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驱散阴霾
夏花忽地向空中发射了红色信号弹,随后,夏花也快速扛起榴弹发射架,和小顺子一起瞄准了预设阵地的中部。
令人意外的是,团雾刚刚接近小山丘,就开始吸附物质和转移物质,只见附近的雪、泥土和石块纷纷被吸入团雾,包括最近的那颗锰弹也一同飞走了,随着团雾的临近,小山丘山体的四分之一都被吸走,场面相当骇人。
夏花和小顺子紧张地注视着小山丘的山体被一点一点吸走,注视着团雾诡异的动向,这种提前出现的吸附过程确实出乎夏花的意料,攻击计划需要调整。
小顺子扛着榴弹发射器,手心一直在冒汗,他不停往自己身上擦拭着手心,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不能再等了,“发射!”夏花果断喊道,随即,小顺子和夏花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嘭!嘭!”两发榴弹带着尾焰呼啸着飞向两个小山丘的连接处。
不料,夏花发射的那枚榴弹在快要落地的刹那,居然突然转了方向,飞向了团雾,没了踪影,小顺子那枚本来就打高了,直接飞进了团雾,射出的两发榴弹都没听到爆炸声就消失了,太诡异了。
夏花急忙喊:“顺子,落点离团雾远点,锰弹对震动敏感,轰最近的那颗锰弹!继续!”
于是,两人手忙脚乱的装填第二发榴弹,“嘭!嘭!”又射出两发榴弹。俩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榴弹的飞行轨迹,不料又是在快要落地的瞬间,榴弹意外地转向,划出一道弧线,再一次诡异地飞进了团雾,仍然没有听到爆炸声。
此时,团雾已经来到了两小土丘的正上方,眼看就要飞离预设阵地,而且,两颗锰弹已经被团雾吸走,俩人非常着急,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两人心跳在加剧,神情越来越紧张。小顺子开始说脏话了,“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那个邪,灭不了你,我是孙子!”
小顺子一边骂,二人一边装填着弹药,“嘭!”夏花手快,朝着最近那颗锰弹又快速射出一枚榴弹。“嘭!”小顺子的这枚榴弹也发射了出去,但小顺子操作稍慢了一点,由于过于着急,担心错过战机,小顺子一紧张,榴弹射高了,榴弹径直飞向了团雾,小顺子懊恼的捶胸顿足。无奈呀,六发榴弹都已发射,再无弹药可用,小顺子只能在悔恨和懊恼中作看客了。
夏花死死盯着自己射出的那枚榴弹,心里祈祷着:“落地,落地,爆炸啊!”可是,榴弹在即将落地的刹那,又突然升高了弹道,接着,划出一道弧线向左侧转弯飞向了团雾。
正当俩人认为这次行动将彻底失败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小顺子后发射的榴弹和夏花发射的改变弹道的榴弹,在即将进入团雾的刹那,居然撞到了一起,随即,看到了硝烟和火光,虽然没有听到爆炸声,但二人可以肯定发生了爆炸。
随即,榴弹引爆了阵地上剩余的四枚高爆锰弹,锰弹几乎同时发生了爆炸,能看到阵地上明显的几处爆燃火光,夹杂着泥土石块的火光向四外扩散开来,散开到一定程度居然停止了,像被固化了一样。
炸起的烟尘也很奇怪,刚刚升腾到几米高,就被定格了,在一定的规模持续了一两秒,接着,火光和烟尘才继续发生变化,变扁、变薄、变细,最终被拉成条状,快速进入了团雾,就好像施了魔法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夏花和小顺子本来已经做好了和团雾同归于尽的准备,可是等了几秒钟,仍然没有听到高爆锰弹的剧烈爆炸声,更没有感受到可让人粉身碎骨的剧烈冲击波,俩人很疑惑,呆呆的望着这怪诞的场景。
十几秒钟后,团雾的颜色开始快速变化,或者说是快速闪烁,不时有蓝色火花窜出,令人眼花缭乱,之后,团雾开始翻腾、凝聚,体积逐渐溃缩,亮度逐渐增高,终于成了一个亮点,“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后,那个令人恐怖的团雾消失了。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小顺子站在原地,嘴巴张的老大,扔下榴弹发射架,“咕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头,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他奶奶的,终于干掉它了?我没死?我还活着!哈哈哈哈!”
好奇的人们纷纷来到曾经是阵地的两个小山丘的连接处,一个小山丘彻底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味,地面变成了黑褐色,山丘附近几百米范围内的积雪都不知了去向。
摧毁了团雾,村落重新恢复了祥和与宁静,村民们开始修复毁坏的村落通道和大棚,再一次躲过了浩劫,大家都很开心,夏花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曾经,夏花放松自己的方式很多,最常用的就是独自一个人来到无人的空旷中流连发呆,或欣赏风景,或放飞思绪。
而随着环境的不断恶化,夏花连基本的放松习惯都受到了限制,世界里只有冰雪和寒冷,再没有了和煦与盎然,只有苦耕与征战,再没有了歌声与诗篇,甚至,诺大的世界,再没有可以长时间驻足的地方。每每想到这些,夏花都怅然若失,悲情不已。
夏花决定去看望一下桓,次日一早,夏花背了一篓蔬菜和果实来到湖边的投放点,没等夏花摆放完,桓就已经把头露出了水面,它发出一串次声波,用意识传达给夏花说:“你可来了,这几天我的脑子里收不到任何的交流信息和反馈信号了,全是噪音,抓鱼都能撞上石头,我还以为我病了呢,昨天才好转。”
夏花心中默默说:“那就对了,最近来了个怪物,它干扰所有电磁信号,当然也干扰你的生物电信号”
“那以后怎么办?”
“没事了,我们刚刚干掉它了,险胜,哈哈。”
桓很高兴的样子,高高地昂着头,把大半个身体浮出水面,单靠尾鳍划水,却能直直立在水面上,它玩起了花样游泳,游着游着,突然发出一串不正常的低频叫声,随即下沉,恢复了正常泳姿。
夏花默问:“怎么了?”
桓回应信息:“暗河里抓鱼时,撞到石头上了,右前鳍下面好疼,好几天了也不好,刚用力过猛,抻到了伤口。”
“你过来我看看。”
“好吧。”桓乖乖地靠了过来。
夏花翻开右前鳍,看到桓的右前鳍下面的一片皮肤红肿,局部已经开始溃烂了,夏花用意念说:“你的伤口感染了,需要消炎治疗,我去取药,等我回来哟。”
说完,夏花急匆匆走了,不久夏花带来了一些外用药物。桓很乖,主动把伤口露出水面,以方便夏花给它上药。
“上完药保持半小时不沾水,几次就能好。”
“好吧,记住了。”
于是,桓用怪异的姿势浮在水面,保持伤口不沾水,夏花看着桓的动作直想笑。在随后的三天里,夏花每天来给桓上药两次,到满四天的时候,桓的伤完全好了。在几天的时间里,夏花和桓交流了很多,也让夏花对这种神奇的智慧生物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原来,桓的很多环保理念包括生存哲学都和自己高度一致,她们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痊愈的桓很开心,一连给夏花送上来十来条大鱼,其中还有一条大鲵,足有30斤,夏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鱼背回了村落,搞得夏花很狼狈。大鲵的出现是一个很好消息,夏花明白,喀纳斯湖的水质、水温恢复了很多,而且,地下河网更加通畅,这个地区在逐渐恢复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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