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询问人证
来到后花园，苹果派首先侦查了一下现场情况。
“从现场情况来看，我们黑兵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对方的射击角度很刁钻，站位也仿佛经过排练，在黑兵们缺少枪械武器的情况下被压制不算奇怪。真正奇怪的是这些入侵者好像很熟悉后花园的布置一样。”
苹果派的判断很准确，随后她要来了监控被毁之前的录像——帮她调取监控的是她带来的专属后勤团队，现在整个庄园内能够自由活动的就是她的团队、达芬奇还有祝施久。
翻看录像，逐帧观看，苹果派在录像的某个时刻停了下来。
“看这里，这名入侵者瞥了一眼监控。但在这之前，他都没有往监控这边看过一眼，这说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监控的位置。”
苹果派看了两人一眼。
“我现在相信这个庄园里有内鬼了。如果庄园没有内鬼，很难解释这些入侵者为何提前知道监控的精准位置。”
另外一种猜测是入侵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庄园，提前摸清了庄园的布置。
这个可能性被苹果派瞬间否决。
如果入侵者有这个能力，那入侵者就有能力在庄园的各个角落安装上炸弹，这不比光明正大入侵庄园来得聪明？那还费那么大劲正面率队入侵庄园干什么？
苹果派在前来调查之前就听说这个庄园内发生了两个精英黑兵互相指认对方勾结入侵者，所以她先要确认有内鬼的存在，再进一步调查谁是内鬼……
等等，这是什么？
苹果派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监控录像被她调到了某个时间点。
——达芬奇的身影出现在了后花园。
就在入侵者入侵庄园的十分钟前，然后监控当中达芬奇抱着女仆黑兵们上交的枪械离开了监控范围。
苹果派：“……”
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了。
祝施久跟达芬奇都能读懂气氛，知道苹果派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不过不同的是祝施久猜到她发现了什么，但达芬奇却依然茫然无知。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捋捋……苹果派心想。
首先，达芬奇是有说过有人冒充他对女仆黑兵们下令上交枪械，这才是后花园失守的真正原因。但达芬奇却没说过是有人直接伪装成他的模样欺骗了女仆黑兵们！
在看到监控录像之前，她都以为达芬奇说的“冒充”是指他的通讯频道被黑了，但结果竟然意外地相当简单粗暴。
达芬奇为什么没说？是因为他不知道入侵者是如何冒充他的吗？
还是说出现在监控下的人就是达芬奇本人，而达芬奇侥幸地以为自己不会被监控拍到？
嗯……很难说，因为两个可能性都让苹果派怀疑达芬奇的智力是否正常。
既然难说，那就不要轻举妄动，她把视频先传了一份到自己的手机里备份，以免事后有“黑手”消除监控证据。
做完备份操作后，苹果派神色如常地拖动时间条，看起了其他监控录像。
后花园的监控录像、入侵者在庄园内游荡迂回的监控录像、以及入侵者好似提前排练过一般十分娴熟地穿梭在庄园内四通八达道路上的监控录像，苹果派看过一遍后，基本上确认了有内鬼的存在。
一确认有内鬼存在就又忍不住想到监控里的达芬奇。
那是什么鬼？这个所谓的“冒充者”就这么不加掩饰吗？不加掩饰是否就代表着有恃无恐？如果这个“冒充者”实际上就是达芬奇本人的话，自己来到这里调查算不算主动跳进坑？
又跑偏了……不能就这么下定论。
苹果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达芬奇不至于这么愚蠢，肯定哪里有问题。
她不至于放着这么明显的线索不调查而去调查其他线索。
于是她选择询问人证。
苹果派先让先知和达芬奇退场，然后联系弗雷德，让弗雷德将女仆黑兵们带了上来，再将这些女仆分成了两拨。
先跟其中一拨女仆对话。
“大家好，我是组织派来接管这个庄园的精英黑兵苹果派，出身于指挥部。”
女仆黑兵们面面相觑，然后有人问道：“请问达芬奇和先知呢？”
苹果派说道：“达芬奇已被暂时关押在1号别墅，因为他被组织找到了勾结入侵者的证据。先知没有嫌疑，但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达芬奇的异常而被问责。”
还没等女仆黑兵们消化这个消息，苹果派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接管这个庄园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们吗？是因为达芬奇伙同你们特意在入侵者冲击庄园的时候为入侵者大开方便之门，这才导致了后续战局的崩盘，你们之中有达芬奇的同伙。”
女仆黑兵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女仆长站了出来：“我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从达芬奇的命令是黑兵的义务，当时达芬奇亲自出现在我们面前，命令我们上交枪械，我们所有人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果然跟监控里一样。
“根据我的调查，达芬奇事后在通讯频道中否认了让你们上交枪械，有这情况吗？”
女仆长点头：“有。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达芬奇真的有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上交枪械吗？还是说是你们全员都是内鬼，主动把枪械转移到其他地方，还谎称是达芬奇让你们那么做的。”
女仆长自然不愿意被冤枉：“监控，有监控为证！”
苹果派说道：“那段时间的监控被黑客黑掉了，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录。”
女仆长没话说了，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苹果派这才进入正题：“你确定你看到了达芬奇？他当时穿什么衣服？”
“西装。”
“打的什么颜色领带？”
“黑红条纹领带。”
“穿的是皮鞋吗？”
“是。”
“手上有没有戴手表？”
“没有。”
快问快答，女仆长的记忆力很不错，跟监控里的达芬奇形象一致。在已知监控没有记录的情况下，女仆长没有为达芬奇做任何掩饰，其他女仆也没有质疑女仆长的意思，这倒是减轻了这些女仆黑兵的嫌疑。
如果达芬奇是内鬼，并且跟这些女仆黑兵是同伙的话，那么女仆长在回答达芬奇的形象的时候至少会故意让描述中的“达芬奇”看起来很假，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冒牌货”，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绝对会把她搞懵。
但女仆黑兵没有这么做，女仆长对出现在后花园的达芬奇的描述很正常，正常到让人觉得出现在后花园的确实就是达芬奇。
苹果派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达芬奇当时的信息素你们有确认过吗？是否真的是本人？”
女仆长依旧毫不犹豫回答：“确认过信息素，是本人。”
这批审问完毕，苹果派去了另外一拨女仆黑兵面前。
“大家好，我是苹果派……先知已被暂时关押在1号别墅，达芬奇没有嫌疑……”
换了个说辞，这回跟他们说先知有嫌疑。
女仆黑兵们面面相觑，随后有人问道：“为什么不是达芬奇有嫌疑？当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给我们下令上交枪械的是达芬奇，而不是先知。”
“哦？有这回事？”苹果派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接着又询问这些女仆黑兵当时的细节，跟女仆长所说的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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