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不知道顾云舒那边是如何汇报的，他们能否加快速度去缉拿渡鸦成员？
裴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等级。
“咳咳。”背后突然响起咳嗽声，裴双扭头，看到阿远居然拖着病躯走出来了，他看上去一副快死的模样。
裴双手里抱着一袋吃的，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帮他。
阿远脸颊上都是冷汗，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背后的伤口，疼得他吸气。经过裴双时，他脚一软，身子向右倒去。
裴双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毕竟阿远是个男人，体重还是蛮重的。裴双抱着他的肩膀把他扶到椅子上时，两人挨得很近，裴双的头发若有若无地在他脖颈扫了一下。
阿远的神情更加不自然了。
“你想干吗？医生呢？”裴双一边收拾着零食，一边问他。
“我想上厕所。”阿远乖乖回答，“医生让我在床上用尿盆解决，我不要。”
裴双心里鄙夷，这么大个人了还矫情。小时候她出车祸吃喝拉撒都是在床上解决的。
本来二人就不熟，她扶他应该也算尽到一份队友的责任了。她不再开口，二人之间旋即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阿远试探着问：“你能把我扶到厕所吗？”
裴双抿出一个假笑：“当然。”
她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就当负重锻炼一下。她搀着阿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他送到厕所门口。本来她只打算送到男厕门口的，但是看阿远步履蹒跚的样子，她怕耽搁时间，冲过去架住他的肩膀径直把他送到小便池。
阿远的脸腾地红了，他试图推开裴双，不过裴双已经松手走出了男厕。
“你快点！”裴双催促。
阿远：“你能走远一点吗？”
裴双大迈步，背影彻底消失。
不过阿远一解决好，她又出现，把他送回病房。现在他已经脱离疗养仓，在普通病房呆着了。
阿远为了感谢她，把床头的一小包蛋糕递给她。
裴双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定睛一看居然是小熊牌的，这是她最爱吃的品牌，于是也就没有推辞。
时间转眼又来到星期五，裴双和宝贝说好自己今天下午不去医院。踩着最后一抹夕阳，站在遇良缘饭馆的门口。
老板娘似乎在等着她，一见面就说：“213的菜已经上好了，你快去吧。”
裴双推开门，意外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是艾琪。
她的红色义眼转个不停，表情有几分凝重，“今天顾云舒来不了，他让我来替他。”
裴双把项链扯下来给她，里面是她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
“晋级的事怎么样了？”她问。
艾琪把项链塞到她机械义肢的关节处，摇头：“情况比较严峻，上层领导需要开一场表决会。这几天顾云舒就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一旦表决会通过，那么整个安全部都将出动，势必捣毁渡鸦，获得晋级规则。”
她拿出一个新的手环递给裴双，“表决会需要你发言证明，但是你身上有定位器，不用出席，视频即可。”
裴双没有接，问道：“什么时候，我可能要出任务，不一定能参加。”
艾琪严肃道：“你必须参加，这事关安全部的未来。为了保密，日期还没有定下来，等到确定了，就会给这个手环发消息。手环经过加密处理，不会暴露你的。”
裴双默默接过手表，问道：“缉拿拉塞尔公会的那24个治安官——”
艾琪抓了抓头发，有点心烦：“死了22个，剩下两个是重伤。”
“那天的所有情况我都录到项链了，包括那几个疑似是核心成员的超凡能力。还有秦可，你们最好调查一下，她是拉塞尔公会要保护的人，原因是她推动人造子宫的建设。”
艾琪点了点头，“目前安全部的重心是渡鸦，你的项链我会转交给顾云舒，不过针对拉塞尔公会的任务，可能会减少一些。”
没问题，这也是裴双想要的。
二人分别之后裴双回到自己家，洗澡放松，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照常来到医院照顾宝贝，发现阿远居然在宝贝的病房里。他就跟个任劳任怨的小弟一样给宝贝使唤。
“老实人，你来了。”宝贝笑得牙不见眼，“阿远昨天还问我你去哪了，今天一大早又屁颠屁颠过来，偷偷摸摸问我你爱吃什么。”
阿远一瞬间尴尬的像个熟透了的螃蟹，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前，可怜巴巴的。
裴双呵呵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她把一大包吃的放下，打开手环追剧。
阿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他壮着胆子问：“姜姐姐，你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
裴双很想冷酷无情地拒绝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春心荡漾，说出一些令彼此尴尬的话。但是阿远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希冀。
裴双同意了，要拒绝也要给他点面子，别再宝贝面前。
阿远走在前面，他的身高很高，体型比较消瘦。出了门他脸倒没有再红，郑重其事地给她道谢：“姜姐姐，那天是你救得我吗？谢谢你。”
裴双皱着眉头想半天，否认了：“是宝贝救得你，她把你抱到车上的。”
阿远有些失落，“那后面呢，是你把我抱下车的吗？”
裴双有点牙酸，她试图解释当天的情形：“把你抱下车很正常，因为当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总不能把你拖下车吧。要说抱，宝贝抱你更多，她都直接把你搂到怀里！你应该多感谢感谢她……”
阿远听出了她话里的拒绝，等她说完还是重新道谢：“我知道了，宝贝那边我会去道谢的。你们感情可真好，在拉塞尔公会，这很少见。”
裴双摆了摆手：“这都是a的吩咐。”
阿远的语气透出点羡慕的意味：“a真好，n要是有他一半好就好了。”
裴双动了动耳朵，顺其自然地问道：“谁是n？”
“我的老板，就跟a一样，是公会里医疗部的负责人。我一直跟着他，不过他最近有事不在公会，a才临时带着我们。”阿远挠了挠头：“说起来我也真佩服a，他明明那么忙，居然还能亲自接手北区的选拔。又接任务又带我们，还要管12个区的事务。他就是一个劳模。”
裴双唇瓣抖了抖，“12个区？他那么忙的吗？他主要负责什么啊？”
阿远有点吃惊：“你不知道吗？a是你的直接上级，但是他同时还兼管着联邦12区成员的选拔招聘，发展公会的势力。他还要和希斯莉亚配合，让合适的人选进入合适的公司，为公司盈利。”
裴双听明白了，和着a是拉塞尔公会的人事啊！
阿远的嘴这么不紧，她顿时心里打起小九九。
“你知道的，我才刚来，最近也没接什么任务，不了解咱们公会。你能大致说一下公会的情况吗？”裴双找了个椅子坐下，那模样看起来要和阿远促膝长谈一样。
阿远脸又红了，不过是憋得。“事情比较多，一时说是说不完的。”他看了眼时间，“我得回去疗养了，等到下次有空吧。”
下次？裴双不能放过这个消息桶，当即问他：“你伤快好了吗？什么时候出院？”
阿远挠着头：“快了，已经结疤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裴双立即向他邀约：“出院了应该庆祝一下，我明天请你吃饭吧？”
阿远受宠若惊地应下了，“好、好。”
回到病房，裴双说明天不能来了，宝贝的眼神有些戏谑，“是要和你的小男友出去约会吗？”
裴双呵呵一笑：“是啊。”
一大早裴双就醒了，她有些激动。阿远这么单纯的人，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她不能操之过急，别吓着他。
本来她想素面朝天出门，但是考虑到阿远那副羞涩的小模样，她还是画了个淡妆，换了身裙子。
这也是难得的放松日，她很久都没穿过裙子了。
阿远很绅士地提出要接她，他今天也收拾了一番，很帅气的一个小伙。接到裴双时他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地夸她：“你今天真漂亮。”
对于赞美，裴双向来全盘接受，同样的，她也夸了他。
阿远没有选市中心，他选的餐厅比较远，位置有些偏僻。不过餐厅的装潢布置和里面服务员的素质都可以打满分了。
一打开餐单，裴双眼前一黑，这么贵？
今天阿远不会是要她大出血吧！
她苦不堪言，因为任务失败，秦卓那一单的钱没有打来。现在她的身家可是负债十几万，她后悔不迭，早知道就自己选餐厅了。
阿远定的是包厢，三楼很幽静，只有他们两个人。服务员上完菜以后就静悄悄退出去了。
裴双强打精神，看了眼阿远点的菜。菜品都很不错，以前她跟裴合出来吃饭，或多或少地也吃过这些。那时候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菜这么昂贵。
一定要连本带利地把消息打探过来！
吃饭之前，她观察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后，直接夹菜猛吃。
阿远倒是很上道，吃了会儿都没要裴双提醒，自己主动介绍起拉塞尔公会。
“我一直跟着n，和n地位一样的有利维、a、希斯莉亚和j。公会的首领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裴双：“那天我听那个j老头说，还有个高江时好像是吗？”
阿远愣了一下，“是的，之前他也是核心成员，负责情报的收取。他跟利维是好兄弟，不过前几个月之前，他就已经死了。他死以后，利维就接手他的职责了。”
裴双一边拨弄着碗里的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能成为核心成员都很厉害吧？他是怎么死的啊？”
阿远：“我不知道，好像是突然就死了。当时利维和他在一起，利维救回来了，但是他好像当场死亡了。其他人也问过利维他的死因，但是利维不肯说。”
裴双心里激动的要死，嗓音都有些颤抖：“是利维杀的吗？”
阿远否认了:“利维是首领的代言者，他的地位其实是比较高的。他没必要杀死高江时，这只会让公会内部紊乱。”
见裴双不语，他接着说：“a负责发展势力，扩大公会的影响力。希斯莉亚负责开各种各样的公司，为公司创收。利维现在负责情报的传递。至于j，他就是个闲人。哪里需要他，他就去哪儿。”
“首领会降临吗？他为什么要降临？”裴双冷不丁问。
阿远震惊地制止她：“你以后可千万别质疑他，更不要在那群核心成员人面前说这话。很危险。”
裴双笑着安慰他：“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她问了另一个她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阿远，你为什么要加入拉塞尔公会？”
阿远低头，裴双看不到他的眼睛，他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是被公会里的人救得，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公会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加入了公会。”
裴双很想劝他回头是岸，但是忍住了。
她说起了a：“a比较忙，平日我都不能与他见面，我想……”她比了个手势，声音放低：“我想更进一步地呆在他身边，让自己的地位更高一点。”
阿远十分理解她：“a的确是个大忙人，他以前从来不在南市招人，不知道今年怎么的，突然去了北区。因为有了你们，他把原本放在身边的1区2区解散，让他们回去了。我估计a是想着重培养你们。”
“培养我们？”裴双很震惊，她就会枪法。宝贝倒是个觉醒者。a是想培养宝贝吧？
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远有些艳羡：“a是个特别护短的人，那天你做过测试之后，他就会彻彻底底的信任你。但是你不是觉醒者，身体素质好像也跟不上，在你和宝贝之间，他的确更有可能偏向宝贝。”
裴双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阿远一语点醒梦中人。她有了自己的想法，想铲除拉塞尔公会，必然要站在高位，才能有更多的资本。
她必然不愿意见到a培养宝贝的局面。
她向阿远求助：“但是宝贝现在受伤了，等到她的腿伤好了，她还得接受安装义肢的手术，恢复期肯定又要一阵子。”
阿远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次的任务利维还是比较看重的。你好好完成，a肯定会高看你一眼。”
裴双接连两次任务都失败了，她很怀疑自己。她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对于那些训练有素的敌人，她自然打不过。
她忧心忡忡，不知道怎样迅速弥补这些差距。
阿远这时又伸出了橄榄枝，“我是医疗部的，可以根据你的身体指数，为你制定专属的训练流程。不过训练可能比较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
裴双这会才真心实意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
她真挚地向他道谢：“谢谢你，阿远。”
阿远羞涩地笑了。第一次见面两人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但是这两次他都害羞得不行，甚至不敢看她的脸。
裴双扯了扯嘴角，她想起来了，阿远可不是个纯洁无瑕的小弟弟。他曾经干脆果断地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不能被他的假象蒙蔽。
两人接着吃饭，期间阿远去了趟厕所。
裴双猜测他是去结账了。等吃完饭，果不其然，这一桌已经结完账了。
裴双装腔作势一番，也就顺水推舟，没有再付。接下来在阿远的提议下，他们去看了电影。
裴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过各种细枝末节还是需要阿远，且那个训练，她还是蛮心动的。
她必须得变强。
她在手环里找到阿远，特别关注了他。
吃完晚饭后，裴双以为自己能回家了，但是阿远拦住了她。
“你这几天难得有空，训练必须争分夺秒。”
裴双讶然地挑了挑眉。
阿远身高比较高，他弯腰凑近裴双：“a随时会把你叫走，这个任务，你如果想完成得好，弯道超车超过宝贝，必须得勤奋。”
裴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跟着他去了总部的训练场。
训练场十分大，划分成不同的区域。裴双用枪，阿远带着她来到枪击训练场所。
里面也有不少人在训练，其中有一对认识阿远，见到他带着裴双上场，纷纷朝他挤眉弄眼的。
在自己的领域，阿远游刃有余，不再那么拘谨。他先给裴双做了力量测试，测试结果要比在安全部做的好了很多。
裴双很欣慰，自己还是有进步的。
阿远开始让她射击，十枪里只有三枪十环，三枪八环，四枪七环。这个结果有些糟糕，不太符合姜尤未的人设。
不过阿远倒是没说什么，告诉她举枪姿势、受力点，如何瞄准后让她再打一百枪。
一百枪里有五次脱靶，两次三环，三十八次十环，其余的均匀分布在六七□□环。
接下来是移动靶，裴双的命中率更低，阿远都没告诉她成绩。
“你的腕力和臂力不够，越到后面你开枪的姿势就越不规范。当你聚焦时，你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目标，这会让你很疲惫，也不能有效地观察到周围环境。而且你在开枪时因为紧张会呼吸，这导致子弹发生位移。”阿远指出了她的问题，“你在北区没有接受过常规训练，这个成绩其实也还可以。”为了不伤她的自尊心，他委婉道。
“有些习惯要改。”
裴双把眼镜摘下，甩了甩酸痛的手，很是认同。
“先练腕力和臂力吧。”阿远递给她一个腕力器，“现在就练一个小时。”
裴双捣鼓着腕力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像又没有和温朗联系。
温朗杀了秦卓那天，她十分硬气地挂断了电话，还放话说要考虑之前的协议。那之后温朗也没主动找过她，难道他也默认了？裴双心里挂念着这件事，训练不知不觉过去了半小时。
很好，如果是以前，十分钟她肯定就觉得累得不行，需要休息一会儿。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决定今晚回去之后给温朗打个电话。
渡鸦那边的事暂且如此，拉塞尔公会这边，当初顾云舒给她两个任务。一，调查哥哥死因，这件事可以从利维那边下手，但是她平常接触不到他。虽然公会发的手环有一个通讯录，上面有着全部成员的联系方式，但是她没有理由去和他联系。
不过裴双觉得这个问题不大。因为任务二是要她成为公会的核心力量。
她连忙问阿远：“阿远，咱们公会像前几天一样核心成员聚在一起开会常见吗？”
阿远正在制定训练计划，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基本每月一次，时间利维来定。不过都大差不差，集中在那几天。”
要想铲除拉塞尔公会，那可以趁着他们开会那一天来个一网打尽。毕竟核心成员就是他们几个，把这些毒瘤拔除，拉塞尔公会其他人员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况且这个脑机技术也挺好，到时候就扫描利维，让他把那个首领也暴露出来。
裴双如意算盘打得响，她觉得这个计划很好。唯一要担心的可能就是a那边，不知道他手底下的人知不知道那位首领的存在，如果他们有完善的体系，能在a被捕之后迅速应对，东山再起，那可能有些麻烦。
还有希斯莉亚那边，毕竟绝大多数成员都是被金钱所驱动。所以最好还是要把她的下线调查清楚，切断联系，让他们群龙无首。
但是她能想到这个，裴合没道理想不出，他为什么不行动？裴双很疑惑，哥哥比她聪明很多，难道他还有什么顾虑吗？
裴双甩甩手停止练习，今天运动量绝对超标了，她手酸得很。
阿远也没有让她再练腕力，只是让她在跑步机上再跑十五分钟。
跑步机速度不快，十五分钟刚好在裴双能接受的极限。她跑得大汗淋漓，十分畅快。
阿远递给她一块毛巾和一杯水，裴双在接过时，突然手环一片震动。
是艾琪给她的，她怕丢掉，放在裙子外面的大衣里。
接着上厕所的由头，裴双打开匆匆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则短信：“今晚十点。”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最安全的开会地址是她家。还有一个多小时，裴双必须得赶快回去。
“我送你吧。”阿远听她说要走，执意要送她。
裴双赶时间，没空跟他墨迹，同意了。二人打车回去，司机不愿意进北区，阿远就步行送她。
一路上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看起来对北区的环境十分排斥。等看到她家后，他忍不住了：“北区还是比较危险的，而且a也不住在北区，你可以考虑一下换个地方。”
裴双要是有钱早就换了，现在她身无分文，也就不追求那么多。但是她不好意思那么大咧咧地承认自己是个穷鬼，就笑哈哈地揭过去：“习惯了，而且住外面很拘束，里面比较自由。”
等到门口已经九点五十多了，裴双半开着门，很是戒备的表情：“你走吧。”说罢行云流水地关门上锁，把阿远要说的晚安都卡在了喉咙。
裴双躲在窗帘后面，手环已经开始震动，但她没急着接。确认阿远走远后，家里的门窗也全部关好后，她匆匆跑进厕所，锁上门接通视频电话。
全息影像跳了出来，会议室密不透风，一排大佬在长桌两侧坐着，上位者威严的气势透过影像都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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