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打赌
贺琉吟找了一天店铺都没找到满意的,和茯苓吃了顿晚饭后懒懒散散的往家走,走到家门口时看到一个小厮手上拿着帖子站在门口。
“这人看着怎么有些眼熟?”贺琉吟拉住茯苓,警惕道:“不会是李府的人吧?!”
“不是小姐,这人奴婢见过,是裕清伯家的人,那日晚上跟着殷六姑娘的侍女来寻过奴婢。”
“裕清伯家?那不是殷六大姐夫家吗?快去问问别是殷六出事了。”
问完之后,贺琉吟拿着拜帖一脸深沉的走进家门。
茯苓担忧无比,“小姐,是殷六姑娘的姐姐请您上门,想来应该不会出事吧?”
“这也不好说啊!”
她昨日可是上了殷元的船就出事了,但她好像记得裕清伯家不是夏贵妃那边的人。
裕清伯家看起来是清贵世家,但其实在朝中颇有话语权,特别是在当今圣上的面前,她记得原文中云斐为了拉拢裕清伯世子没少下功夫,但最后裕清伯依旧选择中立,谁也不帮。
这样看来殷元找她应当真是为了化妆。
贺琉吟这边刚想明白,那边大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紧接着就是茯苓的询问声,“是谁啊?”
贺琉吟也起身往外走,她现在住的这所宅子不算大,出了正屋就是院子,抬眼就能看到大门,她刚走出正屋,就看到吴婶子凶神恶煞的叉腰站在门口,一张脸通红,看起来像是憋着一股气。
一见到贺琉吟,吴婶子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当即就骂了起来,“姓贺的!你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官府的人不给我送大氅的?!”
贺琉吟表情不悦,“吴婶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没给你送大氅是因为你赌输了!”
“我赌输了?!”吴婶子伸手指着自己的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就别骗人了,你狐媚招数只能骗骗那些男人,想骗我不可能!你且等着吧!等会就有大人来找你算账了!”
“婶子,你要是有病就去瞧瞧,”贺琉吟几步走到门口,“你如今这幅样子,和那地痞又有何区别?我在上元节那日不光进了前十,还拔得了头筹,这事大家伙儿都知道,何来欺骗一说?”
吴婶子啐了一口,“大人马上就来了!你且等着吧!”
她怎会不知道贺琉吟得第一的事情,她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去年倒数的人怎可能今年就拿第一,而且拿那狐毛大氅和白米白面当赌注,怎么看都像是其中有诈,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拿狐毛大氅出来赌。
吴婶子现在只恨自己当时被狐毛大氅迷昏了头,没注意到其中蹊跷。
米白面她家虽有,但也是好好存放着逢年过节才会拿出来吃的,如今被贺琉吟白白骗去,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幸运的是她昨日去衙门申诉时遇到了大理寺的一位大人,大人也同样觉得此事有蹊跷,愿意帮她调查,马上就到了与那位大人相约的时间,这才让她有底气来贺琉吟家闹事。
贺琉吟让茯苓给自己搬来一个凳子,她坐在门口抱胸看着吴婶子,“我倒要看看你找的是什么样的大人。”
吴婶子眉梢眼尾都写着得意,毕竟那位平日她想都不敢想会有接触。
贺琉吟看着吴婶子嘚瑟的模样,不由得一记又上心头,“婶子,既然你那么肯定我在骗人,也确定等下来的大人会帮你做主,那我在与你加码赌上一局,你可愿意?”
吴婶子赶忙转身不再看贺琉吟,“你莫想在骗我。”
“这怎么会使骗啊婶子,白纸黑字写好,而且等下还有你信任的大人来帮你做主,这样我怎能骗的了你,难不成你压根不相信等下来帮你的大人?”
“自然……自然是相信的!”
“而且婶子,你也别那么快拒绝,听我说下赌注呗,”贺琉吟笑的纯真,“我上元节那日赢了一匣金子,婶子是知道的吧?我就用那匣金子与婶子打赌如何?”
她说完后又想了想改口道:“不是不是,一匣金子的话太多了,半匣金子吧,婶子就还是出白米白面就行,如何?咱们就赌上元节这日我到底有没有作弊,要是我靠行骗得了第一那半匣金子就归你。”
贺琉吟看着吴婶子犹豫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上钩,她通过利用吴婶子爱占便宜和对那位大人信任的心理,放出这局赌约,然后又通过自己像是要反悔的举动,暗示吴婶子自己对这局赌约没信心,让吴婶子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这是临时做的局,不算严密,并且还是第二次,只要吴婶子能忍住自己占便宜的心理,这局就做不成。
“婶子怎么样?赌不赌?等下你那位大人来了你可就没法跟我分金块了哦~”
“你明摆着就是骗人才得了第一,那这事与我赌,你怕不是心虚了,想用金子收买我。”
贺琉吟眉梢一挑,“婶子赌吗?”
“白送的金子,我自是要的。”
“好!”贺琉吟笑眯眯的吩咐茯苓去拿纸币,“婶子咱们签了这字可就不能反悔了。”
吴婶子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贺琉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毛笔,“准备好金子吧!”
两人签完字,就听到由远至近的马蹄声,吴婶子面带喜色的瞧过去,看到牵着骏马走过来的高大男子更是开心了,急忙迎过去,“殷大人,您来了。”
贺琉吟靠坐在扶手椅上,遥望着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理寺正殷兆。
今日他穿着官服,称的人更加挺拔正直,可那又有何用呢?人是个蠢的。
殷兆远远的对上贺琉吟的目光,少女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门前,风吹过带动发梢给她平添一丝灵气,少女身后的梅花开的正好,却也比不上她妍丽的面庞。
他僵硬的扭开头,他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刚好那日遇上吴婶子去衙门闹事,他对贺琉吟那事本就有些怀疑,再加之他去找自己舅舅核实一下也不算难事,就一口答应了吴婶子的请求。
可现在他拿着户部开出的证明,连看贺琉吟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只凭印象,不多加思考就误会了一个人,这要是放在断案之事上那可真是大罪过。
吴婶子紧张的搓了搓手,“大人怎么样,是那姓贺的使了狐媚手段骗人才拿了第一吧。”
贺琉吟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管怎么说来殷兆可是有官职的,他要真是一口咬定自己行骗,自己虽然已经想好了如何解决,但她一个平头百姓对上官职人员还是麻烦的。
殷兆把手中的信封递给吴婶子,“婶子不可妄言,贺老板是真的第一。”
贺琉吟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殷兆,长了长嘴,话还是没出口。
吴婶子拿着那封信抖了半天才给打开,看了一下气得眼泪先涌了出来。
殷兆松开了马缰绳,“婶子,你先别哭,你该向贺老板道歉,并且愿赌服输。”
吴婶子抖着手把那张纸递给殷兆,“大人您能给小人读一下上面的内容吗?小人……小人不识字。”
“我来读吧,”贺琉吟一双玉手接过那张纸。
她还没拿过来就被吴婶子紧紧的拽住另外一头不撒手,“不要你读。”
“好好好,”贺琉吟无奈撒手,示意身边的殷兆,“请吧,殷大人。”
殷兆声音沉稳,让人听起来不自觉的就会选择相信,他语气不快,一字一顿为保证吴婶子能听懂。
他还没念完吴婶子就已经倒地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这……”
这是官府盖章证明的,还是殷兆亲自拿过来的,吴婶子不敢乱骂,锤着胸口哭的哭天抢地。
她就倒在殷兆脚边,从远处看起来像是在哭着求殷兆,旁边已经有人在议论起来了。
殷兆看起来像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想去拉吴婶子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该碰。
当他看到贺琉吟拿着帕子蹲下时眼睛都亮了,他感激道:“麻烦你了贺老板。”
贺琉吟微微一笑,“应该的。”
殷兆拉了拉衣袖,准备吴婶子起来了以后好好劝一劝,他看着贺琉吟笑的温柔的蹲下,动作轻柔的给吴婶子擦泪,“婶子,可别忘了等会儿再给我送一份白米白面来,你要是耍赖殷大人可是会立刻给你抓走的。”
吴婶子哭的更厉害了。
殷兆看傻眼了。
贺琉吟满意的站起身,拍了拍殷兆的肩膀,“殷大人,之后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家了。”
“这……贺老板你又与吴婶子打赌了了?”
贺琉吟心情好,看殷兆也觉得顺眼了些,听他问了,她笑着回头应道:“是啊。”
“贺老板,我为之前在朱雀街上误会你的事情道歉。\"
贺琉吟意外极了,她没想到殷兆会主动道歉,不由得对他好感倍增,“不碍事。”
殷兆审犯人审的多了,对别人情感变化格外敏感,他感受到贺琉吟对自己没有一开始的抗拒了,轻咳了一声,“贺老板,你这样靠打赌占吴婶子的便宜,害得吴婶子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就明显感觉到贺琉吟周身变冷,但她却还是笑的璀璨,“管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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