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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雷出世破死局,流云剑法再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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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如虹,直射田不开。

  小魔仙等人本正为田不开大胜感到高兴,见此突变,都惊叫出声。

  “惊雷腿第一式,惊雷出世”,就在这时,传来了叶随风的声音,数道指风打在刀身和田不开手臂和腿上数出大穴。田不开虽然还没开始练习惊雷腿,可是夜里也曾看过,如今在叶随风指劲下,双手支撑,以段云立地借力,右腿很自然飞踹而出,正是小伯乐所创惊雷腿法第一式,惊雷出世。

  原来,叶随风一直关注两人战斗,那怕一丝一毫的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当长剑坠落,段云沉腰下坠,借力大刀时,叶随风便知道段云想做什么。

  长剑快,但是腿影更快,有若奔雷,刹那踢中那飙射而来的长剑,紧接着,嘭,的一声,连人带剑,如一个沙包再次飞射而出,田不开抽刀落地,一串血花,开在这清风明月的夜里,可惜夜很深,再怎么婀娜摇曳,终究还是暗淡的看不出那原有的鲜红和妖艳。

  月光下,田不开挺拔的身姿,看着远处奄奄一息的段云,目光平静,就像月色,抑或肩头不断渗出的鲜血,有些冰凉,身在江湖久了,每一个人身上总会有一些血债的,憨厚刚毅的面庞看不出喜悲,心底却有一个很坚定的声音:笛老,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不负重托,将东西交到百合仙子云碧瑶手中。

  战斗结束,客栈中不少看客也是武林人士,从对话听出,那高不可不攀,威风八面的铁剑门门主段云败了,败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心下唏嘘不已,消息不胫而走,田不开之名再次传开,九龙刀法,还有那惊艳一腿,都成一段佳话,甚至还有传出,田不开会失传多年的狮子吼,也有不少人听后,生出将功法据为己有的想法,也有人为了扬名立望,开始寻找田不开的下落,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是不是阁下动动了手脚”段云艰难的吐出几字,鲜血已经湿透了衣袍。他无法相信,即使右肩负伤,无法发挥实力,即使自负,未尽全力,但是败于区区一个一流高手之中他无法相信。以田不开的实力,没有叶随风的指点,确实无法发挥出九龙刀和惊雷腿的威力,段云如不轻敌,也绝不至于输给田不开,如果再来一次,或许纵是三个田不开联手,输的也不一定是段云,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没有,不需要,也不屑为之,在下不过是指点了他刀法和腿法的运转之密,并未施加半分内力,我想阁下也明白,我要杀你,你唯有一死,所以不需要遮遮掩掩,大费周章”叶随风看着段云,淡淡说道。

  “好老夫作作孽半半生,也应有”段云听完,凄然一笑,不过笑在脸上并没有扩散开来,眼神反倒难得平静,很努力的想说完,可惜,堂堂二流顶尖势力,铁剑门掌门,就这样带着未完的遗言离开。

  人生总是这样,翻然悔悟,可是岁月无情,一回头已百年身,错了终究错了,只能遗憾。

  清晨的阳光,在鸟声中,早早便散落在山谷,春,很暖,很懒。

  客栈,早已没有打斗的痕迹,江湖,总是有仇恨的,死人,也是常有的事,而客栈酒楼,往往总能成为是非之地。叶随风几人住店和休憩银两,在一众崇拜的目光,再次向碧水峰进发。

  碧水峰上,五年之约,叶随风一阵苦笑。

  “师傅,再过一日,我们便能抵达碧水峰了,嘿嘿,到时你老人家发功,我们靠近点,看看天剑门门主许重被虐的样子”小魔仙一脸奸笑的说道,大眼中流露兴奋的神色。

  “哦?是吗,我看某些人思春了,羞不羞啊”不等叶随风回到,身旁云潇潇策马上前,大笑出声。

  “你你,哼,我就是倾慕叶随风,要你管”听到云潇潇的话,小魔仙难得粉脸俏红,不过转瞬冲着云潇潇一声冷哼,双眼充满崇拜之色,小魔仙的强大可见一斑。

  此时小魔仙脑海中再次出现六年前的画面,一袭白衣,剑眉星目,刀削的轮廓,还有那淡若春风的笑,很暖很温和,也很灿烂,“小妹妹,给你”随着话音,一串冰糖葫芦,很平凡的食物,却成了小魔仙一声最爱的珍宝,那时她不过十二岁,可是一道身影却深深刻进了心底。

  “你两人真是冤家,恩恩,快些赶路,空闲我将流云剑法传授你们”叶随风听到两人谈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道。

  听到叶随风的话,小魔仙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男子,心下暗道:对,就是那双眼,还有那淡淡的笑,太像了,那怪望江楼一见,自己莫名感到亲近,不过脸和头发,还有气质,相差太多,不禁又摇了摇头。

  叶随风看着小魔仙那奇怪的眼神,淡淡一笑开口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为师有什么好看的,不得无礼”,终于以长辈自居,不过终究不够威严。

  “嘿嘿,师傅,你真英俊”小魔仙贼笑道,丝毫没有当徒弟的觉悟,心下却是高兴,总算认可自己这个徒弟。

  “咳咳咳,我是你师父,以后不许开玩笑,否则逐出门墙”叶随风咳嗽数声掩饰尴尬,然后厉色道。

  “是,师傅”小魔仙乖乖应诺,不过眼里尽是喜色,没有丝毫的严肃,看的叶随风一阵头大。

  一场闹剧过后,众人策马奔行,大漠旋风和流光无影不愧神驹,两马未动,剩下的坐骑并不敢领先,纵是易天行赠予小魔仙,被小魔仙冠名“小白”的良马也不例外。六马奔行,蹄声雷动,声势浩荡,叶随风不禁摇头苦笑,这似乎太不符合自己的风格,无奈小魔仙等人非要同行。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陌上花开,十里含香。纵马驱驰在无边春色,怎不教人缓缓归乎,小魔仙就如一只野陌中紫燕,时而跃马而下,摇曳的身姿,裁剪一路的春色,每见奇花异草,总是皱着瑶鼻闻上一闻,时而奔行在树梢草尖,紧随众人,扑蝶抓鸟,叶随风时不时出言指点一番,全是直面要害,一针见血,小魔仙轻功造诣,进境神速,一日千里也不为过,尤其家传飞燕身法,真是身如矫燕,快如闪电,也算是登堂入室。

  众人赶路之余,收获也挺大,叶随风不愧窥尽天下各大门派武学,集众家之所长,每每出言不只点出小魔仙身法不足,高深的武学理念,也让几人受益匪浅。

  日影渐移,不知觉已是正午,一个幽静的山谷出现奔行的众人眼前,潺潺流水,芳草如茵,偶有小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师傅,马儿奔行也累了,我们在这小憩一会吧”小魔仙用手怕怕坐骑小白,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只有大眼里灵光闪动,显然名马良驹莫说整日奔行,纵是数天也怕未见得疲惫乏力。

  “好吧,你这丫头”叶随风无奈一笑道,不过心底却另有打算。或许,碧水峰一别,几十年或是一生并不再见,易天行的嘱托,江湖凶险,为今也只有传授微末之技,以备不时之需。

  “嘿嘿,我就知道,师傅是最好的”小魔仙俏脸尽是喜色,开心的奉承道。

  “马儿可以休息,不过你就和为师练剑,别想偷懒”叶随风正色道。

  “师傅,徒儿一路在你老人家指点下,受苦受难,就不能稍作休息么”小魔仙瞬时苦着小脸,诉苦道。

  “行,以后别喊我师父”叶随风淡淡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嘿嘿,师傅,徒儿只是说说,徒儿永远最听师傅的话了”小魔仙瞬间眉开眼笑,心下暗奇:眼前这还不知名姓的师傅,自己怎么就生不起丝毫的违背之心。

  “流云剑法,是为师观遍江湖几大门派武功,结合剑道所创,虽只是初形,不过能得你师祖一句还行,想来放眼天下,也算少有,对你日后武学一途领悟,也是大有裨益”叶随风淡淡一笑,开口道。

  “哇,师傅你就这般厉害,师祖他老人家一定修为通天”小魔仙两眼放光。

  “恩,你师祖闲云野鹤,不问世事,你若想一见,就只能看缘分了”叶随风说完,一行人也到了山谷。

  到了山谷,铁钱二老自觉离开,田不开和云潇潇也刚想回避,就听到叶随风的声音传来。

  “田兄,云兄,若不嫌微末之技,就留下一起探讨,流云剑法,虽说只是初创雏形,不过涵盖天下武学至理,其中音律之道稍显不足,还望能借云兄之手,得以完善”叶随风开口道。

  田不开感激的看了叶随风没有说话,云潇潇拱手道“兄台抬举了,客栈中一手剑法惊艳至极,云某虽未看清剑招,不过每一次律动,韵律却逃不过耳朵,剑法之中透着音律之道,小弟望尘莫及”,说完也立在田不开身侧,显然是留了下来。

  小魔仙小嘴一嘟,白眼瞪着云潇潇,心下莫名的不舒服,就像小时,心爱的东西被夺一般,云潇潇一笑也不为意,不过心底同样好奇:自己为什么那么想留下来,若是男子没有开口挽留呢,真的只是为了流云剑法么?

  “流云剑,行云流水,洒脱不羁之意,身若空明,剑出空灵,快而必准,收发自如,眼前有物如无物,无物觉有物,最终达到无招无式,攻守无敌”叶随风说完浑身一敛,身体仿佛消失,融进了这方天地,天人合一,武学至境。倏,动了又似没动,手掌,不,是剑,看似缓慢,可是三人只觉脖颈一凉,还有几根青丝飘落,这个过程,三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反应,就连危险的本能反应都没有,不禁想到客栈黑衣人是怎么死去的。

  “我已放慢三倍速度,有没看清”看着吃惊的三人,叶随风问道,很显然,三人默契的摇了摇头。

  “调整内息频率,试着感应周围一切,。。。”

  “本能反应,。。。”

  “出剑,速度,。。。”

  “目标”

  山谷中,小魔仙苦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充满委屈,不过还是认真做着收势,出剑的动作,不论速度,角度,剑气的犀利都有十足的涨进,云潇潇和田不开也是埋头苦练,是不是叶随风指点一番。

  叶随风看着三人满头大汗,嘴角泛起浅笑,脑海中浮现两道身影,一人一袭白衣劲妆,另一人鹅黄长裙,素手香汗,依旧不断出剑,行云流水,不着痕迹,正是流云剑法,心中暗道:嫣儿,龙儿,想来也是剑法高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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