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十九岁的生日要轰轰烈烈的
王弗啻眸光一震，瞪着她，愤怒咆哮：“那是科研，为了全人类的科研，有科研就有牺牲，曝光了又如何？”
“如何？”程泱冷冷一笑：“那不是科研，是谋杀！”
“那个地下储藏室，还有你的家里，你在乡下和郊区的几处宅子，都已经被军方查封，包括你的那个第二人类，都是证据。”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是个连环杀手。”
“警方已经查得七七八八了，那些死者的家属，也都陆续知道了，他们会起诉你。”
“那么多条人命，还有你这些年来，违法操作移植的器官事件，你就算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够偿还！”
面对这样的杀人恶魔，她恨不得动手让他惨死，替天行道。
但她不能，得按律法来。
王弗啻眼睛再一次瞪大，眼球外突，本就扭曲的人格，让他的面目阴暗扭曲，此刻，更是透着癫狂。
“不不……你不能毁了我的一切，毁了一个绝世天才的医研成就，你这是犯罪！”
程泱的眼睛里只有鄙视和冷漠：“就你，也配？”
“王弗啻，你想在医学上有成就，不过是为了获取功名，证明你自己很优秀，满足你的虚荣心。”
“你以屠杀为乐，毫无人性，你骨子里，是个连环杀手，恶魔，地狱，是你唯一的归宿。”
“来人。”
守在门外的顾肆推门进来。
“程泱小姐，有何吩咐？”
“通知警方和军方，就说连环杀人凶手抓到了，让他们来带走。”
说完，程泱转身就走。
“不！不行！”王弗啻突然扑起来，抱住了她的腿：“程泱，你不能这样，不能毁了我在器官移植和神经重塑上取得的成就！”
“你也说了，我是有天赋的。”
“你不能抹杀了我的这些成就，我王弗啻是个成功的医生，我是成功的，我是优秀的……”
王弗啻慌乱惧怕，苦苦哀求。
顾肆一怔，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他在外面守着，里面的话，几乎没听到。
这个变态杀人魔，人格扭曲，脑回路异于常人，身上的疼痛等感觉神经，也与常人不同，能够忍受极端的疼痛和恐惧。
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办法拷问他，胁迫他。
不知道程泱小姐都说了什么，竟然将他彻底击溃，跪地哀求。
“你不想以变态杀人魔的身份震惊全球，被历史铭记，想要世人了解你的优点，认可你的医研成就，也不是不可以。”
她蹲下身来，锐利的目光直逼他的瞳孔。
“就看你，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他猛地一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她穿着一身简约的夏日白裙，青春无邪，美若天仙，可骨子里，杀伐果决，总是一下子就捏住了人的七寸。
“程泱，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王弗啻也是个天才，现在冷静下来，就看出了她来的目的。
“我可以让大泱医院买下你器官移植和神经重塑的研究成果，并在新闻上，电视上，网络上，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平台上，声明宣传，上热搜，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听了程泱的话，王弗啻眼睛里渐渐迸发出异亮的光芒，目光憧憬，脸上带着笑意。
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被全网关注，被人崇拜，感恩，铭记。
程泱拎起他的衣领，逼视着他。
“我要你去自首。”
“把这些年，你在盛和医疗旗下，进行的所有非法器官移植手术，都招供给警方。”
十天后，陆昆的丧事办完。
老爷子抽时间去医院看程泰。
虽然怒其不争，但他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又因为从小将他放养，心怀愧疚，表面上冷淡，内心还是很在乎这个儿子的。
这段时间，盛天骄一直陪着他，操办丧事，照顾他的身体，帮助处理公司的事务。
程泱跟着一起去看这个“父亲”。
和王弗啻谈妥之后，他提供了很多线索，她交给Q和周睿带着的黑客去查了。
自己则适当地在老爷子和盛天骄的面前晃动，掩饰她背后真正的行动。
杨深夏也参与其中。
程泱想做的事，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忙。
周睿按旗下技术员的标准，给她开工资。
至于程星烁。
程泱是从盛天骄向老爷子的汇报中了解到的，她出国去拍摄品牌代言了，一周后回来，正好赶得上去青大面试。
“砰！”
老爷子气乎乎地踹开门。
“哪个不长眼的……”程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一看到门口的人，后面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还没死啊？”老爷子寒着张脸走进去，气乎乎的骂：“你怎么不把自己作死？”
程泰的脸涨成猪肝色，低头将手机埋进被子里，大气不敢出。
他非常怕这个爹。
在他的童年时期，父亲这个角色几乎是缺失的，他对他的了解，都是来源于身边的人。
他们告诉他，他爹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长大后，他这个废柴，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两人的关系很僵。
程泱：“……”
她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这样骂人，不愧是亲生的。
蒋秘书同情地看着床上的程泰，希望他的身体和心理能够强大些，不会被老爷子的话气得病情加重。
“爸，你别生气，程泰他是病人。”盛天骄安慰着老爷子，立刻上前去，帮他收拾床铺。
他用的是高级病房，厨房，客厅，卧室格局分明，样样俱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陪护，都是配套服务的。
程家还安排了自己的佣人。
可病房里一团乱，床上也是一片狼藉，连他身上的病服，都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浑身充满躁戾的气息，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保姆她们呢？怎么不叫她们收拾？”
盛天骄说着，伸手去收拾枕头。
“别乱碰我的东西……”程泰一把抓住，咬牙切齿，背着老爷子，压下去的暴躁又涌了上来。
她也压低了声音，态度很好：“你非要现在惹爸生气吗？陆管家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现在身体不好，心情更不好。”
惹火了老爷子，最后受罪的，也是他自己。
后面的话，她不说，程泰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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