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幼稚
上一辈子本该温柔贤惠,体贴善良的人儿,这一辈子手持拖鞋,大步向前,赫然一副悍妇模样。
楚木栖,还得是你!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暴躁!
夏知瑜边走便想。
却见对方一满脸可怜兮兮,耷拉头脑,一副受欺负小媳妇模样,她小声嘟囔:“夫人可是又要家暴…”
家暴…
又这个字用的就很灵魂了。
其实吧,家暴这词也是楚木栖才学的。
并且楚木栖还学到了一句话,叫什么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可真是让楚木栖学会了,浑身上下都在演绎着:你想打就打吧,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夏知瑜已经走到了床前,见她这副模样,松了拖鞋。
有用!
果然有用!
诚不欺我!
楚木栖眼睛一亮。
夏知瑜吧,其实已经不想打她了。
倒也不是被她演到了。
就是吧,原因很简单。
夏知瑜想掐死她了!
毁灭吧!该死的人类!
夏知瑜还真就动手了,只是刚伸出双手,便被楚木栖抓住了,轻轻一拽,便入了她的怀。
偏那人还嬉笑着,“夫人,不轻。”
明明是因为冲击力!
夏知瑜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沉!
不对!被她带跑了。
夏知瑜挣扎起来,两人跟床上撕闹一般,这边滚那边,那边滚这边的。
夏知瑜就想不明白了,楚木栖是怎么做到那么大力气的。
瘦小夏知瑜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干嘛要跟她硬碰硬呢?
夏知瑜嘶了口凉气,楚木栖果然,立即住手了,只当是力道大了伤到她了,正要问怎么样,便被夏知瑜咬了胳膊,还没痛呼呢,便被踹下了床。
为防止她再爬上来,夏知瑜赶忙坐了起来,收获了胜利的喜悦,还在嘲讽输掉的人,“怎么样!还敢跟我斗么!”
活脱脱一幼稚鬼。
一番“缠绵”,夏知瑜头发已是乱成了鸡窝。
“夫人厉害,夫人最厉害了。”楚木栖适时附和,简直是一合格的狗腿子。
眼看床下之人嬉皮笑脸的,捂着腰站起身子,夏知瑜霎时愣住了。
笑容也是僵了。
自己这是在…干嘛啊!
楚木栖又在干嘛!
那个三天两头不着家,一进家门就不待见自己,更别谈还跟自己嬉笑、玩闹的楚木栖,居然会因为怕弄伤自己手下留情,甘拜下风…居然还会…闯进自己的客房,躺在那张并不舒服的床上,冲自己笑的自然。
夏知瑜垂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衫,不知道的,真以为是经历了一场什么“恶战”。
这…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还有一点要和楚木栖保持好距离的警觉吗?
疯了,两个人都疯了。
都和上一世的两人背道而驰了。
夏知瑜觉得,自己真该独自一人,好好冷静冷静了。
楚木栖眼看着那本来很高兴的人,逐渐沉下来脸,小心翼翼的唤道:“夫人?”
夏知瑜轻叹一声,理了理静电飞起的长发,下地穿上拖鞋,走到门边,开了门,淡漠道:“楚木栖,你回去。”
楚木栖看了眼夏知瑜,立马跳上了床,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又伸手拍了拍自己,隔着被子不清不楚的说道:“我是抱枕,抱枕是要被抱着睡的。”
…
她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耻辱的话来的啊…
夏知瑜哭笑不得,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被她牵鼻子走,把门重重的关上,“砰”的一声。
吓得楚木栖赶紧坐起身。
只见夏知瑜一手扶着门把,一手扶着腰,脸色暗沉。
床上的大金毛盘着腿,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抬眼偷瞄几眼夏知瑜。
“楚木栖,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后半句夏知瑜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说出来似乎就变得弱了许多。
楚木栖两道剑眉紧蹙,“夫人,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夏知瑜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焦虑,语气清冷,“我答应和你一起拍婚纱照了,难不成…还想要我抱着你睡吗?”
那自然是最好了…
楚木栖还是会看脸色的,话自然不能这么说。
“我…”
楚木栖一时无语凝噎,她这不是跟电视学的嘛…
那男主角这么一说一哄,女主角就心软,关灯上床就开始打呼了…
怎么用夫人身上就不接招呢?
楚木栖翻身下了床,把床上的被子扯了扯,整理好,才大跨步走到夏知瑜面前。
夏知瑜被楚木栖那大步流星的走姿怔的往后退,直至靠在门上。
她两眼直盯着楚木栖,想看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却见楚木栖贴在裤边的手缓缓抬起,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那慢动作的时间里,夏知瑜晃过不好的想法。
难不成,角色对调了?
楚木栖…这是要家暴么??
她上一世再怎么欠揍,也不会打人啊。
啪!
夏知瑜眼睛眨巴两下的功夫,楚木栖手掌一撑,撑在了门上。
他娘的!!
竟然是壁咚!!!
神经病吧!!!
吓死个人。
夏知瑜松了口气,对这人老套的行为举止完全摸不着头脑,有一瞬间,夏知瑜真以为自己要挨揍了。
夏知瑜还垂眸暗讽自己的懦弱时,下巴却被面前的人抬起…
楚木栖抬起夏知瑜的下巴,半眯着眼,开口说道:“夫人,我本来是要行走江湖的,但遇见你,我觉得可以先停一停。”
…
???
什么鬼哦。
是不是不该叫警察的。
精神病院电话多少?
夏知瑜正要打开她的手,便听她故作深情说道:“夫人,知道为什么么?”
?
知道个鬼。
便见那人邪魅一笑,“因为,夫人,你真好看啊。”
谢特!
夏知瑜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土味情话…
鸡皮疙瘩掉一地,腻歪死了好么…
夏知瑜一把把人推开,给大金毛推懵逼了,便冷眼清嗓子道:“别把你哄小女孩的招数用在我身上。”
恶心!
楚木栖摸着被夏知瑜推了的肩膀,心里憋屈。
夫人,冤枉啊!
那都是原主干的啊,关她什么事啊,她堂堂镖局二当家的,哪是那种拈花惹草,胡作非为的人啊。
她楚木栖可是十分专一的好伐。
楚木栖又伸手撑着门,这下没有壁咚了,而是暗骂那破箱子,净教人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方法。
还哄女孩子开心,这不是越哄越糟心了嘛。
楚木栖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感慨世事艰难,女人不好哄,一代镖师竟败给了一个未来世界的女人。
害,太难了。
楚木栖一边心疼自己,一边绞尽脑汁看看还有什么计策能施展出来,却听到夏知瑜温柔的轻唤了她一声。
“楚木栖。”
楚木栖转回头,诧异的看着夏知瑜,“哎?”
怎么肥事?
刚刚是夫人叫我嘛?
还是什么天使?
没别人啊。
是夫人了!
楚木栖本来还有些伤神的脸色瞬间挂上了笑容,“夫人,怎么啦?”
便见夏知瑜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左边空了的位置,蛊惑的说道:“你站过来点。”
这么反常的时刻,正常人也该怀疑了。
偏偏楚木栖被美色迷惑,难得夫人对自己这么温柔嘛。
大金毛对于夏知瑜的指令十分顺从,乖巧的走了过去。
楚木栖期盼的眼神看向夏知瑜,要…
“哎!”
干!
夏知瑜手速之快,不到三秒时间,开门,把楚木栖推出去,关门。
嘛啊…
楚木栖就出了客房…
背对着门,望着白墙,一脸懵…
就这么…被偷袭了?
居然还成功了!
这要是走镖被人看到,她颜面何在?
不行不行,再来一次。
楚木栖转过头,伸手敲了敲红木门,不服道:“夫人,你开门,再来一次,我定不会让你成功。”
夏知瑜听着咧开了嘴角,腹诽道:我信你个鬼,你个疯女人坏的很。
心想着又是一阵暗爽,这个小傻瓜。
她自认帅气的拍拍手扬了扬手上的灰尘,哼着小曲,回到床边,把被子拿出来,换了一套新的,才舒舒服服的跳上床,躺上去。
门外的楚木栖仍旧不甘,还不肯走。
她那该死的胜负欲,令她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气消了,才背着手回了主卧。
好似老年人散步那般,楚木栖驮着背边走边喃喃道:美色误人,这身体反应也慢,功夫急剧退降,还得多加练习,否则被一个弱女子轻易偷袭,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
楚木栖转身进房间,门一关,愤愤地蹦上床。
夫人,等着,下次定让你服帖!
……
翌日。
天刚破晓,隔壁家院子的公鸡便吊起嗓子,练起了男高音…
熟睡中的楚木栖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接着一个鲤鱼打挺,有点腰疼…但不影响。她站了起来,下了床。
闻鸡起舞。
楚木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将自己凌乱的秀发整理的柔顺,又将披散着的长发扎的高,在浴室捧起一捧冷水往脸上一打,精神。
院子已在某个夜晚被楚木栖开了垦,松了土,规划成几个长方块,只是这几天有些忙,还未来得及播种。
看来要重新翻土了,楚木栖看着有些塌了的“田”,皱起眉头。
种什么菜好呢?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练武!
夏知瑜睡眼朦胧的打哈欠起来,洗漱完毕,还是一副没精神的模样,昨夜她想三想四想的太多,反倒是睡不着了。正要做饭,便听院子里有声响,院门还没关,家里莫名其妙满是灰尘。夏知瑜歪头看去,楚木栖一个扫堂腿,一阵泥土翻滚。
那人便在泥土中央,身法暂且不说,拳拳带风,倒是像那么回事,她长发飞扬,眼神坚毅,看起来格外英姿飒爽…
只是…
夏知瑜捏了捏拳,“楚木栖!!!”
“哎?哎?”
楚木栖正在练鹰勾拳,听夏知瑜叫,身形不稳,倒是立住了。
便听她吼:“给我扫地!”
“拖干净!!!”
???
啊?
脱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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