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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1


  是一个很安静的村子,人家不多,只有七到八户。

  花漫天去时,背着梦月的尸体。女孩她娘看到时几乎晕了过去,但是被莫烦忧扶住了,半响,那老妇才好转过来。然后她趴到梦月的身上哭,小男孩也哭了起来。

  “你爹死得早,从小就没什么好日子,大了我又一身病,害你去京城……现在回来却被人杀了……”老妇道。

  花漫天似乎也难过了。一个江湖浪子,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朋友也少,独自漂泊了这么久,唯一不同的是他学了一身本事,出道十年破案无数,名满天下,家财万贯。但这身本事是好是坏呢?他不知道,没了这身本事他也许也只是个普通人,可能是书生,也可能是农夫,过着平凡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必每天担忧或思考这么多事。花漫天想着这些,心里的感情瞬间迸发出来,挡都挡不住。但他是男儿,男儿是不该有泪,十年间看过生死无数,一切归于平淡。江湖也不允许他有泪,泪全化作血流在身上,或者流在别人和自己眼睛里。

  半响,房间如同一座坟墓,刚埋下的新坟,全是哭声,哭声里全满满的是沉寂。花漫天脑子里的坟墓,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墓。他拿出了梦月的银票,外加了两千两,递给老妇。

  “梦月这几年在京城存的钱。”

  老妇接过钱看了看。

  “我家姑娘出去才一年,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老妇道。

  花漫天笑了笑,道:“为什么这么多钱你这么多钱你不知道吗?”

  “老妇还真不知道。”老妇人道。

  “是多了,并且多了两倍。”花漫天道。

  “哦,怎么个两倍法?“老妇道。

  花漫天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换了个问题。

  “那村子里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人你总该知道了吧?”花漫天道。

  “大概是都出去干农活了,乡下人农活就是命……”老妇道,说到一半时花漫天早已打断。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农活可真多啊。”花漫天道。这话出口莫烦忧也感觉不对了,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严肃了,但是他现在仿佛什么也做不了。

  “这几年税收……”

  话还未完,老妇的手却伸了出来,跟花漫天的脸擦肩而过。出手很快,如同毒蛇一样的手,蛇还吐着信子。她认为出其不意的一击,眼前的男人必然是躲不过去的。但是她错了,错得十分离谱。她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江湖上声名远播的小饿狼花漫天,这并不是个男人,他是一匹凶悍的公狼,他是一匹雄性的野兽。花漫天不仅没有中招,还抓住了她的手,很白的一只手,上面还有阵阵的体香,花漫天用那个那个十分灵敏的鼻子嗅了嗅,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一个女子,这么凶可不好。”花漫天道。但是另外一条毒蛇很快也跟了上来,这次花漫天真的没防备了。

  毒蛇最终停止了进攻,因为蛇终究是蛇,最怕人抓住了它的七寸,而面前两条蛇的七寸,正好都在花漫天手上。花漫天笑得更开心了。这次蛇终于乖乖听话了,它把头从花漫天的手上扯了出来,花漫天也没有继续纠缠,因为他毕竟还是花漫天,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不管是敌是友。

  面前的“老妇”总算把脸上的那层皮剥了下来,正是在神锋堂里与花漫天**的那个女人。

  “以前总听说花漫天的鼻子很灵,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女人道,并且她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仿佛时时刻刻在撩拨着周围雄性的心智。“果然很灵,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或者又说在你面前只是儿戏。”

  “不是我鼻子灵,是你露出的破绽太多。”花漫天道。

  “比如说呢?”女人道。

  “从那个梦月开始就出了问题。”花漫天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她有什么问题?”女人道。

  “她的指甲手太新了,我在东华楼就发现没有一个歌姬手上带着什么防护手受伤的东西,因为正常的歌姬手上或多或少手指会有点残损,并且手指会有茧,她们根本不需要什么东西保护手,因为常年累月的联系长得茧已经够了,但是梦月手上什么都没有。”

  “还有呢?”女人问。

  “刚刚进村我就感觉不对劲,除了你这里开了门,其他地方都没开门,这里不可能只住了你一户其他都空着。然后我将计就计,我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你脚下的鞋子,颜色太过鲜艳了。一双红鞋子,敢问这世界上还有多少像您这么大年纪的人会穿红鞋子?”花漫天道。“另外,这鞋子太新,与你身上的衣服完全不符。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妇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新的鞋子。然后我又观察了你的床底下,每双鞋子都很破,偏偏你脚上的很新。”

  “凭这些你你就可以断定我不是个真正的老妇人?”女人道。

  “当然不止,另外一点也是你是我的本事,也是你的破绽。”花漫天笑道。

  “哦,那到底是哪里。”女人又问。

  “我隔着你三尺远就闻到了你身上香料的味道。”花漫天道。

  “可是我已经处理过了。”女人道。

  “可是正如你说,我小饿狼花漫天的鼻子很灵。”花漫天道。“最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你身上做了个试验,没想到刚好验证了我的想法。”

  “什么试验。”女人问。

  “我给你钱的时候,故意在里面加了两千两。”花漫天道。

  “难道是钱有什么问题。”女人说完拿着银票看了又看,但是又好像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很疑惑地看着花漫天。

  “不用看了,钱根本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你看到钱时的表情不对。”花漫天道。

  女人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花漫天却笑了笑。

  “正常的乡下老妇人看到女儿带回来三千两回是什么表情,当时惊呆了吓傻了或者有点推让。而你呢?什么都没有,眼睛里是一种疑惑,疑惑为什么钱多了。我猜这钱是你给她的,叫她帮你们发信号,而她也不是什么村中女子,而是你们找来的杀手,而真正的梦月也许却有其人,但是被你们杀了还是怎么就不知道了。之后你们只需要安排人当藏酒间等着,只要三王爷出门,那根针飞了过去,楼下的杀手只需要在下面等,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女人不禁拍起了巴掌,很欣赏地看着花漫天。

  “不亏是小饿狼,不过你还是少考虑了一点。”女人脸上露出了很妩媚的笑,她的嘴上有一层很厚的唇脂,本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眼睛里有一丝丝的邪气,笑起来更像是蛇吐着信子。

  花漫天终于知道他忽略了什么,这本来是显而易见却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谁会在意一个小孩子呢。

  一根针扎在他身上,从背后扎过去的,扎到了臀部上一点。他回头时看到莫烦忧满脸是汗地看着他,那个小男孩也看着他。女人的笑在他耳朵里回荡,愈发的虚妄和细微,他眼前的一切也愈发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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