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惜别

临分别时，林先生又对马拉道：“另个我给老弟提个建议。”
  马拉听后忙道：“愿听先生教诲。”
  林先生点点头道：“老弟虽然性格顽皮，但无伤大雅。但你做事常常有失规则，事无轻重巨细之分，不是处理事务之常态。做个好邻导，不只要知人善任，而且要责任明确。以后你的担子重了，纵有三头六臂也是忙不过来的。其次是，情系于人，有助于团结，但不结于利，万事托负人情往往是很危险的。需要以完善的制度制约才能定长远之计。”马拉听后叹服道：“先生所言极是，我记下了。”林先生听罢直点头赞道：“孺子可教啊！”然后两人便握手而别。
  林增茂去后，凤英上前问马拉道：“大哥真的要今晚回城去？”马拉道：“那当然！就是可要劳动你受累了。”凤英笑道：“我却没什么。就是你一早地匆匆忙忙赶来，就是为了和白姐姐腻那一会儿？后来正经事情办不成，又生了烦恼。这会儿舒心了，白姐姐热辣辣的眼睛看了你半晚上，你却要走了。她岂不伤心？”马拉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丫头说什么呢？”凤英直笑道：“这有什么害臊的。你可别跟我说你们现在只是在互诉衷肠就腻成这样了。”马拉听罢直笑道：“啊，原来妹妹早熟知其中滋味了！”凤英听着直怒喝道：“你放屁！”马拉见状赶紧收了话，再不敢言语了。
  他们过得一座石桥后便到了白玉凡住处，白玉凡早在屋前依栏等候。见得马拉，便起身迎上去扑在他怀里轻怨道：“怎么才回来？”马拉拥着娇滴滴的白玉凡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他才分开白玉凡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了！”白玉凡娇羞地道：“等你呗。”凤英在旁笑道：“马大哥，你还走吗？”马拉直吱唔。白玉凡不由愕然问马拉：“你要走啊？”马拉点头道：“我得早早回去。明日有要紧事情需要处理。”白玉凡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马拉笑道：“我还有事让你替我办呢。”白玉凡笑道：“你多操心，那林先生今晚已被你收服。他定不负你的邀请的，你就放心吧。”马拉笑道：“不是为这个，我想让你去陪我那刚认得的李彩霞妹妹几天，你将剧本给她瞧了，烦请她做几首曲子。今儿不是给我说，好夫妻如琴瑟相合。我看你们今晚合奏的那么神气相通，好的不能再好了！幸亏她是个女的，要不我就是外人了。”旁边凤英听着直笑起来。白玉凡也是又气又好笑地道：“你这人，烦人家劳动也没个好气。”正说着话，一位姑娘踏着月光走来，近来却见是彩霞手下的艳儿。
  只见艳儿将怀里抱着的一把琵琶交给马拉，另递给一封书信，说是彩霞给他的。马拉忙邀她屋里坐。大家到得屋里，马拉灯下打开信，却是用毛笔郑重书写的。马拉看后直夸赞道：“这字体别致，一看都是女孩儿写的字。”白玉凡望了一眼笑道：“没见识，那字体就叫访‘女书’体。”马拉直笑道：“是吗？”他他细看后，只见上面写道：
  马大哥见字如晤：
  小妹知你要离开，不能亲来相送。你我缘份虽浅，但情真意切，明月可鉴。今生能得识马大哥，实三生之幸。这把琵琶常伴我身边。今日相赠，聊表知遇之恩，知已之情。望大一路珍重！彩霞。
  马拉看后不由叹道：“好一个情真义重的女子！”随后他走进屋内，就白玉凡桌上笔墨纸砚来提笔写道：
  彩霞妹妹：
  大哥暂去，勿牵挂。大哥知你心灵神慧，能曲善赋。今有一剧，烦你做小曲几首。若能添此剧光彩，不愁它日无有出头之日。
  我今让白姐姐与你相伴。她与你共好音律，相处日久，定情同手足。琵琶珍贵，当出佳乐。大哥手笨耳拙一俗人，恐污此物，就留小妹相用，定能妙曲辈出，即可解大哥之忧，又可清世人心灵，忌不好？  马拉。
  马拉写毕，递到白玉凡面前问：“这样写可好。”白玉凡看后就夸好。并道：“尤其字写的好。”马拉笑道：“姐姐别骗我！和你们学问人动笔墨可是费劲，我以后要好好地学习才是。”凤英抢过看了笑道：“不错，有点斯文！”马拉抢回来取了信封封好，又与琵琶一并交与艳儿，同时玉凡还给她带了自己的一点精致糕点让她回去与室友一起享用。艳儿谢后并高兴起离去了。
  自白玉凡得了马拉气血，不觉间她竟如脱胎换骨一般比先时更生出难以形容的姿色来，这让马拉对她更加难舍难离。凤英笑催再三他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白玉凡处。
  半夜，秀英被夏莹惊醒，见她披衣起身，只信口问道：“起夜也不需穿衣啊。”夏莹嘘了一声道：“我肚子饿的慌。”秀英也起身道：“活该你饿死，热菜热饭你不好好吃，这会子翻腾一些冷东西吃在肚子里能受用吗？”夏莹见说，便道：“那我热热。”秀英要起身去帮她，夏莹推她睡下道：“你还是歇着吧，我弄点东西咱们一块儿吃，我搅得你也没吃好，肯定也饿了。”说着便出门下楼去了。秀英摇头笑道：“真是个‘小耗子精’。”

  夏莹下楼，窜过客厅，正要入厨房时，却见马拉房里灯亮着，以为忘记关灯。当她扭开门，却见马拉就在屋子中央。她先是吓一跳，后就叫道：“什么时候蹓回家的？这一天蹓到哪儿去了。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害得一家人为你担心！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马拉忙将她拉进屋里，嘘着让她小声，然后指指床上睡着的凤英道：“小凤陪我应酬了半夜，还开车送我回来。累坏了，别吵醒她。”后他见夏莹只在睡裙外罩了件短衫，直生气地道：“穿这样子起来乱窜，不怕冻着！”然后便将自己的外套与她披了。然后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笑问道：“怎么知道马大哥回来了。”只因夏莹觉着了自己的心事，对马拉对自己的亲切反而显得拘谨了。她只拢了外套裹紧自己的身子低头轻声笑道：“我饿了，起来弄点吃的，路过时瞧着马大哥房里灯亮着，过来看看而已。”说着话不由打了个喷嚏。马拉哼道：“瞧瞧，受症了？正好我带回了许多糕点，给妹妹你宵夜。”说着便将一个提篮放在夏莹面前揭给她看。夏莹见那糕点做的精巧，伸手就抓。马拉打开她的手笑道：“猫儿爪子利索的。嘴里手上都不洗漱一下？”夏莹却不与他玩闹，缩了手笑道：“罢了，我和秀英一块儿吃去。”马拉愕然道：“都没吃饭怎的？”夏莹嗤笑道：“都是我气的她没吃下，陪我一起挨饿了。”马拉扭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这会子又欺负起她来，赶紧拿去，别让她久等了。”夏莹正要走，马拉又叫住她，又取了两个花篮送给夏莹道：“这是别人送的，给妹妹挑一个摆在房里吧。”夏莹接了个大的就走。到门口时回头对送出来的马拉道：“大哥也老大不小了，孤男寡女也不避忌讳。你是那么有头有脸面的，小心惹出麻烦来。”说着便扯下衣来要还马拉。马拉忙按着道：“知道！知道！热热的又拉下来，明一早再来不迟。”夏莹这才跑上楼去了。
  夏莹再次将迷糊中的秀英唤醒便拖起身叫道：“你快醒醒。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秀英揉了揉腥松的眼睛道：“你去了这半天，这会儿心急火燎地干什么？”夏莹兴奋地道：“贪睡的懒猫无，快瞧瞧！”秀英静眼一看，惊讶得瞌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直叫道：“哪儿来的？可是跑出去买了不成？”夏莹笑道：“你做梦，这会儿去那儿买呀！是我马拉哥带回来的点心。”秀英这方注意到她身上披的衣服，不禁嗤笑道：“先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我赶紧尝一口，小时候我经常梦到有好吃的，还没送到嘴边就醒了，白白地流了一嘴的哈喇。”夏莹却打开她的手，递了热毛巾让她先擦了手，然后倒了热茶让她漱了口。秀英直夸道：“好姑娘，你越发能关心人了！将来定是个少有的好媳妇！”说着就嚼了一口后直道：“是苹果味的。”夏莹笑道：“尝我这个，是酥梨味的。”她们俩就互换着嚼来嚼去。谁也不避讳谁的口水。夏莹笑问她道：“现在可相信不是做梦吧。”秀英边吃边笑道：“有马先生挂心，有你伺候着，我可真是幸福！”两人边吃边说笑了好一阵后方才安宁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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