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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想骑上扫帚飞一圈


“昨天你们是不是给我带双重绿帽了?”玛丽冷不丁在餐桌上冒出这么一句。

        秋柠正在喝柠檬茶,被狠狠呛到。

        而我根本没听懂:“什么绿帽?”

        “双重绿帽,”玛丽瞥了眼咳个不停的秋,向我解释,“如果你们背着我出去玩,就相当于你给我戴一顶绿帽,她给我戴一顶绿帽。”

        说完,她双手举过头顶,做出加冕的手势:“双重绿帽。”

        正巧乔治经过,他和李·乔丹说着话,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玛丽把手放下,拿起刀叉一点点切割餐盘里的焗蛋:“哦,看来只是一顶绿帽。”

        我不好意思地拿了一杯南瓜燕麦,掩饰自己的局促。

        另一边的秋勉强止住咳嗽,凑到我耳朵边碎碎念:“你们和好了?时间,地点,起承转合,速速报来。”

        玛丽:“还用问吗?昨天下雨,花蝴蝶输了比赛,肯定湿漉漉地跑去向安妮诉苦,安妮一心软就答应和好了。”

        喝了一半的南瓜燕麦饮还没咽下,我连连摇头否认。

        秋注意到我的反应,八卦地靠过来:“所以他说什么了?”

        “唔……他说我像星星一样发光。”我努力克制声音里的喜悦。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一把年纪的人了,回想起他这句话心里还会冒出条小尾巴摇个不停。

        “梅林,霍格沃兹的早餐不香吗?为什么要拉着我和你一起吃狗粮!”玛丽愤愤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大勺焗蛋。

        三四节是连着上的魔药大课,我在教室门口碰到逗留的乔治。

        “我随身带了几瓶你早上给我的那些药剂,不小心被斯内普看到。他问我是不是你给的,我说是外面买的,感觉他没信。他基本上只针对格兰芬多,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你还是小心点,我先撤,免得被他看到。”

        乔治在我面前没有换气地说了一段rap,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光速消失在人群中。上课铃声响起,我只好跟着人流快步走进教室。

        斯内普当然不会信乔治的话,我给他的药剂很多都是独家改良版,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和外面买的不一样。可是学校没有禁止学生私熬药剂,我给乔治的也不是违禁药品,应该没事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今天斯内普教授的存在感比以往强烈许多。这堂课学习的是熬制生骨药,讲解阶段,他好几次点名让我回答问题,到了实操环节,我的余光总能瞥见他漆黑的衣角。在我切似人草的时候,他大声斥责前座同学挤汁的手法,吓得我的同桌盖伦手一用力,酸浆果汁喷射到桌子上,红艳艳一片。

        刚训斥完前座同学的斯内普教转过身来,正好授捕捉到这一幕:“梅林,现在的拉文克劳连挤出汁液这么基础的操作都做不好了吗?怀特小姐?”

        关我什么事?

        我在封闭的大脑中腹诽,接过盖伦手里的浆果,重新找纱布裹上,小心地往玻璃皿中挤出果汁。

        一滴,两滴,三滴……十滴过后,我犹豫了一下,收起纱布,将汁液放到架起石棉网的坩埚上烘烤。斯内普教授没再说什么,转去别的组找茬。

        盖伦满头大汗,几乎瘫倒在桌上,无力地向我道谢:“多亏有你。”

        “没事。”我见他拿起小刀开始处理我没切完的似人草,忍不住纠正,“那个要逆纹斜切……逆着纹理切,不对,逆着纹理的意思是……算了,我来吧。你来烘汁液,拿着培养皿不动就行。”

        切完,我拿出其中一块向盖伦展示:“你看,这里一条一条的是它的纹理,正确的切法是与这些纹理呈九十度下刀,刀背要歪一点斜着切,朝里歪朝外歪都行。”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用这么多废话来解释“逆纹斜切”这四个字。盖伦恍然大明白的那一刻,不得不说我与斯内普教授深深地共情了,不知道他在教我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是否也在内心腹诽过堂堂拉文克劳居然蠢笨至此。

        下课后,盖伦收拾桌面,我前往讲台上交作业,玻璃瓶内的生骨药因为盖伦搞错浓缩倍数而呈现淡淡的焦黄色,但药效是一样的,应该不至于被抓小辫子……吧。

        斯内普看了眼我摆到架子上的药剂瓶:“你留一下。”

        我心里跟着“咯噔”一下,默默停下脚步退到一边。

        盖伦抱着课本走近,见我站在斯内普身后,愣在原地。

        “盖伦先生是有什么指教吗?”斯内普教授冷漠地问。

        盖伦头颈微缩,目光刻意回避斯内普教授,在我与药剂架之间来回游离,左右为难。我在衣袍的掩护下冲他悄悄摆手,他明显松了口气,手藏在袖子里比出小人跪拜的手势。斯内普教授重重咳嗽一声,小人抖了三抖,携大人一起落荒而逃。

        同学络绎从我面前经过离开教室,克里斯汀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地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我看了她一眼,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立马瞪回来,原本跟在身后的丽莎急忙上前把人拉走。

        直到教室里的其他学生都走光,斯内普教授都没有表明他留下我的意图,只是看我一眼,径自离开。我在原地纠结一秒,认命地抱起桌上的药剂架跟在他身后。一路跟着来到他的办公室,把药剂架放到桌上,在一阵药剂瓶敲击出的乒铃乓啷中,他拉开椅子坐下。

        我以为他终于要说些什么,可他只是从一旁的论文中抽出一沓,开始批改。并随着批改的进行,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试探着开口:“教授?”

        斯内普教授恍若未闻,羽毛笔在批改的羊皮纸上狠狠画了个叉。

        “溶液呈现淡黄色是因为浓缩倍数超了,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斯内普依旧恍若未闻,将论文翻了一面,“哗啦”一声,翻出了扯碎它的气势。

        我迅速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霍格沃兹校规,决定坦白从宽:“那些药剂是我给乔治的。”

        “第十滴之后为什么犹豫?”

        万万没想到,斯内普教授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好在这是我不久前刚刚纠结过的点,所以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课堂上挤酸浆果时那一瞬间的犹豫。

        “因为十滴半才是最好效果。”我如实作答。

        “既然知道,为什么只挤十滴?”

        “教材上写是的十滴,而且十滴的效果已经很好。”

        “这半滴,就是你与优秀的距离。”斯内普教授手指轻扣桌面,“在我这里,照本宣科拿不了优秀。”

        原来如此,经年的困惑终于得到解答。心里难免窃喜,我大概是唯一知道斯内普教授评分标准的学生了吧。

        “配置狼毒药剂的三大难点是什么?”斯内普教授继续发问。

        “材料投加顺序,温度控制和对反应终点的判断。”

        “相信怀特小姐已经完全掌握以上三点。”

        “还可以。”

        “铃兰的作用是什么我所知道的配方里并没有这一项。”

        “改善口感。”

        “怀特小姐倒是很擅长在课堂外乱改药剂配方,”斯内普教授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使药效大打折扣?”

        “我是准备给刚被狼人咬伤,还没有造成变异的状况下清狼毒用的,不需要那么强的药效。”

        “霍格沃兹可没有狼人。”

        我隐隐察觉到暗藏在这句话里的试探,谨慎地回答:“这学期以前我也没想到学校里会有摄魂怪。”

        斯内普教授意味深长地看我两眼,没再说什么,示意我离开。

        我刚走两步,他又把我叫回去。

        “告诉双胞胎,劳驾他们下次论文用手写。”他再度把搁在面前的羊皮纸翻得哗啦作响,“再交出这种嗅嗅鼻子拱出来的东西,我会直接当废纸处理。”

        “好的。”我口头答应着,在心里猜测,乔治的字迹并不潦草,写成这样八成是故意的。

        “那是我们专门练的。”

        在我如实转达后,乔治一脸得意地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刚从魁地奇训的练场上下来,甩落坠在发梢上的汗珠,拎着一只旅行包神秘地往我身边拱。问他包里装了什么也不答,只是埋头掏啊掏,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茶杯。

        紧跟着,又一个茶杯、又两个茶杯、又一个茶壶……最后,他从包里搬出来一整套茶歇用品,包括双层甜品架和一个蛋糕台!

        跟在他身后的球员纷纷露出玩味的神情,似乎还想开口揶揄两句,被乔治逮到一个算一个通通瞪了回去。弗雷德和安吉丽娜来到我们对面坐下,用身体挡住那些瞪之不净的八卦的眼神。

        一个响指的功夫,茶满糕齐。不知道是谁在外围吹了声口哨,安吉丽娜立马扭头以更嘹亮的口哨声压过:“你们要是不累的话其实可以接着训练的。”

        围观的人嘻嘻哈哈散开,各自找地方休息。毕竟是只是中场休息,回血比凑热闹更重要。

        人群散去让我彻底放松下来,抿了一口杯中饮,是薄荷奶茶,又暖又凉,很神奇的口味。

        弗雷德抓了几颗葡萄,一边和安吉丽娜分食,一边问我:“你留给他的那道送命题,乔治最后是怎么回答的?”

        安吉丽娜吃了口葡萄,酸得五官挤到一起。她把剩下的葡萄丢回弗雷德怀里,吸溜着口水说:“我也好奇。”

        在好闺蜜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撒狗粮。但面对弗雷德和安吉丽娜,我还是有点扭捏,干脆把问题抛给乔治:“你不是排练过?弗雷德不在吗?”

        不可能是一个人对着沙漏排练吧,虽然在我看来那还挺可爱的。

        “他知道,”乔治把问题抛回给弗雷德,“就是我和你练的那套。”

        “不是吧,”弗雷德也把手里的葡萄扔回盘里,“我和你说了那套不行。”

        乔治把手环到我肩上:“事实证明那套很行。”

        弗雷德没眼看他嘚瑟的小表情,低头在甜品架上挑了一块黑森林蛋糕,被安吉丽娜制止:“别吃了,待会还要训练,会消化不良的。”

        弗雷德不服气:“那这些蛋糕,水果挞都给谁准备的。”

        乔治把甜品架整个拎到我面前:“当然是我怕安妮一个人待着无聊,准备给她磨牙的。”

        “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不好意思地把甜品架往外推了推,“待会你们训练完再下来一起吃啊。”

        “这块黑森林我先预定了,”弗雷德掏出魔杖挥舞,蛋糕上的裱花变成弗雷德·韦斯莱的字样。想了想,他又在旁边加上安吉丽娜的名字。

        乔治不甘示弱,在马卡龙上刻下我和他的名字。

        阳光不燥,早桂飘香,若有似无的虫语给鸟鸣打着拍子,一场魁地奇常规训练的中场休息兼野外doubledate兼甜点争抢活动在伍德的吹哨中正式结束。

        乔治、弗雷德和安吉丽娜三人骑上扫帚归队,我目送他们有说有笑升上高空,感到说不出的意兴阑珊。

        要是能和他们一起飞就好了。

        我心不在焉,随手在甜品架上摸了个东西扔进嘴里。

        ……这葡萄也太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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