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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老宅(—)


然而廖南正最近最头疼便是钱的问题,中磬地产股指近日来连连跌停板,资金大幅缩水,再加上前几天的内腐事件,坠楼事件的持续发酵,许多投资商纷纷找上门来,拿着一直合约要求解约,或是赔偿违约金。

        廖南正为了应付那些人每天绞尽脑汁,一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小周今天又有多少个投资商要约谈。

        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不过如此,中磬只是一时的落难,却让他更加明白了人心的莫测,有时候,一步错了,那么就很有可能一败涂地。

        也有一些投资商顾忌着中磬地产背后廖氏的雄厚实力,一时按兵不动,表面上做出支持中磬到底的准备,而背后又在搞什么动作,廖南正也一清二楚。

        只是让人疑惑的是,中磬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他背后的廖氏却迟迟不站出来说一句话,甚至也没有一丝要出手相助的意味,一时让整个业界难以捉摸,揣测纷纷。

        难不成是廖氏要放弃中磬在B市的这块市场了?据说,当时廖南正主张将中磬地产中心从D市转移到B市就遭到了从家族道股东的强烈反对,然而身为总裁的廖南正一意孤行,最终将中磬总部落在B市金融区的思源路。

        财力雄厚,富甲一方便是廖氏的代名词,这个由他爷爷廖学启白手起家,创办出小规模的船业制造作坊,再由他父亲接手发展,由几块D市地皮炒起发家的中磬地产,再到逐年发展扩张事业版图,到现在大名鼎鼎的廖氏实业,而现在,他接手过来廖氏家族资历最老的公司,开始属于廖南正的时代,却偏偏在他手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一时觉得有些惭愧。

        廖南正独自坐在办公室桌前,用手揉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在廖氏家族,从小不说挥金如土,但也从未发愁过钱的事情,在他过往的二十多年的生活里,更多时候,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钱的威力。

        现在资金链断裂,尤为重要的是几天后的招标会,那几块地皮他势在必行,现在只是缺钱,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呵呵,一切免谈,就算是仗着你父亲的面子,没钱那也没办法。

        廖南正有些头痛,这几天来,他不知亲自拜访了多少地产投资公司和融资银行,不知见了多少所谓的高层人员,几乎快磨破了嘴皮子,只是为了获得投资,来填补中磬一时的资金断裂,然而获得的答复却总让他大失所望。

        “廖先生,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但是我们也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不前两天被美国的纳斯达克搞的,也是焦头烂额,若是几个月前,我们一定二话不说的帮您,可现在……”

        “廖先生,不好意思,根据我们银行投资顾问的评估,根据中磬地产最近的股指和财产评估报告,我们最多给您贷200万,不过考虑到中磬和我银行常年稳健的合作关系,我们可以提升到300万,你看怎么样?”

        呵呵,300万?恐怕连那几款地皮的零头都买不到。

        那里是政府今年大力投资的高新区兼整个B市的卫星城,将会融商业,住宅,社会公共服务为一体的综合大型高新区,而那几块废弃的工厂用地,则几乎占了这次公开招标用地的四分之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所以盯上那几块肥肉的公司也是数不胜数,招标价格自然也高的让人咂舌。

        而中磬在这个关键时候落难,几乎所有业内人士都认为中磬几乎无缘这次招标,再把钱投进去,无异于石沉大海。

        “小周,备车。”廖南正突然站起来,从衣架上取下西服,快速推开总裁室的大门,冲身后的周特助吩咐道。

        “好的,廖总,请问去哪?”小周一愣,有些疑惑。

        “机场。”廖南正淡淡道,“帮我订最快回D市的机票,无所谓什么舱。”

        “……好,好的!”小周立刻了然,动作麻利额在一旁打起电话来。

        D市。

        天气已经立了夏,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而位于南方沿海的D市,自然更多了几分潮湿,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海风味,刚走出机场的廖南正深呼吸了几口,熟悉的味道。

        “回老宅。”廖南正脱下外套,冲前排司机说道。

        “好的,少爷。”司机还是熟悉的老王,老王跟随廖家30多年,忠心耿耿,一直是廖父的专属司机,只是这几年廖父身体欠佳,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和医院度过,所以老王也清闲了下来。

        “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廖南正缓缓开口。

        呵,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竟还要通过别人的口来得知,实在有点讽刺,他不是不关心,只是廖家的男人,性格无一不是无比的倔强而古怪,两个男人,虽然是最亲密的父子关系,却都较这一把劲,可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爷最近身体还好,只是上个月心脏病犯了一次,不过幸好及时送到了医院,还好没什么大碍。”老王微微躬身说道。

        “心脏病?”廖南正突然有些紧张,“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医生嘱咐老爷不要太过劳累,最好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只不过老爷……”

        “怎么?”

        “老爷坚持不在医院,夫人劝了好久才同意在医院呆两天,等病情稳定了再回家休养。”

        呵,也是,像廖父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每天等着别人喂饭扎针那样的生活。

        别说是廖父了,就是廖南正自己也不能容忍,所以不管前一天受了怎样的伤,只要第二天要站在众人面前,尤其是竞争对手面前,腰板只会挺得比以前更直,脸上的表情只会更自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各种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这就是廖家男人不说出口的尊严。

        廖南正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车子很快驶到了廖家老宅,这里位于D市的城西,周边多是一些国营企业的居民小区,人们的生活大多悠闲而节奏缓慢,比起市中心的摩登快捷,显得好像是另一个城市一般。

        廖家老宅始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成之时,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汉白玉打造的门头复古而奢华,三层小楼外漆木棕色,整栋小楼既有八十年代的时代的厚重感,又在细节处体现了些许上世纪的巴洛克风格,透露出几分庄重质感,楼前有一片小花园,廖母喜爱园艺,所以打理的郁郁葱葱,十分美观。

        时至今日,这栋三层小洋楼已经经历了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在周围近几年拔地而起的大楼大厦中,显得有几分黯淡,然而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倒也自有一种不卑不亢之感。

        廖南正曾经提出过很多次,想和父母一起搬离这里,D市近几年别墅区开发势头猛劲,中磬也多有涉及,维也纳花园,塞纳河畔,凤凰城,随便一个别墅区,他都留了一套,可以让廖父廖母随时住进去。

        “我就住在这里。”廖父神情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爸……”

        “别说了。”廖父口气带着一丝不耐。

        廖南正不解,却也不知如何问起。

        “阿正,你父亲喜欢这里,你就顺着他点吧,他年纪也渐渐大了,搬来搬去的,麻烦。”廖母安慰道。

        “可是……”廖南正皱皱眉,又摇了摇头“算了。”

        后来他也就再也没提过搬家的事,只是母亲在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哀戚,却被他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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