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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同她在耳边说完,殷择胥懒洋洋的抬眼,冷淡的看着宿玄风:“玄风兄,她不愿意。”

        宿玄风静静地看着殷择胥,虽然不知道师小茗为何说不出话,但是也让他对殷择胥更为怀疑。

        而且小茗现在面色潮红,说不定是身体不适,所以他不能轻易离开。

        “小茗,你当真不愿意?”他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师小茗无助地看着他靠近,咬住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

        玄风师兄还在这里,他为什么可以堂而皇之地做那种事?

        不行,她一定逃离这个魔头。

        “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微微的发抖,腿部瞬间一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依偎在他怀里,压抑着那些细碎的声音。

        见状,宿玄风快步走上前来,伸手让她的额头探去:“是不是发烧了?”

        师小茗呼了一口热气,眼神有些迷离。

        “小茗?”宿玄风喊道。

        凑的如此之近,余光间,宿玄风看到了她脖子伤疤之上格外张扬明显的吻痕。

        他的眼眸不自觉的一暗,忽然想起前日他和小姑娘一起吃糖葫芦时,小姑娘眼底的亮光。

        殷择胥不是个好人,他配不上小茗。

        “小茗你到底怎么了?”

        师小茗的脸色愈来愈红,甚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呜”

        殷择胥微微皱眉,忽然凑到她耳边:“怎么?服侍的你不舒服?嗯?”

        师小茗的眼睫颤了颤,低低道:“放过我我再也不敢喜欢你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的暗潮汹涌,自然没有被发现。

        只见宿玄风缓缓转头,看见一旁一脸淡然的殷择胥,忽然下定了决心:“殷择胥,实话说了吧。我奉云裳长老的命令,来检查你的住所是否藏有魔修!还望你坐着别动,我拿锁龙坛一试,若是没有魔气,自会离开。”

        殷择胥笑了,双眼一斜,单手将穿着宽大衣袍的师小茗搂进怀里。

        “玄风兄这是怀疑我私藏魔修?倒真让我伤心,好歹我以前还救你一命。”

        “不过抱歉了,小茗不舒服,我要回房里医治她,还请玄风兄请回吧。”

        说罢,殷择胥起身,揽着她往屋内走。

        “你”

        宿玄风正准备拦住他,谁知殷择胥忽然转身,淡漠的看着他道:“云裳长老昨日去了千妖秘境,夜里肯定赶不回来。玄风兄,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此话一出,正准备追出去的动作忽然停下,宿玄风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手中的纸扇忽然无力的垂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样一双温顺的狗狗眼沉寂了下来,眼睁睁的望着她被带走,却只能站在原地。

        他的确假借了云裳长老的名义编织了一个谎言。

        若是骗到他了,他还能昧着良心使用锁龙坛,可没有骗到,他实在难违门规去私自使用锁龙坛。

        再说,对于殷择胥,他也仅仅只是怀疑罢了。

        只是啊。

        那人抱着小姑娘离开之际,她努力的转过头来看他,红着一张脸,小珍珠顺着脸庞掉落在了地上,无比的绝望。

        就好像自己走了,她就真的坠入深渊了。

        在宿玄风离开殷择胥的住所后,站在树下的陈端方和柳吱吱同时看向他,随后朝他走来。

        “怎么样?”

        “小茗不愿意出来殷择胥也非常谨慎,我找不到机会涌锁龙坛但是小茗大概是不喜欢他的,我要走了的时候不停的在哭。”

        一听这话,柳吱吱下意识的扯住陈端方的袖子,皱着眉很是生气:“你的意思是小茗过得很不幸福吗?殷择胥大家不是传他温和有礼吗,那小茗怎么会受委屈?”

        在看到宿玄风点头后,柳吱吱无助的看向陈端方:“不行!端方,你不是要查魔修的事吗,今晚我们将她带出来你检查她身上被施下的法术,我问她愿不愿意继续留在殷择胥身边若是不愿意,我就让她跟我一起生活!”

        陈端方低眸:“吱吱?此话当真?”

        柳吱吱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小姑娘爹没了,娘也不疼她,要是碰到不好的道侣,一辈子就没了小茗她很善良,我不想让她是这样的结局。”

        陈端方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吱吱,我答应你。”

        “既然如此,玄风兄,不如我们今晚就行动?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想再回头就晚了。”陈端方向一旁的宿玄风提议道。

        屋内。

        宽大的衣袍松松散散的挂在她的肩膀上,极不合身。

        将她放在桌上平躺后,殷择胥的手缓缓从她的衣袍下出来。

        她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终于不在折磨她了。

        解脱是真,可内心的羞耻也是真。

        她被这样对待是无奈,可叫人恶心的是,他方才所做的一切,她的身体一点都不抗拒。

        反而乐在其中,受他掌控。

        真恶心。

        隐约间她忽然听到水声,睁眼一看,原来是他在净手。

        原本清澈无比的水面混入了淡白色,渐渐晕染开来。

        “殷师兄?”外边忽然响起一道声响。

        殷择胥慢条斯理的洗好手,走到她面前将她身上的宽大衣袍解下,拿起床上扔在一旁的肚兜给她系上,随后又给她套了一件粉色的小衣裳。

        倒不是她不想反抗,只是方才她被弄得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又要做什么?”她低低的吸了口气。

        最滑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一直反复的告诉自己,她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她能喜欢这个人什么呢?

        他唇角一弯,眉眼中忽然有了半分柔情:“当然是去见你姐姐。”

        师小茗只觉得放着石头的那处一疼,差点呼吸不过来。

        “仔细看,你的眼睛和唇还是像她的。”

        “听闻她最近有些头疼,我特地为她准备了安神丹。”说这话时,他的神色中又多了几分忐忑

        “殷师兄?”外边软软的女声再次喊道。

        殷择胥冷淡的看向她:“笨手笨脚的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迎接你姐姐?”

        师小茗没有再看他,而是勉力从桌子上爬下来,撑着发软的腿一步一步往外走着。

        这几日,她几乎除了和他做那事,就没下过床,连路都不怎么会走了。

        姐姐。

        在她现在的记忆里,姐姐是夺走了她所有东西的人。

        娘亲的爱,她的心,还有从小到大她应得的所有。

        “唔”

        师小茗的腿忽然一软,头直接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额头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他冷淡的将她扯了起来:“装什么装?去给你姐姐开门。”

        她忽然狼狈地推开他:“不要,我不要她看见我这副样子!”

        她不想让原本嘲笑她的姐姐在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方才她都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现在头发蓬乱,双眼红肿憔悴,现在头上还破了个口,师清意要是看到了,只会无情的嘲笑她,然后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假意要施舍她。

        然后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说她是小茗很可怜,过得很惨。

        他冷笑,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一把将她推倒在门口:“不开?能给你姐姐开门,是你莫大的荣幸。”

        师小茗眼泪不停地落下,不小心推开了门,小小的一团直接狼狈的匍匐在了师清意的脚下。

        抬头间,她看见了那熟悉的裙摆,以及那双熟悉的鞋子。

        下一秒,熟悉的口吻也出现了。

        “哟,这不是小茗吗?瞧瞧这眼睛还有这头发殷师兄,你怎么不照顾好小茗啊?”师清意蹲下来问道。

        凶恶的老妇人从师清意身后走出,一把扯住师小茗的头发,先是给她来了一巴掌,随后冷笑道:“之前你不是很得意吗?从小到大你都是吃我的用我的,前些日子还敢那么和我说话,不给你点苦头吃吃,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一巴掌可叫人生疼得很,打得师小茗的脸一歪,整个人摔在地上,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吐了一口血出来。

        没过几秒,她又吐出一口黑血。

        隐约间,师小茗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好差,这些日子不仅嗜睡,好像法力也越来越弱了。

        老妇人又在她的小腹踹了一脚,疼得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了一起。

        “娘亲”师清意看向一旁的殷择胥,连忙劝阻道。

        玉狐慢慢爬到他的衣领口,盯着师小茗道:“阿胥,我之前还担心你可能会喜欢上她,对她心软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殷择胥扯了扯衣领,将玉狐掩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衣衫凌乱,疼得发颤的发颤的小姑娘,缓缓道:“够了。”

        “娘亲,人家殷师兄还在这呢,你就算对妹妹再不满,也不是现在发泄的啊?”师清意赶忙上前拉住她。

        老妇人这才停手,冷脸看着殷择胥:“你之前说要给我们母子俩东西,这才把我们喊过来的,什么东西?”

        “一双云凤翎毛做的靴子,正好合小茗姐姐清意的尺码。”殷择胥手间白光一闪,掌上出现了一双淡蓝色的,镶着许多漂亮羽毛的靴子。

        老妇人虽对殷择胥为何知道清意的尺码有些奇怪,可眼前之物怎么看都不像凡品,所以她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然而她正准备接过,殷择胥却将靴子递给趴在地上疼得快晕过去的师小茗,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道:“小茗,亲自给你姐姐换上。”

        师小茗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却是恨恨的瞪着她。

        殷择胥垂下眼,默默地与她对视着。

        那眼神他也曾见过的。

        每当他想起殷家人的死,镜子里自己的双眼便也同她一样。

        原来,她已经这么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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