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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埃及的沙闻起来很像火蜥蜴的尿


下车后,我看见哈利神不守舍地走在队伍里,马尔福在他身边夸张地抽搐假装晕厥,引发斯莱特林围观群众的哄堂大笑。

        秋满脸嫌弃,对双胞胎说:“今年第一场魁地奇是你们和斯莱特林打对吧?请务必打得他满场找爹。”

        乔治对着空气做出挥棒的动作:“没问题。”

        这个动作成功点亮身边小女生的星星眼,我甚至听到新生向旁边人询问他的名字。她们雀跃又无畏的样子,让我的胃不由得咕噜了一下。

        双胞胎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洗礼,并未在意。弗雷德甚至重复了一遍乔治刚刚的动作,补充:“我决定把它列为我们这学期赛场上奋斗的目标。”

        乔治揽过弗雷德的肩膀,把他的脑袋往腋下夹:“打个斯莱特林关系户还需要奋斗?弗雷德,你让我有点失望。”

        双胞胎打闹了一会,嬉笑着向我们挥手道别后,相互追逐着奔赴格兰芬多聚点。秋和玛丽也在他们离开后移动到前面的高年级行列。

        离开前,秋悄悄叮嘱:“校长办公室见。”

        我回过神,想起来还有一桩正事要办。

        前不久,乔治在回家的列车上向我告白,告白礼物非常不凑巧,是神秘人的魂器。所以我回家后,只能联系邓布利多教授,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交。

        很快,邓布利多教授派来福克斯把皇冠叼走。一开始我觉得这样做有些草率,但校长解释说神秘人本体现在也就是个魂器的状态,破坏性和活动范围甚至比不上他魔法如日中天时留下来的笔记本君,不用太把他当回事。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本以为事情到此画上句号,我不会再掺和进消灭魂器这么机密的事情里。毕竟邓布利多也表达过他想让专业的人来处理这些事的意愿。没想到开学前夕,他通过秋传话,邀请我们在开学典礼结束后去他的办公室。

        我想不出除了魂器,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更加想不出关于魂器,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问秋,她也不知道。

        “欢迎。”邓布利多教授在我们进校长办公室后立马起身,伸出右手摆出握手的架势。

        我和秋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与他行了从未行过的握手礼,在他的示意下落座。

        他右手拿着魔杖,虚点面前的空茶杯,问:“喝点什么?”

        秋摸了摸在开学晚宴上吃得浑圆的肚腩:“不用了,谢谢。”

        我也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理解地放下魔杖。

        “你们暑假过得怎么样?”他语调轻快地开口询问,右手在自己长白胡须上狠狠抚了一把。

        目的太过明显,我和秋同时开口:

        我:“您右手不舒服吗?”

        秋:“啊,是伏地魔的戒指!”

        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地战栗,随即又下意识强行压制住心底条件反射式的恐惧,努力将视线聚焦到邓布利多右手食指佩戴的戒指上。那么粗的金戒指其实很难不注意到,只是它的做工太普通,由于保存不当氧化得厉害,戒面都已经黑了,仔细看还能发现上面均布着不少裂纹。很难把它与斯莱特林的遗物联想到一块。

        “我想既然日记本和皇冠这两个魂器都已经被摧毁,不如趁热打铁去冈特老宅把戒指找出来,免得夜长梦多。虽然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不过藏戒指的地方并不难找,它的黑魔法能量太大了。”

        “您成功摧毁它了?”我问。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欣然承认,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

        秋将视线滑向邓布利多的手:“这次没有受伤吧?”

        “还行。根据你的描述,我之前几乎废了一只手。所以这次去之前,我做了非常周全的准备。不过,强大的心灵魔法攻击似乎并不是准备周全就能完全攻克的……”邓布利多说着,摊开手掌。掌心上有一道灼烧的印记,黑色浓烟在印记深处来回翻滚,被疤痕边缘若有似无的一圈金边禁锢。

        “幸好我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毁灭了魂器。再幸运一点的话,这只手还可以恢复如初。”他合起手掌,低头欣赏起戒指上的裂纹:“总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刚刚在开学典礼上我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他抬起头,乐呵呵地看向我们,眼睛在眼镜后熠熠生辉,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

        “可以恢复如初吗?”我有些担忧。职业习惯让我下意识在心里盘算出几个治疗方案。

        邓布利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根据波比的说法大概率是可以的。不过就算不能,对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对了,这个。”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折叠起来的黑色绒布,示意我打开。

        我依言照做,发现是拉文克劳的冠冕碎片。

        “我很抱歉,杀死附在上面的灵魂让它碎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点心动,但是-

        “这是拉文克劳的遗物,我想它应该属于格雷女士。”

        “关于这点,我找格雷女士商讨过。她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方便保管任何物品,关于这顶冠冕的回忆也不那么愉快,所以将这件冠冕交由我处理。”

        “我记得这件冠冕好像是你的告白礼?”邓布利多冲我眨眨眼,“你的小男友是……一个韦斯莱?说起来,我有在预言家日报看到他们暑假去埃及玩的照片。那里天气很好,应该是一段愉快的旅程。”

        “是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慢吞吞收起冠冕碎片。脑海里闪过他夹杂在书信里的字句,下意识说了出来,“他说埃及的沙闻起来像火蜥蜴的尿。”

        秋在旁边噗嗤笑出声,邓布利多是见过大场面的,面不改色地接口:“嗯,这句话非常有乔治·韦斯莱的风格。”

        门外传来敲门声,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校长。”

        “好了,时候不早,你们早点回去休息。”邓布利多朝门口看了一眼,对我们说,“帮我看着点哈利好吗?你们也知道,最近城堡的客人有点多。”

        我们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与等在外面的斯内普教授问好后离开。

        秋在我耳边絮叨:“心灵攻击……不知道校长大人在毁灭戒指时看到的幻象是什么,我赌十个金加隆和格林德沃有关。不敢问,可是好想知道啊!”

        “……安妮,你有心事吗?”见我许久没有回应,秋问。

        我回过神:“你刚刚有没有闻到斯内普教授身上的薄荷味道?”

        “什么?”

        “没什么。”我笑笑,大概猜到邓布利多教授正在进行的治疗方案。

        回寝室的时候,克里斯汀和丽莎的床幔已经严丝合缝地落下,朱莉的床位空荡荡。如她所说,她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哪个学校来着?

        算了,不重要。

        我躺倒在床,不出意外的在梦里与绿光和哭喊声重逢。再睁眼,三年级正式拉开序幕。

        也许,用“再次拉开序幕”比较准确。虽然是将所有课程一字不差地重听一遍,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乏善可陈。

        茱莉娅和她的小男友都分到了赫奇帕奇,我担心她会和我一样由于鲍勃的原因遭遇校园霸凌,于是拜托交友广阔的秋找人照看。留心观察几周后,一切都风平浪静。相比其他三个学院,赫奇帕奇平和得像创世初的伊甸园。

        特里劳妮的死亡预言课每周一次如约而至,只是我不用再绞尽脑汁去编纂在茶叶中看到什么噩耗。秋借给我一本《答案之书》,书如其名,整本都是正确答案。

        海格身陷与马尔福的官司纠纷,短暂收敛起那份在木屋里养火龙的莽撞劲,只让我们站在远处观摩鹰头马身有翼兽。

        相比之下,充斥着博格特红帽子和卡巴的黑魔法防御课反而更像是神奇生物保护课。不过,我们在课上要学的是制服他们,所以准确来说应该是神奇生物破坏课。

        斯内普不再对我进行摄神取念的考核,我严阵以待地防备了几次,始终不见他发起进攻,才有些失落地明白开小灶的日子已经结束。现在的我和其他的大多数学生一样,是他不会多给眼神的普通学员。他对我的作业评分一如既往地严格,偶尔一次的优秀能让我心情愉悦一整天。秋说我被pua了,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和乔治的相处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们在各自学院的长桌用餐,上各自年级的课。跨年级跨学院的恋爱,独处的机会细碎得堪比饼干屑,我们选择把这些饼干屑撒在魁地奇训练场,晚饭后的湖边漫步,还有图书馆。

        神奇吧?乔治也能在图书馆待足一个下午,更神奇的是,有时候他还会带上弗雷德。两个人经常把头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经过平斯夫人无数次冷眼绞杀后,才老老实实地改为递纸条。

        我喜欢这流水般的日子,虽然无波无澜,但尽在掌握……除了乔治四周比影子还贴身的迷妹目光。

        这些涉世未深不加修饰的迷恋,带着青春期独有的炙热,太过直白与纯粹,反而无从阻止。我总不能跳到她们跟前大喊乔治是我的你们通通不准看吧。我面对她们,始终放不下“大人不与小屁孩计较”的自矜。

        乔治出惯风头,常常因为这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洋洋自得。有一次,他甚至特意告诉我:“6点钟方向,有三个女生在回顾你男朋友上节魔药课舌战斯内普的精彩场面,我们要不要走慢一点听得清楚些?”

        他的这份小虚荣,是我从未在某人身上看到过的,觉得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也有几分新奇。

        相处久了以后,我发现除开性格上的不沉稳,乔治与某人其实相差无几,其中最明显的,要数他对魁地奇的热诚。

        少年的胸口藏着一只燃烧的火炉,即使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一场训练下来也会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我和乔治提过两次小心脱水的问题,只得到他嘴上的应和。

        我只好替他完成行动上的举措,在去看训练时带上杯子,等双胞胎从训练场下来,隔空从厨房引水到杯子里。对比因为双胞胎的空翻或击球而欢呼雀跃的低年级学妹,以及与双胞胎并肩驰骋一同陷入缺水危机的安吉丽娜,我操心得宛若一个老妈子,不在乎他们飞的高不高,只关心他们体内的含水量。

        “既然你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玛丽一边翻查账本,一边问我。

        她的代购生意在霍格沃兹女生之间反响热烈,于是很快又从舅舅那里搞来一批货,堆在我寝室空出来的床位上。克里斯汀气急败坏地想要找费尔齐举报,被她恶狠狠地堵回去:“想清楚,这些东西要是因为你被没收,你就是全校女生的敌人。”

        从那以后,玛丽和秋就经常泡在我的寝室,克里斯汀和丽莎除了睡觉轻易不会回来。

        玛丽提出让我把心里的不爽告诉乔治的看法时,寝室里只有我,玛丽,还有与玛丽一同经营代购生意的秋。

        秋一边埋头盘点库存,一边说:“想也知道,安妮不好意思提呗。”

        玛丽皱眉,拿笔敲敲账本:“难道还指望花蝴蝶自己开窍?草药课上我看到他和他们班一个满脸雀斑的女生分在一组,那个女的都要趴到他身上去了。”

        我的胃又开始咕噜作响。

        秋用手肘拐了一下玛丽,对我说:“别听玛丽瞎说,那个女生倒是想,全程被玛丽用杀人目光盯着,只有退到角落瑟瑟发抖的份。”

        所以,还是想的吗?

        我苦笑着向玛丽道谢。不是没想过和乔治谈谈,可每次话到嘴边,被乔治坦然的目光一灼,深埋心底的醋意就自己挥发掉了。久而久之,陷入死循环。

        玛丽和秋离开后,我找出乔治在假期寄给我的情书翻看。无人的寝室,我靠在床头,把那十五行字翻来覆去地摩挲。也许是看了太多遍,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脑海里剪裁出这样的字句:

        这火烧火燎的嫉妒,就像是火蜥蜴在我心头滋了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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