个人的寿命长短,总是勉强不来。我如今死在这里,来日白神女知晓此事,不知能否换来我们一族的诅咒解除?”

        黄药师刚得至宝,心中狂喜,忽而之间,便转喜为悲,他感受着越来越重的摇晃之感,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死在深海之下。

        他四处打量,见那长廊之中的石壁上都绘着图画,其中一幅画的正是三足金乌。

        黄药师急忙跑过去,在上面不住抚摸,但是石壁连做一片,毫无半点缝隙,又哪里有机关?他长叹一声,又是失望,又是难过,想不到自己竟与蔓儿就此分离,好生不甘。

        两人见那外面似是颤一下,出现波动的纹路。那女子瞧了一眼,淡淡道:“这外面的水幕是以鲛人的皮所制而成,能抵住水波冲击,现今瞧来快破了。”她顿了顿,又道:“我叫阴不苦,黄岛主……你来一掌打死我,免得我受溺水之苦。下手之前,记得叫我的名字三声,让我的魂魄可以回家。”

        黄药师见她生死淡然,似是全已放弃,冷冷一笑,转身在石壁上寻找机关。

        他不信叶微叫自己来南海,就是为了送自己去死。

        倘若这人真心要自己死,在成婚之前,已有过一次机会。可她始终一言不发,让自己娶了蔓儿。

        那么到此时此刻,又岂会要自己的命?

        阴不苦见他还做无谓挣扎,微微一愣,她想到自己本是为父母族人所生,没了这条命,便算作解脱,但见黄药师如此,是拼了命也要上去,再想到他下到深海而来的缘由,心道:“这人对白姑姑如此至情至性,倘若能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就好了,叫姑姑知晓了,想来定会完成我的心愿。”

        他们阴家世代受着诅咒,族中女性有半数以上,无法长大,族中男性又有半数只能活到十三岁。是以,生女不悲,生男不喜。

        阴不苦听闻先祖曾求助过神女后人,也求助过那位大人,但都只得一个天数如此的话。一想到此,她暗暗叹口气,不明白是什么天数,先祖又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这样报应在后代身上。

        黄药师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人像绘画上,摸到了机关,他见那一处机关需要信物启动,再见锁孔扁平,试探地插入玉树叶,轻轻一扭,见出现了一处石阶,这样绝处逢生,真是大喜过望。

        两人奔进石阶之中,黄药师还未来得及拿回玉树叶,便见石门关闭,再见外面轰隆之声,连忙向上奔跑。

        海面之上,似有潮涌之声,这时红日当空,波涛汹涌。船上众人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两人浮上来,再听见幽骸岛巨响一声,竟沉入海中,无不骇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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