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缕缕要的,朕都舍得
愤怒的赵律歌小朋友挂断了系统连线。
她噔噔噔跑到两个大人身边,一手一个,抱了住了两人的腿,心里美滋滋。
一个当朝皇帝,全天下就他最大。一个未来皇后,今后的潜力无穷。都是她靠山!
呼呼~这可是两条相当粗壮的金大腿啊。
华妃从赵桀的怀抱里脱出来,腰间就被男人搭上了骨节分明的大手。
正羞得眼睛没处放,就看见了赵律歌想入非非的陶醉笑脸。
再不熟也是和赵律歌同吃同住了半个月的人了。
华妃一眼就知道这小姑娘在乐呵什么。
也是奇了怪了。这分明是个手腕子厉害的狠角色,上辈子龙椅都坐过,可赵律歌这人就是喜欢躲懒装软,爱享福得很。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鸡贼?”
华妃明知故问,没好气地戳了戳赵律歌的小脸。
“儿臣在想,爹爹母妃大庭广众之下就打起了没羞没躁的眼神官司,儿臣今后指定大有前途。”
华妃的心思全被那句没羞没躁夺了去,耳朵根都红了。
她劈手就朝赵律歌的后背上轻轻抽了一下,口中骂道,“小兔崽子,让你胡说!”
赵桀只当华妃是在担心那句前途,恐他会疑心。
眼见华妃去打赵律歌,忙出手拦了,把赵律歌揽到怀里护住,“爱妃倒也不必这般。朕今生不疑缕缕。”
有了靠山的赵律歌揪着赵桀的衣裳,缩在他修长的手臂后头,对着华妃得意兮兮地笑。
可把华妃给气圆了眼睛,也引得赵桀看她们的眼神越发柔和。
他试探着问道,“朕有些好奇。缕缕想要什么前途?”
“什么都可以要吗?”
“自然。缕缕要的朕都舍得。”
这一问一答,孩子的眼神纯真又调皮,父亲的眉眼都是温柔一片。
倒是华妃与皇后两人,紧张得面色发僵。
赵律歌装模作样思索了片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却是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把那个倒霉皇位给推了。
上辈子都劳心劳力打了一辈子黑工了,这次可是谁爱当谁去当!
主意一定,赵律歌就软糯糯地笑了起来。
她拉着赵桀的手又拽过华妃的衣袖,把两边往中间一凑对,大眼睛晶晶发亮。
“那缕缕的前途就要爹爹、母妃相见欢喜,缕缕蒙受二位庇佑,一生有钱,吃香喝辣。”
赵桀哑然。这是个什么前程?富贵闲人?
也罢,来日方长。他学着华妃的手势,往小女儿的脸上揩了一下。
小姑娘只要一笑,那片肤质细嫩的苹果肌就变得格外饱满,可爱得很。
嗯,这下子生气瞪眼的样子也可爱。
充满电的赵桀,此时总算有了心情去处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阴谋算计。
王皇后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里,赵桀这么长时间都装作没看见她,故意只与长春宫母女互动,就是指望她能聪明一些,赶紧跪安离去。
巫蛊大案。赵桀不想赵律歌在里头沾一片衣角,也不愿华妃为此而受损跌重。
奈何王皇后实在是不识趣。
赵桀用眼神叫回了暗示皇后已久的花容儿,负手望向那个凤冠在髻,却眼神偏执的女人。
他还想再给一次机会。
于是他说,“夜已深。皇后若无事,便退下吧。你今日无视禁足之令,私出宫门的罪责,朕可以不追究。”
眼不容沙的皇帝情愿当一回睁眼瞎,以此来换她赵律歌平安无事,这是何等不问对错的溺爱?
王皇后嫉妒得情绪翻涌,面上却挤不出一个表情。
她咬牙切齿道,“回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回宫一事恕难从命了。”
好,不识抬举。
赵桀的声音一下冷了一个八度,“何事?”
这个面上冰冷无情的人,手掌却一次次摩挲着赵律歌的肩膀,生怕她被自己审案的阵仗吓着了。
王皇后站在一侧,瞧着赵桀与长春宫的母女站在一块儿,倒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嫉妒与难堪到了极致,就成了一个人想要毁灭另一个人的原燃料。
“陛下,华妃的大宫女春华,今夜意外撞破了赵律歌指使婢女蕉绿,在长春宫主殿前的花坛里埋巫蛊娃娃,诅咒华妃。因此特意来臣妾这儿禀告。
巫蛊厌胜之术,历来都是阴毒的大案。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不敢轻忽对待,只得违背了陛下的禁足之令,漏夜赶来。”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饶是赵桀也不好再轻放了这件事,总算有了些中宫该有的才智。
赵律歌要开口对峙,却被父亲的大手拍了拍肩膀。
华妃会意,这是舍不得叫女儿为这腌臜事费神呢。
那这劳神劳力洗罪名的事儿,可不得她这个做娘的多费心。
“春华,可有此事?”华妃威严发问。
被自家娘娘点名的春华眉目恭顺,不紧不慢对着赵桀和华妃各自一礼。
“确有此事。不过,许是皇后娘娘记错了。奴婢说的是‘长春宫内的眼线近日活动频繁,叫奴婢捉住了恶毒的诡计’,并未涉及帝姬。”
“你的意思是,本宫在御前扯谎,攀污这二公主不成?”
王皇后这一声中气十足,却不知哪里犯了赵桀的忌讳。
这位眉眼阴鸷的帝王漫不经心吐出一句,“花容儿,掌嘴。”
太监总管躬身领命,却是体察上意,绕过满目惊慌的王皇后,直奔她身边伺候的凤仪女官而去。
风荷跟了王皇后已经快十年了,如今被掌掴得摇头晃脑,看得皇后都有些语无伦次。
“陛、陛下,臣妾知错……这,这是何意啊?”
赵桀也不叫起,只是对着赵律歌一指。
“她,是正一品帝姬。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平头二公主。”
“你这般无视朕的册封,胡乱称呼也并非第一次了。
上一回在紫宸殿,朕饶了你。
这一回你最好学个乖巧。今后捋直舌头,别喊错了尊卑。
否则这巴掌下次打在哪儿,可就难说了。”
说着,赵桀一挥手叫停了花容儿,一双冷酷的眼睛却还是定定落在王皇后身上。
“臣妾…知道了。”王皇后被那有如实质的冰冷眼神看得一哆嗦,挤出的声音几乎像啜泣。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
赵律歌这小贱人,如今是赵桀手掌心里的人了。
旁人碰不到,说不得,连半点不敬都允许。
可这巫蛊案……
“陛下,不是臣妾故意攀污,若是这巫蛊案当真与二公…与二帝姬无关,为何她要带着一伙奴才,堵在长春宫门前,不让臣妾进去呢?”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胡话?咱们宫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才,还敢拦凤驾?又不是不要命。”
华妃夹枪带棒地嘲讽了王皇后一顿,赵律歌亦是貌似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王皇后看着这对母女的做派,只觉得眼前一黑,“难道本宫的仪仗都是瞎子吗?你们竟敢满口谎言?”
“哟,难道皇后娘娘的奴婢才是那些个不要命的吗?您这仪仗队还敢背叛皇后,帮着我们长春宫说实话?”
眼看王皇后对上华妃没有讨到一点好,赵律歌给娇笑的养母偷偷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牛啊,这作业抄的。连句式都和皇后的一模一样。
真是个气人小能手
眼看巫蛊之事里,赵律歌已经被摘得干干净净,杵在一旁当木桩的秋实突然一声惊呼。
“哎呀!奴婢忘了!”
风吹草动一出,四下里的目光顿时转移了观察对象。
秋实在赵桀的注目下,一脸尴尬地提裙跪下。
“回陛下,先前宫里走水,奴婢逮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
当时奴婢还以为是抓到了纵火犯,又忙活着灭火,就命人将她关了起来。
如今想来,那宫女出没的时机实在可疑,或许和这巫蛊案有些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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