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梦
老牛仔詹姆斯带着小威廉来到了酒吧后面的小巷子，这里鲜少有人经过，是讨论事情的好地方。
“威廉还好吗？”老牛仔目光深沉地望着面前的男子，似乎是透过这个男子回想曾经的岁月。
这个小威廉和老威廉长得并不像，但是两个人身上的气度十分相似。
“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小威廉低下头说道，提起这件事情来他还是难掩悲伤，这对他来说一直都是灭顶之灾。
“死了？怎么死的？”老牛仔惊讶极了。
“是一场事故。”小威廉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老牛仔，“但是我觉得这是谎言。”他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小威廉跟老牛仔详细说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二十年前的老威廉和老牛仔是最好的搭档，两个人都是国内优秀的飞行员，但是二十年前老威廉驾驶的机械却突然发生了爆炸，之后所有的人都说这是意外，那时候的小威廉才十几岁，并不能发现什么，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或许老威廉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派去执行什么神秘的任务。
但是五年前他听说老牛仔詹姆斯离开了工作岗位，这让小威廉觉得不可思议，仿佛之间的事故真的只是事故，根本没有另一个答案，于是这五年他一直都在寻找着答案，一直到现在，他找到了老牛仔。
“你找到了什么？”老牛仔皱眉问道，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二十年前他被外派出去执行任务，一直到五年前才被调回来，回来之后发现许多老伙计已经不见踪影，所以他才辞去了工作潇洒度日。
“遨游号，你知道整个计划吗？”小威廉拿出了一张纸，纸上只有遨游号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却是在秘密用纸上。
老牛仔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迷茫。
看到老牛仔嵟样子小威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答案，但是寻找了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找到，最后不得已才把希望放在了老牛仔身上，其实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想要问一问，万一还有什么别的答案呢，万一呢……
看到小威廉失望的样子，老牛仔仿佛看到了三十多年前的老威廉，那时候的老威廉刚刚来队伍，对很多事情都不舒服，老牛仔一点点教着他，看着他满眼崇拜地望着他，后来两个人渐渐变成了最好的搭档，一起执行任务飞了很多地方，如今想起来老威廉的样子仿佛近在眼前。
“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那也不会是我们这个阶层的人知道的秘密。”老牛仔突然说道。
小威廉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他诧异地看着老牛仔，因为之前通过他的调查得知这个老牛仔是一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并不会轻易地帮助人，但是现在的他好像并不一样。
叶小暖醒来的时候梦中的场景依稀还记得七七八八，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一个大片的梦，她最近可没钱去电影院看什么大片。
早上晴空万里，晚上阴云密布。
叶小暖站在公司大厅十分郁闷，一次也就罢了，怎么接连两次都是这样，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特意看了天气预报，所以才没有带伞出门，但是这雨仿佛跟她作对一样，在她处理完事情的前五分钟就突然落了下来。
方芳早已离去，就算没有走叶小暖也没办法回去，因为她没有带雨鞋。
商氏顶楼，商祁韩在听到下雨声之后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看，发现是和昨天差不多的大雨，他不自觉地调出了公司的监控，嘴角弯了弯。
叶小暖正纠结地站在玻璃窗前，她轻轻咬着小嘴唇，面露难色。
张秘书从外面敲门进来时发现了商祁韩嘴角没收起的笑意，他的内心大为吃惊，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商总笑过。
“商总，到了下班时间，需不需要我泡一杯咖啡？”
“不用，之前说找助理的事情，有人选了吗？”
“还没定，虽然最近的工作很多，但是还能应付，而且秘书助理也不是那么容易……”张秘书倒是没费心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让人事的人负责，倒是不明白商总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明天让叶小暖来给我当助理。”商祁韩说道。
“啊？”一向机敏的张秘书突然愣住了，这个叶小暖是谁啊？不是给他找助理吗？为什么现在是要给商总当助理啊？难道是之前他会错意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不过他是一个聪明的秘书，就算有不懂的事情也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绝对不会惹上司不愉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叶小暖微微有了困意，作为一个早睡早起的打工人，晚睡都是对她以及工作的不负责。
正想着要不要打地铺，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走。”那个人走到她面前说了一个字，之后转身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叶小暖愣了一秒，心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最后脚步还是跟了上去，既然这个人无事献殷勤，那她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反正吃亏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看到身后的小尾巴慢慢地跟了上来，商祁韩的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会这么懂事，他只说一个字她就能明白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和他这么契合的人，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十分的愉悦。
愉悦的商总上车之后发现小姑娘乖乖地系好了安全带，本来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
“倒是很注意安全啊。”商祁韩收起笑容说道。
“都是商总教的好。”叶小暖赶紧说道。
这下子商祁韩又开心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无话，到了楼下之后不用叶小暖做什么，商祁韩已经主动打开车门把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叶小暖抓着雨伞和昨日一样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身子僵硬的仿佛雕像。
到了房间之后商祁韩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渍，没想到这雨会斜着吹，他的衣服一大半都淋了雨。
随着他的动作叶小暖也注意到了他衣服上的雨水，她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到底没敢说出口。
“走了。”商祁韩潇洒地说道，仿佛淋点雨根本不算什么。
人走了之后叶小暖扶着门愣了很久，明明她穿着鞋子，他只要把她放在楼道里就行，但是他还是和昨天一样把她抱了上来，这个男人到底对她有什么企图？
商祁韩回到车上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是别的女人肯定恨不得把身子靠过来，甚至会让他留宿，怎么这个小姑娘偏偏是一个冷心肠的人呢。
此时被商总认为是冷心肠的小姑娘已经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再次变成了老牛仔，老牛仔住在一个普通的公寓里面，公寓里的东西一目了然，根本让人想不到他之前竟然是机械飞行员，全世界只有一百位人能成为机械飞行员，而他曾经就是其中一员。
此时梦里已经过去了一年，小威廉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再次寻找到了许多的证据，其中除了遨游号这三个字之外还找到了一个带红字的机密文件，这个文件里只有三个字，垦丁街，但是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消息。
小威廉为了这三个字花费了上亿万元，但是为了得到答案就算是更多的钱他都不在乎。
国内的垦丁街并不少，小威廉一条一条地调查，最后查到了郊外百里处一个偏僻的小乡村，这个小乡村正好有一条叫垦丁街的主干街道，而且在这个小乡村旁边五百米处有一个棕色的工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仓库，就连村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仓库里在做什么，所以小威廉肯定这个秘密一定在这个仓库里面。
老牛仔和小威廉从他家里出发，一路来到了仓库附近的村庄，两个人并没有住到什么地方，而是在隐秘的树林之中搭了一个帐篷，平日里就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
小威廉来的时候背了一个很大的背包，和轻装上阵的老牛仔十分不一样。
“你这背包里有什么东西？”老牛仔十分好奇地问道，他并不是好奇心十分强的人，但是他总觉得这背包里的东西不寻常。
小威廉拉开了一个扣子给老牛仔看，之后快速地拉上了拉链。
看到背包里的东西之后老牛仔吃了一惊，没想到背包里面的东西竟然是炸弹，而且一看就是专业的炸弹，并不是自制的□□，这小威廉的能力不一般啊。
“我好像还没问你是做什么的。”和这个小威廉认识了一年多，此时老牛仔才想起这件事情。
小威廉熟练地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装备，“开了一家公司，市值大概几百亿那种。”
听到这话老牛仔吃了一惊，眼前的人竟然是个大财主，他到底是怎么会把这人当成是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啊，真是瞎了眼。
夜幕降临，小威廉和老牛仔趁着夜色来到了仓库外面，这个仓库外面并没有人把手，看着就像是无人仓库一样，但是小威廉熟练地找到了监控的位置，利用手中的电脑替换了监控画面。
看到小威廉露出这一手之后老牛仔再次吃了一惊，这小伙子不简单啊。
替换了画面之后小威廉把电脑放进了背包里面。
“走吧。”小威廉说道。
老牛仔立马跟上了小威廉的脚步，两个人从侧门潜入进去，进去的时候小威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百米内人的踪影，是通过热感应来确认的。
这个小威廉接二连三露出的手段真是让老牛仔大开眼界，本来他还以为这个小威廉是一个和老威廉一样的人，现在看来两个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仓库里放着许多的飞行设备，有许多都是二十年前的机型，鲜少有最新的机型，不仅如此这里还放着许多古老的零件，有些老牛仔见过，有些没有见过。
“这不是当初设计飞翔号的部件吗？”老牛仔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机翼，当初他还是第一个驾驶飞翔号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这个计划就夭折了。
“飞翔号？遨游号的初始名。”小威廉走过去看了看。
“你说的遨游号到底是什么啊？”老牛仔十分奇怪，当初他驾驶过飞翔号，当时他惊叹于飞翔号的速度，但是就算是他也承受不了过快的速度，所以最后这个计划才夭折，老牛仔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听到小威廉说的这些话，老牛仔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遨游号，遨游宇宙，这是一种跨时代的机型，能够在星球之间自由穿梭，和以前的飞行设备大大不同。”小威廉说道。
老牛仔大吃一惊，他驾驶过宇宙飞行器，在外面的十五年他就是开着飞行器在星球之间来回，当时一个来回就要花费十五年，但是小威廉现在说的遨游号明显就不是以前飞行器的范围，那是跨时代的产物啊。
“怎么可能……我没听说有什么天才出现啊。”老牛仔十分纳闷，当时他还是能接触到科研人才，在他看来那些科研人才只会墨守成规投机取巧，根本没有什么创造能力，恐怕百年之内都不会有多大的进步，但是现在竟然能够创造出遨游号？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怀疑我爹地的死就和这件事情有关。”小威廉皱着眉头说道。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听到脚步声，这让两个人心里一跳，赶紧躲进了最近的飞行器里面避一避。
两个穿着工装的人从飞行器面前走过，完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等到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小威廉皱着眉看着平板。
“怎么了？”老牛仔好奇地问了一句，问完之后他看到平板上出现了许多热感应，有将近一百个人。
这个工厂看起来并不大，但是只是百米范围内就有一百个人在工作，这说明这里面的人起码上千人，而这上千人全都在这里制造二十年前的零件，不寻常，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小威廉看到老牛仔皱眉之后确定老牛仔也开始产生了怀疑，这让小威廉放下心来，虽然他听他妈咪说这个老牛仔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实在感觉不到这个老牛仔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过今天的接触让他有了全新的认识。
两个人十分聪明地继续躲在飞行器里面，一直待了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里这些工作人员轮换了一次，但是人数没有丝毫的减少，此时已经早上四点，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但是这些人竟然丝毫没有犯困的样子。
“今天只能暂且撤退，看来要从长计议。”小威廉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都已经来到了这里，想要的答案伸手就能解开，但是他又不得不停下来，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难受，但是这里这么多人，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
两个人从来的路悄悄退去，离开的时候小威廉把监控覆盖解除，这才不甘心地转身回到了帐篷那里。
等到两个人睡下之后正在做梦的叶小暖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做了两个连续的梦。
“难道是因为连续两天都遇到了同样的天气吗？”叶小暖疑惑不已。
今天看天气预报依然是晴空万里，但是叶小暖早就不信了这个天气预报，她找来一个包装袋把雨鞋和雨伞放了进去，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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