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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心之所向


屋子里面的假小葵正细细聆听着低垂在如青葱翠竹般的玉手上停留的灵蝶。“什么?玄殳就在门外!”右手微微一驱,手中的灵蝶顿时消散。“好在那丫头反应快,这才没令旁人看出端倪。可眼下,我怎么向她解释府中发生的事啊!”小葵急忙的绕着烛台走来走去,担忧的指责自己,忽然转念一想:“对呀,我为什么要如此担忧,反正我也帮她了,她又没与我讲怎么帮。再说了,我是玄殳,我做的事就是她的事。对,我无须担忧,出了事她会顶着的。”

        “你还真想让我顶一辈子呀!”忽然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葵回过头抱有歉意的冲着玄殳傻笑,“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还不快变回来。”小葵十指并拢默念心法咒术,“嗖”地一声恢复原状,玄殳当机将所化形体归于躯体。由于控制玄殳身躯时间过长加之抵御反噬消损太多仙术,小葵回归真身过度虚弱,昏倒在地。遂被玄殳迅速接起,抱着虚弱的小葵回到床上。

        “呼,呼。”小葵面色发白,手脚颤抖。“小葵,没想到你的法术消耗如此之多。我这就给你渡些仙术。”玄殳说完将自己的仙力施法归于小葵体内。小葵受了仙法的接济,脸色也一点点恢复往日神色。过了一会,见小葵已无碍。“你这般耗费仙法,假日时日又要在一次折腾了。”“不会的,这次我吸收了月光法力见涨,已经有八九成的功力了,小小输气不碍事的。”

        “我,好像给你闯祸了。”小葵憨笑着挠耳说道。“没关系,我能处理。”玄殳为小葵擦去满身虚汗,接着说道:“你看你,本就法力不足再加压制反噬,竟还敢这般胡闹。”“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意思怪起我来了。”“不是怪你,我早就于你讲过,不可硬撑。关键时刻还有红绳呢!”“好了,我知道了。”小葵不愿听玄殳多言,挥动双翅飞于空中。“反正呢,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你既已回来,那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不等玄殳讲话,便化作一缕黄光飞于玄殳的玲珑钗中,以防玄殳打扰。“小葵。”玄殳拔下玲珑钗想要晃动钗身,犹豫一会,终究摇摇头将它放于锦盒内,让小葵好好休息。

        自己则起身回顾今晚发生的往事,“本想让小葵暂居于身可以助自己躲过一时,没曾想露台献舞引来群蝶招人妒忌。难道我真的要与龚琪陷入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局面吗?”

        另一边清幽院内,邰竹正锤着自己的背脊,身旁的恬儿恭敬上前“少爷疲惫一天,还是让恬儿来服侍少爷歇息吧!”“不必了,下去吧。”恬儿的手还保持着将要锤脊的动作,听邰竹这么一说仿佛被浇了一身的冷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邰竹睇了她一眼,冷漠的问道。“这是做什么?”“少爷,自从恬儿来到清幽院服侍少爷已两月有余,可少爷从未让恬儿真正服侍过您。恬儿自知身份低微,但毕竟奉了将军与夫人的命令好生伺候。恬儿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少爷如此还请少爷明示。”“明示?你说的很是轻松嘛?”邰竹最恨被人威胁,如今一个小小婢女竟打着父母的名号威胁自己,邰竹听着很不舒服,但天生的儒雅风范还是令他理性一点,邪恶的反问道。“少爷。”恬儿还想试着争取,却被邰竹的一记白眼吓得楞在原地。“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是,是……”恬儿吓得不清,赶忙回过神来打着寒颤不停的点头示意告退。

        “你还是不知怜香惜玉。”“我没有你那样的好脾气。送走了龚琪累了一天,难不成对下人还要呵护备至关爱有加?”瞿烨失声笑道,望着恬儿在院中寒颤的身影,“我敢打赌你会后悔的。”“你此番前来就是来告诫我这些的吗?”“当然不是,有人想要见你。”“何人?”“跟随敖祥等人一同前来的敖权二皇子。”“哦?他不是被淦言护送皇城去了吗?怎会到这来?”“还不是小人多作怪借,此次借护送千机变损伤惨重,令皇上治他的罪。看他这般,没死倒也是万幸。”“若是连这点风浪都承受不住,何以为天下之主。”邰竹的表情深不可测,目光迥异神情耐人寻味。一旁的瞿烨没有过多吃惊,只是望向窗外若有所思的凝视某处,眼角间还时不时的侧漏哀默怜悯之意。

        “我们走。”“从正门走?”“当然不是。”邰竹话音刚落“蹭”的一声飞至屋檐,打算从屋檐经过去见敖权。“这家伙,我可不能示弱呀!”瞿烨收起折扇,嘴角上扬,跟随邰竹飞至屋檐向青山方向走去。

        此时的敖权正位于青山上的一处落脚点静静的等候二人。忽然亭外的牡丹花被风带起,随着花瓣的凋谢与落地。邰竹与瞿烨也稳稳的站在敖权面前,恭敬的行礼问安。“邰竹/瞿烨参见二皇子。”“快请起。”敖权命二人起身,忍不住的赞美道:“你们二人的轻功真是越发娴熟炉火纯青了,就连号称百花之首的牡丹也被你们所带之英气硬将打散。”“二皇子谬赞了。”“叫我敖权即可,谁人不知我这二皇子只是个徒有虚名罢了。”“诶,二皇子怎么如此说,是不是徒有虚名,我们一看便知。”瞿烨补充道。邰竹没有瞿烨这般好性子,直接开门见山“不知敖权今日传唤所谓何事?”“瞧我这记性,说了半天废话,难怪邰竹兄按耐不住。”

        “我一来是答谢各位的救命之恩,二来是商讨我们下一步的计划。”瞿烨刚想说什么,就被邰竹打断。“答谢之恩就免了,我们本是合作关系,更是伙伴。”“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是懂得。你们把所有的筹码都堵在我的身上,我可不能让你们血本无归才是。”

        敖权所言,字字入肺。坚定带有狡黠的目光与玄殳所言的欢快目光截然不同,好像早已做足准备攀登绝世雄峰。“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们信你,自然会赢。”“多谢瞿烨兄厚爱,眼下恳请二位仁兄帮我个忙。”“请讲。”“受于皇命。我今晚就将返回皇城,敖祥此人诡计多端必想方设法探寻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商量对策逐一击破。烦请二位帮我牵制住他,以防不测。”“那是自然,我们如今同仇敌忾,牵制敖祥小事一桩。”

        “你要走了?是香妃的功劳吗?”“是。”面对邰竹的疑问,敖权回答的很是平稳。“她没派人监视你?”“那些人我早已了结。”“既已了结,就不怕东窗事发危及自身?”“邰竹兄可曾听闻法家韩非所著法学之问,一叶亦可知秋,一叶亦可障目。眼下我虽处皇城,看似被困看似囚禁,只要我心怀万事,仅凭落叶亦可知晓天下之事。称王只是我实现的一个志向而已,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国泰明安,才是太平盛世也,更是我的心中所向之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瞿烨忍不住打心底里赞美道。

        邰竹神色凝重,饶有深意的问道:“皇子难道是想推崇法学,以法治国?”“准确的来讲,我要的建立的天下是法之教化理之感化。”

        “皇子与我所念所想尽数相同,互为知己。若天成所愿,我必全力为之。既然如此,我愿坐下于皇子共同筹划下策。”“好,有两位贤内助的相助,即便身处暗处,阴霾溃乱,也要实现我们心中共同的誓言!”三人就这样在一间简陋的茅屋,饮残次的浊茶,坐冷硬的木椅,吹干裂的狂风,没有丝毫懈怠倦意聊到了天明。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将军府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快去武堂通知好今日的巡逻队,命他们即刻启程护送各位来宾赶至青山。”“是,姑姑。”“你去,看看各院的主子们都醒了没有,若是醒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好!”“还有你,去后院找些帮手来,一同前去查看前几日清扫的道路是否平铺,千万不要出现些枯枝烂叶扰了主子们的心情,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这就去。”……

        “秋容。”“拜见夫人。”“一大早就这么有干劲呀!”“事情严峻,不敢怠慢。”徐氏莞尔一笑,拉着身旁的龚琪,小声在龚琪的耳边细语几声,“这个时辰竹儿也该醒了。”龚琪听后笑着拜别徐氏,小跑至清幽院。见徐氏上前,秋容恭敬的问候道“夫人。”“怎么不见玄殳?”“表小姐她?”

        疏竹阁,“阑珊昨夜不是你守的后半夜吗?临近清晨,竟还不叫小姐起床!”“乔然姐姐,我,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糊涂!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想让小姐难堪!”“姐姐我没有!”乔然不再理她,紧跑慢跑推开疏竹阁的正门,刚要大喊。却见玄殳早已换好衣裳,理好头发,正坐在疏竹阁面前打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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