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殷择胥漂亮的双眼同她对视,随后缓缓的贴近她雪白的脖颈,任由她的乌发的清香充斥在他的鼻间。
他看着她,她也迷恋地看着他,双眼含情到能让人陷进去。
“好啊。”
“你想的我都答应你。”
牵引着她的青丝,他哑声道。
“哥哥你对我真好,一边亲我一边给我换好不好?”
“恩?这么想我亲你?”他忽然阴沉的笑了,薄唇轻抿,漆黑的眼珠里只剩下她。
“想。”
“好喜欢哥哥。”
他垂眼:“你这么紧紧抱着我,我怎么给一边亲一边给你换?”
师小茗笑了,同他十指相扣:“好啦,你换吧。”
等他给她亲自换好衣裳,师小茗主动抱着他,低声道:“哥哥,真的好喜欢你,你以后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所以我要把第一次给你。”
说完,她自己叹了口气,说服自己道:“其实我不该怀疑哥哥的,哥哥就像九天之上的谪仙一样,怎么会骗人呢。”
殷择胥缓缓地抬头,额前的红莲闪着红光、平日里斯文至极的人,缺少了几分儒和,多了几分妖戾。
他垂眼,同她对视,随后咬上了她的唇,俊美的容颜上连一丝多余的情感都没有。
那是一种游离于情欲之外的理智。
就像九天上真正的谪仙那般,万事万物皆不入眼,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东西能令其动容。
桌子发出一声轻响,刚穿上的白纱层层叠叠的落在了地上,有一片甚至挂在了桌腿上,落在了他的鎏金银靴之上。
光愈来愈暗,桌子也晃得厉害。
“夫君哥哥你不会不会骗骗我的对吗?”她抽噎着说道。
“不会。”他额前浮出薄汗,顺着他的喉结落下。
他怎么会骗她。
不过是要翎凤的命,要她为他而死。
“那那就好,夫君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师小茗眼旁的小珍珠开始掉落,为了忍受甚至咬破自己原本就红肿不堪的唇。
小小的一个扶着桌子的边角,这才没有摔下。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问了句。
“你喜欢我哪?嗯?”
师小茗一怔,瞳孔有些涣散,忽然迷茫的摇了摇头,有即将清醒过来的征兆。
“不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你吗。”
“我喜欢你?”
殷择胥面色一冷,没有说话,随后淡漠的抬眼,轻轻按着她的眉骨,输送了些许灿金色的法术进去。
师小茗忽然又恢复了正常,双眼弯弯的看着他,满腔爱意。
“夫君哥哥,刚刚晕晕乎乎的,好像缺了段记忆,不知道有没有在你面前出糗只是你的心跳跳得好快,离这么远我都听到了。”
“夫君哥哥心跳的这么快,是因为我吗?”
“亲我。”他冷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她笑着搂着他的脖子,虔诚的吻了上去。
“夫君哥哥,要只喜欢我一个人哦。”
“就算死了,我也要你爱着我的一切,我的灵魂,我的尸体,甚至是我的骸骨”
后半夜,小姑娘已经开始困了,只可惜,她真的低估了他的能力。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考虑到思过阁的掌刑人可能会抽空检查罚跪的情况,他这才迫不得已结束。
他用法术清洗了自己,也给她做了清洗。
平日里就知道她个子不高,可没想到清洗时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小,用法术变出来的澡盆除了装下他还能装下她。
所以,她又是怎么承受的住他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做完这些,他面无表情理了理衣服,正打算往外走。
小姑娘忽然拽住他的衣袖,迷迷糊糊道:“哥哥,亲一下再走。”
小姑娘刚睡醒的模样也很可爱,晕乎乎的,眼睛也睁不开,穿着他的宽大衣服,轻飘飘的牵着他的衣角。
之前她也是这般娇气,走路要他抱,摔跤要他背。
他依言俯身在她额前留下一吻,却又被她拽住。
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这边也要哥哥亲。”
他微微垂眼,轻轻亲了亲她的左脸颊,一时间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
不由得让他想起昨夜所经历的。
明明他也没有伤她。
她却哭得比平时更厉害。
小姑娘又指了指右脸颊:“这边也要。”
他双眼变冷,再次落下一吻。
谁知小姑娘在他的喉结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留下一个重重的红印:“这样别的坏女人见到哥哥,就知道哥哥是我的了。”
殷择胥喉结微微滚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他轻易就能弄死的小姑娘,视线最后停留在她身上无数由他亲手创造的红痕,随后掀袍离开了。
到了屋外,留下一名分身跪在地面,他忽然用法术到了自己住所,沉默不语的往放着牌位的屋子里走。
刚一进屋,他便跪下,静静地扫视所有牌位,面色却格外的苍白。
屋里的松香还在静燃,可他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每一个曾被他珍惜放好,写着亲人名字的牌位就像生出了双眼,正在审视着他。
好似骂他独享乐趣,却让他们独自含冤而死。
其实,昨晚明明他还有令她更痛苦的法子去死,可偏偏选了这一样。
“阿胥!阿胥!你的识海比往常更要混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狐焦急道。
话音刚落,殷择胥额前的红莲绽放出妖异的光芒,他的双眸徒增了不少戾气,乌发散开,整个人跪倒在地,好不狼狈。
他淡漠的垂下双眼,整个人透着诡异的邪气。
玉狐见到这一幕,更加惊慌失措。
“阿胥,我一直以为你额前堕魔的征兆是你的伪装!难道是真的?”
殷择胥忽然低笑一声,不知道在和谁对话:“复仇一直就是我的道心,可如今道心居然不稳?”
他伸手按住胸前,感受着跳动的滚烫,淡淡道:“你告诉我,你不想复仇?你还想做什么?嗯?”
“昨日能突然之间堕魔与她做那污秽恶心之事,明日你是不是还想对那莫狗贼俯首称臣?”
玉狐看傻了,呐呐道:“阿胥”
殷择胥忽然闭了闭眼,重重的往地朝着众牌位磕了个头。
随后,他额前的红莲便消失了,可他的喉间却吐出一口鲜血,溅满了地面。
他缓缓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拔出剑,垂眼看着雪白的剑光。
这剑,必取莫狗贼的项上人头。
然而余光间,他从剑的寒光之上看到了她在他脖子上留的暧昧痕迹。
与此同时,耳旁也忽然响她昨夜在她耳旁的哭声与含糊不清的压抑的,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窗外的海棠花落下了,落在了泥土之上。
“哥哥,好想亲你。”
“哥哥,你亲我好不好?”
“哥哥你抱着我,我不要和你分离。”
“啪”的一声,殷择胥脸上多了个掌印,他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满目的死气,看这乌压压,叫人喘不过气来的牌位,无力的磕着头。
冤魂加身,人哪能坦荡荡的活着。
过了一会,或许是背上的沉重终于少了些许,他抬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可手心却主动帮他回忆起了昨晚她的触感。
殷家满门被灭,自己却在这样的时候想那些污秽之事。
她果真是个妖女。
凌云派断龙山的山顶。
陈端方看向一旁的吱吱道:“来,我站在铁索上,你抱紧我。”
柳吱吱有些害怕:“端方,你不会像殷择胥那样将我摔下吧?”
陈端方皱眉:“别拿我和他比,就是我摔下去死了,我都不会让你伤到分毫,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听了这话,柳吱吱一笑:“好啦好啦。”
她飞身至铁索上,随后被他抱在了怀里。
陈端方细细的观察着周围,抱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奇怪的啧了一声。
“吱吱,殷择胥的修为很高,师小茗居然还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掉下去?”
“奇怪,这分明是不可能之事。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洞察的非常之快”
“难道,他是故意让师小茗摔下去?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柳吱吱忽然制住他的发问,不赞同道:“这些日子殷择胥如何照顾小茗的传言你也听到了,就别再加以揣测了。”
陈端方若有所思的抱着她从铁索上走下来,低声道:“男人最清楚男人,他喜不喜欢师小茗,我一眼就看得出。”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很明显,他不喜欢。”
柳吱吱一愣,犹豫片刻又问:“好吧,就算殷择胥不喜欢师小茗,可我们不是来调查魔修的吗?那日你的阵法明明在这座山上感应到了魔气还是说你怀疑殷择胥就是那个魔修?”
“我不知道。”陈端方叹了口气,“不过掌门快要回来了,想必到时候那魔修一定会被揪出来”
话音刚落,另外一道男声响起。
“魔修?我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更是可疑。”
陈端方一顿,发现眼前站了个狗狗眼拿着纸扇的男修。
宿玄风微微一笑:“祭天大典重地,没有获得掌门首肯的闲杂人等不许进入。若不是玄风碰巧经过,法力又比二位高上些许,怕是发现不了二位啊所以,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另一处。
师小茗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被人用法术动了手脚似的,只能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的趴在地面,想移动也只能像狗一样在地面爬。
不仅如此,她身上也仅仅只穿着一个肚兜,便是轻轻一动都会叫她春光乍泄。
哥哥呢?自己怎么会被人弄成这个样子?
她真的好喜欢哥哥呀,做梦的时候,也梦到哥哥在亲她,还叫她心肝肝,好开心。
自己最喜欢哥哥,以后要给他生骨肉。
可现在一个人被以这样的形式关着,她有些难过,可就算难过,她脑海里也只有七个字,那就是全世界最喜欢哥哥。
有的时候她自己也会觉得奇怪,自己的脑子似乎充斥着哥哥,早就被哥哥填满了。
就在这时,外边似乎是听到她发出的动静察觉到她醒了,缓缓地推开门。
光亮泄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端着碗的清隽青年。
他冷冷的看着师小茗,蹲了下来,将碗递到她的嘴边,轻笑道:“吃东西罢。”
师小茗有些高兴的端过碗,却是低声道:“想先亲哥哥一口。”
殷择胥的双眼阴冷黏腻的看着她,随后唇角一弯:“可以。”
一听这话,师小茗双眼弯弯,亲了亲他。
可一股恶臭味却从她的手上传来,不是她身上的味道,大概是她方才接过的那个碗。
可哥哥怎么会给她那样的东西?
她缓缓低头,只见碗里装着发臭的食物,叫人恶心。
师小茗困惑的抬头:“哥哥。”
他皱眉,将瓷碗打翻在地,随后道:“约莫是思过阁的动了手脚。”
师小茗有些心疼的看向他,然后扑到他怀里,低声道:“他们是不是对哥哥也不好?”
“不用担心哥哥。”
殷择胥自然而然的抱住只穿了肚兜的她,揽着她的腰,咬了咬她的耳垂。
忽然之间,师小茗的嘴角溢出许多鲜血,面色苍白如纸。
“咳咳,哥哥,我胸口好疼。”
下一秒,嘴角有更多的鲜血溢出,师小茗只觉得胸口缺了一块,心脏的位置被塞了一个又冷又脏的东西进去。
“哥哥?”她哭着喊道。
殷择胥冷笑,将手里的东西一扔,随后起身。
她一愣,抱着他的靴子,系肚兜的绳快要掉落,差点露出那些被遮掩的,于世人而言不齿的东西。
“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小茗很喜欢哥哥的小茗很快就要怀上哥哥的骨肉了”
“哥哥?你看你这个样子和牲畜有什么区别?”殷择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后嫌弃的一脚踢开她的手。
牲畜。
哥哥居然骂她牲畜。
她很难过,脑子里有什么混沌的东西快要苏醒,可很快又偃旗息鼓,变成满脑子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好奇怪,她究竟忘记了什么。
余光间,她瞥见了他扔的东西,红彤彤的,似乎还在跳动。
那个东西是她的心啊。
哥哥将它扔了。
将她的心
扔了。
师小茗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挖空的那里被塞了一块又臭又脏的石头。
昨晚,哥哥曾亲昵地同她讲着情话,叫她心肝肝,虔诚的吻她,猛烈的夺走了她如今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淡漠的抬眼:“你勾引的人还少吗?”
“你是个没人要的丑八怪,我玩玩你怎么了?”
“放心,只要金丹还在,你就死不了。”
师小茗含泪的双眼一怔,忽然看向自己身上的疤痕,重复道:“丑八怪玩玩我。”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无助的抚摸着手臂,感受着上边的粗糙纹路,手指不停的搓着,将皮肤搓到发红肿胀都没有停下。
仿佛陷入了某种怪圈,她厌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差点搓出血来。
或许是那些红肿稍微遮住那些丑陋的疤痕,她的双眼中带着希冀,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要是我不是丑八怪哥哥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他轻笑一声:“我喜欢你姐姐。”
“和你做的时候都是在想着你姐姐。喜欢你,怎么可能?”
这话说的轻易,却让她快要掉不出眼泪的双眼继续流泪。
一滴一滴的,尽数落在了那肚兜之上。
而泪水,也将她的轮廓勾勒的愈发清晰。
这一幕令殷择胥额前魔纹骤现,忽然之间捏住她的下巴,淡淡道:“真够贱的,都这样的还想着勾引人?”
她愤怒的咬了他一口,却被他按在地上。
他慢条斯理的扫视着她身上的寸寸,缓缓道:“穿成这样,还跪着背对着我,你装什么纯洁?”
她又哭了,眼泪落在了他按在她身上的手上。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昨天你不是这样的!”
可她太天真了,对于魔头来说,眼泪是让魔头兴奋的药,只会令其犯下更严重的罪行。
他慢条斯理的解下衣服,虽说出那样恶毒的话语,可他俊美的容颜仍旧具有迷惑性,专注而深情,便是看着,都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师小茗,我们开始吧。我想你姐姐了,你在这方面也模仿一下你姐姐师清意,让我再和你做这样的事时,也有在和她做这样事情的感觉吧。”
“滚!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好好感受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识海中,玉狐捂脸:“阿胥,我给你的那本书上有关于这一方面的内容看来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是你下次别以为牵手就有骨肉了,我都觉得丢人。”
真的笑死人了,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阿胥居然这么纯情,以为牵手就有小宝宝。
而且他真的是天生的魔头与恶煞,不然眼下的表演,他怎么会演的这般逼真呢?
“坚持住,只要获得翎凤,七星吸魂阵一启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得死!”玉狐笑得愈发的嚣张。
此话一出,殷择胥却是不答,面无表情的只专注于眼前之事。
三个时辰过去,她早已经哭哑。
可他就像不知停歇一般,愈加疯狂。
“呜”
或许是上天终于怜悯她了,殷择胥终于轻缓了一些,淡漠的捏着她的下巴,令其仰视自己,随后缓缓道:“亲我。”
“王、王八蛋,你、你是坏人。”她哑着嗓子,说话轻的吓人。
殷择胥淡淡的看着她,随后强硬的欺唇而上,亲的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坏人?嗯?”他在她耳边低闷地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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