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带香气的血液
明曦兴奋了好一会,才想起手腕上的伤,这是给猫抓过的,也不知会不会染上狂犬病?
不管了,刚好面前有一汪泉水,她用手捧起清泉水不停地清洗伤口。
清澈的泉水浇在伤口上,伤口上一阵清凉,她忍着痛把皮肉翻开,用清水把它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伤口发白,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书上说空间泉水的效果排毒的效果非常好,不知这泉水有没这个效果,但清洗一会后,明曦觉得手上的伤口在愈合,没那么狰狞,也没那么痛了。
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她放松地打量着空间。
药田一目了然,而小陶炉与小柜子,她走过去上下打量,格式有点像外面药房装药材的柜子,柜面钉着一个小药方,上面第一张写着解毒丸与配方,并附有药草的图片。
柜子里还有一套捣药的小石杵与石碗,配置很齐全呀!
这意思?让她炼药吗?明曦前世是医生,却是外科医生,对中医并不算太了解。
不过,看那配方与说明,跟做化学实验感觉也差不了多少,应该不难,或许可以试一试。
空间只有三分地的大小,不一会,她就把空间前后左右转了几圈,闭着眼睛也能记得方位了。
只是,外面到底什么情况,那两个人有没守在那里?明曦不敢贸然出去,免得一下撞个正着。
既然无事,给药田的药草浇一下水吧,她按着药方上的图片细细对应着,发现种着果然全是草药,估计都用得着的东西。
没有容器,用手捧水给每一株药苗浇了水,改天想办法弄个杯子进来,她心里想着。
把那个石眼流出的一小口泉水用得干干净净,她便无所事事了。
药田与石泉边上,却是白茫茫一片,她尝试伸了一下手摸索,冰凉冰凉的,却什么也摸不到。
再回到小陶炉身边,看了看旁边柜面钉着的药方,按药方对照着药田的药草勾了勾,发现材料没齐,本想学着炼一炉药的,这想法也落了空。
不过,她进来这么长的时间,外面应该没人了吧?
明曦闭上眼睛,默念着:出去——
面前一片漆黑,夜风瑟瑟,明曦左右倾听了一番,没有人声,那两个人应该走远了。
她飞快地上了净房,然后悄然往房舍的方向摸索着前行。
才放松没几步,头顶树枝上忽然重重砸下一个黑衣人,好死不死的,一只钢铁般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受伤的手腕。
明曦痛得眼前一黑,只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她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啊!放手——”
黑衣人却神智全失一般,死死捏着她的伤腕,鼻子不自觉地向着血腥飘来的方向靠近:“好香——”
明曦神情一僵,这声音,虽然她听的机会较少,但依稀记得,这是那混蛋的声音。
她瞪着一双眸子,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目露凶光,能把他拖进空间弄死不?
男子忽然抬起头来,冲着她傻乎乎一笑:“好香——”
黑暗中似乎看到隐隐的一丝血色,正愕然间,忽觉手腕一痛,有什么尖利的硬物刺穿了她的手腕,咬在她的伤口上,在吸食她的鲜血。
吸血鬼吗?愤怒令明曦失去了理智,她想回到空间,却进不去,右手忽然多了一个硬物。
不假思索,她抓起小药杵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她都不知自己砸了多少下,只感觉到抓着她的手的力气渐渐变小了,渐渐松开。
手一脱开嵌制,她理智也回笼,把药杵往空间一扔,转头便跑。
一口气冲回自己休息的舍房,她的心犹自怦怦地乱跳。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看了看漆黑的屋内,隐隐听到半夏微鼾声,她闭上眼睛:进去!
身形一闪,她便消失在屋内。
看到熟悉的空间,明曦身子一软,一下瘫倒在地上,
躺在松软的土地上好久,她的心脏才缓缓地恢复平常的心跳,再看手腕上的伤,明曦皱了皱眉。
手腕的血流敞得少了,但伤口比猫抓的伤更严重,血管被咬破了一个小口,血色把手腕都染得一片红。
混蛋,发什么疯?竟然要吸血,那个太孙不会是吸血鬼转世的吧?
也不知今晚把他砸死了没有?她忽然想起了这一遭,连忙取过小石杵看了一眼。
一眼看到小石忤上的血迹,明曦脸色一变,不好,要糟!
明天只要他们在府里一检查,看到她手腕上的伤,肯定知道是她所为。
明曦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什么运?才进府没两天,什么破事都有。
这伤口如此的严重,天亮之前怎么恢复?她猛然抬起头来盯着空间泉水,现在,就看这空间给不给力了。
把手直接塞到了泉水里泡着,直到伤口泡得发白,她才掏出自己的手腕,再看伤口,伤口已经完全止了血,伤痕似乎也淡了一些。
但这个速度,天亮只怕还有痕迹,明曦无措地看着手腕,不死心地回到药柜。
药柜空空如也,只有一本药方与药材大全摆在柜面上。
她随意翻了一翻,忽然眼睛一亮:舞铃草,无瑕膏主要原材料,可以除创消疤……
她拼命翻本草大全,寻找可以治疗伤疤的草药。
不一会,寻到了三种:舞铃草,白茅草,一点红。
这三种都是无瑕膏里面需要的原材料,她把三种药草摘了一些,用药忤捣成泥,把它敷在伤口上,再用手帕沾泉水弄湿,紧紧缠在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已觉身心疲惫,才回到宿舍呼呼大睡。
……
明曦安然入睡,府中的另一个院落却是灯火通明。
齐正守在帷帐外,心急如焚地盯着给主子敷药的太医傅天冬,一边对身后的侍卫恨声骂道:“谁下的毒手?你们有没有看到凶手?”
“卑职来迟,只看到主子躺在地上,满头的血……”
两名侍卫苍白着脸,想到主子不知是死是活,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孙如果有事,太孙府上所有人估计都得陪葬。
“废物——废物——太孙跑出去许久,你们竟然也不知道,真是废物——”
齐正恨恨地跺着脚,忽见垂幔微动,傅天冬神情平静地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傅院判,怎么样?主子的伤……”
“殿下脑门皮外伤,不碍事。”
傅天冬沉吟半晌,才低声问:“主子体内有毒发的痕迹,但毒似乎抑制止了?他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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