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对不起你
今天是可言去篮球队的日子。她跟往常一样早到了半个小时。
因为放篮球的推车是一直在场馆里的，所以她一大早来自然是有球拿的。
快速的一个三步上篮后，可言擦了擦汗。
她去拉拉队训练了几天就有几天没碰篮球，感觉自己都有些生疏了。
没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了。
这些天都习惯自己最早到的杨成有些惊奇的听着馆里的声音，还有谁比自己早吗？
他好奇的打开门。
然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言哥。”
“言哥终于回来啦。”
“言哥。”
笑眯眯的回应着众人的打招呼，可言把刚刚自己投进去的球又捡了回来。
“早啊言言。”
“早，三一。”
钱三一今天来的有些晚了，他抓了抓头发，快速把包放到一旁，跟可言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教练在可言旁边呢，他可不想被教练逮住说话。
这几天的训练让他对教练有些怕怕的，太累了。
还有五分钟训练就要开始了，他要先去热身一下。
“听说你们换了个教练啊？”
教练看着站在自己一旁的可言，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是的，据说这个教练更厉害。”
可言点点头，也不纠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感觉怎么样？”
“她教的方法和前面一个教练不一样，我觉得挺好的，起码我学的很快。”
没直接回答，可言想了想后，这样说道。
“嗯，好。”
教练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便不再多问。
可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问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没问，因为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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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有暑假寒假，但是他们大人并没有，这次冲动回老家，他们都是请了假的。
但是这周能请假不代表下周能请假，这周他们呆在老家，妙妙又不理她们。
跟她说话她也是爱答不理，吃完饭就回屋子里一呆，除了吃饭就不出来。
她们也没什么办法，班总不能不上啊，也问过妙妙愿不愿意跟她们回去，但是她并不愿意跟着回去。
无奈，两人周日的时候只能自己又回了家。
“唉。”
王胜男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她们是早上走的，下午才到家，坐了很久的车，累得不行。
两人年纪都大了，于是两人决定先去睡一觉缓一缓。
“言言，回来啦。”
打开门后家里的灯是开着的，可言一愣，父母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的林大为探过头，放下报纸看着可言这样说道。
“嗯。”
她点点头，在沙发上放下书包，走去厨房准备倒杯水喝。
“言言吃过晚饭了吗？”
王胜男手上切着黄瓜，看了看可言，动作没停问道。
“吃过了。”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
“好。”
可言端着水，随即不再多说，路过沙发时拎着书包，先回了房间。
没怎么多做菜，王胜男就只是简单烧了两个素菜，一是只有他们俩吃，二是时间也晚了，不能吃那么多肉。
可言照例先去洗了个澡，一身的汗都洗掉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在喝完水的杯子里倒入最爱的可乐，她转着笔，眼睛盯着桌子上摊开的书，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咚咚’
有人在敲她的门。
思路有些被打断了，但是可言没有生气，她站起身前去开了门。
门外是王胜男。
“妈。”
可言放下手里的门把手把门微微拉开，给对方让出了进来的空间。
“怎么了？”
她坐到床上，有些疑惑的看向王胜男，一般对方很少晚上这样敲自己的门来找自己。
王胜男看了眼桌子上的书，上面封面写着这是高三第一学期的课本。
她一时间有些感慨，两个孩子一个学习成绩超好，都在跳级预习知识了；另一个
她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可言。
“我这几天回老家思考了很多。”
“我一直以为我教育你们两个挺成功的。”
“直到林妙妙这件事情给了我一个重重的打击。”
“她那□□我喊的说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是一味的在逼她，才导致了她的作弊。”
“她说她作弊是因为她知道她考不好但我们却还是一直给她压力。”
“她不想让我们对她失望，自己又学不进去，没办法才选择了这个方式。”
说到这王胜男咬了咬嘴唇，有些沮丧。
可言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妈妈，她从没看到过对方露出这种神情，从来没有。
王胜男一直是要强的性格，从来不会让自己在孩子面前示弱。
“然后我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然后我想到了你。”
“仔细回想一下我发现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我们家言言。”
王胜男抬头看着面前自己这个眉眼更像她妈妈的女儿。
神情中满是愧疚和难过。
“这样说我确实很不负责任，因为言言更加懂事，上学从来不用我操心，平时也不用我操心，妈妈就把关注更加放在你姐姐身上了。”
“然后这几天妈妈猛然间发现，妈妈一点都不了解你。”
“不像妈妈知道妙妙爱吃肉，爱吃肘子，喜欢画画，对未来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定位，也不喜欢学习。”
“可是妈妈不了解你。”
王胜男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妈妈不了解言言，一点都不。”
“可笑的是妈妈还一直觉得自己很负责做的很好了。”
“所以言言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妈妈和爸爸的偏心？”
说到最后她甚至不敢看可言，颤抖着声音，她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
在她话毕后，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胜男没再说话，可言也没说话。
良久。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
可言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她声音不知为何听着有些沙哑。
“大人肯定会更喜欢活泼会说话的小孩子不是吗？毕竟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有人哄，我很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只要会说好话就能在大人手上拿到糖果，但是我不想说。”
王胜男猛地抬头看向林可言。
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像往常那样安静的看着自己，平静的说着这些话。
“摔跤后哭，爸爸妈妈就会心疼的跑过来哄，那如果大人只有一个小孩有两个呢？那肯定有一个只能自己爬起来。”
“如果有两个小孩都要妈妈参加家长会但是妈妈只能去一个呢？她满心期待着妈妈来，结果来的却不是妈妈。”
“如果好吃的只有一个但是两个人都想要呢？妈妈会给谁？自然是那个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
“”
“没事的妈妈，人心都是偏的。”
“我已经过了那个一定需要妈妈关心的年纪，但是姐姐还没有，所以妈妈就多多关心姐姐。”
“对我的话，就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说到最后可言拿起水杯，说的她都有些口渴了，她准备再去厨房接口水喝，可乐不解渴。
她走出房门，房间里就只剩下王胜男一个人。
她眨了眨眼睛，在可言走出房门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来自己委屈了这个孩子这么多次。
她一直以为这些事情可言都无所谓，没想到她都记得，每个都记得。
她一想到一个孩子曾经那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最喜欢最依赖的妈妈其实最喜欢的不是自己这件事，她就觉得心痛的不行。
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还觉得自己一直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她为这样的区别对待委屈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
是啊，孩子都已经快成年了自己才反应过来还有什么用。
对方已经不需要了。
王胜男自嘲了下，随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慢慢走出了房间，她现在没脸对这个孩子了。
另一边的可言拿着杯子走进厨房，其实杯子里还剩下可乐，毕竟她才刚倒满一杯。
她皱了皱眉，撑着台子缓了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明明刚刚都说了不在乎，她也觉得自己也确实这样觉得的。
毕竟其实本来父母也从没亏待自己，自己早就看开了不是吗？
但是她心里好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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