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拿到驱魔宝剑
宁甫别过费罗,独自前往猫耳洞。十里路程转眼即到,宁甫抬头见不远处有处山洞,里面霞光瑞霭,光亮非常,便知是猫耳洞中的宝剑所发,刚走了几步,一阵吆喝打斗声从中传出,仔细听来,依稀还夹杂了老者的大声申斥。宁甫举步来到离洞口数丈之地,斜眼一看,只见里面有三个身影纵横来去,互相缠绕,其中两个身形奇特,正是恶魔鬼铃儿与谭让,余下那个是个瘦弱干瘪的模样,大体可以认出是名老者。在他们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悬空挂了一把长剑,光亮就是从上面发出。战经多时,老者不敌,节节败退,两魔越过老者,直取长剑。鬼铃儿在前,他伸出右手五指,堪堪就要碰到长剑剑身,忽然间光芒闪耀,鬼铃儿一声惨叫,身子登如断了线的纸鹞,整个的被抛出洞外。谭让见势不妙,不敢逗留,立刻飞身跃出。老者缓步来到洞口,厉声喝道:“此剑为正义之剑,专门斩妖除魔,扫平邪恶,你们这群妖魔鬼道也妄想来碰宝剑,哈哈,简直是自寻死路。”谭让扶起鬼铃儿,两魔骂道:“不知死活的老家伙,你莫得意太早,等我俩杀了西斗星君,再来寻你算账。”说完两魔化作一股黑风,从空逸去。宁甫随即整衣上前,施礼道:“小生宁甫,见过老师父。”老者笑道:“小兄弟来此所为何事。”宁甫直接答道:“为宝剑而来。”老者收起笑容,郑重说道:“刚才那两个家伙和你也是一样的念头,不过他们心术不正,便取不得宝剑。”宁甫缓缓道:“晚生情愿一试。”老者应道:“你执意如此,老夫就成全你。不过若要取剑,须先经过比试,赢了就能进洞。比试分文比武比两种,武比就是刚才你看到的要与老夫打一场架,我看你文弱纤秀,武比就算了,只要文比过了关,那也作数。”宁甫答曰:“老师父出题便是。”老者说道:“我出上联,你来对下联。第一题是: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宁甫沉思有顷,回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老者再道:“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宁甫这次不假思索,立刻脱口道:“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老者颔首道:“好,小兄弟你才思敏捷,令人叹服。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题,倘若答对,即可进洞取剑。听好了,题目是: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树无枝?何子无父?何女无夫?何城无市?”宁甫略作思索,已有计较,当下朗声说道:“南水无鱼,无山无石,阿人无父,弥女无夫,陀树无枝,佛城无市。南无阿弥陀佛。”讲到‘南无阿弥陀佛’六字之时,双掌并拢伸在胸前,那模样神态,甚是虔诚恭谨。老者拈须笑道:“好,小兄弟现在可以进洞取剑了。”宁甫大踏步走进山洞,见七尺长剑剑身系绳,悬挂于墙壁之侧,便小心翼翼的解开绳索,将剑取了,奇怪的是,宝剑非但没有发光射人,反而焰光熄灭,光彩照人的宝剑刹那间变得黝黑似铁。老者随后进入洞中,见状笑道:“驱魔剑今日得遇明主,所以乖乖服帖。小兄弟,此剑原为太上老君所有,后来辗转数遭,来至凡间。实不相瞒,本土地乃是奉天界上仙之命,在此看管宝剑,只等有缘人前来,便以宝剑相赠。今番你既已取了宝剑,以后就是它的主人。”宁甫推拒道:“这可如何使得。小生不过是借宝剑一借,用完便即归还。只要殄灭妖魔,事功一成,在下就带同宝剑归来。”老者笑道:“此剑颇具灵性,今番霞光寂灭,看情形是被你慑服,便是再将它送还,也已无用。从今往后,你往东它也往东,你去西它也去西,这辈子你们俩是永远分拆不开了。哈哈哈。”大笑声中,老者身子一纵,跃入地底,那山洞也立刻消失无踪了。宁甫叫了数遍,没有回应,心想老土地公说宝剑今后为我所有,不知是真是假,先不去管那么多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去找费罗先生,商议怎样除魔灭妖为上。
宁甫再度来到香积山脚,见费罗盘膝坐在地上打坐练功,便不去打扰,过了好一会儿,那费罗才练功完毕,他睁开双眼,见宁甫手提长剑,正站在身侧,不免大吃一惊,说道:“小哥手里提的遮莫是驱魔剑吗。”宁甫点点头,道:“先生猜得没错,正是此剑。”费罗淡淡一笑,当下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低头见剑身龙纹雕刻,剑刃还未出鞘,一股寒气已经扑面而来,不由得脱口赞道:“好剑。小哥可否将长剑试舞一番,以开眼界。”宁甫遂拔剑出鞘,唰唰唰舞了起来,他没练过武功,这使剑不过是胡乱击刺,饶是如此,那长剑带动的劲风寒中夹凉,丈许之地无不为剑气所感。费罗示意他不必再练,说道:“有了这驱魔剑,要对付那两个妖魔,又有何难。”宁甫把长剑递将过来,道:“费先生道法高超,武功想来也是非同等闲,这宝剑在您的手里,定能发挥它的作用。”费罗稍一犹豫,还是伸出右手去提宝剑,孰料手指刚刚碰到长剑剑身,募地里光芒大作,费罗虽未受伤,却感到一阵心旌摇动,意乱神迷,他知自己与这宝剑无缘,于是急忙止了提剑的念头。然后说道:“看来这宝剑只能小哥一人使用。我先教你几招剑法,明日自然派上用场。”费罗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剥去枝叶后,成为一根木棍,当下就以木棍作剑,手指比划,演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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