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初次射击
在三楼一无所获。
又重新搜索了一遍二楼，也没发现枪械保管库这种地方。
无奈只能回到一楼，站在指示板前思考起来。
地域科、交通科……
细看之下，指示板上只囊括了建筑物的一半。有些地方异常宽阔。如果真有保管库存在，那就是隐藏部分了，应该不会标识出来。
再仔细找找看好了。
正如所料，在警务科内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隐藏着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沿着灰白的墙壁，往下面走了一段，迎面看见格子间，那里露出来一个小窗口，应该就是手枪出借台。再往里隔着一扇铁门，窥见了置物架，大概是枪械保管库。
铁门虚掩着，一拉就开了，不过，迫不及待钻进去一瞧，瞬间大失所望。
空空荡荡，里面的枪械基本都被带走了。
“不是吧……唔唔，这也难怪……不过……”
雄二哀叹了两声，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情，仔细检查起挂着号码牌的保管架。
幸运的是，还好没被完全清空。
在上面发现了两把相同型号的左轮手枪，还有一把形状稍有差异，是褐色握把的。
还有一把黑色直棱角的自动手枪，就是经常在刑警片中看到的那种。
入手沉甸甸的。
这就是在往日平常生活里难得一见的真品。
说实话，心情挺微妙的。不过，手里有枪心中不慌，底气也随之充足了不少。
加上腰间的左轮，总共有五把。
一个人来使用的话，倒也马马虎虎。虽然看起来状况都不错，但万一坏了也没法修理，所以多一把作为备用还是极好的。
子弹也找到了不少，有零散的，也有整盒装的，统统塞进包里。手枪里的子弹都拿掉了，不用担心在包里会走火。
能带走的都尽量带走。一顿搜刮下来，背包瞬间就有了重量感。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心满意足地回到一楼，雄二在入口处的接待席稍作休息。低头打量了一阵自己的装扮，感觉武力值都提升了不少。
（这个女警官不错。）
甚至有了闲心四处打量起来。
迎面走过来一个丧尸，是个女警察。直长发鹅蛋脸，是个娃娃脸小美女。警察制服看起来真的不错，别有一番韵味。
还是个自己喜欢的巨.乳。
大概是断了一条腿，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隆起的春峰，绷紧的臀线，都随之而晃动，摇曳生姿，美妙绝伦。雄二一边欣赏着她包裹在制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边目送她远去，独自遐想些美好。
大厅很快就陷入了寂静，宣告着此处其实是个死地。这里是只有雄二一个人的灰色乐园。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沉寂的世界。
雄二从枪袋里取出左轮手枪，仔细端详起来。
枪身很短，没什么力量感，看起来不怎么帅。在游戏里也很少接触这种手枪。但是便于隐藏携带。甚至都能塞进口袋里。
无论是威慑力，还是用作奇兵，都挺不错的。
“射击指南……肯定没有吧。他们都是在警察学校学习的。”
书店里说不定会有这类书。有机会可以去找找看。
听说射击水平好的人，都是用子弹喂出来。如果再找到些弹药，条件允许，就可以练习一下枪法。早做准备。
毕竟以后不太平。
雄二把枪插了回去。第一次接触真枪，他可没那个勇气继续摆弄装了实弹的手枪。
万一走火可就玩笑开大了。还是到宽阔的场地再摆弄也不迟。
从包里拿出没有子弹的空手枪，把嵌在扳机后的安全装置取出，模仿起电影里的场面。
“哦……”
雄二发出小小的惊叹声。原来用拇指按下枪声左边的滑动杆，弹夹会往左边脱落，就能取下来了。
这样就能往弹夹里装子弹。
按回去，又咔嚓一声固定。
“不用把撞针弄起来吗？”
把扳机按下去的话，撞针就会随之而起来，弹夹慢慢旋转。一按到底的话，撞针会“咔嚓”一声落下。如果有子弹，大概就会射出去。这就是射击的全过程了。
提前用手把撞针拔起来，可以把弹夹保持在旋转后的状态。这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按扳机，就能射击。如果想快速射击，这样会比较合适。
好像没有保险杆。
（唔……）
实际操作一下，其实构造还挺简单的。光是开枪的话应该不难。
越来越想试试了。
按抓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雄二索性从枪袋里取出了装着实弹的手枪。
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四处找寻目标靶子。
刚好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移动的物体。
是那个在二楼见过的女警。距离有十米左右。应该不成问题。
对方并没有看过来，而是摇摇晃晃地从眼前走过。
“……”
无言中，雄二把撞针按下，双手举起手枪。
右手握枪，左手托住。
目光透过枪身前后的准星和缺口瞄准目标。
（1……2……）
心里开始倒数。
在枪口这一条线上，见出来女警无神的脸庞。
雄二深吸口气，屏住了呼吸。
枪口跟随了女警好几秒后，雄二又呼出一口气。
“……”
然后错开准星，移开原先的目标，对准旁边海报上吉祥物的眉心，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手臂上传过来震颤酥麻。
在反作用力下，手臂被迫移动了，子弹完全没有命中海报。
接着鼻腔就闻到了微弱的火药味。
“还挺难的……”
雄二盯着手枪嘀咕道。
后座力不大，但是身体控制不住惯性，会使得枪口乱偏。
反正有子弹，再练习下好了。
回味着残留在手心中那股暴力迸溅的余韵，雄二把手枪放回枪袋里。
他转身出了警察局。
……
自从探索完警察局之后已经过去了几天。
在那之后，雄二在城市四处奔波。可是依然没有发现幸存者的踪迹。
所幸对于城市状况的掌握更大，也算没白费功夫。
现在，是他回顾总结的时间。
在自己房间的桌上铺开地图，用马克笔逐个做着标记。
这是市里派发的详细地图，各种资讯都写在上面。
超市、食品店之类的就划上红圈，探索完的地方就划叉，电器店、工具店、杂货店等也都一一标记上。
再结合自己的探索，对相应区域做出调整。
“这里到这里是无人的。”
在车站旁的商店街划上蓝色斜线。涂抹的地方是从公寓周围到超市、避难所的道路，实际上并不多。
雄二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一确认。查过的住宅地就只有大道旁边的，交通不便的都没去过。
车子开不了的道路标叉。要迂回的时候能参考。
这么一看——
“其实也挺大的……”
要扩展到整个城市的话，一个人是肯定探索不完的。最起码要干好几年。
“也没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啊。”
反正只是消磨时间而已。
自己也不是苦工，适可而止就挺好。
探索完这座城市，还有隔壁城市，隔壁的隔壁。神川还不是国际化大都市，相邻的新京会更精彩，不过那又如何？累也累死了。
武村雄二只是个家里蹲。
吃好喝好，还有妹子推倒，何必要给自己揽些麻烦事？
甩去这些无聊杂绪，雄二打开电脑，装上小型GPS记录仪。
这是他好奇心起，特地安在丧尸身上，因而收集到的轨迹记录。
记录仪只比U盘大一点，只要打开开关，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就会自动记录位置。
简单来说，如果随身携带，就可以采集到行动轨迹。
以前工作时学会的，另外骑摩托车旅行的时候也挺方便的，所以雄二熟练地操作起来。
把记录仪的数据取出，然后导入地图软件，连续性的位置数据在地图上就清晰表现出来了。
那几乎是一条单线。
这是雄二回收的第五个丧尸个体的数据。
通过分析，就能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些社畜丧尸大致是在两个点之间往返。大胆猜测一下，这条路线就是从车站月台返回家中，中间只有少许的绕路。
有着一定的目的性，这正是社畜丧尸的足迹。
“返回的地方果然是相同的么……这就是不是偶然了。”
雄二在一堆数据中整理着头绪。
选择记录仪数字的话，还能切换同一个体其他日期的数据。虽然受制于GPS的性质，室内的数据不太精确，不过能够确定路线是否相似。
这些都是车站月台上的社畜丧尸的数据。
每天早上都是同样的面孔，所以就忍不住监测了他们。也确认了其他个体的路线，基本上每天都在走同样的路。
虽然有时会绕道，但来返的地方是相同的。
早上从家里出来，白天到傍晚在车站周边闲逛，然后晚上回家。
每日如此。
“死了之后都要坐电车上班啊……真是凄惨。”
称呼他们为社畜丧尸是一点也没错。
现在几乎能确定，有些丧尸会采取生前的行动。
是记忆残留？还是类似反射作用？
但是，同一时间在同样地方看到的丧尸并不多。也就是说，应该不是所有丧尸都会产生固定的行为模式。
这些是特例个体。
至于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差异，反正雄二是搞不懂。他又不是脑子灵敏的研究者，只是出于好奇才会收集的。
还有一点，有固定行为模式的丧尸，基本囊括了各种年龄性别，无论男女老少。
类似时子这种初期感染者，由于受伤较少，所以比较容易辨别。但是，也不能下结论说“初期感染者会采取固定行动”。
“呼……”
丧尸还真是有许多神奇之处呐。
雄二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他随手换了个窗口，以此来转换心情。
跳出来的是网络摄像机的接收画面。监视对象是公寓里的情况，分成三个画面显示。
在公寓里的几个地方设置了带服务器机能的摄像头，当然是隐蔽起来的。电源是通过延长线来连接。
本来想着铺设个动作感应式报警的警戒网，但丧尸也会触发，所以完全没意义。
公寓里已经确认过没有幸存者了，外来人员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摄像头只是个保险。
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大本营，再小心也不为过。
“附近没有异常……”
雄二不断切换画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只能看到公寓中四处乱逛的那几只丧尸。
看来又是无事发生的和平一天。
关上电脑，看了看日期。
距离上一次去深月那里，已经过去四天了。
估计食物也快吃完了，是时候过去一趟。
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床头柜上的白色长筒袜，雄二漫无目的地来回盯着天花板。
这一次，要求她付出什么代价呢？
期待感是有的，不过——
“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干啊……”
深月等人应该能成为有效的劳动力。
虽然女人和小孩不能干重活，但相对的，叛乱的危险性也低。如果能保障弟弟们的生活，相信深月也不会有二心。
这么一想，他们算是不错的资源。
“浇水这种事情的话，小孩子也能干吧？”
在天台上弄个菜园或许不错。新鲜蔬菜是短缺食物，总是吃罐头、速食也会腻，还会导致营养不良。
有宽阔的天台，培育一点简单的蔬菜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搜集到相应的器具，也能开始学习熏制。
总有一天会停电，冷藏的肉类品就会坏掉，这方面要早做打算。
还需要有人收听无线电。
这些要持续关注的事情，一个人也分身乏术，分给他们的话，自己就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了。
只要提供食物，他们应该什么都愿意干。
但在这些工作步入正轨之前，只能让深月付出代价来交换了。
（真是的，只要努力想想，能干的事情不是有很多吗？）
（所以说你才是优等生嘛。）
（笨蛋。）
于是雄二站起身，决定出发前往深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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