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绝望与训练
瞬间，一股强劲的电流探入了我的脑海，让我陷入短暂的失神当中。那股电流在我脑海扎根后似乎拥有意识，接着另一股同样强劲的电流轻易穿透了意识壁垒，与属于我的意识电流连接。顿时，无数纷杂，陌生的记忆像一格格片段涌现在我的意识当中，只要我愿意，这些片段我随时都能‘阅读’，但每个人都有各自不想让别人得知的**，我尊重个人**，所以并没有那么好奇特意去看她的记忆。然而我也能够感受到，另一个我潜意识不抗拒的意识电流也在‘窥探’着我的记忆，并且看得十分专注，以至于入迷太深，因为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起伏，甚至是羞是喜，我都能明确知道，我猜测那就是苏敏瑜的神经意识了。
睁开眼睛，我果然看到苏敏瑜脸上此刻的表情，十分复杂，笑中含怒，怒里有羞，她看向我时，先是抿嘴浅笑，接着满脸酡红别过头不搭理我。
（完了，哥一直塑造的正直男人形象算是毁了）
“长官，他们之间的通感契合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一。”一名科研人员看着电脑的数据道。
“真的吗？”天童略有些激动地目光看向电脑屏幕上显现的数据，在来回扫视后，他高兴的道：“太好了，苏敏瑜和曹升两人的通感契合度如此之高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总算可以把送葬者安心的托付给你们了。”
（你以为是嫁女儿吗？）
我如此想着，看向苏敏瑜，目光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友好的笑了笑，她又不搭理我，让我不禁感叹，神经通感的确神奇，就算没有连接仍能感受彼此的意识。
接下来，轮到赵羽和关龙两人进行神经通感测试，他们的契合度也是达到相当之高的程度，但是简丹和王立的通感契合度即使有着赵羽编写的小程序帮忙，却只是差强人意的达到百分之七十五的水平。
天童与一班科研人员在经过慎重考虑后，一致决定送葬者由我和苏敏瑜驾驶，狩猎者贝尔由赵羽，关龙两人驾驶，最后的撕裂者沃克自然是分配给王立，简丹。结果不出所料，每个人都在兴奋激动的情绪下，跟随天童走入了数字模拟训练舱内，进行操纵机甲的模拟实战训练。这种全息模拟实战的训练和现代军事研发的士兵通过数字电脑模拟真实驾驶直升机，战斗机的原理是几乎相同的，唯一的区别是我们驾驶的是需要通过两人的意识通感才能操控使用的机甲，并且实战对象是力量无穷，身躯庞大的怪兽。
……
淅淅沥沥的雨水无情落着，溅起路面沉厚的泥垢，光线暗淡的霓虹灯下，映照着拥挤在街角檐下一群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乞丐们，他们个个衣着脏污且多数蓬头垢面，孱弱的躯体和萎靡的目光无言述说着他们的困境。这是一处没有任何人会关注的角落，失业者、流浪者、病弱者，一切无家可归的人都会聚集在此处。而在其中最冰冷，积水最多的角落，赫然躺着一个与这群流浪者格格不入的人，他的眼睛微微张着，嘴唇嗫嚅着，似在渴求着什么，又似在诉说什么。
“该死的何婷，要不是你贪图名包名鞋当着全校人的面甩了我，我也不会沉沦下去，进入这个该死的世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短短两天的经历，对于一直处于安逸生活的何翟来说，用噩梦形容再适合不过。当他从贼鸥基地的垃圾堆外被冷雨刺激苏醒过来时，茫然无措的他试图闯入基地里面，却被门卫强硬的拦在门外，在接二连三的强闯之后他反倒吃了不小的苦头。于是他只能冒着冰冷的雨水踏入陌生的，犹如贫民窟一般拥挤密集的城市中去。
因为人生地不熟又是孤单一人，他遭遇了数次的勒索，接连的混混在他身上搜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物品，于是何翟又被当作出气筒，受到一顿辱骂和毒打，然而这些都算是些小事。何翟最惊险的一次是三名非裔流浪者见在他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处，但看他细皮嫩肉，又生起歹心，强行按住并褪下他的裤子，欲进行惨无人道的同性深入交流！幸得何翟拼死反抗，程度之激烈以至于力量使用过猛，菊花喷出大量的污秽溅了三人一身。这下原本就浑身脏污的非裔叔叔身上的恶臭更重了，于是兴致全无的他们把火气都撒在了接近虚脱的何翟身上。虽然何翟被打的体无完肤了，但至少初菊保住了，这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等老半天后，何翟才缓缓爬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向指定的物资救济中心走去，本以为会受到女护士无微不至照顾何翟费劲周折到达救济中心后，哪想那白肤碧眼的工作人员只是厌恶的扫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块生硬的面包后便不再搭理他。然而就这一小块又硬又臭的面包，却让他遭到不下十人的哄抢，推搡中又挨上一顿殴打，昏了过去。也难怪这些流浪人员见到食物会如此拼命，毕竟怪兽的进攻越来越猛烈，沦陷的城市也愈来愈多，物资已经开始不够了。
当何翟再一次醒来时，他便躺在了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伤痛、饥饿、寒冷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的身躯。何翟仰面朝天，双眼无神看着昏暗的天空，水珠从高处滴落，砸在他毫无动静的面上，顺着眼角淌落，源源不绝，许久，何翟眨了下湿润的眼睛，一张熟悉的憨厚笑脸呈现在面前。
……
贼鸥基地，公共食堂里。
“赵羽，郑达和何翟真得不用管他们吗？”我若有所思的问，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们并关心他们此时的处境。
“不，当然要管，他们两人毕竟是我们的同伴。”赵羽淡然的吞咽完口中的食物，说：“只是目前我们帮不到他们，眼下提高大家的机甲驾驶技术和增强通感默契才是重中之重，时机成熟时我们自然会帮到他们。”
“你的意思是怪兽进攻之后我们才去找他们吗？”苏敏瑜冷不丁的道。我突然醒悟，电影中那两只最强大的四级怪兽进攻香港海湾时，电影拍摄的视角才转向了城市，而赵羽的意思是指那时候才是找他们的恰当时机！
“那么他们不就陷入生命危险当中，处境更加艰难吗？”我有些情绪激动的质问道。
“危机也预示着时机将会来临，如果他们能够想起电影里的情节并找到纽顿博士让电影情节顺利下去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得到珍贵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如果你只是想着要救他们而放弃任务的话，我劝你收起这条心。因为你反而会害了他们。”赵羽依旧慢条斯理的咀嚼嘴中的食物道。
“一味的拯救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如果作为新人的他们能独立完成这次支线任务的话，那么往后的恐怖片对于他们来说便只是个稍难翻越的山岗而已，可毕竟还能翻得过去，假如赵羽，或者你贸然帮助他们的话，他们便会潜意识的对别人产生依赖性，不会主动设法应对困境，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要知道，不正确的心态可是会导致本人再度应对此类危机的生存率为零的！”关龙邪笑地瞥了各人一眼，显然对自己罕见的能够说出这番颇有哲理的话感到优越满满。
（看来神经通感确实神奇，不但能提高彼此的默契，还能够增加智商呢。郑达大哥，何翟，等我能够驾驶机甲出基地就立刻来找你们，那时候……千万不要有事呀。）
…….
“本次数字模拟实战地点为……海洋.......气候设定……暴雨……视野极低…..实战怪兽……刀锋头！”
“送葬者悬空高度五十米……四十米…….距海岸线十公里…….二十公里……探测到庞大生命体体征，是否投放？”
“是！”
我和苏敏瑜异口同声道，随着指令下达，不带丝毫情感的电子合成声数起倒计时间。
“三、二、一，运输直升机缆绳回收……送葬者投放！”
顿时，在一阵机甲内部各个机械运作而产生的摩擦碰撞声中，身处驾驶舱内部的我和苏敏瑜安全着落，就立即进入精神紧绷的备战状态，驾驶舱内部的光线虽然非常充足，然而机甲外部探照灯以外的视野却是如乌云遮盖一般的漆黑，密集的暴雨，凶猛的狂风，汹涌的海浪，拍打在巨大的送葬者机身上，犹如蚍蜉撼树，使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人类的能力，果然是不可估量的。
“曹升。”苏敏瑜突然定定的看着我，说：“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赵羽的想法虽然很冷血，同时我也不赞同他的做法，但在这个人人随时都可能面临未知的死亡威胁，恐惧无处不在的轮回世界里，他提倡的做法却最实用。”
“我知道了，应战吧，我们的神经通感波动有些不稳定。”我平静的道。
“别想骗我，你脑海里有什么想法此刻的我都能清楚知道，抛弃负面情绪，一起漂漂亮亮地打败刀锋头，取得模拟实战训练的胜利吧。”苏敏瑜叹口气，接着鼓舞道。
“吼！”似乎要撕裂人耳膜的怪兽尖叫声从波澜起伏的海洋中传出，通过探照灯的光线，我能看到泛着蓝色幽光的庞大影子极其快速的穿梭在水平线以下，曾经重创危险流浪者号，杀死其哥哥的三级最强怪兽刀锋头，在巨浪的托衬下，朝送葬者张开了血盆巨口！密密麻麻的锯齿状尖牙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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