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只为赔罪
“此院名为舒宁斋,是老太君居住的地方。”秋容慢条斯理地介绍道。“对于一般人家或是寻常府邸来讲,在走廊处安置住宅,绝非易事。即便人力物力均齐,也要等个三五年光景。且不说这座宅邸如何宏伟气派,光是这左右两侧的草木丛生,争相辉映,引得丛蝶隙出蜂卵归巢。此情此景仿佛置身于蓬莱仙境,令人小心翼翼,不忍挪动双足,生怕摧残了这些幼小生命。”玄殳自豪的讲道。“表小姐可曾读过什么书?”玄殳摇摇头说道:“回姑姑的话,玄殳自小家境贫寒体弱多病,无缘入私塾学教。好在为父与村头的教书先生交情尚深。每过清闲之时,先生就会教玄殳识些字读些书罢了。”玄殳自谦的说道。“哦哦,原来如此。表小姐的身子是有些柔弱回头老奴命人多为表小姐准备些大补的汤药,想来表小姐服下也是极好的。”“那玄殳就有劳姑姑了。”“表小姐跟老奴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吃不惯住不惯的尽管跟我说,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恩。”“表小姐请随老奴来!”
玄殳每迈一步心跳就剧烈一分。她不知道老太君对自己的到来会有怎样的意思,在加上晌午与乞巧这么一闹,这次刁难可是少不了的。“还是大意了,果然只要一涉及到情感之事,我就会冲动误事。一时逞口舌之快,竟这样被乞巧那人钻了空子。不行我这几天还是得好好抓紧修炼仙术,切勿让灼华等人发现我的行踪,以便日后再生出无休止的事端。”“玄殳。”小葵望着玄殳喃喃自语道,其实小葵知道也能理解玄殳的担忧,“躲过了灼华不说,又招来了乞巧。玄殳为了报恩,不停的收敛锋芒,强忍伤心之痛。可为什么上天还是对她这么不公平呢?玄殳活得好累好累呀!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向在昆仑山上那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活着呢?”
“舒宁斋?”玄殳咬紧早已发白的嘴唇,“难不成老太君是个吃斋念佛之人?”秋容再次露出和蔼的微笑笑着说道:“回表小姐的话,正是。”“原来如此,素听闻吃斋念佛之人最会修身养性大度处事,希望老太君不会因我的来访而动怒。”“你现在临时抱佛脚有用吗?你又不是没有听乔然说过那老太太的古怪脾气,怕是刚进门就有你受的,还是紧些做好心理准备好好应战吧!”小葵不耐烦的说道。“真是不了解,自己堂堂一个仙灵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谈论这些。墨卿,我真是恨死你了!”
玄殳众人刚要往里走只见乞巧大摇大摆的从侧道走了出来,不屑的望向玄殳,懒散的行礼叩拜。“参见表小姐,秋容姑姑!”“乞巧你来干什么?”最先开口说话的是秋容,只见秋容正怒视着乞巧,吓得乞巧连忙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回,回姑姑的话,乞巧刚刚服侍老太君睡下。”“奇怪?照这个时辰讲,老太君不应该午睡才起吗?怎会刚刚睡下?莫不是你在老太君面前胡说了什么引得老太君大怒?”乞巧一听,赶忙跪下,泪眼惺惺的说道:“乞巧不敢,乞巧不敢呀!纵使您给乞巧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乞巧也不敢在老太君面前说三道四呀!还请姑姑明察!”乞巧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玄殳见状,刚想跟秋容说些什么,便被一旁的乔然阻挠,玄殳便不敢多嘴,望着乞巧不语。
“好了,你先退下吧……”秋容的话音刚落,从舒宁斋中传来一股沧桑的声音。“是谁如此聒噪吵闹?”“这声音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从屋中走出一位年迈又不失老练的女子。此妇人虽年过半百,说起话来确是铿锵有力,句句带有威慑力。“蹬蹬蹬”那是老太君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翡翠铸成的拐杖摩擦黑色大理石所发出来的阵阵响声。乞巧赶忙起身,去搀扶一瘸一拐的老太君。
秋容赶紧给玄殳使了一个眼神,玄殳赶忙与秋容一同下跪拜见老太君。“奴婢秋容/民女陆玄殳拜见老太君!”老太君走到众人面前,瞥了众人一眼,而后目光紧锁在玄殳身上。大约有小半柱香的时辰。这才缓缓说道;“都起来吧!”“多谢老太君!”玄殳缓缓起身,但由于老太君强大的气场使得她不敢抬头,只得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惹得老太君不高兴。
乞巧见到玄殳这种小心翼翼的神情别提有多解气了。一直瞪着正在低头的玄殳。忽然乞巧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有些阴冷的天,乖巧的说道:“老太君,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做吧。若是怠慢了表小姐老爷夫人会怪罪的。”这明明是一句关心老太君的话,谁知乞巧竟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使得本意都被她说的倒转了,可老太君呢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听从乞巧的话,命众人回屋休息。“看来这老太君也是够喜怒无常愚笨至极的!”“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小心为上呀!”玄殳说完便随着众人一同进入舒宁斋入座。
玄殳刚一进门就被屋子里面扑鼻而来的烟味与香烟所呛。不过这里面可是同外面不同没有过多装饰倒显得有些宽敞。门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金色观音像,观音像的前面则是由几面四四方方的棕红色围成的贡台。贡台上呈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贡品:有从珀斯王国进贡小型迷你蕉,也有从番邦那进贡的桂圆,更有从鸿宾楼买下的上好糕点,要知道鸿宾楼的糕点可是天下无双仅此一家。“看来老太君与当今圣上也是交情非浅呀!”在观音像的后面是一座大厅是老太君专门接待家人与客人的地方。老太君在乞巧的搀扶下缓缓入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坐下!”“是,多谢老太君。”玄殳与秋容这才得以入座。“乞巧,你去把皇上赠送给余的西湖龙井拿过来,让她们两个常常鲜!”“老太君,还是乞巧在此服侍您吧!”乞巧有些不情愿的嘟着小嘴说道。没想到老太君瞪了她一眼,随后赶紧下去弄茶。临走时还不忘给了玄殳一记白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你们别误会乞巧。她呀,自幼就跟着余,余的一些喜好她都一清二楚,自然会养成些娇纵跋扈的性格!”老太君说完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人。玄殳知道老太君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自己和秋容的反应。秋容好似为之前的事情吓得不轻,还没缓过神来,静静的望着地面,不敢说话。玄殳则跪在地下露出请安的手势说道:“玄殳参见老太君,老太君刚才所言的确属实。不过,玄殳想与乞巧姐姐做朋友。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秋容听后惊奇的看着玄殳,她没有想到老太君提出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竟被玄殳三言两语给折了回来。要知道乞巧性格虽是有些嚣张跋扈,但后面有老太君撑腰,谁敢说个不字就是跟老太君作对。而刚才那个问题说是不行说不是更是不对,可她,,,我当真是小瞧她了……
“哦?你说你想跟乞巧做朋友?”“是的。想必老太君对我与乞巧姐姐的事略有耳闻。不瞒老太君,玄殳今日前来一是为了向老太君请安;二是为了能跟乞巧姐姐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也希望乞巧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玄殳这一回。”玄殳说完面向老太君磕了一记响头。
“哼,你说乞巧不在这里你这一记响头又嗑给谁看。不得不说你还是很有智慧的,确实比乞巧强多了懂得以退为进。可是你这一套在余这儿这是不管用的,装装可怜而已,谁又能原谅你!”老太君睇着玄殳狠狠说道。“不,老太君误会玄殳了。玄殳磕这一记响头并不是向乞巧姐姐赔罪,而是为方才在屋外发生的吵闹向老太君赔罪而已。”“赔罪?不错是赔罪?你惊扰了余的午休,是该跟余好好赔罪才是。”老太君说完,环顾四周。“你们都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遵命,老太君。”玄殳刚要起身走出,没曾想老太君竟叫住了她。“那个谁?陆玄殳,你陪余坐坐。”“这老太君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呀!”小葵看着老太君疑惑的说道。
房门关上的一刻,老太君恢复以往般的严肃,大声的说道:“起初余认为你就是个贪财之人,就跟青楼女子一般,不知廉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缠烂打围着我孙儿。要知道我们邰家可就我孙儿唯一一个骨血,所以无论如何,余也不会让那种来历不明的女子入府。而今吗?余倒是觉得你并非那种人。”“那老太君叫玄殳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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