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辱

记者招待会结束两天后马拉就离开省城回到家。此期间，省长特地接见了他，并表示有什么困难只管找他。马拉听后很是感动。
  因为有省长的挡驾，好长时间里再没有人敢到马拉家门前生事，除过有人上门求药。马拉胃口虽然大，但“神药”已经过了检验对人体无害，价格已非昔日可比。其所得收入足可以悠闲度日，但长此以往，马拉便觉得无聊烦闷，他真想找点事做。但如今谁敢要他做活呀！
  马拉一直在想，要想得到人们的认可，必须做点有益的事情，这样他就不会显得多余了。人们也才能真正接纳他。做什么呢？马拉想了好久，终于决定将他尿液的秘密告诉夏教授，并附寄了一小瓶予夏教授，好让他做研究用。最后回音是：此物属于稀有高能生物激活素，竟不属于人体常规所有，眼下科学无法合成。而且它的活动方式非常罕见。分子合成方式也让他感到非常震惊，需要慢慢研究后，方能给以解释，眼下无法工业化生产。
  他只听着自己生产药物的计划泡汤了，便也泄了气，干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了。他不知道夏教授此时有多兴奋。
  不想未出几天，有一姓王的大腹翩翩的老板开车找上门来，言说是听说马拉天生水性超凡，欲想聘任为他为水上娱乐场救生员。如果做的好的话，可以提拔为水族馆表演组的成员。
  当然他起先见到马拉时有点害怕。他在给马拉寄过名片时，手直发抖，然后马上就缩回身去，不过态度还是客气的。马拉习惯了人们在他面前的反应也就不大在乎的。他只是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有事干了。当他听完水上娱乐场老板的来意，便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他还细致地向来人介绍了他游泳方面的天分，并且他保证绝对会干好活的。为了让王老板放心，他还特意带他去了四十里铺大坝，为他当面表演了自己的水上技艺。王老板看后很是满意。立刻便与马拉签下了聘用书。并表示由于工作的需要，希望马拉能尽快投入工作。
  马拉早已闲得发慌，便立刻答应了他的请求。马拉母在送行时一再叮嘱儿子要好好工作。马拉父则始终有点不乐地道：“我们的钱够花了，不用费神赚钱。若干的不顺心就回来。在家好好卖神药就行了。人这一辈子图个衣食无忧就行了，还整天瞎折腾个啥！”王老板自然对马拉父多方开导了一番。马拉父扭不过马拉，也只只得同意。
  当天晚上，马拉被安排到一所美丽漂亮的公寓楼中。他自己独立地有一间一百平米左右的大客厅。他的卧室里布置得温曦异常。地板上铺盖着红红的绣绒牡丹花地毯。床铺又大又软绵，灯光柔和地照着四壁。并且还在他的公寓外面专为他设了一个游泳池。里面的水清冽非常。且有两个美丽漂亮的服务小姐为他端茶递水，侍候吃喝。这让马拉很是不安。他不知自己能有何大用，竟受如此优待。不管别的，他先一头钻进水里游了两匝，顿时感到浑身清爽了许多。
  晚上临睡前，王总还特意来了趟马拉的住处过问他的生活。这让马拉直惶恐不安了半日，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且一再表示，他绝不会辜负老板的期望，一定会尽力做好工作的。
  第二天马拉便上班了，他穿着公司专为他设计的救生衣，款式还算美观。身体应该露的地方基本都露了。人们完全可以一览马拉的形体风采。不过这个还未成年的奇特少年站立起来，真如天人下凡一般，的确值得一观。两个漂亮的服务生经过与的他的相处之后，此时已感特别亲切，三人嘻嘻哈哈，好不快活。马拉又开口闭口地唤她们姐姐，他的身体也任由两个姑娘家摆布。两个姑娘见他性情温和，早已对他宠爱有加，时时紧跟身后，不忍舍弃。这不，她们也各自穿上游泳衣跟上马拉一起来到了池边。
  让马奇怪的是，在他工作的场所到处都张贴着他的画像、画图。马拉问及原因，身边的两个姑娘只说：“公司能请到他做员工，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自然要大力宣传了。”马拉想着也是，便不再过问了。两个姑娘替他在水池边一个太阳伞下面为他铺好一条毯子让他躺上去。马拉上半身躺在岸上，下半身早已泡进水里去了。逗得两个姑娘直笑。马拉趁她们不注意，用尾巴突然撩起水溅在她们身上，两个姑娘“啊呀”地叫了一声，急忙跑开了。回头来又想报复，却被马拉生生地将一个拖进了水里  ，然后又向岸上唤另一个。水里的姑娘气愤不过，就唤岸上的同伴道：“你也下来，我们一起教训他一下。”岸上的姑娘听到呼唤，也便跳下去帮同伴打架。可她们哪里纠缠得住马拉。马拉在水中如泥鳅一般灵活，她们抓不住，还要受到他时不时的袭击。急得两个姑娘直向他告饶，马拉方才罢了。然后她们就上前亲昵马拉，竞相大显殷勤。甚至为此争风吃醋。
  此情此景让王总感到万分高兴，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来到马拉身边对马拉说：“一会儿顾客来了，你要先在水里展示一番你的技艺，以便大家对你一百个放心。这些顾客，有好些是不大熟识水性的，所以我们也特别紧张。马拉笑道：“一时间就一两个应该没问题。”王总笑道：“那有那么可怕，我们对他都有防护措施的。有你这个保护神，其目的无非是让他们安心而已。再说我们还有别的一流的救生员呢。那能让您孤军奋战呢？”马拉听后笑道：“那是。”然后直夸赞了王总经营有方。王总听着，心中直乐道：“这话才说对了呢。”

  正如王总说的地那样，此时，水上娱乐场的外面的顾客已经长长排起了长龙。原来，此前水上娱乐公司就做了精心的策划，他们提前向社会放了风声出去，说马拉即将入住他们公司，但一直都未对此表示过肯定答复，但这一点也不能减弱人们对马拉的关注程度，直到他们认为机会成熟时，于是王总就出面去请马拉出山。当他的洽谈一有眉目，公司便很快地将提前就准备好的一系列策划方案拿出来。于是宣传单在半日间便撒满整个街头，宣传画连夜就赶制出来，并派人张满大街各个黄金地段。票券也在一夜之间赶制出来。真可谓是神速呀！而这一切马拉都一直被蒙在鼓里。也就在人们蜂拥进娱乐场时，他还一直以为这家公司的事业一向如此火爆呢。
  就在人们一起向马拉这边拥来时，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入了圈套。
  王总于是极度兴奋站在马拉身边向所有在场的人激情澎湃地演说起来。
  敬爱的来宾们！
  今天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公司很有幸邀请马拉先生入职到我们的公司。马拉首先作为我们公司首席救生员，来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人们在王总经理的热情感召下下意识地鼓起掌来。
  接着他又道：“马拉先生天生有超常的水性。简直达到了艺术的程度！他在水里的速度、他的力气、他的灵活度都是我们常人难以达到的。我敢向每个人保证，只要马拉在，在你们遇到危险的五秒钟内就得救。不过我可不希望大家都站出来说‘请给我水里五秒钟’。这五秒钟，对于慌了神的你来说，这也不好受。”王经理的话引来人们一阵快活的哄笑。这让他非常得意。“为了让大家信服我所说的话，现在我们就热情地邀请我们热爱的马拉先生为大家表演他的水中技艺！”然后就是人们热烈的掌声。
  掌声之后，马拉便飞身跃下水中，犹如利箭一般划过水面。瞬间直抵对岸，速度绝对在四十码左右。人们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就是热烈的掌声。紧接着马拉就是一个“姣龙探月”之姿探过水底。从水里跃出时紧接着就是一个美丽的“青鸟穿雾”的身形。其高度是海豚、海狮等动物，练一百年也无法达到的。这是一种天生的身体协调美  。岸上的人们看的兴奋极了。一时间，掌声雷动一般。岸上的王总不仅是在看表演，好似还看到了滚滚财源。他的身体已经轻飘飘起来。
  为了增加表演的可视性，一直陪在马拉身边的两个姑娘也一起跃下水去，与马拉一起开始了三人花样游。娱东园里早已响起了轻快的音乐。起先两个女子还距马拉远远地只进行女子双人的花样动作。马拉哪里忍得住就上前掺和进去。他的动感还真够可以，竟也能随着音东与两个受过训练的姑娘玩出不少的花样来。他能把她们一起托出水面好高。看得周围的人简直若痴若狂。两个姑娘自然是顶不起长时间的水中连环动作。不一会儿就要休息。这时马拉就与两岸热情的人群握手。
  这时他想着顾客们一定信得过他的技能了。于是他游到一个小朋友身边亲切地问道：“小家伙，要不要下来和大哥哥一起游？”那小男孩笑嘻嘻地说：“我们是来看你表演的。”
  马拉听后迷惑地道：“看我表演的？”
  “我们掏钱就是来看你的。”小男孩接着说。
  这时马拉方才明白了一切，一阵羞辱感立刻传遍了他的全身。他转身飞快地向那得意忘形的王总游去。王总还直冲他摇手喊道：“别急着上来。观众还没……”他没说完便被马拉拖下水，用尾巴轻轻一甩就扔到水池中央去了。然后他冲上岸，捡了毯子裹了身子就飞速地溜出了人群。
  王总在水里边挣扎边冲岸上喊：“千万别让他跑了！”而又有谁能拦得住他。两个冲上来的保安早被他一尾巴打翻了。一个还当场晕了过去。人群只是一阵阵哄笑。在王总经理被工作人员救上岸时，马拉早已不知去向。他直向身边的人喊道：“救我干什么，让那宝贝跑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真他妈的要跳水池了！还不赶快给我去追。”王总经理简直急疯了。嘴里直不停地说：“这下坏了！这下坏了！”
  且说马拉跑出娱乐园后，便在大街上造成了一阵阵骚乱。步行的人们吃惊，开车的司机追尾碰撞。刹车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他所经的地域形成了一定程程破坏性的混乱。马拉见着酿了祸，慌忙找人群少的地方窜，以躲开人围观观视。马拉窜街跃墙，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娱乐场的王总经理派出的一干人等找了老半天都没找到。王总还在办公室里大骂“不识抬举！”
  直到下午时，他才惊慌起来。忙将公司所有的员工除了看大门的，都召集起来前去寻找。同时还重金悬赏提供马拉最新行消息的人。结果各路信息反馈都一样，“没找着”或者是听说如何之类的话，还有想领赏金的假情报。简直将王总经理的头都气炸了。他直一个劲地向下属吼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找回来，这家伙可值得上十只大熊猫加十只东北虎，把我卖十次也抵不住他。”
  但直折腾到晚上，也总无结果。此时的王总躺在沙发里已经不再闹了。他是那么的安静，特别的安静。他知道未来面对的将都是坏消息。一切麻烦将会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突然，他站起身来，叫来秘书道：“我困了，要回家去休息，这儿的一切就交给李副总去处理。”然后自个儿跑回家，急忙带了钱驾车跑到南方“旅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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