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水濑时子
来到水濑家。
还是离开的时候那样。
打开浴室的门，只见水濑依旧站在那里。
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像一尊雕像。
“……”
面对面站着，雄二毫不客气地直直打量水濑，她也没任何反应。
只是站在那里，略低着头。
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认真一看，水濑果然是个美女。
（为什么只是摘下了眼镜变化就这么大呢？）
清丽的容貌，忧郁的气质，捶在胸前的三股辫乌黑亮丽，是那种很有书卷气的古典美人。
体态秾纤合度，腰如约素，绷紧的牛仔裤下是一对修长笔直的玉腿。
而且是个隐藏巨.乳。
丰满的胸部把毛衣高高撑了起来，凸显出一个美妙的弧线。
（简直是理想中的大和抚子。）
雄二一时有些看呆了。
吞了吞口水，他有点犹豫地把左手按在她的胸部上。
软绵绵。
手指反馈回来柔软的弹力。
（真的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忍不住捏了一下。
隔着毛衣，能感受到有点硬的胸罩，以及无限美好的柔软。
雄二用上一些力，揉起来水濑的胸部。衣衫渐而凌乱，她却依旧低着头。
没什么表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不行……”
雄二长吁一口气，放开了手。
念念不舍地离开了指间美好。
“这不妙啊。”
随后在无人的浴室里感叹。
雄二牵着水濑的手，在前面轻轻引导着她。
水濑晃晃悠悠地跟来卧室。雄二把她推倒在床上。
把她双臂高举过头顶，再用毛巾绑起手臂。然后用一条毛巾穿过绑手臂的毛巾，系在床栏上。就这样拘束了她的双臂。
为防被她咬到，又把腰间的皮带解下来卡在她嘴里，用皮带绕过她的脸蛋再固定住。
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水濑任凭处置，完全没有反抗。
完成了上半身的拘束后，雄二俯视着她。
“太工口了啊……”
在别人的房间里的床上把主人绑起来。
真是非现实的情景。
偶尔她会想起身，但充其量也就是身体抖一抖。
……
“不行，不行。”
雄二停下手，远离水濑站起身来。
“一不小心就失控了。”
本来只是想把她绑起来。
但看到她这毫不反抗的模样，就忍不住了。
“首先要搜搜她的房间。”
哼唱着歌，雄二在水濑房间搜寻起来。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没逃呢？”
虽然互相认识，但也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雄二想要了解水濑时子是个怎样的人。
以及调查她变成丧尸的经过。
从她的小书柜里找出一堆文件，翻看起来。
又找来一些，看了看，雄二对她就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的名字是水濑时子。
23岁。
在今年四月份入职了一家中型的制造业公司。
是新职员。
社员证件上的照片里，水濑时子戴着眼镜穿着西装，表情严肃。
“是做销售啊——”
“对时子你来说挺难的吧？”
因为她外表很老实。
雄二擅自地下了结论。
不过也确实，水濑偶尔碰面打招呼的声音也有些阴暗，是那种不敢直视他人的内向女孩。
即使不用主动上门推销，她也不太适合做直接面对客户的业务。
（出乎预料地给自己找了个差职。你这样很快就会变成无职呀。）
雄二感叹着，继续看下去。
“老家是新京，在这里一个人租住。家里还有父母和妹妹……”
“你妹妹也很可爱吗？”
即使询问水濑，也得不到答复。拘束在床上的水濑一动不动。
“如果平时戴隐形眼镜就好了。那样的话应该很受男人欢迎吧。”
“不过可能会更累就是了。”
她对这些话完全没有反应。
看过文件后，就打开桌子上水濑的笔记本电脑。
操作系统的logo过后，出现了小猫玩耍的壁纸。桌面上很空，目测只有几个看上去是预装软件的程序图标。
打开浏览器，查看历史记录。
她最后一次看网页是相当以前的事了。浏览的也只是个很普通的宠物网站。
（是喜欢宠物吗？是个和性格不相符的兴趣。）
雄二一边想着，打开了她的收藏夹，却发现其中有很多“性.骚扰咨询”的相关文字。
“这是什么？”
好奇地点开。
“……职权骚扰、性.骚扰防范对策、性.骚扰法律相关内容。”
“遇到性.骚扰了？真不像话啊。”
他回过头来搜索水濑最近用过的文件。
最上面的就是名为“记录”的文本文档。点开后，里面是水濑被前辈社员骚扰的记录，还都记载着发生日期。
比如在乘出租车时差点被摸大腿。
复印时身后经过的人故意贴腰。
接待客户时受到了过分的要求等等。
虽然好像因为性格敏感，缺乏安全感所以很警惕，至今还没被得逞过，不过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吧。
对这类遭遇，水濑只是单纯地记述着，字里行间不带感情色彩。
“真过分啊，时子。”
“而且还是做销售的前辈。”
脑海中浮现一个身材魁梧、满身酒气的臭大叔形象。
（新人很难对付这种人呀。）
雄二自顾自地想象着。
下拉画面，记录居然一直持续到最近。
（居然受到这么多次骚扰，时子你也很辛苦呢。）
在这些记录中，水濑鲜少有感情流露，只是单纯记录事实。
由此可见她的认真。
而且她并不是在网上写日记发牢骚，而是用文本文档记录下来。真是个不善于向他人求助的女人。
这是水濑给他的印象。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读了这些记录，初步了解水濑时子后，雄二关闭了文档。
感同身受，不由对水濑产生同情。
“但是，这年头还有这种事儿啊。那些上了年纪就满脑子下流思想的大叔真是讨厌。”
“时子你看上去那么老实，大概会被一直欺负吧。”
看记录，虽然她有向上司反映过，但没什么效果。
（职场霸凌和校园霸凌一样痛苦啊。）
“上司只是让你给性.骚扰做记录……？”
“不过现在你已经不用去公司了，公司已经完蛋了，太好了。”
“对吧，时子？”
“……”
或许是因为裤子的束缚，她只动了动大腿。
“可我想知道的不是这种事……”
“最近的个人日记，好像也没有。”
收藏夹里也没有类似的东西。打开邮件，没有频繁来往的迹象。
包里的小本子上也只写了日期、人命、电话号码等。
是工作用的记事本吧。
再没找到记录私人信息的东西。
打开她朴素的粉色手机，翻看里面的内容。没什么有用的。电话聊天记录也是很久前的。
最后发送的邮件是十天前，发给妹妹的，内容很平淡。
收信箱里有几封家人的来信，是询问平安否的。
而家人的来信也在五天前中断了。
又找出来一个银色手机，是工作用的，里面几乎是业务信息。
特地留意了下，两个手机都没信号。雄二的手机也一样，这么看来，信号应该是废掉了。
“只有和家人的邮件么。你没朋友呀。”
雄二坐到床边，抚摸水濑的头，眼看她没有反抗，就伸手抱住了水濑。
（原来你的人生也很空虚。）
雄二也没什么朋友。
自从宅在公寓里，就从来没和别人联系过。
父母很早就丢下了他，以后再也没了音信，唯一的血亲爷爷在两年前遇到交通事故也去世了。亲戚更是早早断了联系。
在这个末世里，就剩下雄二自己一人。
（所以我没有在乎的东西。）
“你的妹妹很可爱呀，是高中生吗？”
手机里仅存的几张照片里，有一张是水濑家的大合影。
大概是大学时期的黑濑，还留着齐肩长发，一家人穿着和服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虽然黑濑露出了一个很僵硬的笑容，但眼睛里有光芒。
是妹妹搂着姐姐，关系很好地倚在时子怀里，看起来相差了3、4岁左右，也是黑长直发，头戴一个红色花穗头饰，穿桔梗和服，她的笑容很甜。
雄二手指着姐妹二人，看向怀里的时子，问道。
水濑难得注意到，移动视线，盯着合照，眨了眨眼。
长长的眼睫毛扫动两下。
她总是面无表情，却似乎有点像是照片里的纯真。
不再理她，雄二起身把房间收拾回原来的样子，一边在脑海里整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
看来这屋子只有水濑一个人住，即使占据一段时间应该也没问题。
她的家人不在这个城市，很难会在这个乱世里来找她。
如果附近有她的熟人，倒是另当别论。不过似乎没有。
“唉。就算来看她似乎也会被丧尸吃掉。”
袭击母女的丧尸们非常敏捷。战斗力不弱。至少不会比寻常人类慢。
虽然缺少平衡，但他们会像山猪般猛冲过来。而且就算受伤，只要头没事，就不会停下。还要考虑到耐力的差异。
应该很难对付。
而如此棘手的丧尸，现在到处都是。
就算现在霸占水濑家，也不会有人来妨碍。
“总之……”
雄二坐回床上，侧头注视水濑。
自从他把手机放在水濑手中，她就盯着看个没完。
“想要回家吗？想家人了吗？想妹妹了吗？”
即使询问，她也不开口。恍惚地捧着手机，双眼无神，偶尔会眨动一下眼睛。
“来吧，做最后的身体调查。”
虽然心里有数了，不过还要再调查一下身体。
雄二伸手搂过水濑。看着她，问道。
“我能检查你的身体吗？”
“你不摇头我就当你同意了。”
无的回应。
于是，从上半身开始一轮体检。
把毛衣褪下来，从后脑勺、颈部、肩部的锁骨、两腋、再到侧腹周边仔细检查。
又把她身体侧翻过来，检查她白皙的裸背。
虽然很瘦，但无论哪里都很漂亮。后又把她的毛衣袖子卷上去，视察双臂。
哪里都没有伤痕。
如法炮制，检查下半身。
也是完好无损。
雄二把她的裤腿卷上去，细长的玉腿逐渐显出全貌。一一抬起腿来观察，连膝盖窝也不放过，都没有伤痕。
颀长水润的秀腿搭在床边，无意识间划出柔美的曲线。尽头处是一对小巧的玉足，裹挟黑色的长袜下。
脱掉袜子，捧起她裸露出的如玉般的双足。
白玉无瑕，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是一对玲珑的纤纤玉笋。
雄二把她的袜子拿到鼻前，仔细地嗅着。
完全没有什么气味。
或许水濑本来体味就淡。
不过原因应该是她体内的新陈代谢已经停止很久了。
忽然，水濑看了过来。她的嘴还被皮带卡着。
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水濑的眼睛会慢慢地追着雄二的手臂看了。
似乎能意识到他的存在。
雄二看向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长袜，忽地一脸悻悻然。
“啊？我可不是要偷你袜子哦。”
“我可不是变态啊……”
手里扬了扬，还这么没出息地嘟囔了两句。
水濑只是用那看似纯真的无表情一直注视着他。
（算了。身体检查到此为止。）
他败下阵来。
雄二爬上床，伸手揽住水濑，向里翻了个身。
放松一些力量，就能感受到水濑身体的柔软，大概世上再也没有比得上这般绝妙的软垫了。
“呼——”
“真是让人安心。”
并不是抱着人偶的感觉。
反倒是冰冰凉凉的，像是个柔软至极、偶尔会动动身体的等身大抱枕。
还是最上等的。
“……”
水濑毫不介意压在她身上的雄二，还是茫然着。
雄二将脸埋入她胸前。
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间飘进来一缕幽香。
沉默一会，一边用手在背后梳理着水濑的发丝，一边慢慢开口自言自语起来。
“我不是个好人。”
“今晚本来是打算来这睡一觉的，不过已经没那个心情了。”
拨开水濑额前的刘海，面对面直视着她浑浊无光的大眼睛，用手背在她的嫩滑的脸颊上一下一下地扫动着。
“放过你了。”
近在咫尺是水濑的脸，安静又柔美，眉目如画，眼睛很大很美。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或许水濑时子本就不是一个阴沉的女孩。不过，现在那扇窗户总是呆呆的，没有神光。
“睫毛真长……”
用指尖轻抚了一下她有点卷的睫毛，她眼睛的焦点稍稍动了一下。
“…………”
也就只有这点反应了。
（那个笑起来很僵硬的水濑时子的灵魂还在这里吗？）
雄二暗暗想道。
“下一次，再继续吧。”
说完，他双手拥住水濑，拱了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在最后轻声对她耳语道。
“晚安，时子。”
（和你一样，我也是啊……）
埋头于水濑时子胸怀中，武村雄二放弃了思考，闭上了眼睛。
就此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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