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熙儿出嫁 1
八月的十五日，正是中秋。
当天的早上，石头带着一帮马戏团来到了冯府。
团里有一个小伙，他叫：徐明，今年19岁，身高：1、71米，相貌俊朗。
由于，他与石头的年纪相仿，他们彼此谈得很融洽。
石头带着马戏团走进了冯府。
大伙都沸腾了起来，纷纷地赶来看热闹。
熙儿也是一样，跑到了人群之中。
石头帮着他们搭建戏台，石头走到徐明的身旁，一拍,徐明悄然地回过头来，问道：石头，怎么啦！
石头说：中午，你可不可以去我的家里，玩上一玩？
徐明道：中午，不知！这儿有没有事情？
石头道：没事！你们要今晚才演出，我家就住在本村，不会耽误你！
徐明点了点头，回道：“嗯”。
徐明的一回头，熙儿看在眼里，印在心里。
熙儿赶快跑回家，却不知怎么！自己总是忐忑不安，总想看着刚才那个人，熙儿觉得！自己好像是中了邪！
她不仅跑到了老夫人的跟前，问：奶奶，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你只看了他一眼，他就让你久久不能忘怀！
老夫人问：熙儿，是不是你？
熙儿回道：不，不是，是我的一个伙伴。
老夫人道：那么多半是她在思春。
熙儿道：不见得吧！我倒觉得！是那个人，在她的身上失了魔法。
老夫人笑道：呵！傻丫头，你不懂，那是一见倾心，你将来也会遇到那个人。
熙儿谢道：哦！原来是那么回事！谢谢奶奶！谢谢！他······？
下午，石头和徐明赶回了冯府。
当他俩走到团里时，熙儿早已在团中等候，熙儿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团里的一旁。
石头见到大小姐坐在一旁，不仅走上前，问道：大小姐，你也来这里看看！
熙儿道：是啊！
石头说：不过，现在还早了点，他们要等天黑了，才能演出。
熙儿回道：无妨。
石头道：那你看啊！我不再多打扰！
石头转过身来，走过去唤徐明，嚷道：徐明哥。
熙儿打断道：他叫：徐明？
徐明走了过来，道：大小姐，你好！我的确叫：徐明，今天初到府上，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熙儿道：好说！好说！你们是艺术人，我很期待！你们能在今晚的表演。
徐明道：在下惭愧！我只能帮他们打打杂，我不能表演。
熙儿回道：哦！可惜！
石头上前，问道：徐明哥，你为什么不能表演？
徐明答道：说实话；我并非团里的成员，说道细节，容我日后再讲！
石头回道：嗯。
熙儿嚷道：石头，来，过来拿块月饼。
石头禀道：岂敢！我们是下人的命相，大小姐是主子的命相，我又岂敢造次！
熙儿道：哪里话！
石头回道：这样如何使得？让仆人们看见，不好！
熙儿喊道：我下令让你吃，你过来拿一块，还有：徐明，你也过来拿一块。
石头走上前去，拿了一块退下。
徐明走了上去，熙儿看着徐明，她的脸红得跟红苹果一般。
晚上，月光躲躲闪闪。
演出开始了，老夫人坐在最前面，主人们依次的排开，大伙按次序坐下。
可是，大小姐的座位上空空地，演出很精彩，大伙一阵阵地掌声响了起来。
正在欢庆之余，老夫人道：熙儿。
大夫人听着，赶紧起身回道：娘，熙儿这会不知道哪去了！
老夫人接道：算了，由她去吧！
二夫人四处寻望，寻找着熙儿的身影，她寻望了几遍，仍然没有找到，她正要转身的时候，月光猛的一闪，在墙的一角，她隐约看见几个人影，好像熙儿也在其中。
二夫人转过身来，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腕，道：姐姐，我好像看见了——熙儿蹲在墙角，好像身旁还站着几个小伙，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大夫人一听，起身道：在哪里？
老夫人扭过头来，问：长媳妇，有事吗？
大夫人答道：不，没有，打扰了娘，你继续，我先告退一下啊！
老夫人回道：长儿媳，不用客气，你自便！
大夫人，还有二夫人连连作揖，道：娘，自行安好！咱们回避一下。
二夫人领着大夫人来到了墙角，熙儿一看，自己的娘亲走了过来。
熙儿赶快上前，道：娘，你来了。
大夫人嚷道：熙儿，你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过去坐着，这样成何体统，岂不让人笑话！
二夫人道：石头，你这个浑小子，娶了媳妇，还围着我们大小姐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穷小子一个。
土堆道：你干嘛要骂我哥？
二夫人笑道：“哟”，这是谁呀？
哦！他是你亲哥是吧！又是一个穷小子，怎么我们家！总让一些乞丐混进来，我得去说道说道平伯。
熙儿嚷道：算了，二娘，这是我叫他们来玩地！不关任何人的事，我过去坐着就是。
熙儿拉着娘亲回到了原位。
第二天，熙儿很早就起了床，等到熙儿洗漱好，她悄然地走到了戏团，没曾想：戏团里，早已忙得热火朝天，大伙都在忙着收拾场地，熙儿找到一个大伯，问：大伯，你们要干嘛！
大伯回道：这里的主人只包了一场戏，我们得搬走。
熙儿心中七上八下，哆哆嗦嗦的嚷道：谢谢！
熙儿慢慢地走，可是，当她走了两步，熙儿又返过头来，拉着大伯说：大伯，我可不可以再包两天？
大伯问道：在哪里！
熙儿回道：就在这儿。
大伯迟疑了一会，说：你是谁？
熙儿道：我是这里的大小姐，你是不是不信？若你不信的话！你就去问：你们团里的徐明。
大伯喊道：徐明。
徐明奔了过来，说：方大伯，有什么事？
熙儿见到徐明奔了过来，不仅唤道：徐明哥！
徐明愣到，说：大小姐，你别这么叫：这样，我吃罪不起！
方大伯嚷道：既然你是大小姐，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下这个主。
熙儿回道：能，我爸对我很好。
况且，我的奶奶又那么宠爱我。
方大伯答道：好，那我们就多留两天。
熙儿满心欢喜，过去拉着徐明走了出去。
中午，冯财主的大厅内，拉开了阵势，大夫人怒火三丈，问道：熙儿，你说：你在做什么？
熙儿道：没有，我就在做我该做的事！
大夫人嚷道：你早上叫戏团多留两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熙儿回道：我爱看戏呀！我还想多看两天。
大夫人吼道：胡闹。
熙儿走上前，拉着老夫人的手，道：奶奶，你看，我妈就知道骂我，不就是一点银子的事，至于这样吗？
大夫人回道：你不要老是跟奶奶撒娇！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熙儿喊道：爹，爸，你给我评评理！娘就是蛮不讲理。
大夫人道：你别给我耍心眼，你给我过来，熙儿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大夫人说道：这件事情且不论，你和那个小伙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细细道来。
熙儿支支吾吾地道：我跟她······，我跟她没什么！
大夫人吼道：混账，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你跟我说没什么！谁信？
熙儿回道：我信！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他，怎么啦！
三夫人道：熙儿，你不要这样跟你娘说话，态度好点，有事好好说嘛！
熙儿道：三娘莫劝，我娘就是爱胡闹，我已经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处点私人的感情怎么啦！
老夫人道：熙儿坐下，有事慢慢说。
熙儿坐了下来，说道：奶奶你也知道！我上次问你的事情！
其实，是我本人。
只是难以启齿，请恕熙儿无理！
你说：那是一见倾心，我十分庆幸！
然而，我想：既然我已遇到了他。
为何！我不能去争取？
大夫人道：他是哪里人？他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
熙儿说道：以后会了解！
老夫人道：熙儿，你这样岂不太草率了，毕竟，它是一辈子的事，你应该多多了解。
熙儿回道：奶奶，我就是想多了解，但是，他们就要搬走，所以，我才留下他们多待两天，自己先看看再说：可是，娘亲，她就知道骂我，她根本不懂女儿的心事！
“好了”。老夫人说道：此事谁也不要出去声张！熙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下午，熙儿找上了徐明，徐明见到熙儿站在屋外，道：大小姐，屋里请！
熙儿走进屋，拉了一张凳子，悄然地坐下，团里的同事：听到徐明与大小姐的对话，纷纷地走出了屋外，徐明奉上茶，说道：大小姐，你今天有何事吩咐！
熙儿接过茶，放在桌上，一个劲地扑向徐明，她抱着徐明说：徐明，我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坦白的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明愣道：这······！
你的父母知道吗？你的家人？
熙儿回道：你不要管他们，我现在是在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明说：你是大小姐，我在戏团里面打杂，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熙儿嚷道：你不要叫我大小姐，我叫：冯熙。你叫我熙儿就好，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在乎你是否喜欢我？
徐明挣开熙儿的双手，道：熙儿，容我想想，明天，我会给你答案。
熙儿听了，答道：好的，我等你。
十七日的中午，徐明走进了冯府的大厅，管家（鲍伯）看见他，鲍伯上前问道：公子，你上这里来有何贵干？
徐明道：大伯，府里谁主事？
鲍伯回道：老夫人，还有少爷？
徐明请道：麻烦老伯去通知一声，说在下有事讨教！
鲍伯走出了屋外。
片刻，老夫人走了进来，冯财主扶着老夫人坐下，徐明见礼！道：老夫人安好！少爷安好！
老夫人道：不必客气。
顿时，大厅里，人越聚越多。
徐明附身请道：各位主子安好！
熙儿看见徐明站在大厅里，她不仅上前凑了过去，拉着徐明的手，说：徐明。
徐明一本正经地用手推开熙儿，道：各位主子，在下幸得熙儿的垂爱，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大夫人道：意见，说得太好听了吧！我们岂敢有任何意见！只是，你能不能先介绍下自己？
徐明回道：哦！请原谅我的冒失。
我叫：徐明，今年19岁，家住江西，家有良田百亩，家中有一十三口人，父母健在，我为次子，总共有兄妹七人。
大夫人唤道：你这个骗子，如果你家有良田百亩，你为何跑至我们湖南此地！
徐明回道：主子此言差矣！容我细细道来：我此次出走，全因我的父母强行说亲，我多次跟其辩道：我与其人从未谋面，她不曾了解我，我也不曾许诺她，我们之间的契约，最好作罢！
然而，父母却说什么！有媒妁之言，有父母之命，不容我不从，可我天生执拗，结亲前夕，我伺机逃走。
出来之后，我遇到了方团长、方大伯，幸得方团长收留，我在团里打打下手，随之奔置至此！
老夫人道：徐明说得入情入理，可口说无凭！
徐明说道：要不，谁陪我回趟老家？
大夫人笑道：你们江西距离此地，亦属千里之遥，谈何容易。
徐明打量到：几位主子的言外之意！
他不仅退后，道：容小生再行定夺。
熙儿走上前来，道：我不在乎徐明是哪里人！我也不在乎他的家里是贫是富？我只知道！我喜欢他。
大夫人喝道：不知羞耻，一个女孩子家家，尚未出阁，仅大声嚷嚷这些！你还知不知羞！要不要脸？
熙儿回道：我有什么好羞的，我就是喜欢他！我是说话比较直接。
但是，我句句是真心话。
大夫人骂道：你若再与他纠缠，休怪我翻脸。
老夫人道：长儿媳休要争辩！熙儿，你莫要胡言！徐明所言：并非无理可依，然而，其子也属境外之人，你若随他去，你可曾想过：父母、亲人、对你的相思之痛！
熙儿迟疑了一会，道：奶奶言之有理。这也是我最大的顾忌，可是，书上早有记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必须舍其一，还望奶奶、爹爹、娘亲见谅！还望各位自行珍重！
大夫人吼道：你若是执意要去，我跟你断绝母女之义！
听到这儿，徐明赶紧推开熙儿，道：原来你是伯母！请恕徐明刚才失礼！你们母女，不要因我弄得不欢。
至于，我与贵女的事情，如果就此作罢！我能够理解，如果，她愿与我前往，我相信！我定能给她一片天空。
冯财主道：夫人莫急，一切让女儿自行定夺。
熙儿回道：我愿意。
下午，大夫人总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熙儿陪着徐明，正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商量着婚宴。
徐明看见大夫人站在房外，不仅上前请道：大夫人，不，娘亲请进！
大夫人没有作声，走了进来，唤道：娘，安好！
老夫人道：长儿媳不必客气！大夫人起身，冲着冯财主微笑了一下。
冯财主道：夫人过来坐。
大夫人走了过去。
熙儿跪在地上，说道：奶奶，爹，娘，请恕熙儿不孝，从此不能在你们身边伺候！
冯财主嚷道：傻闺女，不必如此！你早晚要离开我们，今天是值得喜庆的日子，你遇到了徐明，应该高兴，我们真心祝福你！
大夫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拭着泪水。
徐明道：我们这个团明天就要搬走，我想：明天我俩和他们一起回老家去。
老夫人说道：能否不那么急，我可以让他们多留几天。
徐明回道：老夫人，奶奶！不必了，我们早晚都得走，何必限于时间？
老夫人接道：那你们的婚礼？
熙儿回道：婚礼我们就不办了，我们是两情相悦地，不必搞那些繁文缛节，而且，徐明的老家远在江西，更加不便操办。
大夫人道：那么，我就去置办一些嫁妆？
徐明打断道：多谢娘亲！不过，暂且不用了，我们有回去的路费，况且：从这儿到江西，有这么远的路程，我们还是算了吧！
大夫人抱着熙儿，哭了个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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