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这周末, 是庄鸣爵父亲庄士山的生日,他这个庄家长子逃不掉要过去露露脸。
庄士山偏爱木艺品,庄鸣爵特地找人从一个马来富商手里高价买下一个老山檀的念珠串作为礼物。
礼盒就放在卧室床头。
清晨,苏池呢喃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 一转头就看见庄鸣爵正背自己穿衣服。
苏池双手交叠枕着头, 眯着眼惬意的欣赏着庄鸣爵结实漂亮的后背线条。
庄鸣爵听见被子摩挲的声音, 一回头,刚好和苏池对上视线。
苏池笑了笑:“早。”
“早。”庄鸣爵坐回床上, 俯身在苏池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苏池身上的被子稍稍滑落,脖颈和肩膀上点点青紫的痕迹十分明显,落在阳光之下格外暧昧。
庄鸣爵的目光暗了暗, 还没说什么,苏池先啊了一声,伸手抚上庄鸣爵的脖颈。
“抱歉, 我下口太重了。”苏池伸手摸了摸庄鸣爵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 这个位置衬衫的领子根本遮不住, 只要稍稍侧头就能被别人看见。
“你今天要见客吧?”苏池有些担忧道,“会不会影响不好,堂堂云腾庄总流连花丛不务正业什么的。”
苏池狡黠一笑:“让那些想要攀亲的豪门家长还有大小姐们怎么看你啊,大哥。”
庄鸣爵轻笑:“你想听听吗?那你和我一起去?”
苏池才不去。
他又不傻, 他现在无名无分, 连男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去了也是被集火当炮灰。虽然季思渺那天没有为难他, 但是那也只是私下的交情,代表不了庄家其他人的态度。
他才不去当这个出头鸟。
“不去,”苏池舒服的换了个姿势躺进被子里,“还是这儿好, 有吃有喝还没人盯着我,干嘛上赶着去招人嫌?”
庄鸣爵当然也知道这时候带着苏池会庄家为时尚早,他还没有把路铺好。等到某一天,他的实力足够强,庄家上下没有人敢为难他庄鸣爵的人的时候,他才会带着苏池,踏进庄家的大门。
苏池窝在被窝里半阖着眼,现在不过七点多,对他来说时间还早,补个回笼觉绰绰有余。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苏池感觉到右手手腕被庄鸣爵抓住,紧接着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被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什么啊,”他把手缩回被子里,还没看清是什么,先闻到一阵好闻的檀香味。
接着被子里渗进来的点点晨光,苏池看见自己手腕上,那串崭新的白檀手串。
手串莹润光泽,木纹清晰,散发着阵阵檀香,米白色的珠串看上去淳郁淡雅,比起普通檀木的红棕色,似乎更衬苏池白皙的皮肤。
苏池眨了眨眼正惊讶着,只听被子外庄鸣爵淡淡道:“被我爸买寿礼的时候一并买的,虽然没有那个老山檀那么珍贵,但是胜在精巧,我想你戴应该合适。”
苏池摩挲着手上圆润的檀木珠,掀开被子翻身面对庄鸣爵。
他笑的玩味:“大哥,这个值不少钱吧?”
“确实不便宜,”庄鸣爵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苏池的耳垂,“怎么,你打算偷偷记着账以后还给我?”
从前这种事苏池也不是没干过。
他知道庄鸣爵对他好,除资助金以外,其余花销都是能拒绝就拒绝,给的东西也总是找机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每每庄鸣爵发现那些被退回来的东西,都能气的咬着后槽牙一连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以至于后来一提到钱,庄鸣爵比苏池还要敏感,生怕这小子又要找理由找机会和自己在经济上划清界限。
有时庄鸣爵自己都感觉无比心累。
给喜欢的人花钱花心思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宽解爱慕思念的方式,结果偏偏就这一点还要和苏池斗智斗勇。
庄鸣爵勾唇,眸子里闪着精光。
“苏苏,”他压低声音如同诱哄,“对我,你可以贪心一点。”
“一串手链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周石安从我这里骗走了一千万我也没有追究,你觉得你还不如他吗?”
苏池挑眉:“你想让我和他争?”
“你当然应该和他争,你这么大的赢面,不争不是亏大了?”庄鸣爵温柔的抚摸着苏池的后颈,“我和别人不一样,多少我都给得起,你不要,到时候便宜的可是别人。”
苏池暗自哂笑,这个老狐狸真是绝了,这头劝诱他的时候还不忘踩一脚陆简川。
即便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但是他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我比陆简川那个穷鬼有钱的多!
尽管知道庄鸣爵的话有诱导性,不过苏池还是欣然接受。
他双手攀着庄鸣爵的肩膀,眼神晶亮:“那我真的什么都能要?”
“当然。”
苏池眼珠子一转,轻笑一声:“你们家有什么传家宝没有,能拿出来让我玩玩儿吗?”
庄鸣爵轻笑一声,随即点头。
“好,今天回去就去偷。”
——
庄士山的生日宴办的不算特别隆重,一来这不是整岁的大寿,二来上头还有一位庄鸣爵的爷爷坐镇。宴会只邀请了庄家亲属、集团内的重要股东以及几位联系密切的望族家主。
庄鸣爵开着车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来了一批客人,庄士山一身西装,正站在大厅中央和几个亲戚说话。
庄鸣爵拿着礼物走过去:“爸,生日快乐。”
庄士山侧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来了。”
“恩,路上堵车,来迟了点。”
“知道要堵车就早点出门,昨天明明都叫了你回来住,你还说有事,能有什么事?你找的那是个妖精,一天没了你都不行?”庄士山一侧眼,正好看见庄鸣爵脖子上的吻/痕,瞬间眉头拧成了川字,“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闹成这样都不知道遮一遮?”
庄鸣爵不为多动,波澜不惊的听完庄士山的训斥,从侍应生盘子里拿过一杯酒:“今天各位股东都在,我去打声招呼”
庄士山气结,奈何庄鸣爵一向脾气如此,十二三岁起就不听大人摆布,庄士山尽管生气,对这个儿子却无可奈何。
宴会上大多是熟人,庄鸣爵挑了重要的几位应酬了一下,接着便准备回主桌。今天不是他的主场,他也懒得替庄士山热闹。
“哟,我等了你半天了,现在才来啊?”唐文盛不知道从哪儿凑了过来,给庄鸣爵递了一杯香槟,他一打眼就看见庄鸣爵脖子上的印记,凑着他笑的暧昧,“怎么,你家小朋友闹着你不让你来?”
“我倒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庄鸣爵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那就把他一起带来啊,”唐文盛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你家那只小狐狸那么牛/逼,也不存在怕生这一说吧。”
“他不愿意。”
唐文盛挑眉:“真的?不是吧?怎么,你家里人难为他了?”
“怎么可能,”庄鸣爵想起那天他妈妈和苏池坐在一起喝茶的场景,轻笑一声,“甚至相处的还不错。”
唐文盛一脸的惊讶:“哈?相处的还不错?”
他轻笑一声:“不说我说啊兄弟,咱们这种家庭,在外面玩玩儿就得了,家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够不错了。你家苏池是厉害,但是想要登堂入室,没点背景没点家底,恐怕也难。”
庄鸣爵没反驳,唐文盛说的是事实。
可是反过来想,让他放弃苏池那绝对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庄家这边妥协。
这一点,他早就有了觉悟。
此时宴会厅外突然传来骚动,庄士山的秘书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庄士山立马站起来,探头朝门口望去。
此时,宴会厅的正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唐装的白发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
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原本喧闹的会场突然安静下来。
贺兰铭。
他居然回来?!
不光庄鸣爵,现场所有的人均是一脸惊讶。
“我靠,你们家大爷也太有面子了吧,贺兰铭居然亲自来了?”唐文盛惊叹道。
这是梅山岛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一连几代经商,背景很深,和他一比,鸿城商圈这些人都只能算是后起之秀了。
庄士山急忙迎了上去,双手握住贺兰老爷子的手:“您老大驾光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
老爷子哈哈大笑了两声:“我今天刚下的飞机来迟了,庄先生别见怪才好。”
“哪里的话,您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贺兰铭的出现无意是给了庄家莫大的面子,庄士山连忙回头冲庄鸣爵招手:“过来。”
庄鸣爵抬脚要走,唐文盛在伸手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
“别怪哥们儿没提醒你,聊什么都好,千万别聊贺兰家家事。”
庄鸣爵点点头,小声回了一句:“我知道。”
贺兰家的那点破事儿其实已经不算是秘密,庄鸣爵也早就有所耳闻。
贺兰家代代家主均是可圈可点的商圈大拿,偏偏到了贺兰铭儿子这一辈突然滑坡,公司业绩一落千丈,贺兰铭很早就对儿子失望透顶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那位小少爷听说粉雕玉琢天资聪颖,结果九岁时母亲病故,他那个不成器的爹硬是要把养在外面的女人扶正,逼的小少爷离家出走,至今都没有消息。
如今贺兰家的家业还是由贺兰铭在管,贺兰家的家事也成了人人皆知的禁忌。
庄鸣爵知道,但是并不关心。
那位小少爷是生还是死,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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