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闺房私语

当马拉再次来到夏教授家时，教授家已迁往一处别墅区，那一幢独家小洋楼。还有一个自家的小院子，里面种花务草。这是因为他的科技成果为科研所带来的丰厚的经济收入，所里而特意分给他的一住处。也算是市中一等一的别墅。是许多人都非常羡慕的人居环境。
  此日虽是礼拜天，夏教授仍旧早出晚归，奔忙于科研项目。而夏莹毕业后却是难得的潇洒自在了。也多放纵了自己，在家里看看电视，出去混混同学。闲时多了，也不免在孤独无聊中想入非非。马拉的到来正好合了她的心思，让她高兴不已。先是怨前几时找他不着。马拉笑说：“忙的到处跑动去了。”夏莹展示着自家的新家对马拉道：“云龙哥，你现在如果住在我家里，可不愁没地方睡觉了。就你这庞大身躯也能给你开一个宽敞的单间。”马拉听着直欢喜地道：“好的很！那我以后就住这儿了。其它的地方怎么住着都不舒服。哪有在妹妹这儿温馨呀！”夏莹听着惊道：“你有很多地方吗？”马拉直摆手道：“窝多了，就跟没窝一样，反而成了流浪汉了。”夏莹笑着将他的尾巴抱进怀里道：“你说的真可怜，我就收留你这个流浪汉了。”马拉听后又道：“另个还有一个女孩子，正好跟妹妹做个伴。”夏莹一听先是一愣，后直叫道：“休想，什么烂女人往我家带！你在外面花花绿绿的，在我家里休得放肆！”说着将马拉推赶出屋子去了。马拉哭笑不得，只得摇头离开。
  夏莹在屋里生气道：“死挨千刀的马拉，怎么变成这样不简俭！”后又叹气道：“看来以前的马拉哥真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后她又想：“既便他真的与别的女人勾搭又与我什么相干？”她越想越没趣，却更加心烦意乱起来。这时她听见门铃声，想准是马拉返身回来了。便冲出去开门大叫道：“滚开！”
  门外的夏教授见女儿劈头盖脸的一声吼，竟吓得后退两步。惊呆了好半天。夏莹静眼看清了，忙将伸直的脖子又缩了回去。迅速地上前搀着父亲笑道：“爸，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夏教授莫名其妙地道：“你这疯丫头，又是谁惹着你了？这么大气，把人都能吹跑了。”夏莹冷哼道：“还不是你那个宝贝马拉。”夏教授听后直嗔道：“你们又吵嘴了。”夏莹道：“这次的确是他的不对。马拉当着我的面说要带一个女孩子住在咱们家里。”夏教授以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时没下心听，只随口“噢”了一声。坐下将要喝茶时方才恍过神来，不禁吃惊地道：“什……什么？……带女孩子？……胡闹！……行不正则身必败。古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懂得行为简俭，怎么能成大事。我还夸他有出息呢。……我得说说他，不能就让他这么毁了。”夏莹在一旁冷笑道：“别说这些古话了，这都什么朝代了。还提什么修身，洁身的。”夏教授听着直怒斥道：“胡言乱语！什么是时代？那些站在时代前列，真正促进历史进步的人才是时代。而那些靡烂的，装扮成新的面目出现而实为破烂的永远不可能称其为时代。”
  这时马拉从外面高兴地挤进门来，怀里抱着厚厚的一叠材料，见着夏教授在家，便笑道：“夏教授，莹儿妹妹邀我在这儿住两天。我去搬了一些东西来。”夏教授瞧着马拉憨憨的样子，气也去了一半，便笑笑道：“我说过了，我儿就是你的家……不过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子？”马拉忙笑道：“我给莹儿妹妹找了个伴，免得她闷的慌，同时她也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正话间甄秀英从外面应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水果问夏教授好。夏莹一见，早已跳了起来。跑过去勾住老同学的脖子叫道：“原来是我的阿秀呀！”夏教授在一旁直笑责道：“这丫头，客人提着东西不接了，还粘在人家身上。”说着便接过秀英手里的水果。马拉上前问道：“妹妹不赶我去了吧。”夏莹笑道：“我说过她会成为我嫂子的。把你托付给她我放心。”秀英听着早抢去扯夏莹嘴去了。夏教授直笑道：“瞧她们在一块儿开心的。”马拉笑道：“莹儿妹妹性格活泼，独自一个人在屋里没个伴，我怕她闷坏了。”说着话夏莹早已拉甄秀英去自己屋里了。夏教授笑道：“她们玩她们的，我们聊我们的，划清界线，各不相扰。”说罢俩人直呵呵笑起来。
  却说夏莹将秀英拉到自己房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比先前白净了许多，越发地觉得漂亮起来了。行为也变得端正大方，出落得说不出的风韵。看毕不禁笑道：“我的马拉哥真会调教人，你也能出落得人精一般。”甄秀英直笑嗔道：“人面前还没悉落够我，这会儿还没句正经话？我是出脱了，谁象你，一个教授千金，生在书香门弟，又长得千里万里难以挑一，却偏疯野的没边了。”夏莹听着直笑道：“好，说正经的。我马拉哥对你怎么样？”
  甄秀英奇怪地道：“你怎么总离不得你的马拉哥？能不能在我们之间不提别人？”夏莹这方想起她并不知晓其中原委，便忙笑道：“噢……对！你怎么样？过的可好吧？”甄秀英这方笑道：“这话方切心呢——托你的福，现在还不错，自己卖力，上司器重。你也看见了。”夏莹点点头。甄秀英又接着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马先生对我特别的优待。我和他不沾亲不带故的，不知为什么？”夏莹笑道：“这没有什么不解的，你人能干，又长的漂亮，他能不照顾你吗！或许看上你也不一定呢。呵呵……”秀英冷哼道：“你的马拉哥讨不到老婆怎么着，总拿我垫着。你担心他吊胆，自己嫁给他不就完了。”夏莹见她顶过来，不禁羞道：“你信嘴乱说，我可是他妹妹。”秀英见状大笑道：“他那儿多了你这个妹妹？你姓夏。他姓马。你们俩如今称兄道妹，一是福份到此，二是情义深厚。为何不更近一步，做了一对。马先生天姿神朗，我的妹妹你呀，貌美如花，聪明伶俐，也算是天生一对，地配的一双……”夏莹听着好一河滩的话，早已羞得面红耳赤，将甄秀英摁在床上就揉搓起来。秀英在她身下大笑道：“不是我排场你，我可是实心地为你谋好事呢。”夏莹见她仍不饶口，便骑上她的身来咯吱她，秀英这方讨饶了。夏莹也便笑着饶了她，秀英起身缓了缓气，笑道：“也不怨得你担心，我们这里悄悄地说话。也不知马先生能否成亲呢？”夏莹怔了怔后，笑道：“我问过我爸了，他说行的。”秀英直笑道：“原来行啊！”夏莹这方想起中了秀英的话，直用枕头扔了她。秀英接过枕头抱在怀里对夏半认真地道：“夏莹呀，你若真的打心底里关心马先生，不如早做打算。马先生如今正在兴旺之时，迟早免不得有女人。你我是同窗好友，我最了解你。你心计善良，人又长的好，才华更是不必说了。我虽跟马先生身边不久，但也觉出他非浅薄孟浪之物，加之他的长相才干，是男儿中再不能出其类拔其萃的了，又拥有这样洪福，少不得女人向他献殷勤。而其中难得有一二是怀着简单心思的，且这人世福贵无常，祸福朝夕。先生一不慎得了一庸脂俗粉，吃亏的事可就在后面了。”夏莹听着秀英的话，直是纳憾不已，半日的无言语，只是低头怔怔出神。秀英看着她的神情直摇头叹道：“果然让我说中了。”夏莹见说，恍过神来道：“他好歹与我不大相干。”秀英嗤笑道：“别给我装憨充愣了。你趁早整了形容，少不得以后的好……”

  她们正在说话的当儿，夏教授在楼下面催促夏莹赶早买菜做饭，夏莹听着忙应了声就要跑下楼去，秀英从后面喊道：“你急的什么，连我也扔下了。”夏莹直一笑，拉了她的手一起去买菜。
  夏莹和甄秀英买回蔬菜俩人便一起在厨房里忙起来，马拉好长时间没闻到过油烟味，自觉亲鲜，也挤进厨房，却被俩个姑娘一齐轰了出去，他只好扒在厨窗台上将头伸向里面边瞧她们做饭边和她们聊天说笑。他见她们俩手底下都利索非常，不禁笑道：“俩位妹妹真是一对理家好手，也不知给谁修的造化呢！”甄秀英正在怀着心思，却不想马拉提起话题来，便忙笑道：“先生就讨了莹儿妹做媳妇，保准整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说着便夹了一口刚炒好的菜递到马拉嘴边道：“张口，尝尝。”马拉高兴地忙叼了边吃边夸道：“甄妹妹真好！马大哥我非你不娶了。”夏莹在旁直大笑道：“好啊，给自己揽上害货了，哈……”秀英窘红了脸好气又好笑地道：“先生好没正经，一点都沾惹不得。”马拉讨了无趣，只好缩回头来。
  夏教授在旁忽听得甄秀英如此提醒，他心头不禁咯噔一响，好象一下子亮敞起来，直又将马拉的飘逸身端和俊秀的脸庞看了又看，越看心里越是喜欢。马拉竟不好意思起来，直笑道：“夏教授这般看的怎地？”甄秀英闻听将头伸出来看后笑道：“夏伯伯在相看女婿呢。”夏莹听着急得用膝盖头来顶她的屁股，秀英只是大笑。夏教授拉马拉坐下笑道：“那些家务活女孩子家天生是行家，只要她们乐意操持，我们掺和反道不好。”后他又小心地问马拉道：“也不是甄姑娘她们爱瞎闹，你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有意中人？”马拉忽见夏教授也揍趣他，直红了脸道：“没……还没想着这事呢。”然后说自己困了，去门口通风的长椅上躺一躺，然后就起身躲开了。夏教授听着心里却乐不自禁。
  马拉见他们都打趣他，羞的受不住，也就托词来长椅上躺下，将头枕在翘回来的尾巴下面，装睡，众人也都不再理会他。却不想他竟真个儿的蒙珑睡去。隐隐约约中竟象是来到一处风景离奇之处，山水相映之间。水面覆千顷碧荷。岸边亭台舷榭，玲珑乖巧，别具形态，且色彩艳丽，不知何质地建材造就。就在云水缥缈的湖中，另有一亭，与岸边有一曲桥相通，四周也尽被碧荷包围，日光偶尔折射出清冽闪闪的湖水，耀的他眼睛迷离不能睁开。他不时用手遮挡。便见亭中站一丽人，风姿绰约，飘然若仙。马拉喜不自胜，急切行过回桥，近前细观，见不是别人，竟是白玉凡。他不禁喜出望外，便要上前搂抱亲近。却不想白玉凡竟一脸愁苦凄婉之状。他不解地问道：“白姐姐怎地了？”白玉凡低头不语，只管落泪。马拉惊问原故，白玉凡半日方才泣道：“你以后还是别来了。你是天上神圣，我是水中灵秀，你我有天地之别，不好批配，若违天意，竟遭横祸！”说着就走。马拉忙拦住她急道：“即然我们不能成双，为什么让我们相遇相爱？这又做什么道理讲？”白玉凡悲泣道：“上帝对我说，你若有情，就跳进这清冽情湖中，即刻化为人形，若你有半点虚情杂念，或用情不一，就会万劫不复。”马拉一听转悲为喜地道：“这不难。”说着就要下跳，忽然却觉着自己心中似有许多牵挂，不禁踌躇不前起来。白玉凡上前急道：“你却是跳啊！”说着便推了他一把。马拉竟觉自己不是掉进水里，却象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他不禁大叫：“白姐姐救我啊！”
  甄秀英和夏莹正在餐厅摆饭菜，忽听得马拉在客厅里惊吓得大呼小叫，便赶紧跑出来，却见得马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头上直冒出一层细汗。夏莹和秀英围上来看着他笑道：“怎么的啦？什么东西把你唬成这样！”马拉愣了半天的回不过神来。夏莹忙伸手帮他擦汗，却摸着他的头直发烫。她不禁惊叫道：“不好了，可是病了。”随即她忙将父亲唤来。夏教授忙给他测了体温，果然高出四度多。马拉慢慢地恍过神来。见大家都在照看着自己。不禁惊讶地道：“你们怎么啦？”甄秀英忙道：“先生您病了。”马拉笑道：“那有啊，我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唬了我一跳而已。”
  夏教授让俩个姑娘不要大惊小怪，暂先让马拉吃了饭，后带他去了研究所做了常规检察，又留住观察了一阵，马拉的体温却渐渐的自行恢复了正常，这方让他回得家来。
  夏莹和甄秀英见得马拉安然回来，方才放下心来。
  夏莹挽着父亲的手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教授笑道：“没事，可能是做梦唬的过了。”夏莹转过身来嘻笑道：“没出息！胆小鬼！做个梦就唬成那样。”马拉只是笑而不语。
  此时马拉却无心在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心地想着梦中的情形。那最后吃惊的事全忘记了，却直惦记着梦中那一幅好景致。于是他便唤夏莹近前来暗道：“妹妹去帮马拉哥买一摊东西。”说着便将一单子递上，却见是绘画用的一应家什。夏莹看后道：“这可要进城里面书院巷才能买的齐全。”马拉哄道：“办好了，哥有赏。”夏莹直笑道：“马拉哥只说自己会画画，我还不信呢，今儿却要见识了。”

  而夏莹拉了甄秀英逛进城里，便东西南北地窜，琳琅满目地看不够，直到很晚方才回到家里。夏教授直生气地道：“疯丫头，野了这么晚才回家，不怕给人拐跑了。”秀英直低下头不语。夏莹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不拐别人就算不错了。”说着便将所买的东西送到马拉房里，而将自己随便添买的两件喜欢的衣服让秀英悄悄地带上楼去。马拉一见自是高兴。夏莹一边将画笔油彩示意给马拉看，一边笑道：“都是最好的。好贵啊，你可别画一些劳什子出来遭践了这好东西。”马拉直笑道：“丫头好小瞧人！”后又道：“今儿辛苦妹妹了，你要什么，马拉哥明儿给你买。”夏莹道：“少贫嘴来哄我，明儿恐怕见不到你的影了，我向鬼讨债去。”说着她就递过几张单据。马拉一见便明白，直笑道：“鬼精的丫头，好能搭车，一起给秀英处理就行了。”夏莹这才高兴地应了声。然后马拉就去忙着摆弄他的家什，夏莹本还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见他不再搭理自己，自觉无趣，只得转身离开了马拉处。
  半夜里夏莹起夜，忽又记挂起马拉做画的事，她眼见得马拉房中灯火未熄。便偷偷地打开门缝向里看，只见得马拉一手持笔，一手拿着画板，纹丝不动不动地直直地站在屋中盯着对面粉墙出神发愣。她看了好一阵子，也没惊动马拉，便又悄悄地蹓回自己房间。秀英早被她弄醒，不禁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拉肚子了？”夏莹叫道：“惨了！马拉哥他可种魔了。他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调色板，再加上他那奇怪的身体，让人毛骨悚悚的。我在想，他不会象《画皮》中的那女鬼，那英俊模样儿全是画出来的，而实际上面目狰狞可怖，哇……”她说着便装着鬼脸去抓秀英，秀英直被她恐吓得吱哇乱叫，直用毯子蒙眼睛。夏莹仍扑在她身上怪叫，急的秀英双脚乱蹬。直到夏教授的声音传来，夏莹方才敢紧收了势，好好地躺在下，却仍对秀英动手动脚，俩人却是再不敢出声了。只是嗤笑个不停。闹了好一阵二人方才躺好依靠着头重新睡去。
  蒙珑中，夏莹见得马拉从门里进来对她道：“夏莹妹妹，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她敢紧起身拦问道：“你要去那儿。”马拉道：“我本与你们并非一类。我是海底类人鱼，今我妈妈来接我回去。因我最舍不得你，特来告别。我已将自己的画像留在粉墙上，你若想我，便看看他就是了。”夏莹见他说的真切，情不自禁，一下扑过去抱住马拉不让走。马拉也搂住她说怎地舍不得她。二人离情难禁，便没的形容，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分离，她直追他来到一条大河，眼看就要追上，但马拉纵身跳入河中，不知去向。她哭的泪人一般在岸边上叫喊不已。正在她痛哭不已之时，一个人却直在耳边叫她名子。她一清醒，却是秀英，她见她睁开眼忙道：“你梦到什么了？一把鼻泣一把泪的，这样伤心。”说着便伸手来为她抹泪，夏莹这方慌忙擦泪笑道：“没什么。”而此时她思讨起梦中那般柔情蜜意，不禁面红耳赤，思想间，竟自呆了。秀英在旁推她道：“别傻头傻脑的了，赶紧起床。”夏莹这方见得天已大亮，便忙起身漱洗。刚收拾齐整便忙下楼来敲马拉的门，却半日的不见应声。
  这时夏教授在身后道：“你马拉哥一早被他公司的人接走了。”夏莹这方“噢”地应了一声，打开了门进去，见地上乱七八糟扔着笔，颜料溅的满桌子都是。那直气乎乎地道：“作画就作画，用得着搞得这么乱吗？”  挡窗的一面大帏帐也不挂在窗上，却挂在一面墙上，她不禁疑惑，那帏幕装有引线的绳。她随手拉开，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一整面墙上，整个儿地画着一对男女。夏莹不及细看，忙喊了父亲进来。秀英也闻声赶来。他们只见得那墙上画着马拉用他那长长的身躯绕缠一象貌清丽的仙女，飘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周围湖面上点缀着美丽的荷花和欢跳的鲤鱼。整幅画看去妙趣横生，直让他们惊叹不已。他们没想到马拉竟有这样的本事。夏教授看了一阵直夸画的不错，然后她们看完后盖好，也只管上班去了。
  随后秀英在和夏莹收舍屋子时在桌上发现了马拉留得个纸条上写道：
  “秀英：
  我去找一位朋友，下午两点钟你去机场代我迎接杰佛逊先生和希尔小姐。将他们带往东方大酒店歇息。代我表示不能亲迎之罪。城中古迹甚多，民俗文化丰富，安排他们玩好吃好。我回头便去看望他们。”
  秀英看毕便收了纸条，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画道：“这墙上女子实像一个人，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夏莹也不住看着墙上的画，只觉画中马拉是那样神彩，她的心儿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想着那女子如果是她多好啊！秀英却直喋喋不休道：“马先生竟能在一晚上画出这样一大幅好看的画出来，还是那样仔细。”她回头见夏莹黯然神伤，不禁笑道：“你那两只鬼灵精的眼睛专能发现惊奇的东西，如今真遇见奇迹了，那两颗珠子怎么反而没光了？”夏莹没精打采地道：“有个最大的奇迹放着你不提，偏挑不三不四的事情充故事。”秀英不解地道：“还有什么奇迹？”夏莹哼道：“你不是说他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吗，事实是他梦里梦着，心里念着，如今墙上画着，一丝一毫地记着，可真是奇迹！”
  秀英闻言不禁笑道：“兴许他做了一个好梦，便画了出来，那儿大海捞针般地让他给你找这样漂亮的嫂子去。”夏莹冷笑道：“你信吗？梦中那有这样真切的人物。”秀英道：“你那梦中情景不也真切地让你大呼小叫的吗。”夏莹听着便忆起梦中情景，果真的历历在目，不免惊骇非常。但她却回头笑道：“随他吧，女大不由娘，哥大妹不管。我今天要去考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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