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意外的职位
什么？是清洁工？庄缄语感到实在意外，她再不济也是法学专业的本科毕业生，居然给她这么个职位，这算什么意思？
但出董经理意外的是，庄缄语真答应了。她说：“谢谢，我愿意，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董经理说：“明天就可以来报道，公司的保洁工作很重要，优美的环境是公司的门面。”
庄缄语说：“我明白，我会好好干的。”
庄缄语回到家，苏维维的电话就追来了：“你真去陆缔应聘了？结果怎么样？哦不，结果是明摆着的，你就说说经过吧！”
庄缄语说：“苏维维，我进陆缔了！恭喜我吧！”
“你在开玩笑吧？”苏维维在电话那头惊呼。
庄缄语说：“爱信不信，反正我明天就去报道了。”
苏维维问：“是法务部吗？你也太幸运了吧？凭什么啊？”
庄缄语说：“呵呵，我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你的羡慕嫉妒恨，不过不是法务部，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部门，暂时保密。”
苏维维在电话里长吁短叹，后悔没跟着庄缄语一起去应聘。
庄缄语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如果被苏维维知道她其实是去当保洁员，一定会被她笑死了。这一瞬间，庄缄语也有些犹豫了，明天要不要去报道呢？
不过第二天，她还是准时去了陆缔公司。在人事部签劳动合约时，庄缄语明显感觉别人看她的眼光很异样。
保洁部的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大家叫她莲姐。莲姐看起来干净利索，她原来自己办过家政公司，后因经营不善倒闭，就来陆缔当了保洁主管。
莲姐带着庄缄语去总务部领了服装，又带着她来到更衣室，分配给庄缄语一个衣柜。
庄缄语脱下自己身上的连衣裙，换上保洁员的土黄色工作服，顿时就显得灰头土脸。
莲姐打量着庄缄语，说：“保洁员上班是不能化妆的，快把口红擦掉。”
庄缄语辩解说：“我没有擦口红。”
莲姐狐疑道：“那嘴唇怎么那么红？你洗把脸看看。”
庄缄语只好当着莲姐的面用水洗脸，擦干后仍是唇红齿白，莲姐这才闭了嘴。
莲姐分配庄缄语在二楼洗手间值班，这活也不轻松，只要有人上过洗手间，她就必须进去打扫一遍，保持厕位绝对的洁净。
累倒还是其次，到下午的时候，庄缄语就听到风言风语了。吃过中饭以后，来二楼上洗手间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连三楼四楼的员工都跑过来。她们无一例外地都会盯着庄缄语看，就像看外星人似的。庄缄语在女厕所的门外听到她们窃窃私语：
“现在的九零后真是越来越疯狂，为钓金龟婿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不是，长得倒挺不错，可惜啊，陆缔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呵呵，谁让陆缔集团有两个金钻王老五呢？这是多大的诱饵啊，吸引那么多女人奋不顾身往上扑……”
“那也得够资本啊，否则就是飞蛾扑火……像她那种，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能看上她？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她们傲走出洗手间，嘴角还带着一缕嘲讽。
庄缄语听得心惊肉跳，仿佛心中秘密被窥探了。她忐忑不安地思忖：大家怎么都会知道她来陆缔的目的？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我可真太没用了，真是出师不利啊！
这时，洗手间里传出“噗通”一声响动，接着又听到一个女孩痛苦的喊叫声。
庄缄语闻讯立马冲到里面，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员工倒在厕所的地上，手摸着脚，痛得眼泪直流。
庄缄语蹲下身子扶着那女孩子，关切地问道：“脚扭了吗？要不要紧？”
那女孩子痛苦地**着：“好痛！好痛！”
庄缄语看了看女孩子的脚腕，把她半抱半扶地弄到自己工作间的椅子上，让她不要动，自己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一块冰棍用塑料袋套好敷到女孩的脚腕上，对她说“昨天我也崴了脚，这样敷一下就不痛了。”
冰敷后女孩子舒展了眉头，笑着说：“你真好，谢谢你！你叫庄缄语对吧？我叫安静，是财务部的小出纳。”
庄缄语说：“安静，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意思很相近哦。对了，刚才你怎么会摔倒的啊？”
安静撇嘴道：“还不是市场部的那三个人，洗完手不擦干，反而把水都甩地上了，害得我滑到。”
庄缄语一听，赶紧跑进女厕把地上擦干，然后再回来跟安静说话：“原来刚才那几个人是市场部的啊！”
安静说：“庄缄语，她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那样的人，还以为谁都和她们一样心思……”
庄缄语不解地问：“她们，什么心思？”
安静把手搭在庄缄语双臂，眨着眼睛说：“我就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吧？很多女人应聘陆缔，其实都是冲着陆缔集团的两大金钻来的！他们就是陆缔的董事长陆杭和他的独生儿子、陆缔总裁陆则麟。他们俩都是单身，一个是气质冷酷大叔，一个是冷艳无敌鲜肉。泡上哪一个都是她们的梦想。”
庄缄语问：“董事长，他长什么样子？”
安静瞪大眼睛说：“不会吧，你喜欢大叔啊？陆董长什么样，你去公司网站上看看就知道了，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但他的年龄，其实已经可以做你爹了。”
庄缄语说：“他为什么还单身呢？他妻子呢？”
安静说：“离了，在美国待着呢！总裁每年都会飞美国几趟去看他妈妈。”
庄缄语若有所思，安静摇了摇她说：“我脚已经不痛了，我要回去上班了。谢谢你！”
安静走后，庄缄语躲进工作间，掏出手机偷偷上了陆缔的网站，在公司董事长寄语那一栏里，她看到了董事长陆杭的照片，陆杭五十来岁的样子，但面容清俊，身材也很好，看起来颇有魅力。庄缄语望着陆杭出神，莲姐突然推门进来，不满地说：“你在干什么？这是工作时间，不许玩手机！你要是干不了这活，趁早离开陆缔。”
庄缄语惊得跳了起来，连忙放好手机，向莲姐保证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莲姐说：“那还不赶紧去打扫？男厕里面地上都是水迹，万一有人滑到怎么办？”
庄缄语拿起拖把抹布就往洗手间奔，在男厕外面喊道：“里面有人吗？”
她喊了三遍，不见有人应答，便推门而入，谁知里面有人正拉开门，庄缄语推得太用劲了，一下子就撞上了那人。
庄缄语满脸绯红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喊话了，你没答应。”
那人推开庄缄语，似笑非笑地说：“庄缄语小姐，你真是只没头的苍蝇吗？你已经撞了我两次了！”
庄缄语退后一步，这才发现又是那个冤枉她碰瓷的年轻人，庄缄语惊异道：“又是你？我真的不是碰瓷！”
那人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当然不会是碰瓷党，碰瓷党无非就混上点小钱，哪有你这么大的志向？”
庄缄语并没有体味到那人话中的嘲讽之意，还傻乎乎地道谢：“谢谢！”
那人一愣，心想，这女孩子是装傻呢还是真傻？若是真傻，她来陆缔当保洁员什么目的？若是装傻，那她城府也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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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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