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想你了
圣诞后的第一个月圆夜,斯内普再次召唤我去他办公室熬制狼毒药剂。我比约定时间早到,发现办公室里没人,拿出变形课的书,站在门外一边看一边等。
余光里一道橘光闪过,抬头,看见一只肥硕的橘猫叼着鸡腿消失在楼梯口。这么大的猫,我只在赫敏那里见过,一时好奇,跟了过去。
橘猫向上蹿了几节台阶,停在楼梯转角的一副巨大画框之下,松口,扔下鸡腿,冲着画框喵了两声。没多久,画框倾斜,钻出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狗,直奔鸡腿而去。橘猫跟在它身后,突然奋勇一蹬,跳向黑狗的后背。黑狗正埋头撕扯鸡腿,头都没回,抬脚就是非常精准的一记飞踹。
楼梯上方传来脚步声,黑狗惊觉,叼着鸡腿飞速逃回画框后的密道里。
“克鲁克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赫敏在楼梯拐角处捡起摔得晕头转向的橘猫抱在怀里,橘猫呜咽两声,后爪耷拉在她的膝盖上来回摩擦。
她轻轻抚摸橘猫的脑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我蹑手蹑脚爬上两层台阶,把画框恢复原位。想到刚刚的震撼画面,决定上前提醒一番:“赫敏……”
“哦,你、你好,”赫敏有些慌乱,局促地抱着橘猫站起身。橘猫从她怀里挣脱,落地后直接躺倒,四肢叉开,以一个非常妖娆的姿势原地瘫成饼状。
赫敏急忙向我解释:“它只是有点皮,没有攻击性。”
她的眼眶有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
我点点头,蹲下身低头轻挠猫下巴:“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头顶传来极轻的吸气声。我用余光瞄见赫敏重新回到台阶处坐下,低垂着脑袋。
我拍了拍手,坐到她身边,看见她背着的鼓鼓囊囊的双肩包,示意她可以先放下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短短一句话,像是一道催泪咒,赫敏的眼泪应声冒了出来,“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对、对不起,我没想哭的,但最近烦心事太多了。”她卸下双肩包抱在身前,抽抽搭搭地说,“巴克比克……就是海格的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官司,我翻了很多案例都找不到有效的辩护词,还有克鲁克山……我是说这只猫,罗恩说它吃了斑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我就是实在忍不住了。”
“没事,”我被她决堤般的眼泪吓到,在兜里摸索半天,没找到纸巾或者手帕,倒是摸出来几块圣诞开学时从家里带出来的巧克力,索性递了过去,“猫粮那么好吃,克鲁克山怎么会想不开去吃一只皮松肉老的耗子呢。斑斑可能是自己跑了,也可能在哪个角落里老死了,罗恩会想明白的。”
赫敏剥开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捏着糖纸低声说:“哈利也不站在我这边,我都找不到可以谈心的人。”
我想了想:“其实你可以去找金妮,她比较了解罗恩,你可以问问她的想法,再不济,就当和她聊天了,我觉得你们能玩到一起去……不过你好像也没时间玩的样子。”
我一边说,一边看向她装得快要溢出来的书包。
赫敏的视线懵懂地跟着我一起移动,愣了大约两秒,猛地从台阶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背上书包:“对、对不起,我忘记我还有课。”
她抱起克鲁克山:“谢谢你,谢谢你的巧克力,我感觉好多了。”
“不客气。”我趁她弯腰抱猫的时候,给她的书包施加了一个加固咒,目送她远去。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才突然想起来:
“啊,忘记和她说给那只猫做绝育的事。”
下次吧。
我把兜里剩下的巧克力通通塞进画框后头的密道,眼看时间不早,急匆匆前往斯内普办公室。一个没留神,与从斯内普办公室出来的女生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那个女生满脸关切地扶我起来,看到我的脸后愣住,“是你。”
我也愣住,是那个暗恋乔治,之前在礼堂一直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我的格兰芬多女生。
“有空聊两句吗?”那个女生神情古怪地问。
“不好意思……”
我刚想要拒绝,被她出言打断:“我觉得你和乔治不合适。我比较直接,你不要介意哦,我觉得你们两个的性格相差太大,学院也不同,根本没有共同话题。他最近魁地奇训练你都没有去看吧?伍德骂了他好几次,说他连扫帚都不会拿了,我觉得你在拖他后腿,还有……”
乔治最近和弗雷德交换打球风格,确实骑扫帚骑得不太顺手,但我好像没有必要向她解释的必要。
和斯内普教授约定的时间已到,还被堵在门外听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有些不耐烦,打断她没完没了的自说自话:“你能分清弗雷德和乔治吗?”
女生愣住,嘴巴张到一半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也忘记合上。
“恐怕黛西小姐连乌头和乌贼都分不清。”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在了门背后,非常平静地对我宣判:“怀特,你迟到了。”
他示意我进办公室,冷冰冰地看了眼那个叫黛西的女生,把门关上。
“嘭”地一声,我仿佛听到门外的黛西心碎一地的声音。
隔天,玛丽兴冲冲跑来告诉我乔治在草药课上拒绝和黛西搭档。我有些困惑,黛西挑衅这件事,我没在乔治面前提起,黛西肯定也不会傻乎乎跑去自爆,那么是谁告诉他的?总不会是斯内普教授……吧?
当天晚上,乔治训练到很晚,我在图书馆等他接我回寝。路上提起这件事,他差点笑出声:“怎么会是那只老蝙蝠。”
我不自觉抿起嘴唇。
“好好好,叫他斯内普总可以了吧?”乔治察觉出我的不悦,改口后向我坦白,“是金妮,她在女生寝室听到黛西和别人哭诉。”
他停下脚步,认真问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没必要,”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作答,“我既然相信你,就不会再去纠结这些。而且我们最近相处的时间已经够短了,我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乔治笑了,揽过我的肩膀往寝室的方向走:“等明天比赛结束就好了……话说回来,我和秋明天都会上场,你打算怎么办?”
“玛丽也一直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叹了口气,告诉他我的答案,“我明天去图书馆,这样就不用苦恼到底该给谁加油。”
乔治拍了拍我的肩膀:“换个角度想,你就是明天的最大赢家,谁赢都有高兴的理由。”
公共休息室的大门近在眼前,我停下脚步,替他把眼前的碎发拨至耳后。乔治的眼眸在黑暗中更加迷人,像是洒落在黑色丝绸上的蓝宝石,不经意间熠熠生辉。
“对了,”我沉醉在这片宝蓝色中,差点忘记想要说的话,“……金丝雀饼干给玛丽了吗?”
乔治点点头,狡黠一笑:“我和弗雷德对配方进行了一点调整来配合比赛的氛围,可惜你不能到场观看。”
我在休息室大门前停下脚步:“什么调整?”
他眨眨眼:“先卖个关子,你会知道的。”
“好吧,我等着。”我准备进公共休息室,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向他道别,“明天还要比赛,你早点休息。”
分别后,我来到门禁前。
“请列举一位杰出的找球手。”
“秋·张。”我报出我唯一记得而门环又认可的名字。
“还有哈利!”没有走远的乔治单手握拳,高高举起,不服输地补充。
“还有哈利!”我学着他的语调重复。
乔治笑出声,高举着的手比出必胜的手势在空中晃了晃,消失在楼梯转角。
第二天,我一大早来到空无一人的图书馆,翻开随身笔记本。
这本笔记本是我被霍格沃兹录取时,史蒂芬送我的入学礼物。我习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找些枯燥又机械化的事情做,书写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笔记头两页的空白,一如我一觉醒来不见某人时的茫然。我在第一时间写下所有可能性,又在得知真相后将其隐去。它以留白的方式提醒着我,曾有这样一个时刻,我以为永远失去了,其实是重新拥有,甚至更多。
我用手指一点点抚过空白页面后装订处参差不齐的撕痕,回想起当初是如何忐忑地撕下它,斟字酌句涂改成一封家书。它是我在这个时空为改变而做出的第一份努力,初来乍到,不知是梦是幻,但收到回信的那一刻,我真切地知道我的内心有多渴望拥抱家庭的温暖。我当时无比希望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如果不是,希望它可以虚妄得久一点。
暴露在撕痕之下的,是满满当当的漂浮咒挥杖要点。不得不承认意识到自己失去肌肉记忆,连漂浮咒都施展不出来时,我的内心是惊慌的。成绩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是我即使被寝室其他人排挤针对也要守护的存在感。那段时间我白天黑夜的练习,不榨干体内最后一丝魔力绝不罢休。幸好,无论重生几次,汗水都能浇灌生花。
再往后翻,是乍一看挺专业学术,其实潦草又满是错漏的星象图。无数个微风习习的夜,我站在城堡的最高处观星,理不清心里的乱麻,笔下的星轨也跟着紊乱。不断偏移、不断修改,一切都在反复涂抹之下变得模糊,只有那一枚明亮的火星,始终闪耀在最中心的位置。
后来是怎么从这种情绪中抽离的呢?我看着逐渐回到正轨的星象图,短暂地陷入迷茫。
啊,想起来了。
是秋和玛丽。以期末突击的名义不由分说闯入我的生活。一个过分开朗,一个又过分别扭。为了应付这两个人,我不再有伤春悲秋的精力。
想起她们为了记住考点编的那些谐音梗口诀,我不由自主笑出声。幸好此刻图书馆没有人,平斯夫人趴在借阅台上打盹,没有听到。
时间跟着纸页一起翻涌,到达草药汇编的那一页,我找到g开头的那一栏,一字一字搜索。
视线停在一处:乔治·韦斯莱。
这几个字母,是我走神之后的笔误,不愿抹去,不想被发现,于是珍而重之的把它藏在一众以“g”开头的草药里。因为这个笔误,我特意赶在圣诞前誊抄了一份没有走神的版本,附在一早准备好的禁林绘本后面,算是我在送给乔治的礼物里留给自己的一个小小彩蛋。
玛丽说她看到我在写草药名的时候,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被她发现。还好,我戳了戳乔治的名字:
“只有我能找到你。”
跟在草药汇编后面的,是一串接着一串密密麻麻的数字。每一个数字,都代表一道失败的无声守护神咒,也是乔治要我给他时间去寻找喜欢我的答案时,我给出的时间。数字最终停留在1201。在第1201次挥杖之后,乔治给了我一个超出预期的答案,之后我们追着皮皮鬼跑了很久,并在第1314次成功施展出无声守护神咒,我为这个数字开心了很久,它无需记录,因为我会永远记得。
终于,三年的笔记被我翻到尽头,茱莉娅在弗洛林冷饮店抽中的运签被当成书签夹在崭新的空白页。
签上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所期望的终将抵达。
我定了定心神,把运签放到一边,提笔书写新的篇章。
“干什么呢?”
乔治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我惊呼出声。下意识去看平斯夫人,也许因为今天图书馆难得清净,她心情不错,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假装没听到。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放下笔,问,“比赛结果怎么样?”
“赢了。”他故作深沉一秒钟,还是忍不住现出原形,“哈哈哈,我们可太牛了,我成功防守十次,有一次差点把戴维斯打下扫帚。”
炫耀完,他又开始怂,抢着帮我把借阅的书一本本放回原位,迟疑地问:“我这样说你会不会不开心?来的路上我看到铂西和佩内洛在楼道里吵架,他们之前打赌哪个学院能赢,铂西赢了找佩内洛要钱,佩内洛甩了十个金加隆在他身上就跑了。”
“梅林,”他越说越懊恼,把书摊开顶在头上,仿佛这样就能隐身:“金妮让我收敛点的,我给忘了。”
我踩着凳子把书从他脑袋上摘下来,塞进书架最上层的空缺处:“我不在意的。”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肚子好饿,想去礼堂吃晚餐。于是赶紧收拾好东西,一边往礼堂方向赶,一边提醒乔治:“你在秋和玛丽面前记得收敛就行。”
乔治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有数。”
刚从图书馆出来,就远远看到怒气冲冲的麦格教授,身后跟着一串垂头丧气的斯莱特林学生。
乔治在我身边“噗嗤”笑出声。
我不解地看向他。
乔治幸灾乐祸地说:“斯莱特林球队的人在比赛的时候假扮成摄魂怪想吓唬哈利,结果被哈利用魔咒绊倒了,麦格教授很生气,不仅扣了斯莱特林五十分,还扬言要告诉邓布利多。活该,手段这么脏,居然还是队长带头,要我说应该直接禁赛。”
我点点头,其实重生这么久,我早已在心里默默把这个时空的马尔福和重生前的区分成两个人,一个是现在这个爱出风头又鲁莽蠢笨的马尔福,一个是许久未见到的精明势利但懂得低调内敛的德拉科。
虽然偶尔会想念另一个时空的老朋友,但我在这个时代已经得到太多,多到让我觉得再计较失去会是一种罪恶。
礼堂近在眼前,乔治停下脚步:“我们学院今晚庆功,就不陪你吃了。”
我愕然:“那你还来找我干嘛?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庆功宴什么时候开始?”
“我来提醒并监督你按时吃饭啊。”乔治笑着说,“就猜到你会在图书馆待到忘记时间。”
我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推了他一把:“那你快去。”
“没事,是我们自己搞的一个联欢会,我正好顺路去厨房拿点吃的给他们带过去,就是今晚不能陪你了。”乔治抱歉地说。
原来是个非官方民办联欢会。
“没关系,我本来也是想去陪陪秋的,她输了比赛心里肯定不好过,”我想了想,“不然我送送你?”
乔治没反应过来。
我推着他往厨房的方向走:“你今天赢了比赛,作为奖励,我护送你去厨房。”
乔治呵呵笑着陪我过家家:“好嘞,那我这一路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对了,哈利好像喜欢秋,今天比赛一开始差点连扫帚都飞不起来。你今晚安慰她的时候可以拿这个逗逗她。”
乔治说完自己先乐了半天,见我一脸平静,挑起眉毛:“你不惊讶?”
这句话我重生前听金妮念叨了一百遍,当然不惊讶:“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
说漏嘴了……
我只好绞尽脑汁根据结论在脑海里搜寻线索:“嗯,因为哈利每次看到秋都脸红……还有假期我们在对角巷遇到,哈利一直往我身后看,肯定在找秋。”
乔治恍然大悟:“你们女生果然心思细腻。”
“安妮,乔治。”
秋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和乔治都吓了一跳。我们交换了一个心虚的眼神,向声音源头看去,是秋和塞德里克。
乔治:“好巧。”
“什么好巧?”秋不明所以,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塞德里克,打趣地问,“是指格兰芬多的手下败将齐聚一堂吗?”
乔治嘟囔:“我可没这个意思。”
为了强调自己真的没这个意思,他极不情愿地说:“这学期的第一场,我们还输给赫奇帕奇了。”
身为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在秋身后笑了笑,伸出手横在胸前:“今天的比赛很精彩。”
“谢谢,”乔治伸出手与他交握,“好的对手互相成就,下一场我们再比过。”
赛德里克勾勾嘴角:“下次一定赢你们。”
乔治吹了声口哨,眼神充满挑衅。
这个帅气的姿势维持了不到三秒,就被一件从天而降的不明飞行物强行打断。它直直摔进乔治的怀里,乔治手忙脚乱地接住,发现是一个钱袋。
玛丽踩着小高跟从楼梯上下来,对乔治说:“这是今天在观众席售卖的金丝雀饼干的分账。”
乔治掂掂钱袋的重量,喜上眉梢:“有机会再合作。”
玛丽昂首挺胸,上前一步:“祝贺你,今天比赛夺冠。”
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咬牙切齿的祝福语,决定在玛丽失控之前带她离开现场。
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她挽住玛丽的左手:“那啥,我们先走了。”
我紧随其后挽住玛丽的右手:“你们今晚玩得开心点。”
玛丽被我们裹挟,脚都快要悬空,压低声音愤然发问:“你们就这么不放心我?”
我和秋短暂对视,不约而同地夹紧胳膊,把步幅调至最大。
我们到达礼堂用餐时,已经过了饭点,礼堂里几乎没什么人。刚刚的会面,玛丽像是决斗中的女巫师,昂首阔步斗志满满。现在不用再逞强,立马变成蔫了叶子的白菜,用叉子狠狠戳着盘里的同胞沙拉发泄心中的哀怨:“就差一点点,我们学院怎么就不能拿一次年度冠军呢?”
我尝试安慰她:“起码金丝雀饼干赚到钱了。”
玛丽眼角抽搐了一下:“说到金丝雀饼干,你男朋友真的很浮夸。”
秋叉了一块去骨猪肘到自己的餐盘中,忍俊不禁:“是啊,声势搞得那么浩大,我在天上都看到了。”
我想起之前乔治提过配方上的小改动,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怎么了?”
秋有些讶异:“你不知道?”
我:“他说要先卖个关子。”
玛丽哼哼:“这就是花蝴蝶的招摇本性了,肯定是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对他的称赞,今天偏不如他的意,我来破他的关子。告诉你哦,其实特别蠢……”
她从附近的餐盘里拿了一只鸡腿,狠狠咬了一口:“他今天卖的那个饼干,吃下去会变成巨型金丝雀。”
秋在天上都能看到,那得是多巨型……
玛丽把鸡腿翻了个面,慢条斯理地继续:“而且变成金丝雀以后会不由自主喊出格兰芬多必胜和拉文克劳必胜,但是口号随机,你想想吧,现场有多混乱。”
我不敢深想,小心翼翼地问:“还有吗?”
玛丽非常淡定地抛出重磅炸弹:“斯莱特林在赛场边假扮摄魂怪,被波特发出的魔咒绊倒,不知道是哪个蠢蛋变成金丝雀以后以为能飞,扑棱两下翅膀,就这么巧,从看台栽下来,一屁股坐到弗林特身上,和赶过来的麦格教授鸟眼瞪猫眼。”
秋“哇”了一声:“那岂不是舞到教授面前。”
我隐隐担忧起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影响可大了。”玛丽啃完鸡腿,回头继续闷闷不乐地扒拉沙拉,好半天才接着说:“饼干卖爆了,乔治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还好,虚惊一场。
我把心放回肚子里,悻悻地对玛丽重复先前的话语:“起码你赚到钱了。”
说完顿住,悄悄把目光挪向另一边既输了比赛,又没赚到钱的秋。只见她按摁着吃到只剩一口的白面包在盘子里刮了一圈,蘸上猪肘的酱汁,送入嘴中,吮了一下食指和拇指,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她怎么一点都不沮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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